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158)
忘了?“也没忘。”肚子里的货都还没卸,那第二份工资薛仲棠也还没给,温浪这辈子都忘不掉吃的这闷亏。
薛仲棠露出欣喜的表情,上前想拉住温浪,“我就知道,你还喜欢我,对不对——”
这样的态度,就是为了故意引起他的兴趣对不对?
温浪的身子往后仰了仰,看薛仲棠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你胡说什么?我才不喜欢你。”
“什么?”
“我说,我不喜欢你。”温浪无语地蹙眉,捂着自己的肚子又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才半年不见,薛仲棠怎么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上赶着招人烦。
而且,“我们半年没见面,没有任何联系,我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半年没见面且连姓名都不清楚的人?”
正常人都不会做这种蠢事。
现在回想起来,温浪觉得自己能惦记薛仲棠三四个月,坚持不懈想找到这个人,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也算是对自己这混乱的初恋给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结尾。
再为这失败的感情浪费明明可以用来赚钱和学习的宝贵时间,就太不礼貌了。
薛仲棠当然也知道惦记一个半年都见不到的人不正常,但是能怎么办?
他现在就是犯贱啊!就是放不下啊!就是连温浪告诉他不喜欢也在心底找补说不定温浪是在说气话!
薛仲棠唇角嗫嚅,红了眼圈,眼泛泪光盯着温浪,这模样,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温浪才是负心汉,才是薄情寡义沾花惹草的无情郎。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真的不能再真了。”温浪郎心似铁,再度重申:“我真不喜欢你。”
被冷酷而直白的温浪拒绝,薛二爷不可置信的恍惚眼眸倏忽掉了一滴泪下来,晶莹的,心碎的,我见犹怜的。
可惜,温浪不吃这套。
“你哭什么啊?”是不是男人啊,又没断腿没流血的,哭屁。
温浪长这么大,除了他哥前一阵心情不好,多愁善感,真没见哪个大男人说掉泪就掉泪的。
这薛仲棠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温浪扯起自己的袖子管儿,把人一抓,胡乱蹭了两下,跟刷盘子似的糊弄,“快别哭了,再哭没出息啊。”
一会叫其他人看见,还以为自己欺负了薛仲棠呢。
薛仲棠怎么也算是宋家的客人,温浪不想给他哥找事。
脸被布料粗糙到好似钢丝球一般的袖子摩挲着,薛仲棠哭的更惨了,一伸手抓住温浪的胳膊,“你在骗我对不对?你都在说气话对不对?”
要是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给他擦眼泪!?
要是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拿衣服袖子给他擦眼泪!?
分明就是口是心非。
温浪的行为还爱他!
“我说对你能不哭吗?”温浪真服了这薛仲棠的胡搅蛮缠,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一会就要撞上出来晨练的宋庭玉了。
“能——”
“那你先止住眼泪。”
薛二爷抿紧了嘴巴,努力睁大眼睛,把泪蓄在眼眶里,好在他眼睛够大,才不至于落下。
“坚持住好不好?”
薛仲棠点头。
温浪抽回手,好言好语,“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给你拿点纸回来。”
薛仲棠‘嗯’了一声,站在原地等着,等温浪带给他新的回答。
只是,等到穿着运动装的宋庭玉出现在眼前,他都没看到拿纸巾回来的温浪。
从他面前慢跑而过的宋五爷从兜里掏出一包纸扔过去,“温浪让我给你的。”
小舅子和宋五爷讲薛仲棠想解手没带手纸。
宋庭玉觉得薛仲棠虽然没下限没德行但却不至于在他家花园里上厕所,但小舅子难得开口让他帮忙办点事,宋庭玉还是答应了,屈尊降贵给薛仲棠送了包纸巾。
早就止住眼泪的薛二爷一把将纸巾捏扁,不可置信,想往屋里冲,却被宋庭玉一伸手拦了下来。
“你别进去,他在和温拾吃早餐。”薛仲棠的出现,说不定会让温拾失去胃口,宋庭玉可不想见温拾食不下咽。
见薛二爷脖颈上的青筋都气出来了,宋庭玉挑眉,虽然幸灾乐祸不太好,但他还是想说,活该。
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拍拍薛仲棠的肩膀,宋庭玉忠告道:“你与其攥着从前在这里胡搅蛮缠,不如放下从前,重新开始。”
他不觉得薛仲棠眼里的从前能找回温浪,因为温浪早就开始向前走了。
想要找回一个已经重新背起行囊前行的人,那就只有和他同路追逐而行。
至于能不能顺利找回,那就看机缘,看造化了。
就那样把薛仲棠晾在外面的温浪没有半点负罪感,他才不要为哄薛仲棠说出违心话,而且,说出那种话叫薛仲棠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只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纠缠不清。
温拾密切关注温浪的一举一动,看弟弟食欲不错,半点没被薛仲棠影响,彻底放下心来,欣慰至极。
可打那天起,被宋庭玉说动的薛仲棠却转换了对策,他开始送东西。
温浪的衣服料子差,他就从百货商店买来许多奢侈品牌的当季男装,让人送到宋家,指名道姓要给温浪。
温浪在学英语,薛仲棠找了远在国外的朋友,让人给自己寄了两箱子的当地原文杂志报纸,快递去了宋家,投其所好。
至于他本人,到没有再总是欠欠凑上前去,他还是怕如果自己亲自去送,会被温浪毫不犹豫的拒绝。
这样叫别人送过去,温浪就是不想要,也不知道往哪里退。
不过温浪压根没想过把这些东西退回去,因为薛仲棠本来就欠了他一半工钱,这些物质送到他手上,也算是钱货两讫了。
原本那些带吊牌的衣服还被温浪拜托双胞胎拿到百货商场去退,结果这些衣服一旦离柜,只能凭收据换货不能退货,温浪又圆个肚子,那些夏季款根本穿不到身上,只能挂在柜子里欣赏,半点实用性没有。
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温浪越来越觉得薛仲棠烦人。
至于那些外文刊物和报纸,以温浪的水平当真是晦涩难懂,于是他从里面挑出来许多本,准备一开学送给程临安,就当回馈程临安给他的词典和冰激凌了。
而薛仲棠这一阵没露面,也是真在忙事情,桃花镇的矿场重启要安排剪彩,和扩大的矿区进行炸山开矿,在同一天。
八月中旬,开矿当天,除了薛仲棠宋庭玉小矿长等,省里也要下来人参观视察,处处都得安排周到,他忙的像是个陀螺,连半天清清闲的时候都没有。
参加剪彩这种事,宋庭玉当然不会一个人去,邀请函上也写了可以携带家眷,于是他拉上了温拾。
温拾其实不想去,看炸药炸山这种事对他来说还没一道数学题来的有吸引力,只是架不住他不答应,宋庭玉就在床上耍“阴招”,半夜逼他就范。
“就三天而已,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宋五爷手落在不该落的地方,不急着动作,惹得温拾尾巴骨都酥麻起来,憋不住发出哼声,晃腰祈求,连声答应,“去、去还不行吗……你快点动一动。”
宋庭玉笑出声,一口咬住温拾的脖子,手上的力道重了些,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伺候温拾。
赵泽霖还是没松口他们可以同房,但由于孕期激素不稳,温拾对可以舒服的事情却有种独特的热衷,像是到了春天发.情的猫,一到晚上看宋庭玉的眼神都如狼似虎,两人盖一床被子,温拾那个手相当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