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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186)

作者:琉小歌 时间:2023-01-08 11:47 标签:宫廷侯爵 强强 爽文 穿书

  然而他没有机会庆幸了。
  冯超话刚落音,便见淳于南嫣端庄得体的笑意转眼变成冷怖,他心头骤跳,根本来不及深想,只见眼前银光一闪,接着脖子一凉,他甚至没瞧明白淳于南嫣如何出刀,头颅已经滚地。
  血从冯超脖颈的豁口喷出,溅得满地都是,他的头颅滚到淳于南嫣脚边,被淳于南嫣冷漠地从高高的石阶上踢下去。
  这一幕在一众官兵眼前乍现,众人不及反应,眨眼间全被那飞溅的血糊懵了。
  淳于南嫣懒得擦刀,鲜血从刀身滑下,她天姿国色的脸上是能杀人的冷戾,对着一众官兵冷笑说:“本宫奉陛下之命,暂行五城兵刀司都指挥使之职,你们谁有异议?”
  官兵们胆颤心惊地跪了一地。
  -
  汉阳老将军和汉临漠殉国的消息被严严实实挡在北原王府之外,汉临嫣在这日夜里产下一子。
  宋星河从病榻上起身,抱起了新生儿。
  靖都这日的阴霾在婴儿的啼哭声中,终于驱散了此许。
  只是天玺帝仍未醒来。
  -
  西境,临冰镇。
  燕熙已经高烧两日,日夜被困在恶梦中。他单薄地躺在软榻间,身边时时都有人,他却孤独地在死气沉沉的梦里彷徨。
  周慈用了很多药,针也施过多回了,日间看着烧退下去些了,到夜里又滚滚地烧起来,喂进去什么都吐出来,吐到最后只剩黄水。
  宋北溟衣不解带地守着,燕熙吐一回,他就轻哄着再喂一遍。
  宋北溟抱着燕熙。
  他一刻都不敢闭眼。
  燕熙曾经那充满旖旎之色的眼角眉梢,此时浸着的都是苦楚,人像是中秋夜里那片满月旁的薄云,风一吹就能散了似的。
  宋北溟寸步不离。
  他见燕熙时而说梦话,知道燕熙被恶梦魇住了。他想弄清到底是什么叫燕熙难以释怀,附耳去听,燕熙又委屈地把唇抿上了。
  燕熙不肯叫人听,连梦中都下意识地避着人。
  宋北溟心中更加疼惜,燕熙大约有什么苦处,是绝不能向外人道的。
  是什么呢?
  宋北溟以为自己已经能设身处地理解燕熙,可燕熙这一场急病叫他隐隐知道,自己似乎还徘徊在燕熙的心门之外。
  宋北溟并不气馁,他一遍一遍唤着燕熙,怕燕熙在梦里找不到回来的路,他面额贴着燕熙的脸,很轻地说:“微雨,回来。”
  宋北溟紧紧地握着燕熙的手,像是牵着人往前走一样,说:“微雨,大胆地往前走,有我给你开山劈路,谁要敢拦你回家的路,我就杀了他。就算是神仙和阎王也休想阻拦你。回来,微雨。”
  回来,微雨。
  宋北溟要心疼死了,他的太子殿下不过才十九岁,却已历尽人间苦楚。
  他的微雨那么美好,本该住在金殿,被千恩万宠地捧在手心,却尝尽人间冷暖和诸般苦痛。宋北溟恨不得帮燕熙把这一遭都给替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日夜空如洗,万里无云,团月之下,人却未圆。
  院子里的竹林是宋北溟叮嘱按燕熙喜好栽下的,在静谧的夜里,被秋风轻拂着沙响。
  宋北溟锲而不舍地轻唤着微雨,燕熙的手指在宋北溟的掌心里极轻地动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
  年底太难了,11月各项总结工作已经安排起来了,偏偏我的文也赶上冲刺完结,正是最不好写的地方,每一章都反复斟酌节奏和剧情,这一章原本能写一两万字的,为了节奏,取舍到了现在的7500+字,于是拖到现在才更。不好意思啊,大家久等了。
  唉,难的事都撞在一起了,在这种情况下,保证文的质量优先,速度我尽量还保持两天一更,难写或是特殊情况时会跟大家请假。
  (昨夜写到凌晨1点,太晚了,来不及捉虫,第一版更新6609字。11月6日8:30校对精修一稿,第二版增加近1000字。建议之前看过的,再看一遍。)

