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之诚(444)
“慢……慢一点……受不了……求……”
可是适得其反,好像他越哀求,身上的人就越要看他失控的模样,随之而来的冲撞,也越发的凶狠与不留空隙。
临界的点被冲破了,他惊喘地射出一团又一团的白浊来,弄脏了裤子与身体,快乐的释放,就好像他被彻底摊开了放在对方面前一样。
霍染因不想这样,立时抬手,横过脸颊。
身体里的抽插缓缓停止了。
但是没有软下去,轻轻的喘气,响在霍染因的耳旁。
接着,对方的声音响起来:“遮着脸干什么,你现在美极了……藏起来干什么?”
“你的审美……”霍染因哑着嗓子说。
话不到一半,就被对方塞入手指,按按他的舌头,把后面的话给按下去了。
……你只会这招吗?
霍染因想瞪人,可眼前一片漆黑,他后知后觉,自己抬了胳膊挡住眼睛。
他没法回击,那人戏谑的声音,倒是不耽误,响了起来:“我的审美很正常,要是你不美……”
霍染因的身体忽然向后,摩擦着桌面的肩背,感受到了一丝火辣辣,是刚才被按着做的时候擦破皮了吗?但是随即,这种小小的疼痛就从他的大脑烟消云散。
还埋在他身体里的东西顶得更深了,他被顶得直起身来,他的肩膀被搂住,滚烫的吻,落在他的咽喉。
那个人这样吻着,咬着他颈上的皮肤,说话:
“要是你不美,我怎么一见到你,就鸡儿梆硬,就想插得你嘴里除了我,再叫不出别的东西?”
“……”
那种蒸桑拿一样的,能把身体和理智一起蒸软的感觉又来了。
霍染因迷迷糊糊地被人抱起来,当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他已经被抵在了黑板上,粉笔与书本独特的味道,教室的味道,一下子冲进鼻端。
这是他日常生活学习的……他厌恶的地方……
可是现在,一下子不一样了。
那人站在他背后,东西居然还放在他的身体里,他浑身湿淋淋地黏腻,不知道是汗,还是精液。
他有点站不稳,腿直发软,想要滑下去,但只要稍稍滑动,里边的东西就搅得更深,逼得他只能靠在黑板上喘气。
“你想……想要……干……”
“想要干你。”
那人笑着说话。
“之前你说,你和于小雨被人写在黑板上?”
“不关你——”霍染因想说不关你的事,但是他被重重顶了一下,顶得没有说完的话跟着神智一样,几乎全散了。
就这样,对方还不愿意放过他,开始浅浅的,慢慢地抽插着,同时抚弄着他的欲望。
原本已经纾解软下的东西,居然在这样的碰触中再次抬起了头,顶端泌出点点令人羞耻的粘液。
“是……”霍染因屈服了,“是恶作剧——我这样,还不够你弄——要你管其他……”
“没有满足你吗?是我的错。”
那个人的声音一贯轻佻,行动却不是。
他被抵着,贯穿他体内的东西,抽插得越来越厉害,每次进出,都有叽咕叽咕的水声传出来,他感觉后穴里的水被挤出来了,沿着腿根往下滑,冰凉凉一片,与被抽插那处的火辣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双腿已经完全没有力量了,简直像是骨头都被抽掉了,只能依附着前面的黑板,又被后边的性器支撑,像是夹在两样东西之间的点心,随意被翻弄着。
他受不了了,感觉发胀的性器又要射出来,只能哀求身后的人:
“不,不要了……你还没有好吗……快,快点……”
“想要我快点,就做点取悦我的事情啊。”
“什,什么……”
“我操着你,你在黑板上写下我们的名字,怎么样?”
“不……”
他的拒绝甚至没有完全说出口,疾风暴雨的冲袭变得和缓,但是他没有因此而解脱,在狂乱的冲撞中没能完全品味的磨人的欲望,一下子被勾了出去,连骨髓都在发痒。
“……你……”
他抖着声音,喘着气。
“不要折磨……”
“是你不要折磨我。”那个人在他耳旁厮磨着,“好弟弟,满足满足哥哥好不好?哥哥的命都折在你这里了,一想到你和于小雨有,而我们没有,就吃醋吃得要发疯……”
霍染因觉得自己才要发疯。
为什么这些他听着都不好意思的话,背后的人能这样流畅自然地说出来?
但是他被蛊惑了,他抬起发软的手,去抓黑板下的粉笔,他的手也软了,拿了几次,才将粉笔拿起来,在黑板上,歪歪扭扭地写出两个名字。
……霍染因。
……纪询。
“叫我。”
猛力的抽插,再一次降临了,背后的人命令他。
“叫我的名字,叫我哥哥。”
霍染因再次被拉入欲望的漩涡。漩涡之中,他的神智明明灭灭。
纪……询……纪……询……
这个名字反复地在他大脑中出现,但是跳出舌尖的,是另外一个:
“哥……哥……”
“你在说什么?……”
梦的泡泡,被轻轻戳碎了。
霍染因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居然做了这么个梦羞耻,就感觉到身体的异样。
他趴在床上,纪询自背后抵着他,他的腰腹被拖起来,身后——后穴——塞满了东西,正浅浅摩擦着。
纪询的吻落在他背上,还贴心地对他解释:
“怕吵醒你,动作没有太大,想让你多睡会,结果还是吵醒你了吗?你刚才睡得不太安稳,梦到什么了?”
“……”
霍染因模糊地骂了声脏话。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会做这个荒唐的梦了,因为有人在现实中对他做更荒唐的事情。
“生气了?”纪询含笑问。
“……谁被做醒了,都会生气吧……”
霍染因醒了,又还迷糊着,一半到了现实,一半留在梦里。
可他的欲望,倒是没留在梦里,而是完全苏醒了,如今正直直地抵在床单上。纪询的手从后摸过来,抚上他的欲望,评价道:
“很精神的样子。”
“……”
感觉又要洗床单了。迷糊之间,霍染因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随后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成家了,连床上都在想这种琐碎的日常。
“……想做就快做,磨磨蹭蹭,你比我更精神。”霍染因有点不服输的比较,声音有点困顿含糊。
“确实很想做。”纪询抵着霍染因蹭,蹭得对方背脊都紧绷了,“但是更想知道你刚才到底梦见了什么……”
“问我的梦干什么,才不告诉你……”霍染因的声音束紧了,和背脊一起紧绷起来。
但奇妙的是,他的神智还没有完全苏醒,依然懒洋洋地窝着,以一种半梦半醒的感觉,享受着这一起,享受着纪询的抽插,也享受着……自己身体的吞吐勾缠。
“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做春梦啊。”
“现实中都有,做什么春梦……”霍染因不喜欢后入,半醒的时候也保留着这种不喜欢,但这时却直白的庆幸自己的脸能埋入枕头,“好了,你快点……”
他咬咬唇,想说得冷静,声音却还是被水泡过,软得惊人,像在撒娇:
“快点,插我,你不行吗……”
他被重重地顶了。
纪询报复他说不行的方式,就是证明自己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