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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之诚(129)

作者:楚寒衣青 时间:2022-02-08 10:37 标签:强强 业界精英 现代架空 悬疑推理

  莫耐当初伪装成勤工俭学的柳城大学学生和程想谈恋爱,谈了俩月被揭穿根本不是学生,只是手抓饼店员工,程想就生气了,两人在宿舍门口对峙,闹得很厉害。
  莫耐不愿意分手又隔三差五的找程想求饶。
  “后来好像又好了一阵,就又分了?哎呀,这帮小姑娘的事情太乱了,你们还是去问她本人吧。喏,这是当年她们毕业留的联系方式。”
  程想本人保研后去了首都工作,而另一位室友余玉则出国留学,至今未归。
  “去一趟首都吧。”出了宿舍门,霍染因说。
  “从这里到首都……”纪询默算了下时间,“开车去?”
  “当然是乘高铁去。”霍染因说。
  “过安检很麻烦吧。”
  “之前准备了文件。”
  他们做了简单的决定,又往高铁站去。最近一班去往首都的高铁,是在一个半小时后。时间不长,两人索性就在高铁站等着了。坐在等候椅上的时候,纪询不住打着瞌睡,但睡又睡不着,只是重复着疲惫——惊醒——惊醒——疲惫的循环。
  他睁眼半晌,站起来,在高铁站内晃了一圈,最后拿回一根糖葫芦。
  红彤彤的糖葫芦上,有层晶亮亮的糖浆。
  纪询伸出舌头舔了舔:“来一颗吗?”
  “……”霍染因以沉默表示拒绝。
  他不知道纪询一个成年大男人,为什么能够毫无障碍地在大庭广众下吃这种小孩子才喜欢的食物——比如糖葫芦,棉花糖。
  但等着也无聊,他开始观察纪询吃糖葫芦的模样。
  看见纪询咬一口,皱皱眉,半晌眉头舒缓;接着他再咬一口,又皱起眉头,半晌又眉头舒缓……一副跟吃毒药似的艰难。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难吃?”
  “巨酸。”
  “……那为什么吃?”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
  霍染因冲纪询伸手。
  纪询一个没注意,手里的糖葫芦被霍染因拿走了。
  而后霍染因吃了一颗。
  糖葫芦有些大,金黄的糖浆蹭到了霍染因嘴角,霍染因面不改色的吃了,最后眉心打了个结地咽下去。
  肉眼可见,霍染因吃的是真的痛苦。不像自己,只是表面痛苦。
  纪询一时欲言又止:“……那个。”
  “什么?”
  “我之所以买它,就是因为它够酸,能提神。”
  坐在身旁的人沉默了,赶在沉默爆发之前,纪询赶紧拿回他的糖葫芦,顺势用拇指在霍染因嘴边擦一擦,擦掉那点糖浆。
  纪询啜了口沾糖手指,晃晃糖葫芦,对霍染因说:
  “非常感谢,不过下次千万不要为我勉强自己了。”
  这个小小插曲过去之后,时间仿佛变快了,一下子,就到了他们所乘车次检票的时间,纪询和霍染因起身排队,但就在他们跟着大部队上车的时候,霍染因又接到了个电话。
  电话是谭鸣九打来的,他告诉霍染因一个消息。
  留在九霞县的柳城干警,在快递站查到了莫耐寄给他小姨的包裹。
  包裹是顺丰即日达,莫耐是早上在春城寄送快递,如今快递刚刚到达九霞县快递站——还好留守干警多长了一个心眼,在快递站也布置了值守人员,否则这火线行动,又要平白耽搁时间了。
  另有一个好消息:
  考虑到莫耐已经远离宁市,不在他们辖区,联合执法任务已经取消,他们可以重新放假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粥一饭*:朱子家训


