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89)
燕熙没什么诚意地求他:“那你帮我正正名声,叫我省些麻烦。”
宋北溟状似受用地说:“好啊。”
燕熙头顶抵着宋北溟的下巴吃吃笑了一阵。
宋北溟发觉了燕熙的放松。
他压.抑着自己,觉得和燕熙能有这种温馨的时刻也不错。
人都是贪心的,有了身.体上的交流,便又想要心灵上的共情,他是足够有耐心的猎人,想要把怀里的人完完全全地归为己有。
他诱.导着说:“陛下给你什么好处了?最难搞的兵家之事,你也肯为他上?”
燕熙无所谓地说:“不如你说说,你有什么陛下给不了的好处。我比比看,看谁给的好处更.诱.人?”
宋北溟甄别着燕熙眼里的情绪:“你想要踏雪军的什么?”
燕熙软.绵绵地说:“踏雪军和你们宋家血脉相连,谁也吃不下,陛下也拿你们没办法。既然无法为‘我’所有,那便为‘我’所用。西境的防线,朝中如今没人吃得下,陛下叫宋大帅入都,必定是要宋大帅分走一些。可是西边边境线太长,你们宋家也没办法全盘接收,总要有人来分担。宋家的势力在北境,西北边境相接,西北之间若是没有信任,只会坏事。小王爷,你的北原与我合作怎么样?”
燕熙说了这么长一段,宋北溟终于瞧到燕熙有点高兴的意思了。
他想让燕熙高兴得久一些,拿手扯开燕熙官服上的衣.带,逗话道:“你我之间有信任?”
“呵——有那么一点点吧,”燕熙果然被逗笑了,“毕竟你都想要解.我衣裳了。彼此的信任总比陌生人要多一丁点儿?”
“我要一个理由。”宋北溟哄着他,“你的胃口太大,若与出身无关,总得有个理由。”
“你就当我心系山河。”燕熙轻飘飘地说,“云湖十四洲落在外族之手,我恨得日日想要饮他们的血、啖他们的肉。梦泽,不是只有将士能保家卫国,读书人虽然拿不动刀,也有一腔热血。”
燕熙说这些话,并不像文斓和商白珩那般慷慨激昂。他自知对这书里山河的热爱比不上他们,是以说出这种话时,他语气很轻,尽量让自己轻拿轻放。
宋北溟却泛起些心疼。
就是这种表情,燕熙每次说到这些大义凛然之事时,好像都底气不足。
可这个人明明已经做出了大靖立朝以来没人做过的蚍蜉撼树之事。除贪灭奸哪一样不是惊心动魄?却要这般小心翼翼不敢提。
宋北溟不点破,拣起燕熙一缕头发,绕在掌心道:“若是这个理由,我可以答应你。”
“那真是,”燕熙眼中明媚,“太好了。”
宋北溟看着那双眸子,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宋梦泽,我看到你更深的欲.望了。”燕熙呵着气说,“你想占.有我是不是?”
“是啊。”宋北溟并不避讳,他压下去,凑在燕熙脖.颈用力地闻了一把说,“可我好像拿你没什么好办法。你不理人的时候,像是把谁都当陌生人。”
燕熙配合地仰高下巴,把咽.喉也交给宋北溟。
他声音有点哑:“宋梦泽,我永远都不可能归属于谁。我很吝啬,只能给你适当的温情,再多的没有了。”
“是么?”宋北溟伸手.进.去,“那我现在就来讨你那点温情,来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差不多够两更了吧~加更成就达成。
晚安。
第55章 第一漂亮
一场情.事, 折腾到午后。
燕熙这次没直接走人,用上了宋北溟备的饭菜。
菜色都是清凉降火的, 荤菜仔细地搭配解腻的素菜, 煎炸烤的菜一样没有。
燕熙挨样试过,露出点笑意:“这些饭菜是按你的意思做的?”
