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157)
“好凶啊。”燕熙的手指顺着腿往上爬, 在宋北溟腰上的一道伤口处停住, 手指轻轻点上去。
又疼又痒的触感泛开, 宋北溟故意 “咝”了一声, 捉住做乱的手, 把人一下提起来, 坐到自己怀里, 他的下巴压在燕熙肩膀上说:“不凶怎么替你打江山。”
“那你再凶一点。”燕熙微侧头,贴着宋北溟的脸说,“我喜欢凶的。”
宋北溟就着相贴的距离,头也侧向燕熙,他和燕熙私下凑在一起,便没了在外头的凶神恶煞,说不上几句,就变成了哄人的语调:“要怎么凶?”
燕熙凑在他唇边说:“多凶都可以。”
宋北溟闻着燕熙干净的香气,燕熙身上不必用香也很好闻,宋北溟怀里的美人天生就是这么一副纯洁又诱人的模样,光是挨着就能勾引人。宋北溟知道燕熙有话要说,否则哄人时格外好说话的燕熙必定直接就把唇送过来了,宋北溟也珍惜这种难得的温存,说:“不问问今日我怎么惹师父生气的?”
“左不过是逼师父认了咱们关系,还逼他去靖都当说客是不是?”燕熙伸指点在宋北溟额头,无声地教训宋北溟为难长辈的事,语气却温和,“你提了还想要名份罢?是要太子妃还是皇后?”
“淳于南嫣没有做错什么,废她太让她难堪了。”宋北溟何曾被人这样指着脑门,可停在他额间的手指那么白那么细,半点没有威势,反而全是撩拨,他握住了那手指。
宋北溟不是一味横的人,也不屑于做叫姑娘下不来台的事,不假思索地接着说:“到你登基时,皇后直接选我就行了。”
“太子妃升不成皇后也难看。”燕熙为难般说,“那她怎么办?”
宋北溟想到了淳于南嫣和燕灵儿的亲密,他其实拿不准那两人是什么关系,但因着他与淳于南嫣微妙的竞争关系,他们每次见面都有电光火石的眼神交流,淳于南嫣对他没有任何嫉妒,情敌对有威胁的眼神都格外敏感,宋北溟从来没在淳于南嫣那里收到有威胁信号,他沉吟道:“随便她要什么,总能补上的。”
燕熙轻轻笑道:“你一个大男人,堂堂北原王,就为着这点争风吃醋的事儿,挨了打?”
宋北溟捏着那想逃脱的雪白下巴说:“名份还不算大事么?”
燕熙由着宋北溟捏,烛光落进燕熙眼里,像揉碎的月光,他某些角度特别漂亮、特别纯净,真的太像月神下凡,让人看得不由屏住呼吸。
燕熙看宋北溟眼里浮起欲.色,抬手按在宋北溟肩上说:“我睡了你,自然是要把你收进门。这事儿,你不说,我也会办。”
燕熙这话没有说情,却比情话还要撩人,燕熙就是有这种本事,随便说什么,就像给宋北溟下了蛊一般。
宋北溟索性不再去捉燕熙的手,他托着把人掉转成面对面坐在他怀里,他的手被压在燕熙身.下,舍不得离开,手指丈量着那浑.圆起.伏说:“不用你来,难缠的事儿都甩开,我要你干干净净地稳坐高台,只管逍遥快活。”
燕熙被揉得不禁挺起身,面上现出潮色,轻轻呵气道:“阿溟,你很喜欢我是不是?”
