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105)
但现在,温拾的检查结果,已经成为了占据宋五爷心脑的全部。
人在过度忧心一件事的时候,很难不走神,更很难专注于其他。
于是当赵泽霖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宋庭玉立马站了起来,叫停了台上的报告,头也不回走出了会议室。
“五、五爷!”赵泽霖声音有点颤抖,他手里两份验血单,一份是温浪的,血液里的HCG高达90000μg/L,这是板上钉钉的怀孕,且周数大于十周。
另一份,是温拾的,他血液里的HCG没有温浪那样夸张,却也有6μg/L的数值。
宋庭玉又不是医学生,压根听不懂赵泽霖这乱七八糟的数据是个什么意思。
“直接说结果。”五爷咬牙。
“在临床上,HCG大于5就可以考虑是早孕了!”
第53章 心诚才行
赵泽霖看到报告单那一刻, 手都在抖,这几乎要突破他从前所有医学研究和试验的成果,让他控制不住激动的心绪, 这样的情感恐怕就是以后他自己站在产房门外, 等亲生孩子出生都不会再有。
可惜话筒那边静悄悄的,那喜当爹的宋五爷比赵泽霖淡定的多, 他又问了一遍:“真的确定吗?不会出错吧?”
“出错?”宋五爷这冷冰冰的声调犹如夹杂着风雪, 将赵泽霖发热的头脑打回冷静,“五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们医院的水平,您应该很清楚的, 肯定不会出错的!”
虽说临床中男性HCG水平提高, 也有可能需要排查是不是肿瘤,但是赵泽霖敢用他的生命发誓,温拾绝对不是后者。
“我知道了, ”宋庭玉攥紧手里的佛珠,硬质珠子的硌手感让他镇定些许,“这件事,除了你和我,不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也不能告诉温拾。”
“好。”虽然这样有点没医德,但宋庭玉开口了, 赵泽霖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他当宋五爷是想找个合适的契机,等孩子长到B超能看出的模样, 再向家里公布。
毕竟这件事实在是罕见又稀少,不是所有人都能快速接受一个男人怀孕的事实,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接纳,说不准温拾自己听到,都要怀疑耳朵,怀疑人生。
给宋五爷报完喜的赵泽霖重新回到病房。
情绪稳定下来的温拾好了伤疤忘了疼,采血的地方贴了小小的OK绷,他坐在病床上,一口一块切好的甜瓜,盯着电视上的黄毛猴子看的认真。
阿四又从独立的卫生间洗干净樱桃端了出来,再度给温拾放到小桌板上,让他的老板娘吃好喝好。
知道的这是在体检,不知道的得以为春游。
“这水果是从哪来的?”赵泽霖问,他这医院好像没有这项业务。
“啊,是五爷吩咐的,”阿四站在一边,及时替他家五爷树立起高大的形象,“五爷担心温少在医院紧张难受,就让我备了点温少喜欢的水果。”
十足的细心体贴,是个十佳好丈夫了。
赵泽霖‘啧啧’两声,感觉说不准挂断电话的宋五爷,正在办公室里高兴的上蹿下跳呢。
“赵医生,我的体检结果呢?”温拾放下小叉子,看赵泽霖脸上意味深长的表情,心扑通扑通地跳。
不会有问题吧?
赵泽霖忙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和颜悦色道:“温少,血常规和尿常规的检查都出来了,一切都很正常,放心吧。”
温拾的脸色立马轻松下来,“那我弟弟呢?他的身体怎么样?都健康吗?”
“他在拍B超。”温浪的月份大,赵泽霖给他安排了B超,温拾这肚子里还是一颗受精卵,B超拍不出来。
“至于其他的体检项目,我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他身体素质很好。”温浪这体格比温拾好太多,健康到让赵泽霖想找点发炎上火的小毛病都看不出来,“所以应该孩子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那就好。”
看温拾一脸放宽心的轻松,赵泽霖都想提醒他,与其关心你弟弟的孩子,不如关心关心你肚子里这个。
温拾的身体可比温浪差不少,如果不及时调理,兴许这孩子会成为一个沉重的负担。
不过,赵泽霖有信心,能照顾好温拾,亲眼看着自己的博后论文出生。
“温少,我能问问,你、你弟弟这种情况,在你们那个地方很常见吗?”赵泽霖找来一张凳子放在床前,坐下和温拾攀谈起来。
“以前的县志上有不少这方面的记载,但是这几年,就只有我弟弟是这样的。”温浪是独一无二的花.市主角受,设定都是为主角服务的,“所以,应该也不算是很常见。”
“兴许,你们那个地方的男人就是与众不同。”赵泽霖暗示,“说不准,你也可以的啦,祝你和五爷早生贵子呐!”
“我?”温拾闻言立马摇头,笃定道:“我不可以,我和我弟弟不一样。”
“而且,赵医生,我是男人,男人怎么会生孩子呢,不可能的。”
赵泽霖嘴角抽抽,是啊,男人怎么会生孩子呢?
放在以前,他也不相信。
但他眼前这无知无觉吃樱桃白净青年,就是明晃晃的奇迹本身。
——
会议室的人,都在等半路终止会议出去接电话的宋五爷回来,但是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五爷真就是一去不复返。
这打电话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一些。
有坐不住的人开口道:“宋助理,宋总这是,去哪里了?”
这还会回来吗?不回来要不然大家散会得了。
宋武立马从座椅上起身,欠了欠身,“那我出去找一下,各位先休息吧。”
出来的宋助理一路找到了办公室,咚咚敲了两下门,没有人应,宋武推门而入,“五爷?”
办公室空荡荡的,宋庭玉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京市有家装修格调极高的茶楼,前几年开起来的,看装潢就知道一壶茶兴许要个千八的,所以虽然开在闹市街区,平日却没什么生意的样子,周围的底商卖桃酥卖点心来来往往都是客,只有这家茶楼,这么些年过去了,门口的石阶仍旧簇新。
只是每每有客时,这茶楼门前停着的,都是四个轮子的豪车,一般人开不起的。
这茶楼是宋家给那算命老头的。
知道茶楼里真实生意其实是批命看手相看面相的人,其实寥寥无几,只有和宋念琴交好的,才有机会收到这里的入场卡券,来这里听一听相关的‘人生建议’。
因而平时算命老头的生意当真稀少,不过他也不在意,只给宋家算命,就足够他这一辈子吃穿不愁,衣食无忧了。
没生意的茶楼统共只招了一个伙计。
那伙计平日就在茶楼里面擦擦桌椅古玩,摆摆那万把块的茶饼,偶尔给到来的会员沏一杯茶。
他记性不差,见过的会员都认得一个脸熟,而从来没有踏入过这个地方的宋庭玉,他没见过,自然也不认识。
于是当宋五爷进来时,他拦住了这位主,“先生,抱歉,我们这里不对外营业,只对会员开放的。”
虽然宋庭玉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寻常人物,开着明晃晃的虎头奔,但规矩就是规矩,伙计也不敢随便放人进来喝茶歇脚,这样做,会被楼上那老头骂的。
“叫你们这里的师傅下来见我。”宋庭玉扫过这里的陈设,态度自然地寻了一把梨花木的太师椅坐上去,气势十足,反客为主,“告诉他,我姓宋。”
伙计赶人的话愣是没敢再说出口,扭头跑去找那老师傅。
盘腿打坐的老头一听姓宋的来了,“叫我下去?是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