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121)
梁东升脸上的褶子抖了抖:当他耳朵聋没听到刚刚宋庭玉说了什么吗?当这婚礼是球赛吗?还能分上下场的?!
曾毅元听笑了,仿佛刚刚那个跟宋庭玉针锋对决的人不是他,“既然没位置,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庭玉,今天能见到你我就很满意了,我们来日方长。梁先生,走吧。”
梁东升跟在曾毅元身后出了宴会厅,再也忍不住,“曾先生,我这还是第一次被人从婚礼灰溜溜地请出来。”方才那宴会厅里多的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一闹,梁东升面儿丢大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那灰溜溜的老鼠似的,被宋庭玉一个大逼斗从桌上抽了下来。
曾毅元站在宴会厅前,定定盯着那张看不清脸的模糊海报,听到梁东升的抱怨,‘嗤’了一声,弯起眼睛,“梁先生,你现在就想爬到宋庭玉头上,未免太早了些,想叫宋庭玉听话,您还是该抓准七寸才是,要是抓不准,最起码要知道韬光养晦的呀。”
可转过身,曾毅元脸上的假笑就褪了个一干二净,这梁东升,实在是蠢不堪言。
梁东升望着那拎着手杖远去的背影,眉头皱的死紧。
这群死港湾佬,是不装13就不会说话吗?
两座瘟神被宋武毕恭毕敬清走,宋庭玉嘱咐宋武将他们送来的礼金也原封不动退回去,那都是来路不正的脏钱,收到手,宋庭玉嫌晦气,另外,“上下打扫一遍,叫几个人跟着温拾,不要让他落单。”
“是。”宋武立马跑出去召集了宋家的保镖,“从上到下一层层搜,还有酒店外围都要查看,发现不正常的人,就地擒下。”
这边的热闹结束,和霍夫人攀谈一番的宋念琴才闻讯赶过来,不可置信看着宋庭玉,“你把客人赶走了?”
“是曾毅元和梁东升。”宋五爷理直气壮,这算什么客人?
听到这两个名字,宋念琴准备骂人的架势停住了,“那小混账怎么从港湾跑过来了——他不会还和梁东升凑到一处去了?”
宋庭玉露出个‘你猜的都对’的表情。
“这真是,曾家老大也不管管他?”
宋庭玉摇头,看那曾毅元耀武扬威的样子,曾家恐怕是刚结束一场腥风血雨,那曾老大,估摸着已经被他弟弟狼狈地赶下台,送到疗养院‘安度晚年’ 了。
港湾大多数多子家庭,并不像宋家这般和睦,兄弟阋墙,子女反目,都是最常见的戏码。
因而大多数如老五爷一般的风光大佬,大多都是晚景凄凉,眼见着家族支离破碎,亲子刀剑相向。
“也是活该。”宋念琴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怪他们害完你大哥,还敢绑知画。”
“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就不要再说了。”宋庭玉垂眸,站起身,不愿再继续留在下面和人客套,“我上去看看温拾。”
宋五爷刚走出宴会厅,薛仲棠就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谄媚道:“你去干嘛?”
“你想干什么?”
“那柳泉还没到,他到底来不来?”薛仲棠眼睛都快望穿了,他特意还安排了人手在门口等着,一见到柳泉就立刻上来找他,结果这小子,生生让薛二爷等了一个钟头还没出现。
“……”宋庭玉又不是臭算命的,他怎么知道那柳泉来不来。
“其实吧,我也是想跟你说件事。”
“说。”
“我找人打听了一下,这柳泉对桃花镇未来的发展布局很片面,准备搞什么生产基地。”
“什么生产地基?”
“直白一点,就是种菜养猪。”薛仲棠摊手,“现在省里都这样说,生产基地,比猪圈菜园子洋气。”
“……所以呢?”
“我们得投其所好,我听说他想搞百亩大棚,但是没钱。所以我直觉,他今天肯定会来,这里可有不少愿意和政府搭上关系的有钱人。”薛仲棠分析道。
“要我出钱吗?”
“钱当然要出,还有就是我听朋友说,那个柳泉,好像喜欢男人。他原本是京市土管局的,结果在一次招标上,和一家公司的男负责人有点说不清的关系和交往,被停职调查后虽然能证明他是清白的,但还是调走了。”
宋庭玉对人家的私事不感兴趣,那个小镇长曾经是干什么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和他肯定是谈不拢了,就算我能牺牲色相,他估计也不愿意看,我俩好像天生相斥。五爷,这次换你去和他谈谈吧。”薛仲棠双手合十,祈求地望着宋五爷。
他不是叫宋庭玉去勾.引柳泉,因为只要宋五爷那张脸往那一摆,这合作谈成的机会肯定直线飙升。
不信宋庭玉迷不死那喜欢男人的柳泉。
听到这话,宋五爷这次连眼神都不想施舍薛仲棠一个,绕过他,头也不回往电梯走。
“好兄弟,好哥们,好朋友——”薛仲棠跟着挤上电梯,刚要张嘴求人,只听五爷阴恻恻道:“薛仲棠,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自己去谈,多少钱我都给你投,第二,我终止投资,你回家上班。”
一听回家上班,薛仲棠立马噤声,他想跟宋庭玉讨价还价,但也知道宋庭玉一开口就是拒绝,说再多也没用,只好低着头思考,这次请柳泉去京市最高档的会所找鸭子,会不会找回点好感度。
电梯门打开,宋五爷迈步出去,刚走出两步,回头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薛仲棠,“你干什么?”
“我和你一起去休息室坐坐吧。”
人家新人的休息室,薛仲棠舔着脸蹭。
而休息室里倒也不止他一个外来客。
穿着粉色纱裙的田甜被周斯言带到了休息室,竖着大拇指将新郎官温拾从头到脚一顿夸,相当大气镇定。
刚刚看到门口那海报,田甜就什么都猜到了,要说女大学生的接受能力还是高的,短暂的震惊之后,她就平复下来稳定心态了。
主要是这个大学上的眼界开阔,田甜没少吃瓜,听说还有文学院男人的专门找他们小语种的留学生‘沟通感情’。
这样的感情大多都不稳定,能走到温拾和周斯言舅舅结婚的地步,也是少数值得钦佩的勇气。
“来也没随多少份子,我叫我爷爷写了一幅字。”田甜拿出一条锦盒,她一个穷学生,掏不出那样多又场面的礼金,只能求当书法家的爷爷写幅字,“温拾同学,祝你新婚快乐呀。”
“谢谢。”这还是温拾收到的第一件新婚礼物,盒里是一幅裱装好的卷轴,用的烫金红纸,四个泼墨大字,百年好合,力道十足,角落还印着书法家的题字和印章。
田甜看他喜欢,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叫爷爷写‘早生贵子’‘儿女双全’。
“田甜的爷爷是大书法家呢,我们学校一栋影壁都是他题字的。”周斯年及时给这幅字提高附加值。
“这字写的太好了,我很喜欢。”那这东西可得收好,说不定以后都要升值。
田甜在下面也没有同学,周围可以说是一点同龄人都没有,还不如留在休息室,和温拾合影完,他们就开始坐着聊天,从最近学校的见闻谈到了温拾还会不会去上学。
“我听说你要重新参加高考,现在开始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