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63)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沉重的脚步靠近床板,王敏盯着江舒露出的眼睛嘿嘿直笑,他就知道钟清那个贱人会帮他办妥这件事,可他还没玩够,压根不会放他走!
“美人儿,为了得到你我可是费尽了心思啊!”王敏说着就去掀被子,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一亲芳泽。
只是刚弯下腰就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他肚子上的软肉,他低头一看,是一把锋利泛着冷光的匕首。
他顿时吓的不敢动,嘴上却不肯吃亏:“你要做什么?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全家都要陪葬!”
“吓唬我呢?”江舒推着匕首稍微用了些力,刀尖扎衣服里,“我劝你最好不要再说些我不爱听的话,否则刀剑无眼你就要小心了。”
王敏胆小如鼠,被刀尖戳着的滋味并不好受,他还不想死自然不敢再动,江舒割了一块帷幕将他也绑起来,想起这里的怪异便问出声了。
“这里并不是给香客住的厢房,你为什么会知道?你和寺庙的主持有勾结?他提供住房你带人苟且?”江舒每说一句就看见王敏脸上的表情虚了一些,再没有刚开始的豪横,可见他都说准了。
这时,柜子里突然发出动静,钟清双脚踹开柜门阴狠的目光落在王敏身上,他顾不上自己还被绑着就往那边爬,在王敏看来就像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鬼。
江舒看的有趣,想到朗山还没带人来,干脆就给钟清松开了脚,随便他抬脚往王敏身上招呼。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王敏居然敢这么大胆的在寺庙里做这种事,看他这样估计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两次,否则那小尼姑怎么会那么惧怕这里。
“夫郎?”
听着熟悉的声音,江舒低应了一声随后点燃旁边的烛台扔到床板上,火瞬间烧了起来。
他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声喊着着火,火势蔓延的厉害,等人都被引到这边来时不知谁说了一声“这不是给香客安排的住房”。
等火势被扑灭,这里的厢房已经被烧成废墟,江舒盯着不远处站着的住持冷笑一声,还出家人……
吴功带着人来,二话不说就把主使的住持和王敏带走了,钟清咬牙走到“一脸受惊”的江舒面前,愤恨道:“我会按照你说的做,别忘了你说过的。”
在陆绛的拷问下住持对他和王敏的事供认不讳,利用妇人或哥儿的求子心切对他们进行欺辱迫害,但因为此等龌龊事刚进行没多久,受到迫害的只有几人,已经是此生阴影了。
对簿公堂,钟清不敢再隐瞒,把王敏强迫他做的事娓娓道来,露出脸上和胳膊上的伤,以彰显他真的只是受到威胁的夫郎,不敢不听夫君的话。
此等恶劣之事一经知晓就是滔天大罪,陆绛上任两年头一次将人收进牢狱并向上通报,要处死王敏。
此消息一出,王府里人心四散,各自奔波,钟清也趁乱收拾细软跑了,他答应江舒会剜去孕痣再也不回这里。
不用江舒说,他也不会再回来。
“我夫郎到底怎么回事?”朗山揪着大夫的衣领焦心不已。
“夫郎受了惊吓吹了冷风,季节更换最容易害病,养着无妨,明日便会退热。”老大夫被他吓一哆嗦,赶紧颤巍巍的解释着。
江舒感觉自己被水包裹着,被火炙烤着,他以前从未和人动过手,也没放过火,总觉得那一秒火焰就要烧到他身上。
“朗山……”
“夫郎我在,可好些了?”朗山牵起他汉津的手贴在糙脸上。
一颗心落回了实处。
第55章 “合作共赢,准备新吃食”
黄忠回到府城就和黄家老爷说了他在镇上的见闻, 便是黄老爷都没想到一个乡下人家居然能结识江家,只是为了一张方子和江家闹不愉快实在没必要。
