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家的卖鱼夫郎(115)
“自然不会!”
那一刹那,方问黎仿佛听到了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
耳朵嗡鸣,让人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哥儿还在他怀里乱动。
方问黎将人勒住,勒得陶青鱼呼疼。
“方问黎,松点儿,松一点……”
他猝然回神,依旧像缠蛇一样紧紧圈住怀中人,又寻着那喊疼的唇吻去。
唇瓣相触,如久旱逢甘霖。
方问黎贪婪地攫取所有能让他活命的生机。
陶青鱼避无可避,也没想过避。今日陶杏一事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
人现在是他的,别人不能觊觎。
他混乱中启唇,承受着方问黎的急切与热烈。
头一次清醒时这般,他才知道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胸口被挤压得呼吸不畅,陶青鱼脚趾蜷缩,眼角被逼出了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陶青鱼仿佛见到了自己太爷。
直到快要窒息,陶青鱼低泣般呜咽。眼泪不受控制地滴滴落下,方问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
放了但又没彻底放开。
陶青鱼感受到他指腹擦过眼角,唇上还被咬着。
这人定是属狗的。
“吸气。”唇瓣被咬了下。
他张嘴大口大口吸气,吸到咳嗽不止。
“像狗啃骨头,没吃过好的一样。”他抱怨。
话说出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软得不像话。
他脸颊微红,抓住方问黎又敞开的衣襟。想合拢,手却不受控制摸上那馋了已久的皮肉。
“确实没吃过好的。”
陶青鱼一惊,立马收手。
方问黎贴着哥儿的脸低笑一声,抓了他的手重新放回去。
他声音沙哑又性.感:“是日日盼着,夫郎不给。”
“所以只能偷偷吃,还时常害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夫郎。日后便吃不到了。”
陶青鱼扑哧一笑。
他飞快在方问黎腹肌上搓了搓。曲腿一抬要翻身,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方问黎咬住他耳垂:“别动。”
陶青鱼瞬间脸红了个透。
他僵硬了许久,黑暗中看不见方问黎眼中的渴求与克制。
还不是时候。
会吓到他。
良久,陶青鱼感受到他还没好。颤颤巍巍伸手……
方问黎一把抓住他手腕。
“我、我帮你。”
“不后悔?”方问黎眼中晦暗不明,可惜哥儿看不见。
陶青鱼想也不想就答:“这有什么后悔的。”
……
倾盆大雨下了半夜,陶青鱼最后累得瘫倒。
次日天亮,起床是方问黎伺候的。他红肿着双眼,呆呆地看着面前给他穿衣的人。
手一抬要打他,竟然还抽筋。
方问黎抓住他的手啄了一下,笑着将他拥住。
“说了不后悔的。”
陶青鱼挂在他身上,懒得像做了一夜。实际上是做了手工活做了大半夜。
用完早饭,陶青鱼照了照镜子。
他双眼红肿,眼尾还透着湿意。稍稍拉开衣服,细细密密全是红痕。
想到昨晚发疯似的人,他打了个冷颤。
“怕了?”
“谁怕谁是狗!”陶青鱼死鸭子嘴硬。
方问黎低笑一声,先将换洗的被子拿出去。随后拿了伤药坐在哥儿身侧。
陶青鱼主动将一双手放在他膝头。
他手心泛红,摸上去滚烫。
方问黎一点点给他上了药,那股清凉顿时缓解了手心的火辣感受。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温温柔柔,瞧着是个温润的君子。
跟昨晚那个咬住他脖子,像要了一次又一次的疯子没办法放在一起。
他凶,他更凶。
他哭着求饶,结果这人更激动。
陶青鱼后知后觉自己怕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可现在看人披上人皮,又是一只招人的好狐狸。他脑中错乱,看方问黎的眼里都带起了怀疑。
难不成真是什么精怪?
