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58)
他身的上燥.意明显地降了下去,心情也变得畅快起来。
于是他的笑容便添了几分明媚,他眸光凝在宋北溟的身上,身子却是往后仰的。这样的姿态有十足的欲.拒还.迎的意味。
他说:“沾光了,舒坦了。小王爷手握北原重兵,宋家守着国门,乃是大靖重器,谁能不卖您的面子。这一日,是我入都以来最得脸的一日呢。”
宋北溟也笑说:“大靖可不止宋家的军队,西北的姜家、南边的萧家也守着国门呢,还有东边有个林总兵。你这样的本事,谁都愿意接着你,怎偏生挑中了我?”
燕熙莞尔道:“因为你是新贵啊。我这人挑剔,不喜欢老的。原来的那些四姓权贵,除了姜家和萧家还能看,韩家、吕家都要开始夹子尾巴做人了。哪里比得上你宋三郎,不仅有兵,还很有钱吧?”
宋北溟哼笑了一声:“北原穷啊,哪有钱?不过给你一个人花的钱还是足够的,随便你花怎么样?”
燕熙原本也没指望宋北溟会认了,他啧啧笑了声,没应声。
宋北溟靠近些许,问他:“话说回来,你的枕边风还吹不吹了?”
宋北溟虽是坐着轮椅,但那气场和体格仍是让人难以忽视,燕熙被宋北溟的气息包围了。
他闻着那味道,身体是极畅.快的,意志想要放弃抵抗身体的欲.望。
他那么可怜地任由宋北溟的气.息包裹,承着宋北溟的注视,挑.逗地说:“我吹有用么?”
宋北溟没想到如此近、如此危险的距离,对方竟然还敢挑.逗他。
这无异于邀请了。
宋北溟身材高大,坐在轮椅上,也比坐在椅子上的燕熙高,他俯冲过来,气息扑在燕熙的脸上,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燕熙微微勾起了唇,他抬手抵住了宋北溟山一样压过来的胸膛,用一种类似讨饶的语气说:“皇子之事,一旦涉足,便是泥足深陷。我没有胆量管这么大的事,不试了。”
宋北溟握住了燕熙抵着他手的腕子,腕子上有衣袖。他如猎人盯着猎物一般,锁着燕熙的视线,然后拇指一捻,捻脱了燕熙的袖口。
宋北溟终于摸到了燕熙的腕.子。
入手比羊脂玉还要滑.腻。
宋北溟像触电般险些没握住,为免滑.脱,他手上使了劲,拿手指那么摩.挲了几下,身体里“枯”得到了极大的慰藉。
他枯冷了多年的身体开始蠢.蠢.欲.动。
宋北溟的声音有点哑:“我们不谋而合。而且大皇子的局,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们这些局外人硬趟这浑水,便是徒惹一身腥。最关键的是他先天不足,既不受陛下宠爱,又要做燕焦的挡箭牌。”
燕熙是抗拒人靠近的。
可是,他丝毫不抵触宋北溟的接触,甚至于他的身体还违背他的意志,期盼着宋北溟能主动打破某种僵局。
之前宋北溟拿茶壶时划过他手指,接触的地方到现在还有余热。
再之后,宋北溟喝他的茶杯,他的唇到现在还在发烫。
此时他的手腕被这样握住,周遭又被宋北溟的气息包裹,他喉.咙里难以抑.制地想要发出舒服的喟叹。
可他的意志又觉得这太羞.耻了。
他折中地轻轻地哼了一声,说出来的话格外的软:“挡箭牌?”
