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86)
“你说想要什么样子的,我派人帮你去买回来。”宋庭玉大包大揽,几乎把温拾所有烦心事都毫不留情解决掉了。
这叫温拾感觉自己几乎都没做什么,像个甩手掌柜似的,很难为情。
“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
见温拾真是半点没往心里记,宋庭玉无奈,“我们的婚礼。”
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快,宋五爷和温拾的婚事已然迫在眉睫,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了。
可两位新郎的婚纱照还没来得及拍,婚礼全程的彩排还没来得及走,等那司仪和婚庆所的人请到宋宅来一谈,竟然发现这一对新人连戒指都没有。
经理傻眼,“这没有戒指,那交换戒指的环节怎么办?”难不成要把这个环节取消?
宋五爷没结过婚,温拾也没结过,这俩人都没发现,这结婚成家的人,彼此无名指上都是戴着对戒的。
宋念琴更是忙忘了,明明婚礼礼服都定制好了,更该定制的对戒却没记起。
“去买一对就是了。”宋庭玉淡淡道,先买一对在结婚典礼上交换,等以后再专程去定制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对戒。
温拾也没意见,只是他以为宋五爷说的买,是要去商场,随便挑一对金银的就是了。
结果当天晚上,宋家浩浩荡荡来了一堆黑衣人,各个手中都提着一个带锁的黑色小皮箱,放在桌上一打开,温拾这辈子没见过钻戒开会的排场,耀眼的光芒简直要闪瞎人眼。
“这……”
宋家女眷都习惯了这样买珠宝的排场,不以为意。
“选吧。”宋五爷拍拍温拾大肩膀,“挑你喜欢的就行了。”
这国内的婚戒暂时还没有两个男人的,要是买成品,不出意外,五爷得跟温拾戴一模一样的戒指。
这白花花的钻石上面打着蓝色的灯,各个里头都闪着如蒸腾火苗一般的火彩,耀眼非常。
温拾低头看着,从左到右,主石都有他指甲盖那么大,招摇的很,也一看就贵的很,“就没有钻小点的吗?”
“先生喜欢低调的?那可以看看我家的。”一个销售主动站出来,他家是国际品牌,款式众多,没有那么大的钻石,模样也简单低调,价格却比旁边纯粹卖珠宝钻石的贵许多,这就是品牌价值了。
但温拾不认得这牌子,看见一个细致的圆环,素净又大方,戴在手上不张扬,于是扭头问宋五爷,“这个可以吗?”
这个东西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带,肯定不能指他满意就行了,还要问问宋庭玉喜不喜欢。
“这个?”宋庭玉认得牌子,但他在意发不是牌子,是这戒子的寓意,“你喜欢这个?”
“你不喜欢吗?”
“喜欢。”一生一世的爱人,宋庭玉怎么会不喜欢,他果断道:“就这款,取我和他的尺码。”
宋庭玉掏钱掏的极其爽快,温拾都没来得及看见签单上的一串零。
等那些销售鱼贯离开宋宅后,他和宋庭玉的手上,已经齐齐带上了那漂亮的小戒指。
温拾是被销售试戴的时候套上的,宋庭玉是主动套上的。
宋念琴道:“这么着急干什么?小心丢了,这是叫你们结婚当天交换用的。”她对温拾和宋庭玉的粗心眼,已经感到害怕了。
温拾一听,觉得这话说的对,抬手就要取下,放起来到婚礼再戴比较保险。
“不用摘,丢了再买一枚就是。”宋庭玉打断温拾的动作。
成品的好处就在这里,丢了,也可以再买到一模一样的。
更何况,这闪亮亮的戒子戴上手,就跟在人身上盖了个戳似的。
走到哪,都知道这人是有主的了。
第46章 温浪来喽
对戒买齐, 流程对完,给客人们准备的伴手礼和喜糖一一对齐数目,礼花烟火炮竹酒水统统预备充足, 宋家上下彻底进入了紧绷的状态。