因着怕热,燕熙只穿一层轻薄的丝绸长衫, 月白色衬得他肌肤更加透白,水滑的料子贴着身.段往下, 细腰和起.伏都勾勒出来了。
他抬手夹菜,衣袖便滑到手肘的位置, 暧.昧的痕迹显露无遗,他不甚在意地任那红痕在宋北溟眼前晃,将菜送入口中。
宋北溟大马金刀地坐在他对面,目光从燕熙那拿筷子的手指到滑出来的一截手腕。
两人相视一笑。
燕熙笑里的是心领神会, 宋北溟的是意犹未尽。
宋北溟想:即使刚把人吃透了,这个人还是可以轻易的继续蛊.惑他。
“‘荣’的火气大, ”宋北溟并不回避燕熙的蛊.惑, 他坦荡地瞧着对方, 回答道,“我瞧你平日见着街上的煎炸铺子都蹙眉,吃了那些很难受?”
“有一些, ”燕熙虽然小睡了片刻, 还是没缓过劲来, 他懒懒地道, “太.热了。”
太.热了。
这句话令两人皆是一怔, 接着又是相视一笑——方才确实太.热了。
燕熙的汗沾湿了两个人, “荣”的热.意在交.融间释放, 快把两个人的理智都烧化了。
宋北溟没试过和别人,也不方便去求证夫.妻之间是否都这样。他想,倘若这世上的床.笫.之.欢都如这般,那难怪有君王不早朝了。
宋北溟目光一直拢着燕熙,隔着小案给燕熙乘汤:“今儿舒坦了?”
“舒——”燕熙睨着他,拖长调子,“坦了。”
宋北溟的目光落在燕熙又滑出来的手肘上,在床.上时,把燕熙的双手按到枕头上,他只需要用一只手。
燕熙的手臂和手腕都太细了,被按住时绷.得紧紧的,仿佛是再用力一点就能掐断。
燕熙察觉到宋北溟的凝视,慵懒地问:“还想看?”
“再看,你今日就出不了北原王府了。”宋北溟把汤递给燕熙,“你太瘦了。”
“荣”是炽.烧,也是消耗,瘦是必然的。
燕熙无意解释,他以低声哼笑回应那句出不了北原王府的话,另起话头道:“我瞧你的腿挺好用的,可外表看起来确实像是残了,这就是你用枯的原因?”
宋北溟听出燕熙不愿多说有关身.体的事,于是止了话,顺着话很有诚意地回答:“五年前,狼峰关外一战,我确实受伤了,大捷后陛下便召我回京。当时我便知道有来无回,甚至性命堪忧,于是用了‘枯’。”
“如此看来。”燕熙没想到一直问不出的事,宋北溟居然主动说了,于是也抛出点诚意道,“我为陛下办事,而你防着陛下,你我目标敌对,好像没什么合作的余地。”
“这还得求同存异地看,”宋北溟道,“世族也不愿意看到宋家好。你我都对抗世族,在这个层面,我们是一致的。”
燕熙用了几个菜,吃了一碗米饭,又喝了碗汤,餍.足地放下筷子,拿帕子擦拭。
宋北溟坐在他对面,隔着小案给他递温茶:“下回何时来?”
燕熙放下帕子,撑着手肘看他:“耐心等本官哪天翻你牌子罢,小王爷。”
宋北溟见燕熙主动开玩笑,便知燕熙心情尚可,他们之间的床.笫.之事终于不再沦为燕熙抵触和厌恶的事,宋北溟舒了一口气,也逗他:“本王今日服侍的好?”
燕熙浑身酸痛地叹息,抱怨地答:“小王爷服侍的太好了。”
他说完便起身,结束了这场暧昧的余蕴缭绕,转到屏风后面换衣裳。
-
宋北溟眼底黑沉沉的,盯着那半透明的屏风。
他在拷问自己的欲.望,需要多少次床.笫之欢才能消退?抑或是会越陷越深,直至不能自.拔?
在这场交易中,他是否能做到始终清醒,而不被对方用色.欲.俘虏?
宋北溟依稀能见到燕熙在里头脱了长衫,礻果露着纤细的身.段。
宋北溟耐心地等着燕熙穿上他准备的新衣。原先燕熙穿来的那身衣服,要么皱得不成样子,要么被撕裂了。
屏风里头,燕熙像是知道宋北溟在看,一件一件地换上里衣、里裤、官服。
动作刻意地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