他们没说过爱,连喜欢都没说过。喜欢和爱好似太过虚无缥缈,不值得费口舌去说;又好似太滚烫,一旦说出口,就再也难以按捺想要日日厮守的欲.望。
燕熙今日主动说了,因为做不到继续装作纯情无知。
而其实光是提到喜欢二字,于燕熙而言已经太沉重,但这两字比起三万踏雪军,比起打通的娘子关,比起他脖间系着的金钥匙,比起他锁骨上刺着的溟字,又算什么呢。
那一夜里,燕熙看宋北溟在他锁骨上刺的是“溟”字,而不是“宋”字,燕熙就知道宋北溟是真的爱他。
燕熙与宋北溟一路走来,逐渐也摸清了,宋北溟于感情上很纯粹,宋北溟一开始爱的就只是宣隐,并不是太子,更不是什么姓氏。
燕熙想,我不能玩弄人感情到那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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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宋北溟怔了怔说:“我以为你不愿意提这个。”
燕熙微敞开的衣襟处,锁骨弯出漂亮的弧度,嫣红色的“溟”浮出来,燕熙抬手环住了宋北溟说:“我说过,随便你怎么做都可以。你喜欢我,爱我,甚至怨我,都可以。我有的东西不多,但我也是真心相待,可以把能给的都给你,梦泽,若我一定要属于谁,那只能是属于你。”
燕熙勾住宋北溟,两人同时相倾,薄唇相贴,他们有复杂又深刻的情感需要宣泄,只有彼此才是出口。
宋北溟把人揉进怀里,攻占那温暖清甜口腔的每一处,燕熙那句“我只能属于你”叫他五脏六腑像是烧着了,宋北溟要失控。
燕熙承着吻,极尽的回应。
就在这时,帐外卫持风轻轻咳了声说:“主子,周慈来了,今日到了总督府,又从府里赶来。”
燕熙把唇分开些许,抬手抵住宋北溟。
却被宋北溟按住手,压倒在榻上凶狠地亲了个遍。
只是也不敢闹大,半柱香后,两个人衣冠楚楚地开了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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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慈到了岳西大营,汉临漠一听御医来了,趁着周慈等传话的工夫把军医叫来了。
那军医拉着周慈一通问,两人对不同的伤势各有心得,谈得兴起。
待卫持风来叫周慈,周慈才顺势起身,他和军医约了以后再谈,提了药箱快步赶去。
周慈和燕熙多年相处,之间并不见外,他见帐门敞着,低头就进去了,扫着视线就找燕熙。
然后扫着了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周慈一时自己先涨了个大红脸,窘迫地说:“我不知道小王爷也在……”
宋北溟坐在案边,和气地说:“不碍事的。”
燕熙笑着招呼周慈坐到案边,给他倒了茶水说:“周先生路上辛苦了。”
燕熙自从封了太子后,便改口叫周慈周先生。周慈因在太医院任职,且与他来往皆是□□秘密为之,在东宫选属官时,便没有暴露周慈与燕熙的关系。燕熙自己改口喊了周慈先生,是念重周慈多年照顾和诊治的情分,把周慈也当老师来看。
周慈当时为着这个称呼,激动了许多天,在商白珩面前显摆了好几回,挨了商白珩不少唇枪舌箭才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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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慈方才说得口渴,此时一杯热茶下肚,舒坦地说:“累点不打紧,早到一日也是好的。”
明日便是立秋,燕熙一听便知他是为“荣”而来。而宋北溟事先并不知周慈与燕熙的关系,当下瞧着周慈与燕熙言语亲近,不由便去想周慈这种级别的太医会与燕熙的“荣”有什么关系。
燕熙却不急,先问:“宋二帅如何了?”
宋北溟不知燕熙交代周慈去替他二哥看伤之事,不由瞧住了燕熙。
北原近日最关切紧张之事就是宋星河的伤势,到处找大夫送去靖都的北原王府,可传回来的消息都是没个准话的。宋北溟原本并不信任太医,但燕熙会请周慈去瞧宋星河,那周慈的医术必然了得。
燕熙对宋北溟说:“周先生多年为我诊治,信得过的,你放心。”
宋北溟点头,心中重复着“多年诊治”,瞧向周慈的目光添了几分深遂。
周慈看宋北溟神色紧绷,他先是露出宽慰之色,又放温了语气道:“我在北原王府守了几日,见着宋二帅有起色了才启程的。宋二帅虽尚未醒,但筋脉血气都在恢复,我来那日瞧他对外界的声音已经有反应了,想来这几日就该醒。”
宋北溟一颗心落回去,站起身行了一个躬身大礼。
周慈哪拦得住宋北溟,直呼“使不得”。
宋北溟坐回位置,面色已回复沉稳,燕熙在桌底下握住了宋北溟的手,说:“宋二帅吉人自有天象,往后都是好日子。”
宋北溟点头,在桌子底下反握住了燕熙的手,眉间的紧绷缓缓松开。
周慈接着说:“还有宋二夫人胎象稳定,还有一月就要临盆了,京里头稳婆和大夫都已住在府中,这些人我都问过,也查过他们随身带的药箱,嘱咐了府中用药都得自己买,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