第110章 帝心难测
  靖都, 乾清宫。
  天玺帝已经晕迷两日。
  天玺帝两日未露面,靖都城防又骤紧, 内阁再怎么声称无事, 也阻不住外头猜测纷纭。
  有老臣堵在宫门外,说要向天玺帝请安,任侍卫苦劝不肯离去。
  裴青时揣着袖子来到宫门, 对老臣们意味深长地说:“陛口谕非请勿见,各位大人非见不可, 是信不过口谕,还是信不过内阁?”
  老臣们资历摆在那里, 对裴青时这种新进内阁又资历浅的,在公事之外并不如何忌惮。他们倚老卖老地说:“我等自然信口谕,只是口谕是真是假尚不得知。我等倒要问问内阁诸位大人,若内阁若问心无愧, 大可以打开宫门让臣子们去请安,私自关了宫禁算怎么回事?”
  “内阁是得了陛下口谕进宫值守, 宫禁是内司衙门管的, 宫门是锦衣卫管的, 还有宫禁巡防是禁军管的,四头办事的都听陛下的,怎么就成内阁私自了?”裴青时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话, 陡然冷肃道, “本官奉劝各位大人慎言, 莫要晚节不保。”
  晚节不保。
  于老臣而言, 这是最致命的警告和羞辱。
  老臣们勃然大怒, 这些文官们气急时骂人, 除了词藻华丽些, 也和市井无赖无异,字字句句都直指内阁挟制皇帝,他们绝计不肯善罢甘休。
  裴青时由他们骂,到老臣们骂不动了,他才悠然地说:“既然大人们言之凿凿挂念陛下,那晚辈便遂了各位的意。请大人们在宫里头多住几日,以便随时侯命陛下的召见。大人们请进罢。”
  宫门在裴青时身后大开。
  到这当头,老臣们却不敢进了。
  明忠在此时出现,他领着御马监的禁兵,把老臣们“请”了进去。
  -
  天玺帝晕迷的第三日,锦衣卫在靖都里请走了一批官员及家人。
  靖都里风声鹤唳,连百姓都察觉出异样,沿街的铺子过午便早早关了。官宦之家更是三缄其口,生怕说错什么,不明不白地惹上祸患。
  英珠守在天玺帝床边。
  内宦们依着燕灵儿的令,大都被拘在住所,如今能当值的人不及原来一半,盘查的事情做起来牵扯复杂,宫人们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明忠是老人,最是了解内宦中的门门道道,这两日时常帮着燕灵儿清查后宫,得空了再赶回乾清殿。
  英珠这几年一直贴身伺候天玺帝,众人都在忙,倒是他有最多时间侍驾。
  现在情势危急,天玺帝不能由单人守着,必得有内宦一人加内阁一人同时在场。
  商白珩就在外间,从他的位置能看到英珠的一举一动,他看英珠枯坐了了有半晌,便从笔墨间起身,踏进内室床边。
  英珠把手指绞得死紧,袖中还藏着那枚簪子,商白珩缓步走到英珠身后说:“英公公,我丢了样东西,劳烦您来帮我找找,可否?”
  英珠一颤,压下了眸中的错乱,镇定自若地瞧向商白珩。
  商白珩蹲下.身,平视着英珠,又问了一次:“可否?”
  英珠对商白珩格外尊敬,亦知道商白珩洞察力非常,他挣扎了片刻,终是起身随商白珩走到外间。
  清净的殿中,从东暖阁能一眼瞧到西暖阁。
  商白珩远瞅着天玺帝,用很平淡的语气说:“英公公既已忍过五年,何必差这一时半刻。”
  英珠狠狠一愣,若不是听得真切,都要怀疑商白珩说的是否正是如此要命之事。
  他定定瞧着商白珩,商白珩侧首来瞧他,眼里是不做伪的坦诚。
  英珠知道商白珩都知道了,他瞧向天玺帝,神情复杂难言,像是恨极了,又像是依恋着,说:“可我若错过了此次,便再没机会动手。”
  商白珩淡淡地说:“时机未到。”
  英珠听得一激灵,商白珩这句话杀意凛然——只是未到,并非不杀。
  英珠试探过明忠,明忠是一心向着天玺帝的,他也旁敲侧击地试探过内阁其他成员的意思,那些读圣贤书的大臣们,没有人敢往那个意思上去想。
  可商白珩就这样轻飘飘地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了。
  英珠遇到了同类,他在这种共同的冷酷中,感到了安全,侧身面对商白珩,终于放心地问出了心里话:“商少傅,我还是不明白,为何不能现在动手?只要那个位置上无人,殿下就能名正言顺地登基,为何还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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