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只是个教书先生而已啊(85)
元问渠将帷帽前的白纱放下来:“确定那些东西就藏在这里?”
元四四转换了一下情绪,点点头:“你那些人查过了,就埋在这地底下。”
“好,让人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小霜吧。”元问渠说。
元四四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想了想还是问:“话说,你怎么就不能直接告诉他呢?拐弯抹角的……”
元问渠笑了笑:“那还有什么意思,总要让小霜长点教训才行啊,不然真以为凭他就能将何生环玩弄在手掌心了?他可没那么傻。”
“轻敌可不是好事情,坏习惯要改掉。”
“嘁。”元四四呲牙,受不了他了,“你看着玩吧,我要去赵正堂那里接小净悬回来了。”
“走了?”元四四拉着元问渠离开。
“等一下。”元问渠没动,看着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说。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有点忙,这章还没来得及纠错字,一些用句上可能还会改一改(整体剧情不变
明天看时间吧,写完就更,写不完就留着后天弄个长的,这样
拜拜,写我的论文去了ㄒoㄒ
【已修改,2023/06/20/00:1
第70章 何玉锦不懂我
元四四回头,顺着元问渠的目光看过去,拧眉瞅了一会儿。
只见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里一阵骚乱,一群人似乎是在捉什么人。
只不过那些身着家丁样式衣裳的人团团将里面的人围住,元四四一时看不清到底是谁。
“怎么了?”元四四问元问渠,这种事情并不稀罕,他也见过那么几次,是而一开始也并未多有留意。
元问渠蹙眉片刻,说:“是虞罗衣。”
元四四“嗯”了一声,顿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虞罗衣是谁,问:“她不是找亲人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元问渠摇摇头,他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不过被他遇上了,就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走,去看看。”
“欸——”元四四想拦,刚伸手元问渠就已经赶了过去,叹了口气忙跟上。
另一边。
这群家丁团团围在巷子里,为首的一个家丁步步紧逼,将人彻底逼在死角。
虞罗衣面上带着面纱,头发略有些散乱,脚步趔趄,似乎崴了脚。
看着站在墙根抱着琵琶的虞罗衣,为首的家丁面色凶狠:“将东西交出来。”
虞罗衣扶着墙根:“我说过了,我没有。”
“笑话,整个何府就你进得了书房,不是你是谁?主子说了,如果你乖乖交出来,他可以饶你一命,姑娘你也可以继续弹你的琵琶。”
“主子会不计前嫌,照样会对你千般万般地好。”这家丁劝说。
虞罗衣冷笑:“不计前嫌对我好?何玉锦狼心狗肺,我虞罗衣消受不了他的好!”
“姑娘,主子一心待你,你如今背叛他,主子也不会真的会拿你怎么样,你回去给主子认个错,你们还是神仙眷侣。”这家丁继续劝说。
“谁要和他神仙眷侣?他把我圈在身边,不过当我是个会弹琵琶的摆件,你回去告诉何玉锦,我和他就此一刀两断,再无关系了。”
“姑娘你……”
还未说完,虞罗衣猛地抬起琵琶狠狠敲在这家丁头上,发出轰的一声响,这群人措手不及,虞罗衣看准时机,迅速跑了出去。
“啊——”那家丁痛呼。
“快追!别让她跑了!”
“要活的!”
“别伤了虞姑娘!!”
虞罗衣一时间顾不上脚腕的疼痛,将手里的琵琶狠狠扔向后面追过来的人,闷头朝排队的流民这里跑来。
然而她一介弱女子,到底跑不过后面身强力壮的家丁,不过一会儿,虞罗衣脚腕一阵刺痛,一个不注意,又崴了一脚,猛地摔在地上,这下彻底被追上了。
眼看着被抓,虞罗衣心如死灰,心慢慢下沉。
“啊——”
“谁?!”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来的石块,狠狠射过来,正中膝盖,将后面追赶的家丁放倒在地痛呼不止。
虞罗衣来不及多想,慌忙爬起来就要跑。
忽然,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随后虞罗衣手腕便被抓住,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跟我来。”
虞罗衣被人拽着,从后面只能看到这人戴着的长帷帽,若隐若现的白发飘出来一缕,她恍然回神:“是你?”