宋北溟听到了这一声,目光倏地一热。
他骤然涨起满怀的热.意,他手上握得更紧,手指用力地摩.挲着燕熙的皮肤,他以一种咬牙切齿的力度在克制着自己想要吞.吃了燕熙的欲.望,声音哑得撩.人:“只要燕焦无事,燕照就能活;倘若燕焦有事,燕照就会被推出去。而此次风波,他俩一并被参劾。”
燕熙觉出危险,他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在他的思绪还是很快,能接得上宋北溟的分析,他说:“那,今夜,燕照他——”
宋北溟的胸.膛重重地压.过来,将燕熙困在椅子的把手里。
他已经不满足于只握着燕熙的一只手腕,他另一只手抚上燕熙的发侧,以一种要强口勿燕熙的姿势说出这盘局面的结论:“危。”
第38章 无邪的糖
大靖皇宫的东侧, 隔着东筒子夹道,自北而南是一排皇子所。
天玺帝七个皇子, 除了把燕熙放出去, 其他的都留在皇宫,分散住在这里。
说是天玺帝不忍父子分离,要在膝下多留几年。
燕照封了郡王后, 便搬进了武德宫。北边挨着燕焦的兴圣宫,南边挨着燕煦的隆裕宫。
三座王爷的宫殿连作一线。
燕照夹在中间, 因着地拉敏感尴尬,平日出行都尽量避着老三和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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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沉, 已过了官员散值的时间。
今日是端午,内廷到处张灯结彩。
因着今日不放假,宫中也没有张罗盛事。
只有在钦安殿,天玺帝开了家宴, 后妃们陪在一处。
天玺帝这五年来,鲜有涉足后宫, 后妃难得一见皇帝, 今日这等难得的热闹场合, 个个盛妆打扮,有孩子的更是带着孩子在天玺帝跟前凑趣露脸。
可燕照早没了母亲,后妃里除了薨逝的皇贵妃在世时每逢年节会想着他, 其他后妃早就把他抛却在脑后了。
武德殿里, 燕照枯坐在对着门的檀木椅上。
老太监逢喜垂首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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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照问逢喜:“你说小王爷会肯出手相救吗?”
逢喜平静地劝慰:“主子与小王爷未有交恶,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都说小王爷侠肝义胆, 不会见死不救的。”
燕照叹气说:“可是我几次三番寻他, 他皆是闭门不见。”
逢喜说:“所以此次才请宣隐相助传话, 小王爷近日与宣隐走得极近,只要宣隐肯帮忙,此事还有一些胜算。”
这已经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燕照希冀地问:“宣隐会帮忙吗?”
逢喜老成地说:“都说宣隐眼高于底,非郡王以上不理睬。主子是郡王,多少人巴着求见呢,宣隐不过是个乡野寒门出身的,再不识好歹,也不敢不接您的信。”
燕照苦笑:“我算哪门子郡王……”
逢喜面色微变说:“主子是钦封的郡王,陛下的皇长子,何等尊贵的身份,不必妄自菲薄。”
燕照看那日头西沉,进安却还没回来。
送个信的事情,不至于办这么久,再晚些宫门便要落锁了。
燕照无比的期盼进安回来。
少了进安,这武德殿更加的冷清。
夜里要更可怕难挨。
笃笃笃。
外边响起敲更声,宫门马上就要落锁了。
燕照腾地一下从檀木椅里站起来,大叫着喊:“来人,快去宫门接进安,给守门的求求情,就说进安是按我的意思出去办事才晚归了,请通融一下。”
没有人应他。
逢喜不声不响地站到燕照身后,提醒道:“主子忘记了?今儿您给大伙放假,叫大伙都散出去玩,别来吵您。”
“对对对,人多眼杂、人心难测,谁要害我且说不定。”燕照有些精神错乱地在殿里踱步,“可是若进安回不来,这……这夜里太冷清了。”
逢喜躬着背说:“主子还有我呢。”
燕照看逢喜站在门下的阴影里,一边脸有光,一边险陷在阴暗里。
他莫名打了个寒战,格外地焦虑起来,受不了地吼道:“点灯!”
逢喜低声应了,去点烛火。
烛光把逢喜脸上的褶子照得深遂,燕照本能地靠近光,握住逢喜的手,紧张地说:“逢喜,你看着本王长大,不会背叛本王吧?”
逢喜沉哑地回话:“自然是的。”
燕照觉得哪里不对,待要再问,便听宫门吱呀响了。
“是进安回来了!”他急步冲出去,正见进安满面是泪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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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照与进安主仆四目相对,彼此立刻懂了大半。
燕照不抱希望地问:“没传上话?”
进安痛哭说:“宣大人说无能为力,北原王府不肯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