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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奴欺主(224)

作者:无韵诗 时间:2024-08-04 07:52 标签:强强 先婚后爱 强制爱

  “儿臣吓坏了,便厉声质问他,为什么要和反贼勾结。谁知……谁知他竟一剑刺向儿臣!”叶子洛哭得不断颤抖,“儿臣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直到醒来时,他已经成了嘉亲王!”
  “母妃已经死了,儿臣很惶恐,害怕他要儿臣的命,便装作重伤不醒,希望能躲过他的毒手。”叶子洛哭道,“谁知他还是不肯放过儿臣,暗中派人盯着儿臣。儿臣为了活命,只好装疯卖傻……”
  “时间长了,他大概相信儿臣是真的疯了,最近一次吃醉酒在儿臣面前亲口承认,母妃是他逼死的!”叶子洛提提常氏哭得更惨了,“父皇,母妃纵然有罪,他也不该杀母!他杀母弑君,勾结反贼,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叶政廷冷眼看着叶子洛,寒声道:“逆子!你以为你就没罪吗?!”
  “儿臣有罪!儿臣请父皇赐罪!”叶子洛“砰砰砰”朝叶政廷磕头,“儿臣只要他死,父皇怎么责罚儿臣,儿臣都认罪!”
  见叶子落哭得伤心,叶政廷心中只觉凄凉。他对叶文惠早已寒心,只是等罪证确凿将他连根拔起;但对于叶子洛,他一没参与杀害叶恒丰,二没参与常氏的阴谋,叶政廷一时有些不忍。叶子洛虽是异族女子生的孩子,但这么多年,不论真情假意,总有些父子情份在。
  叶政廷苍老的眼眸透着些许微光,盯着叶子洛瘦削的脊背寒声道:“来人,将他看管起来。”
  左忠勇连忙应声:“诺。”随即叫两个侍卫进来将叶子洛拖下去。
  叶子洛被侍卫拖着走,边走边哭喊:“父皇饶了儿臣吧!”


