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81)
据说是出过海的跑商,说海外有叫马铃薯的食物十分易活,即便是旱地都能长出许多,产量十分客观,于是拨来的赈灾款便安抚了灾民又买了这些东西。
同年六月。
灾情转好,京中发生了动乱,据说是一直被打压的皇子在灾情时用自己的家当帮助灾民,得了民心,而上位者心有不满欲除之后快,却不想对方早有筹谋躲过一劫。
于是利用坊间之前的打油诗名正言顺的坐上了主位,当家人换的又快又狠,即位后便肃清朝堂砍了一批佞臣和腐臣,一时间朝中竟无太多人可用。
“我说的如何?”孙晟霖一拍桌子,中气十足,“卧薪尝胆数年,只为今朝,可见也是个厉害人物。”
江舒轻笑:“又不是你做,激动什么,若真如你这般说的,那这位不是更加……”
“非也非也!”孙晟霖摇摇扇子,“你可知当今那位十分儒雅,聪慧过人,是个温和好脾气的,他被禁足时,我兄长曾去探望过。”
不知为何,想到孙晟安,江舒竟觉得和他交好之人怕是都如他一般温和有礼,是很能让人心生愉悦的人。
只是当今圣人竟未提前科考,怕是之前这全国学子都眼巴巴的盼着呢。
厚德学院自然也千盼万盼,朗多宝的事情之后,陆绛便肃清了学院,将那些只拿钱却不做事的山长夫子全都请了出去,连带着那些心思不在正道上的学生也一并赶走了。
如今的厚德学院,反倒是成了真正的厚德学院,学生们日日刻苦钻研,欣欣向荣。
只是原本就想着秋闱时便一道进府城,现如今有了酒楼他们自然也是要提前准备,并且还要在限期之内将所剩的银子补上,镇上的生意虽不及府城,补上三四百两银子也不是大问题。
“为何非要同科考的学子一道进府城?”孙晟霖不解,科考在八月后,镇上的学生若要提前,便要提前半月不止,在七月时就要赶到,如此一来路上不急,也能提前适应府城的生活。
只是如今灾情刚得到控制,进京赶考会经过府城的学子恐怕会不太安全,次次科考都有被土匪打劫的学子,抢些钱财只是小事,性命无忧便也罢了。
江舒意味深长道:“谁说我的酒楼就只是做吃食?”
“那你当如何?”
“新得的酒楼有五层,楼下两层可以用来做吃食,楼上三层可以当做客栈以便来往的客人们休息。”科考时客栈房间最为紧俏,他的酒楼如今只是空壳子,可之后却不是。
孙晟霖蹙眉:“时间这么紧,你如何能做得出那么多的吃食,还要找到厨子以及伙计?”
江舒并未打算像之前那样开酒楼,他想的是可以让想做买卖的人入驻他的酒楼,每年交租,可以将楼下两层做成不同的装修,如此一来就不用他费心去做什么吃食了。
且来往的客人都会来吃,自然也会优先选择上面几层的客栈。
就像后世的商场,楼层与楼层之间所卖的东西并不相同,且每个专柜都有自己的品牌货物,多样不说,也更加方便。
“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孙晟霖下意识呢喃,他这到底是结实是何等不得了的人物?
总能想出不一样的妙计,不管什么问题在他面前都能迎刃而解,简直就是无所不能!
江舒失笑:“动脑就能想到的东西,不过客栈厢房我不太懂,可得你帮我多说一些。”
“厢房有何难?收拾出几间比较好的屋子当做上好的厢房,其他的便普通一些就是,这才是最简单的。”孙晟霖见他不解,叹气道,“你有何想法?”
江舒觉得可以按照后世的酒店套房来进行装潢,当然,并非要那般精致,只是既然是三层,便也能稍加利用,层与层不同,分他个三六九等。
多数看重名利地位之人自然会挑着最顶层上好的厢房,所以即便他不做吃食,也是可以赚这个银子的。
孙晟霖彻底无话可说了,他自以为是的想法在江舒眼中只是烂的不能再烂的点子,他甚至不想再指点对方,毕竟按照江舒那个可以以一返三的脑子,他并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他有气无力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和你比起来就是废物,以后你赚银子带我一个!”
