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152)
周斯言看出这其中的门路,也有点惊愕。
但他想开的快,这小舅舅和他舅舅是名正言顺结婚的伴侣,就算他小舅舅与众不同能生孩子,但既然是正经夫妻,这孩子又不是偷来抢来的,没什么可遮掩的。
估计他这位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出生,宋家又要大摆宴席了。
被弟弟提醒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的周斯年瞠目结舌,小心翼翼靠近温拾,问:“小舅舅,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吗?”
他真的很好奇哎!这肚子的神奇之处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能藏一个小宝宝啊!
结果温拾没摇头,但周少爷伸出去的爪子被宋五爷狠狠拍掉了,“手不想要了吗?”
周斯年缩回去了,想要,不碰了。
温拾在宋家彻底荣升国宝,下人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宋念琴都已经嘱咐了管家无数遍,自然没人敢把这命令当成耳旁风。
时间迈入七月中旬,补习班彻底走上了正轨,温拾忙碌了近一个月,将补习班进行中发现的管理教学漏洞,挨个填补好,总算是得到了些喘息的时间。
而在这期间,折磨了他将近一个月的孕吐反应总算结束了,胃口也好起来,还好他没有像赵医生说的那样,吐完整个孕程。
宋念琴眼看温拾忙的像陀螺,在家吃饭的时间都少了,听说跟宋庭玉一起在公司吃食堂,一看就没吃好,脸都有些瘦了。
她找来宋五爷商量,实在不行让温拾先把补习班的事放一放,等孩子出生,再把这个捡起来也不迟。
“再说,家里又不缺他挣的这些,他要是想创业,你给他个公司就是了。”
“这不一样。”宋庭玉知道温拾为了补习班付出了多少心血,也知道温拾参与其中的幸福感和荣誉感,这都不是他给出什么就可以轻而易举取代的。
“可温拾肚子里的孩子一直不稳定,这怎么办?”宋念琴隔三差五就要找赵泽霖谈一谈,赵医生每次都是那么几句话。
说白了,赵泽霖只是医生,不是个神仙,他在尽力,温拾也在尽力,但成不成事有时候真的不看人,而看老天。
第71章 继承家业
温拾本来身体底子不好, 最早赵泽霖给他把脉时,那身体虚的都赛不过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就像是从饥荒年代来的似的。
如果全世界男性都可以生孩子, 那温拾这种身体, 应该算是受孕困难的。
能怀上孩子,本身就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
怀孕前三个月, 对母体和孩子来说, 都是尤为重要的时期,这应该算是两者相互磨合达成共处的关键时刻。
在胚胎成型期间,孩子的各个器官会初具雏形, 脆弱而不稳定胚胎很容易在外界的种种因素作用下流产,同时, 受精卵本身有无缺陷也会在这一时期的生长中逐渐体现出来, 母体自动排斥不健全的孩子,这也会导致滑胎。
赵泽霖说的其实很清楚,如果最终的结果不乐观, 那也不能全怪在温拾身上。
男人怀孕本来就少有依据,一切都是按老经验来探索。
如果不是怕被宋庭玉大卸八块,其实赵泽霖想把温拾接到他的私立医院,他这个院长肯定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围着温拾记录数据认真观察努力保胎。
根据以前的经验来看,想要保住不稳定的孩子,最好的方式就是减少活动量,不要剧烈运动, 也不要有激烈的情绪。
赵泽霖曾经有一位习惯性流产的病人,那身体底子比温拾还差一些, 最终就是靠着六七个月没怎么下床活动,在VIP病房享受专人服务, 硬生生躺到临盆将孩子保下来的。
宋念琴想的也是让温拾留在家里将危险期歇过去再说,或者,将孩子生下来,再说其它的事情。
生意什么时候都可以做,补习班儿也什么时候都可以开,但是生孩子就这十个月的关键日子。
但这话说服不了宋五爷,“我不会去劝温拾为了这个孩子放弃他想要的事业的。”因为宋庭玉把这件事代入到自己身上,他清楚明白,自己一定不会为了保小而舍弃正经营的蒸蒸日上的事业。
温拾更是如此,也更该如此。
“我真是和你讲不通,但你不知道那个孩子对你,对宋家,有多重要吗?”宋念琴蹙眉,“它生下来,就是宋家未来的继承人!”
“大姐,它生下来,也只是我和温拾的孩子,它长大之后是继承这些生意还是自己愿意做什么,我都不会强求它。”
宋庭玉自己是被赶鸭子上架,被迫继承了家业,承担了原本不属于他的大家族带来的负担和压力,他清楚这种被人摁着去做一件事的不耐和厌恶。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记忆里的大哥,虽然儒雅温和,总是一番贵公子的模样,但在无人处,却常常流泪叹气。
宋家的两个儿子,都在那继承人的位置上挣扎过,宋这个姓氏就像是束缚在他们脖颈手脚上的绳索。
这也是当初宋庭玉整顿好港湾,便领头转入了内地缘由之一,那强塞给他的东西,他始终不屑于一直捧着。
“不让这孩子继承,那宋家的祖产要怎么办?”
“分家就行了。”不必一大家子凑在一起,各取一份走,各自支配,这不更方便一点吗?
“混账!”
分家这种话宋庭玉都讲了出来,宋大小姐自然又和他大吵一架,两人不欢而散,整个宋宅都阴云密布,连个敢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
暑假的周末,宋家集结了不用上学的双胞胎和温浪,不用上课的宋观棋,还有常年在家的宋知画,以及跟着宋知画一起家里蹲的陈周明。
周末,连宋庭玉都不上班。
只有补习班忙忙碌碌的温拾下午又出门去了,不过他是过去送新的题册。
有杨见春在补习班盯着,一切都已经走上正轨,流程他也清楚的很,不用温拾留在那操心。
温拾回到宋宅的时候,静悄悄的氛围有点说不出的奇怪,平时的傍晚绝对没有这么安静,毕竟这一大家子人可不少。
只不过,没人敢把这糟心事告诉温拾,现在全家人都像是呵护国宝一样呵护温拾。
还得是温浪,没瞒着他哥,把他听了一耳朵的事告诉了温拾,“好像是为这孩子以后吵架了,听起来和宋家这些生意有关,说什么继承不继承的事,还听到了姓宋的说要分家。”
就是村里二亩地家里的小辈们还得争一争呢,宋家这么大的家产,怎么可能没点纷争呢?有钱人家的是非只会更多。
温拾上楼的时候,宋庭玉在书房看书,那寻常样子半点也没有和人吵架不欢而散的郁闷,可偏偏就是这位主把全家的氛围弄的僵到了极致。
“我听说,你和姐姐吵架了?”温拾往书桌旁一站,向当事人打听。
“谁告诉你的?”五爷合上书,转过身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靠在书桌边边的温拾坐上来。
书桌前只有一把转椅,从前一直守礼把椅子让给温拾坐的宋庭玉,迟迟没叫人再往书桌旁添一把椅子,等的就是这一刻。
谁说两个人不能坐一把椅子的?
温拾也不害羞,一屁股坐实在五爷的大腿上,他有点累,也不想继续站着讲话。
要不是准备和宋庭玉谈谈,温拾都准备躺到床上睡觉了。
小媳妇在怀,宋庭玉单手揽过温拾的腰帮他按摩,避重就轻讲了讲今天和宋念琴吵架的事,重是和温拾相关那部分,轻则是家业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