元问渠没空回答她,循着来路回去,七拐八拐之后,这才带着虞罗衣停下。
此时虞罗衣脚早就疼得冷汗直冒,只是也知道在逃跑得路上,只能拼命忍耐,此时一停下,整个人倒在地上。
元问渠扬眉,站在原地放开虞罗衣手腕,让她彻底倒在地上。
“……”
元四四刚跟过来就看到这副画面,看着他任由人姑娘摔在地上,内心小小地谴责了一下元问渠。
元问渠内心毫无波澜,跑了一段路他气息稍微有些不稳,看到元四四过来,招呼他:“四四,给他看看脚。”
“哦,来了。”元四四死鱼眼,蹲在虞罗衣身前想要看她脚腕。
虞罗衣下意识躲开,回神才想起来元四四是跟在元问渠身边的那位小少年:“你,你会医术?”
“啊。”元四四想起来还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一说,姑娘的脚更不能随便碰,随即放下手站起身,“会一点,我能给你看看吗?”
虞罗衣看了眼元问渠,点点头。
最后是元四四隔着罗袜帮虞罗衣正了一下骨头,她自己慢慢跟着元问渠回到客栈的。
刚坐下来,虞罗衣就给元问渠行了一礼:“许先生,你又救了我。”
一进屋,元问渠就摘下了帷帽,又将大氅外厚重的毛领脱了下来,抱着手炉端坐在正厅前:“四四,给虞姑娘倒杯热茶。”
“多谢。”虞罗衣接过来,朝元四四点点头。
“虞姑娘,冒昧问一句,你不是去找亲人去了吗?为何会……”元问渠话说得委婉,但虞罗衣已经明白。
其实没什么好隐瞒的。
虞罗衣沉默了片刻,便全都向元问渠交代了:“我要找的人,其实就是何玉锦。”
元问渠挑挑眉,据他所知,何生环是何玉锦的伯祖父,其祖父早年与何生环生了嫌隙,闹得人尽皆知,从此以后何生环在仕途上平步青云,何玉锦的祖父则背井离乡,在关州做起生意当了商贾。
几十年过去了,何玉锦的祖父早就去世多年,诺大的家业都已经传到孙子辈了,何生环倒是还好好地活着,在朝堂稳稳坐镇。
只是不知,何生环在关州一连串的动作这何玉锦到底知不知道?毕竟都性何,打断骨头连着筋,元问渠不信这些年何家在关州没有何生环的帮助,不然就关州这乱糟糟的状况,生意怕是早就没得做了。
元问渠将前因后果想了一圈,又回到虞罗衣身上,摸着下巴问虞罗衣:“你同那何玉锦又是什么关系?”
虞罗衣垂眸,面上被面纱挡住,令她的神情看不真切:“我祖籍关州,小时候我家也是显赫一时的商贾,同何家来往密切,我与何玉锦便是自幼一起长大的。”
元四四在一旁听着听着忽然“豁”了一声,说:“青梅竹马呀!”
元问渠撇了元四四一眼,喝了口热茶没说话。
元四四眨巴了一下眼,看了下略显沉默的虞罗衣,不吱声了,低下头表示我闭嘴。
虞罗衣继续说:“只是后来,关州越来越乱,生意不好做,我父母重病……之后我流落到临水州满月楼,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虞罗衣说的简单,其实并不难猜,那时候关州这样的人家太多了,有太多的人生病却没有药治,只能等死。
“我没有家人了,要寻亲其实也没有亲寻,便想着来关州看看,走一步看一步。没想到会重新遇见何玉锦,他……变了很多。”说到这里,虞罗衣垂下眸,掩盖眼底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