第七十九章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这是一栋窗明几净、纤尘不染的房子。
  屋子的女主人在如往常一样,晾洗衣服,收拾碗筷,整理床褥,擦拭地板与家具……忙忙碌碌,等到屋子的卫生告一段落,她才打开一间挂着小兔子门牌的卧室。
  卧室后是她的女儿。
  从生下来就听力障碍,如今刚刚五岁的女儿。
  卧室和外头一样整洁清爽。
  连最容易落灰的窗户,也崭新得像刚刚擦拭干净。
  五岁的小女孩正趴在地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看着一本图画册,并没有意识到她进来了。
  当然没有,女儿听不到一点声音。
  她走上去,出现在女儿眼睛里,再跪坐下去,环抱住女儿。
  女儿乖乖地任由她抱着,她永远不能从后边接近女儿,那会让毫无准备的小孩子吓上一大跳,进而剧烈挣扎,伤到自己。
  她抱着女儿。
  女儿身上还带着甜甜的奶香味。女儿一开始依然津津有味地看着图画册,可是很快,像是两颗心隔着彼此的胸膛发生了轻轻的碰撞,女儿抬起了双手,她小小的手环住她枯瘦的腰。
  她透过女儿的肩膀,看向镶嵌在书柜上,那副巨大的镜子。
  镜子照出一个脸颊蜡黄,头发稀疏,身材干枯的女人。
  照出了她——魏真珠——连名字都如此老土的女人。
  她将女儿抱得更紧了。孩子不能扭头,看不到她含泪的眼睛;孩子的耳朵听不见,也不能听到她对着镜子的念叨:
  “畅畅,你爸爸有新的喜欢的人了,我看见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好漂亮。”
  “我看见她开着的车……她穿着的衣服……她拿钱包轻轻拍你爸爸的脸。”
  她高傲,又丰腴,又轻蔑。
  她和她认识的所有已婚女人都不一样。
  婚姻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一切属于少女的梦在结婚的那一天都破碎了,女人开始进入柴米油盐,进入家庭琐事,等到孩子再生下来,她就成为了母亲,她就不再需要……性。
  这个字眼好像烙铁,烫得她一个哆嗦,一阵战栗,不止羞于启齿,连想一想,都觉得犯了不贞之罪。
  她,包括她认识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孩子生下来以后,总是夫妻分房,几近不再接触。
  可是那个人,那个人不一样。
  那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浓烈的性暗示,她像是一条扭动的诱人的蛇,绕着她丈夫在转,而她那个原本以为再熟悉不过的丈夫,碰到这种事总是一脸冷冰冰的丈夫,忽然变脸一样露出了笑容,讨好的,温驯的笑容。
  那瞬间她突然明白了。
  女人可以不需要性,男人不能不需要性。
  男人不需要性,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对他已经不再具有任何吸引力。她躺在他身边,只像一个死人,一块死肉,一个散发着恶臭的令人嫌弃的肉。
  她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是丈夫发来的消息。
  丈夫说:“有应酬,晚上不会来吃饭。”
  她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又挪开。她知道丈夫去哪里。丈夫是去“她”那里。
  她偷偷地跟踪过,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的住所。
  “她叫高爽……”
  “她连名字,都这么漂亮……”
  镜子里的女人喃喃自语,她神思恍惚,脸上居然没有嫉妒,没有愤怒,只有越来越深的羡慕。
  也许只有那样的女人,才配得到爱。
  *
  莫耐跑到了别的城市,纪询和霍染因也正式解放了。
  他们也不折腾了,干脆打道回府,而后分手。
  纪询回家睡觉,这下可能是疲惫过了阈值,他这回倒是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大年初四。
  他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打了个漫长的哈欠,左右望望,寻找着霍染因的踪迹——好像对方会突然从他家里的某个角落冒出来似的。
  霍染因当然没有冒出来。
  人家估计也正呆在卧室里,睡得正香呢。
  这是被霍染因强迫着见面见习惯了,如今看不见他,都开始不习惯起来,真是有点可怕。纪询嘀咕两声,摸出手机,刷了刷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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