方问黎将他的手上好药,见哥儿的眼神,他凑过去在他红肿的唇上抿了一下。
“对不住,一时没忍住。”
陶青鱼气虚问:“下次还敢?”
方问黎轻“嗯”了一声。
陶青鱼气恼,反过去咬了他一口。
方问黎眉头都不皱一下。
等陶青鱼松开,却见他唇角破皮了。
他人都傻了。
“疼你不说!”
方问黎舌尖舔去那点血迹,嘴唇殷红,活脱脱吸食了人血的精怪。
陶青鱼看得出神。
一时蠢蠢欲动,禁不住诱惑还是他。
他扑上去逮着人亲。
主动到嘴边的肉哪能放过。方问黎反客为主,最后把陶青鱼亲得呜咽。
良久,陶青鱼软软趴在方问黎怀里。
他明白了。
要怪就怪自己。
夫子貌美,他忍不住!
第55章
折腾一上午, 陶青鱼像脱水的鱼,蔫巴巴的。
方问黎蹲在哥儿身前,看他惨兮兮的模样笑道:“夫郎这般, 怕是见不得人。”
陶青鱼抿唇。
感受唇上的肿胀,犹豫道:“有那么明显?”
“嗯。”方问黎眼神发暗。
私心里,他也不想哥儿现在出去。
陶青鱼遗憾道:“现在鱼市快要下市了, 明日再去。”
方问黎握住哥儿的手捏了捏,如愿浅笑。
“好。”
方问黎闲在家, 也没让阿修过来打扰他二人。让陶青鱼坐着, 他则先去将衣物洗了。
陶青鱼坐在门口看他忙碌。
眼见日头大了, 想着他那一身皮晒不得。等稍稍缓了缓,又起身给他帮忙。
方问黎看着哥儿将手探进水中。
手心上了药,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红艳。
但方问黎伸手往他手腕上一捏。
陶青鱼轻嘶一声。
他圆眼可怜看着方问黎:“酸……”
方问黎顺势帮哥儿揉了揉,无奈道:“去歇着, 我来。”
陶青鱼甩了甩手。
这人就是故意的。
天气热了,方问黎就在屋檐下放了小桌。桌面摆着茶水点心,还有洗好了的果子。
陶青鱼随意坐下, 支着下巴看方夫子下凡尘。
又是洗衣又是清扫院子, 也没见几个男人有这么贤惠。
“我以前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做。”
“像个神仙, 不食人间烟火。”
方问黎穿着一身方便做事儿的利落黑衣, 银黑色的宽腰带束着一把窄腰。
一身书生文气被压下。
整个人像出鞘的利剑,不笑的时候更冷了。
方问黎道:“都是普通人, 与哥儿一样要吃要喝, 哪来什么神仙。”
陶青鱼眼睛一弯。
他满眼欣赏地望着方问黎。
昨日的白衣夫子温润慵懒, 今日的夫子潇洒锋锐。与成亲时候的红衣美夫子又不一样。
他看着方问黎, 方问黎也时刻注意着他。
哥儿比他矮了点儿,但腰细腿长。
红黑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 将哥儿身上的英气放大了几分。
那一把腰柔韧,他一只手臂能圈住。腿又长,盘在腰上时力道极紧。
哥儿欺负狠了容易哭。
那时候眼睛比现在还红。泪如雨下,泣音软绵,也让人更想欺负。
方问黎眼神晦暗。
想着想着思绪就不知歪到哪儿去。
陶青鱼忽然觉得坐着不自在。
对上方问黎炽热深沉的眼神,他像被蛰了一下。红着眼尾,故作凶狠瞪他。
但方问黎还看。
那几乎将他吞入腹中的□□眼神让他心惊。
最后实在受不住,仓皇进了房中。
方问黎敛眸。
他嘴角轻轻翘起,低低笑出了声。
难得在方家小院一整日,陶青鱼下午去隔壁看了看被阿修挪到那边的小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