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147)
“快去帮本郡主打听打听江御在哪!”她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婢女,“把你好好收拾一番,莫叫人以为我欺负你。”
随后她便像是一只花蝴蝶似的开始穿梭在自己的柜子里挑选漂亮的衣服。
自从江舒一家到了京中,江家三兄弟出去作怪的时间便少了,毕竟每日都要带着奶娃娃,不能做那些不好的事。
江忱抱着奶团儿陪他识字,他忍不住笑出声:“奶团儿不喜欢吃芫荽,所以也不识得那字啊?”
“表哥哥,二哥哥笑话奶团儿!”奶团儿鼓鼓脸转身就要往江御身上爬,他以后都不要二哥哥陪着了!
“今日要写一篇字给表叔,若是今日不写好日后不能让你喂鱼了。”所以江御才没敢抱着奶团儿,否则定要心软了。
奶团儿默默收回手,他写就是了。
江御想了想随口问道:“那人如何了?”
江愠微微一笑,语气很是轻缓:“已经半月不曾出府了,想来怕是也快忍不住了。”
“吵闹?”
江舒听丰秋说过来龙去脉眉心就蹙了起来,他倒是记得那个所谓的郡主,才十岁出头的年纪,反倒是养了一身的脾气。
丰秋点头:“不过我并未理会,只是怕她日后再来闹。”
“那样的小孩能闹什么,一切都按照规矩来便是,她若是不依不饶就是官差来了咱们也有的说。”江舒想到那么小的孩子就已经被教坏了便忍不住想叹气。
朗山和孙晟霖一同下楼,手里还带拎着个食盒,是要给家中孩子带回去的吃食。
这些日子确实冷落了奶团儿,为了让他能不闹腾还特意留了每日一篇字的任务,也无所谓他写的如何,能稍微静静就是好的。
孙晟霖也有些日子没见到奶团儿,这才急着要跟着去看看,还特意买了好些的小玩意儿哄他开心。
“表少爷回来了。”
江舒微笑:“小少爷们呢?”
“在池塘的凉亭处,三位少爷在教小少爷习字。”
孙晟霖可还记得自己幼时习字多难受,现在听说奶团儿也在写字瞬间就起了要嘲笑对方的心思,拎着好些东西就匆匆往那边走。
“奶团儿,哎呦我的好奶团儿写字呢?”
江舒忍笑,这家伙幸灾乐祸还能更明显一些吗?
奶团儿抬头望去面上一喜,立刻从江忱身上跳下来朝着孙晟霖跑去,孙晟霖当下就张开双臂半蹲身子等着奶团子扑进自己怀里。
然后……眼睁睁看着奶团儿和他擦肩而过。
“爹爹父父!”
看着孙晟霖那副模样,朗山难以自持的笑出声,伸手把奶团儿抱起来:“我儿习字辛苦了,你爹爹特意带了些糕点回来,你去给兄长们同吃。”
“好哦!”
红袖立刻拎着木盒牵着奶团儿走过去,盒子里是江舒带回来的几块蛋糕和饮料,有朗山亲自发话,奶团儿就知道自己晚些写字也可。
如今五月正是炎热,即便在凉亭里坐着也出了一身汗。
朗山拿起扇子给江舒扇着,言语间有些心疼:“你回屋休息,让晟霖在这看他们玩?”
孙晟霖瞬间瞪大眼睛扭头看向说这话的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受到了了十分严重的伤害。
江舒失笑:“你别总逗他,红袖你让厨房做些刨冰来,小料按照之前那些就可以。”
“是。”
“爹爹热吗?奶团儿的给你喝。”他把自己的饮料递给江舒,眨巴着眼睛期待的看着他,“奶团儿只喝了一口哦!”
江舒还能不知道这个小吃货?
他轻咳一声,煞有介事道:“既然奶团儿这般客气,那爹爹和父父就不客气了。”
奶团儿一愣,他只给爹爹喝的呀?
