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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道神(142)

作者:常叁思 时间:2019-03-07 19:15 标签:成长 校园 欢喜冤家 青梅竹马

  大佬心想,那就是关捷在浪费时间了。
  浪费时间的关捷不太经想,立刻从外面晃了进来,笑眯着眼地冲路荣行比了个ok。
  手机在他手里,他却要先跑来告诉路荣行,在情愫暗生的千千万万个表现里,第一时间与对方分享,也是籍籍无名的一个小项。
  “问到了,”关捷趴过来说,“教练说了样东西,好像是一种烟花,叫冷焰火。”
  他们学科里的东西,对路荣行来说多半都很生僻,只能当十万个为什么:“什么叫冷焰火?”
  关捷其实也不是很清楚,望文生义地瞎扯:“应该是一种焰心温度比较低的火,火是真的,但是不烫,只有五六七.八十度吧。”
  博学多才的大佬插话说:“棉球上蘸一点丙酮,出来的是不是你说的这种冷焰火?”
  关捷转眼去看他,表情有点乖巧:“不知道诶,我没点过沾丙酮的棉球。”
  在大佬的高层境界里,理论化学必须和实践结合起来才有出路,他脸上露出一个神秘又猥琐的笑容,目光饱含觊觎地飘向了背后的药品柜。
  他压低声音说:“我点过,还蛮好玩的,你要不要来一坨?”
  关捷老实地摇了下头,觉悟里飘荡着那句不问自取。
  “切,你怂不怂?”大佬却突然起了变魔术的兴致,离开操作台走进了过道里,“不论剂量都是耍流氓,耍个流氓有什么好怕的。”
  关捷友情提醒他:“你小心教练削你的人。”
  大佬却已经被削皮实了,而且他有王牌光环,老明哥削他的时候比对关捷温柔得多,这让他难免有些有恃无恐。
  他从药剂柜里拿出装着低浓度丙酮的密封瓶,拿移液管吸了一管溶液,接着又从抽屉里揪一团鹌鹑蛋大小的棉花,回到伸到水池里润湿了,上手搓了搓。
  搓完他擦干手,凑上打火机点燃了沾湿的棉球。
  棉球在手心里瞬间蹿起一截高约十厘米的黄色火苗,焰心是薄薄的一层幽蓝,被大佬面不改色地托在了手里。
  关捷撑着脸说:“烫不烫?”
  大佬走过来,将火球扔在他的手上:“你自己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
  关捷本能还是爬火,皱了下脸有点畏缩,手想躲忍住了,等托上火球了才感觉到确实不怎么烫,好像也就五六十度的样子,忍不住在路荣行眼前显摆了一圈。
  手从这人面前经过的时候,其实这么小的量没什么大问题,但还是说了句:“不要对着它吸气。”
  路荣行听话地屏了下呼吸,看他一脸没事人的样子,还以为这火真的没什么温度,手立刻就伸过去了,想要碰一下。
  关捷看着他的手往火焰上来了,赶紧松开撑脸的手给他抓住了,提醒道:“火苗不能摸,还是烫的,蓝色的地方不烫,来。”
  说着他松了下手,擦着路荣行的手指往后退了一截,捏住对方的指尖,将他的手在翻过来的同时,慢慢压到了离桌面不远的高度上。
  路荣行看他将那坨火球平稳地抛在桌子上,伸出大拇指和食指靠拢,捏着火球靠下的位置,捉住它放到了自己的手心里。
  不同于正常火焰给人的感觉,它确实不烫,只是有点热。
  路荣行左右转动手掌,看着这个焰苗高涨的小火球,心里有种固守的常规被颠覆的微妙感。
  世上有无数有趣又新奇的事物,比如眼前这团能用手拿的火,而接触它的前提,就是先有一个关捷。
  路荣行隔着火焰看了他一眼,关捷没有看他,正在看火,眉眼放松含笑,在颤颤悠悠的火苗以及被热辐射扭曲的空气之外,看起来似近似远。
  接近60度的温度虽然不会强烈地刺激到神经,但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慢慢居然让路荣行有了一种“烫”的印象。
  路荣行抬眼去看关捷,因为不懂,不敢轻举妄动:“有点烫,怎么办?”
  关捷故技重施,伸着指头做的血肉钳子,紧贴着他的掌心将它移回自己手上,假模假式地说:“练个气功给你看,要不要?”
  据路荣行所知,他唯一会的气功应该就是放屁。
  但关捷现在应该不会是想放个屁给他欣赏,路荣行怀着一丝期待说:“要。”
  关捷功还没练上,笑点先露出了崩溃的迹象,他忍着笑说:“哈!”
  别的气功大师“哈”一声,都是为了震慑或蓄力,到他这里就变质了。
  路荣行看见他哈起来没完,兀自笑成了疯癫的一串,一边笑手指一边飞快地揉捏,让那团火迅速消失在了手心里。
  上次是黄金雨,这次是徒手灭火,他掌握的杂技似乎越来越多了。
  路荣行像个托一样,点着头夸他:“高强高强,强到让我对你的敬仰犹如六个点。”
  六个点是什么鬼,关捷笑得不行,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你照下镜子再来敬仰我吧,起来洗手,洗完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原金,实验操作0分。
剧情是剧情,现实里严格批评这种操作哈。