当然,在听说府城其他人家也有心要去高价购买方子时, 他并没有进行阻拦, 毕竟他也想看看,江家和那乡下人家到底能亲近到何等地步。
江舒病的突然痊愈的也快,他倒是没想到原主的身体会这么差,明明成日里就是好吃懒做,也没养成个强健体魄。
因着这一病,朗山彻底不让他去店里了,晚上被翻来覆去, 白天睡到自然醒,这种摆烂的人生让他舒服的有些忘乎所以,因此当孙晟霖带着人找到家里时, 他正窝在灶火边给自己烤肉吃。
孙晟霖闻着那烤肉香魂都要没了, 但碍于还有他带来的贵客,他只能忍着:“舒哥儿, 这位是我京中来的兄长孙思齐,想和你谈谈炸鸡的生意。”
“不介意的话在旁边稍坐一会, 我还没吃早饭。”江舒指了指旁边放着的两把软座, 这还是他让朗山给自己做的小马扎,完美呵护臀部。
孙晟霖不和他客气,扭头就招呼孙思齐:“表兄你也坐。”
孙思齐落座,江舒才随意看了他一眼,这人端的一副高贵模样, 衣着配饰也比孙晟霖高出一筹, 他无声笑了笑, 这人怕是起先并不知道要来他这小院里。
江舒没作他想,用之前烤串的家伙什烤肉也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在薄厚度上有了要求,配料也不够齐全。
他将烤肉刷酱包到蔬菜里,弄成一个巴掌大的小菜包给孙晟霖:“吃点东西,孙少爷要吗?”
江舒看向孙思齐,见对方并没有露出反感的情绪,便又顺手给他包了一个,垫了垫肚子江舒才觉得自己稍微活了过来。
守着灶火暖和一些,他也没想着离开,坐在小马扎上和这两人交谈。
炸鸡的生意他是肯定要一直做的,但炸鸡的方子其实并不重要,当然孙思齐能来说明他也没想着说服他买下方子,这样一来江舒就不用有太多顾虑。
“朗夫郎为何不愿卖方子?万两银并非低价。”孙思齐其实有些不解,按理说这些乡下人家一辈子都不会有见到万两银的机会,怎的这哥儿就能拒绝的那般痛快?
江舒微微挑眉:“亏本的买卖如何做?孙公子能从京中找来无非是我这吃食快要卖到京中去,往远些看这是只赚不赔的买卖,万两银就想买走,我岂不是亏得家底都不剩?”
对于对方对他身边的事了如指掌,怕是来前做过一些调查,亦或是想借此多试探他一番,如果生意能成,江舒自然不会介意这点小事。
“听朗夫郎这意思,日后还要去京中?”孙思齐扬眉问道。
“我和二郎都是平庸之辈,若有机会能去看看京中山河万里,自是要去的。”江舒微笑很明确告知对方自己的意图,所以方子谁来问都不会卖。
若说起初孙思齐对江舒还有所轻视,如今几句交锋便只剩佩服,乡下人家多愚昧无知,认为守着一亩三分地再有些银钱便是此生幸事,可眼前这位哥儿却实在不同。
样貌出挑,头脑灵活,眼界开阔。
他实在难以想象,这居然是在破落的乡下人家长大的哥儿,便是带到京中去,此等气质也是要压过不少千金贵君。
“那你且说要如何合作?”
“炸鸡的方子我可以卖给你,但是酱料你得从我这里购买,当然我能保证的是我这独家酱料,未来三年只卖给京中孙家。”
炸鸡的方子压根不重要,只是把鸡处理得当放进油锅里对现在的厨子来说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真正的大头只在酱料里。
他之所以不卖,单纯就是不想卖,而愿意告诉孙思齐也只是看在孙晟霖的关系上,否则换成其他人来交谈他也是不会说的。
孙晟霖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心下感动,更为自己能交到这样的友人感到庆幸。
孙思齐若有所思的笑了:“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合作愉快,只是我有一点不解,为何只是三年?”
“三年的时间,足够我将店开到京中去,何况我又不止是只会做这么一种吃食。”江舒胜券在握般笑了。
话里话外都是即便没有炸鸡也会有其他。
这样的胆气和魄力足以让孙思齐忌惮,他只竟不知这小镇还有此等厉害人物,当下就写了份文书给江舒看,也无需什么中间人见证,疑人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