江舒接过竹筒,握在手中片刻就觉得暑意稍减了些,他看了一眼奶团儿笑着把竹筒递给朗山,小家伙目不转睛的盯着竹筒,生怕谁一口就给他喝完了。
江御默不作声的把自己的竹筒给他,轻声道:“奶团儿喝这个。”
奶团儿捧住竹筒,还欲再说些什么,前院就有人来传消息了。
朗山当即把竹筒放到桌子上:“怎么回事?”
“表少爷,有彭公公来了,说要见您。”
三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江舒点点头:“好生招待,我们马上便过去。”
此事奇怪。
彭德良头次这般正经的到府上来显然不是为着什么小事,但能让他亲自跑一趟的正事,怕也只有那位了。
想到这里三人的面色都有些难看,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真的有什么事。
前厅。
江冧和江锦龄都有职位在身,眼下并不在家中,因此是江锦然正接待着,他素日里温声细语,让彭德良很是满意。
“彭公公怎的来了?”江舒脸上扬着明媚的笑,这般漂亮脸蛋任谁看着都会觉得舒心。
“是有些事,圣人让我告知东家,今晚会去酒楼浅坐片刻,希望几位能稍稍多留一会。”彭德良笑的满脸褶子,“圣人牵挂,说希望能带太傅大人同去。”
江舒面不改色,依旧笑着:“自然,届时定然会留好厢房以待圣人到访。”
彭德良轻笑:“那便最好不过了。”
朗山亲自将彭德良送出去,扶他上马车时将一包沉甸甸的东西塞进他袖口中。
彭德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朗东家这是何意?”
“公公此前辛苦,只是不知圣人心意,还望公公告知一二。”朗山面色诚恳,像是真的怕招待不周会得罪圣人一般。
彭德良高深莫测道:“圣人说了,与几位是旧识,竟从旁人口中得知酒楼一事,自然要亲自瞧瞧。”
“多谢公公。”
朗山站在府门前将人送走,转身面上的表情就冷了下来,他回去将彭德良说的话告知他们,众人无一例外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孙晟霖更是生气,压着嗓子怒道:“我们算那门子旧识?真正的旧识如今被他困在这京中出都出不去!”
“你……”江舒想让他别生气,但这些安慰的话对一个心疼兄长的人来说,实在有些残忍,“我们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挑战权威这种事情江舒做不出来,但也实在憋屈,便也只能和朗山发发牢骚,可再多的牢骚都不能减退他们心中的忐忑。
傍晚一过,下朝回府听说此事的江冧都觉得赵景乾有些古怪。
他蹙眉道:“今日早朝上,圣人已经答应要入秋之后选秀,只是太傅当时并不在朝,莫不是要亲口再对他说一次?”
这种做法实在幼稚了些,可如果真放在赵景乾身上似乎也说得过去,无论如何,从彭德良说还要叫上孙晟安时,这场聚餐的主角就已经不是他们了。
江舒不止一次开始心疼孙晟安,那般心高气傲之人却要屡次受折辱,实在让人愤慨。
晚间。
用过晚膳,把奶团儿哄睡着后二人才动身去酒楼,因着还不是关门的时辰,他们到时店里的客人依旧很多。
江舒让人收拾出一见厢房便在里面等着了,虽说是要来浅坐片刻,但怎么也不会让圣人饿着肚子。
孙晟安站在窗前轻咳了几声,容错蹙眉:“大夫的药不是一直吃着,怎的还不见好?”
“见效慢罢了,不用担心。”孙晟安翘了翘唇角,“过些日子就好了。”
容错眉心紧蹙,强大的气势包裹着孙晟安,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除了日复一日的咳嗽也并没有其他地方古怪,只能将这情况归结为是大夫不中用。
见他依旧皱着眉心,孙晟安下意识的抬手帮他按了一下,看着对方有些怔愣的表情,他自己也觉得几分尴尬。
笑道:“莫要皱眉,当真快好了。”
“我记得初来京中时晟安你就咳着,如今都五月底了,怎的瞧着越来越严重了?大夫如何说的?”
虽说江舒知道古代的医疗技术不发达,但是没道理小小的风寒都要治疗两个月,这般医术还不如回家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