第102章
  接完关捷打来的电话, 刘白总算能去交差了。
  都是老明哥的学生,刘谙就不会去给他问,她本来就不是什么热心人, 加上觉得不安全, 后面根本不会有关捷这种然后。
  “谢了,”刘白说, 想起自己老说请他们吃饭,结果各种阴差阳错请不上,这回及时止损,换了个说辞, “以后报答你。”
  关捷没想要他的报答,拎着东西跟路荣行一起走在了回家的小路上。
  这次回大院,除了树梢上新发的芽苞, 他家里也出现了与时俱进的小变化。
  关宽买了个手机, 跟家里的电视是一个牌子,长虹的,屏幕比路荣行的还先进,虽然不太灵敏,边边角角都点不动,不过大面上还是可以用笔触摸。
  关捷稀罕坏了,晚上也不去隔壁蹭电视了,盘着腿靠在父母的床头上研究。
  路荣行对自己手机的态度, 基本就是随他玩,不过关捷也就碰过游戏, 其他的功能都没摸过。
  换到他爸的手机上,关捷探索模式全开,从通讯录折腾到壁纸,搞到10点了还精神抖擞。
  关宽两口子明天还要早起,扛不住他这种夜猫子附体。
  李爱黎伸手过来夺这个家里最新的高科技,呵欠连天地赶他:“大半夜了还没整够啊,拿来!回你屋睡觉去。”
  关捷抓着手机躲了一下,麻溜地滚下床,携机潜逃了:“妈你小点声,我爸都睡了,你也快睡吧。”
  说着他就闪出了主卧,也没开灯,就着手机屏幕黯淡的荧光摸回了自己的小黑屋,趴进被子里在黑暗中继续捯饬。
  10点零7分,路荣行刚关灯躺进被窝,手机立刻就震了起来,听长度应该是一条短信。
  他在查阅消息上没有强迫症,除了父母、飞信和10086,基本没别的人给他发短信,路荣行以为是催话费的,本来没打算管。
  可躺了一会儿没睡意,他起来放了个水,路过桌子的时候顺上手机,躺回床上摁亮了,发现信箱里躺着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短信内容还有点装神弄鬼,写的是:[猜猜我是谁?]
  那个号码的前7位跟路荣行的一样,明显是一个归属地,路荣行也知道隔壁买了手机,用脚猜都知道那边的无聊分子是谁。
  他按了几下键,点了发送:[是隔壁的250吧。]
  在十几米的的直线距离里发短信,可不就是傻的么。
  关捷发完之后,没等到回复,以为他睡了,退出短信去研究q.q了。
  他爸的手机上自带企鹅软件,关捷点了注册,看见界面上弹出了一个开通GPRS的协议。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纠结片刻后退出来,正赶上收回来的短信。
  关捷刚接触手机,不懂看什么号码,只觉得他有点料事如神,笑着拿笔点触屏幕:[你怎么知道是我?]
  路荣行也是吃错药了,二半夜不睡觉,跟他对着浪费短信,靠人工手打,给他解释归属地。
  关捷看得似懂非懂,眼睛都被光蛰成眯缝了,但就是不肯放下睡觉,心里有种新奇的趣味:[哦。你回短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路荣行:[没有,回你个短信还要想什么问题。]
  关捷:[你回一个250,本隔壁有4号人,万一看到短信的是我爸妈,你讲文明讲礼貌的形象可能就要不成了。]
  路荣行:[要不成就不要了,谁规定我每句话都得文明了?]
  关捷想想也是,内容一点都不承上,跑题地瞎打:[我爸手机上有q.q,我准备弄个号,弄了半天出来个GPRS,这是什么洋机器,你知道吗?]
  一条短信得等个十秒半分,比面对面说话慢多了,路荣行有点困了,觉得这事也不急,回完把手机正面朝下,推到了桌子上:[大概知道,明天跟你说,睡吧,别回了,会响。]
  关捷没回,但也没立刻睡,玩了三盘手机里自带的九宫格拼图游戏,这才肯老实地躺平。
  次日一早他还在睡,关宽进来拿走了手机,关捷醒来还有点失落。
  洗漱好他给自己弄了碗面,烧水的间隙里去菜园里揪了两根葱,涮过水后懒得动刀和砧板,直接上手扯成段,扔进碗里装大蒜去了。
  隔壁的路荣行也起来了,正在院子里喂鹅。
  关捷端着碗蹲在他家院子门口,看他朝养鹅的盆子里倒了一塑料杯的玉米渣。
  那只特别欺善怕恶的呆头鹅蹲在他脚边,偶尔拿宽扁的喙子蹭一下路荣行的裤子,没有一点鸭科自觉,完全活成了一只宠物。
  关捷看它毛白体胖,一瞬间有点想不起来,这只鹅是从哪一年开始养的了。
  而且真是不养不知道,鹅的寿命居然可以这么长,关捷出声问了下路荣行:“你这个鹅,是哪一年抓回来的?”
  路荣行自己却都忘了,想了想,褪了色的久远记忆里只剩下一副画面,就是鹅和它的兄弟姐妹们被自己用纸盒端回来的那一天,关捷还蹲在盒子旁边夸它们可爱。
  他捧起一只准备放到院子里跑,结果离手之前被幼崽在手上拉了坨稀屎。
  那气味有种不输于鸟粪的酸爽和持久度,关捷洗了三遍手,从此和鹅剐掉爱情,只剩下恨仇。
  不过他现在没那么怕鹅了,路荣行一边换水一边问他:“你是怎么克服的心魔?”
  关捷天天跟他混在一起,忘了他跟鹅才本家,一个不设防交代干净了:“简单,我突然想起来,它要是再敢啄我,我就炖了它,就觉得它啧,不足为惧。” 
  路荣行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笑得温文尔雅:“你要是炖我的鹅,我就炖你的王八。”
  关捷吸溜了一口面条,带笑的脸上写着“谁怕谁”。
  两人吃完早饭,坐在门口聊了会流量,提上换洗的床单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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