原以为先结婚的会是将婚期定在夏日的宋观棋, 那还有好长的时间慢慢筹谋,谁想到五爷半路闯出来劫道儿。
这还是自打老五爷瘫了后, 宋家头一次办大喜事, 自然少不了重视,少不了风光。
京城新贵,那没人敢嫁的钻石王老五宋庭玉冷不丁就要结婚了, 可这喜帖上另一位的名儿整个京市的达官显贵都闻所未闻,少有人知道温拾的身份, 更少有人见过温拾。
于是纷纷猜测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神仙, 能叫不食烟火的宋五爷变成凡夫俗子做人丈夫。
少有几个知道温拾真实面目的收到那红艳艳的请柬时,都免不了惊愕。
霍家是最先一批收到请柬的。
那时候,霍铭城已经被霍夫人打包送上了去国外的飞机。这儿子她是管不住了, 留在家里不是要被他老子打死,就得被宋家盯死,还是送出国去避一避再回来的好。
那封喜帖,给霍夫人吓的不轻,怪不得宋家那样护着温拾,原来有这层关系在,可那小温老师长得再乖顺漂亮, 也是个男人,怎么能和宋五爷结婚?
活久了, 真是什么事都能见到。
不过就算宋庭玉要娶个男人,以他的身份, 也能叫这档子不同寻常的事儿变得和旁人结婚没什么两样。
霍老大得知这消息,暗暗惊了一瞬,感叹自己弟弟果真胆子大,而后不忘嘱咐心大的霍夫人,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国外的霍铭城。
“当然不会告诉你弟,他都把温老师祸害成什么样子了。”当时霍夫人接到宋家电话,从霍铭城那出搜出那张温拾签字大订货单时,得知他俩差点陷在梁东升那烂地方的时候,心都突突跳。
但她只当是儿子为了继续偷偷卖洋啤,借了温拾的名字用而已,没往别的地方想。
只有霍老大猜透亲弟的心思,他可看出霍铭城上飞机也十足的不情愿,真心希望自己弟弟早点想清楚,该放手时就放手,别再做虎口拔牙的蠢事,省的这一辈子都再也踏不进国门。
同样收到请柬的,还有前些日子同宋庭玉结下些新仇的梁东升。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的宋庭玉跟疯狗似的,明明在京市装的跟良民似的,那天却把锤子都怼肥龙的太阳穴上去了。
梁东升将喜帖丢在扑了一层绒布的赌桌上,推出自己跟前花花绿绿的五彩筹码,“肥龙啊,你绑的是宋庭玉傍家儿啊。”
一旁的肥龙吊着胳膊,拄着拐杖站着,被宋庭玉碾出的伤都还没好,这一阵他也不敢走夜路,不安全,不放心,战战兢兢。
肥龙盯着赌桌上的赤红喜帖,冷汗直冒,顿时觉得自己能保条命下来,已是不易,对着梁东升发誓,“梁爷,我真不知道那是宋庭玉的傍家儿,我要知道,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碰啊!”
梁东升当然知道,这也算吃了暗亏,谁能想到宋庭玉的人能在外面当个卖洋啤的小工?又谁能想到恰好撞进手一个合适的男孩偏偏还就是宋庭玉的人?
只怪他倒大霉。
可坐在赌桌对面的阔气男人,却不这样想,“宋庭玉的人又怎么了?有什么不敢碰的?梁先生,你身边的人就这个胆量,更大的生意,要怎么做呢?”
“曾先生,您不知道,那宋庭玉实在嚣张,又记仇又阴狠……”梁东升摊手,鬼精的脸上露出一丝挫败。
“我知道啊。”曾先生抛出手中把玩的骰子,拎起靠着扶手椅的漆黑手杖,站了起来,“我和他认识许多年了,他打年轻时候就这样。不过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心狠胆大,死都不怕,但你说,这人有了软肋之后,还会像从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