第187章 圣驾临暖阁
  此时,拿着常慕远救叶长洲书信的栾清平已策马跑到了坞原城北门。只见他一袭黑衣多处破损,瘦削的脸颊几道擦伤,中了箭伤的胳膊被他草草用布条裹住。那大黑马早在追杀中死去,这匹快马是常慕远给他的,马后腿也中了箭,一瘸一拐驮着他走到城门口,便轰然倒地,口吐白沫,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栾清平倒在地上,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手举着常慕远的书信,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喊:“庆安国皇帝羽报!急呈陛下!”
  羽报乃极重要的军情报告,守城士兵见状立即冲过来将他围住。守城将领也匆匆跑来,见是栾清平,惊得连忙搀扶起他:“栾大哥!怎么回事?!”
  栾清平脸色煞白,口中溢出鲜血,颤抖着把书信交给守城将领:“呈陛下……”说完,头一歪,竟晕了过去。
  叶政廷在清辉殿中背手踱步,冷剑进来禀报进度:“陛下,飞花营、皇家御卫军、神机营皆已到位,只待卯时。”
  叶政廷紧锁的眉头微微松了些,问道:“嗯,那逆子有何动静?”
  冷剑低头道:“嘉亲王府一切如常,并无异动,他没料到陛下会这么快动手。不过他府里除了一千府兵外,还私养了不少死士,城东那宅子里还有不少持械家丁,战力都不弱。不过这两处都已在神机营和皇家御卫军的控制之中。”
  叶政廷寒声道:“便是一只苍蝇也不要放出去。告诉薛其钢和陈珂,朕要抓活的。”
  “诺!”冷剑应声。
  左忠勇急匆匆跑进来,捧着一封带血的书信跪交叶政廷:“陛下,庆安国皇帝羽报!”
  叶政廷微微皱眉,对冷剑道:“你下去吧。”
  待冷剑走了,他才慢慢走到左忠勇面前,看着那封信,脸上愈发冷,似乎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一把悬在自己头上的刀。
  没有任何人喜欢被威胁,叶政廷作为皇帝更不愿意。京中百姓那些传言已经令叶政廷倍感危机,如今又来了个直掐咽喉的威胁。叶政廷眼中突然暴起怒火,拂袖“啪”一声将那书信拂道地上,龙颜大怒:“竖子,欺人太甚!”
  左忠勇吓得跌坐在地,连忙跪地高呼:“陛下息怒,气大伤身,保重龙体啊!”
  叶政廷气冲冲坐回龙椅,佝偻着身躯生了半晌闷气,才疲惫地开口道:“把那信拿过来。”
  左忠勇连忙捡起信跪着双手递上去。
  叶政廷铁青着脸展开信纸,眼睛快速掠过那薄薄的一页纸,眼中怒火更甚,暴起将那信撕得粉碎,摔到地上低声怒吼:“竖子!匹夫!欺人太甚!”
  左忠勇见他气成这样,不知道常慕远为救叶长洲在信中说了多难听的话,连忙劝道:“陛下息怒啊!如今大盛刚刚解了西潘危机,不可再和庆安国交恶。”
  “朕知道!”叶政廷一股无名邪火不知道该往哪里发,气得拔剑“啪”将书案一角切下,怒道,“欺人太甚!”
  叶长洲得了庆安国的支持,但在叶政廷眼里,他如今对自己的威胁才是最大的。可是迫于庆安国的压力,叶政廷又不得不放他。
  得了百姓拥戴,得了邻国支持,叶长洲已然成事。走蛟遇水雨成龙,叶政廷无法阻止。
  “这个儿子,终成了朕心头的一根刺。”叶政廷手中长剑“啪”一声坠地,“要拔,却拔不得……”
  “轰隆”一声惊雷,漆黑的坞原城上空炸开了一刀亮光。叶政廷站在幽暗的清辉殿中,等到卯时一到便要将叶文惠连根拔起。父子相残、家国飘摇……陈凤仪临死前的诅咒,似乎已经开始应验了。
  叶长洲静坐在暖阁内小榻上,耳中听到院外守卫悉悉索索换班的声音,睡意全无。打更的梆子响起,已到丑时,下人都去睡了,唯独他孤零零坐在那里。屋里黑灯瞎火,从大门缝隙里透过来的亮光在他脸上形成一道竖光。
  一道惊雷炸开漆黑的夜空,叶长洲也只是微感亮光。沉闷的空气中透着某种危机,令人不安。闪电湮灭,屋中又是漆黑一片。虽然眼睛上蒙着白布,但他依旧能微微感到那道竖光在慢慢变宽,侧脸用右耳细听,院门微微响起,似乎有人进来了。
  那人脚步声沉重中带着蹒跚,走得很慢,不是下人。是谁能在这个时候进得府邸?叶长洲眉头微蹙,心中有了答案。
  “吱呀”一声,暖阁的门开了。那人沉重的脚步踏进暖阁,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走进来。
  叶长洲缓缓起身朝那脚步声跪下去:“儿臣拜见父皇。”
  叶政廷脸色铁青,冷眼看着叶长洲白布蒙眼跪拜自己,并不意外他的玲珑机敏。寒声道:“你倒是料事精准。怎么,知道朕会来?”
  叶长洲直起上身,坦然将自己蒙着双眼的脸抬起:“儿臣不知,只是这个时候能通过守卫进来的人,只有父皇。”
  叶政廷从未和叶长洲有过交心的深谈,左右是等待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不如好好跟他聊一聊。叶政廷缓缓走进来,在榻上坐下,看着小案上放着的字帖,不由得拾起眯起眼睛仔细看:“为何进来的只可能是朕?你的人不是能轻易进出么?连常慕远都被你搬出来了,要挟朕放了你。”
  屋中黑灯瞎火,叶政廷老眼昏花,看不清那字帖上写的什么,不由得皱眉又将它放下,一双苍老的眼睛紧盯着叶长洲。
  “因为此时想跟儿臣聊的人,唯有父皇。”叶长洲明明看不见,却一直将脸朝向叶政廷的方向,并不否认自己的人去向常慕远求救。既然叶政廷知晓了此事,说明栾清平成功了。
  叶政廷见他脸上蒙着白布,自己说话时他也刻意将右脸侧向自己,深深叹了口气,沉声问道:“朕……伤了你眼睛?”
  他那一巴掌何止伤了叶长洲的眼睛。
  叶长洲顿了下,道:“是。”
  叶政廷此刻对叶长洲的情感极为复杂,既心疼他,更恼恨他。他原本对这个忽视已久的儿子展现出令人惊叹的聪慧和能力欣喜不已,甚至在接到常慕远国书那一刻,幻想过与他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画面。
  可是陈凤仪的崇明教和常慕远那封威胁信,彻底打破了叶政廷对叶长洲的幻想。这个儿子是条豺狼,是一条已经长出獠牙,随时能威胁自己帝位的豺狼。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可以随便处置的叶长洲了。一趟庆安国之行,不仅让叶长洲硬了心肠,更让他丰了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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