“作何这般说自己?”江舒乐不可支,他不过是借助了后世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若他出身便在这时代,能做到孙晟霖这般就已经是极为了不起的了。
他夸道:“何必妄自菲薄,你也不瞧瞧,多的是富家子弟想开酒楼,可有哪个是比你好的?就算是些前辈,都不一定比你聪慧。”
“这话让我甚是熨帖,那你府城的所谓的豪华厢房要给我留一间,我也要享受一番那般无微不至的待遇。”孙晟霖嘿嘿直乐。
江舒自然由着他去,何况孙晟霖虽这般说着,却也不是不给银子,关系虽好,有些账也是要算清楚些的。
科考虽出乎意料的并未提前,但有些学生就已经准备前去赶考了。
齐乡镇偏远,从此地乘坐马车到京中怕是要赶上一月的,提前去也能多缓和一些,只是有着这些想法的多是家境不错的,也有去府城游玩的心思。
江舒有着满头的想法要急着实施,只是这次去府城不比在镇上,还是要有自己人才行,他便从多样馆带了苗禾虎子以及杨守,剩下的则是叮嘱好有事及时写信便可。
这次官道再无特殊意外发生,赶了府城耽搁了十天半个月,江舒没有急着休息,先是找到了牙人把余下的银子补全,彻底拿到房契,而后便又找牙人买了些人。
灾情那段时间也有人来到府城卖身,江舒急着用人便亲自挑了些看起来能用踏实的人,只是他的酒楼目前没有能住的地方,便使了银子给牙人再照看他们些时日,清洗的干净些。
而后江舒便开始忙活了起来,因着有孙家在府城照料,一些事情实施起来也方便些。
府城郡守听说江舒和他夫君来了府城开酒楼,当下便找上门去了,只是酒楼还在改造中,实在没有下脚的地方。
江舒歉疚道:“让大人见笑了,请您移步去酒楼如何?”
“都是旧相识,你的好法子帮了大忙,不必同我客气这些,酒楼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郡守对江舒的手艺十分动心,加上有巡抚提前打过招呼,他自然要好声照看着。
“您既这般说,草民也不同您客气,就等我这酒楼开张您来捧场就好,有您当活招牌,我们这酒楼自然能红红火火。”江舒将自己的意图表达出来。
郡守非但不觉得未来会被利用生气,反而觉得他脑筋灵活,看江舒的神色更加和缓了。
虽说江舒目前并不需要帮助,只是郡守临走时还是叮嘱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去郡守府找他,还喊了府上的小厮过来帮忙。
木匠的活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只是改一改格局,再将房间整理的干净明亮一些,江舒亲自给豪华套房进行装饰,惊艳了不少人。
一月过去酒楼就已经全都弄好,只等着开张了。
“牌匾要换吗?”杨守问道。
江舒哎呀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竟把这一茬给忘了,自然要改的,杨守哥你带着他们继续熟悉业务,我和二郎去一趟郡守府。”
牌匾这种事自然要府城的老大亲手题写才是最有排面的,江舒和门房打过招呼就被带进府了。
郡守见他们忙了一月才来,打趣道:“让我猜猜你们找我做什么?你这酒楼已经装潢齐全,怕是也不想沿用曾经的名字,可是要我题字?”
“大人心如明镜,草民佩服。”江舒也跟着笑,“我和二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在府城由您题字最风光,就是不知大人能否帮忙?”
“你们既已经找上我,这忙我自是要帮,同我来书房吧,且与我说说你这酒楼要叫何名字?”
“多样楼。”
多样楼?
郡守微微挑眉:“你与那多样馆是何关系?”
“大人怎知?那多样馆是我与二郎在镇上的吃食铺子。”江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