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47)
宋念琴也没了办法,整日躲在宅子里不是办法,可她也想不出来别的计谋,只得快些安排亲眷先到内地去,能躲远点是远点。
“这样走了,要躲到什么时候?再也不回来了吗?”那时候才十八的宋庭玉,出落的还没如今这般凌双赛雪,身材威武。
少年身材,高瘦匀称,加上一张宋家祖传的精致眉眼,是那时女人们最喜欢的小白脸款。
送来的恐吓信中,也不乏对这位少爷的亵渎和污辱,宋念琴没敢叫弟弟知道,装作无事一般,“你不需要担心这些,明天一早,你就定机票回去上学。”
可明天一早,宋庭玉不仅没有订机票,反倒叫上了司机,没通知宋念琴,径直去了曾家。
宋庭玉一日未归,宋念琴急的简直想报警,可第二天,宋庭玉竟然好端端回到了家中,而自打那一天后,宋宅周围的流氓作鸟兽散,曾家再没派人来‘谈’过收购事宜。
这一段经历,无论宋念琴怎么问,宋庭玉都绝口不提他去做了什么,而曾家人兴许是觉得丢人了,在外面也不曾说过这件事,只说是‘和气生财’,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宋庭玉自此便彻底接手了家中的生意,他行事果决又狠辣,完全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就算是逞凶斗狠的人,身上也一定是有一块软肋的,或许是家里的亲人,或许是心上的婆娘,再或许是自己拼命挣来还没来得及享受的荣华富贵。
但十八岁的宋庭玉似乎什么都不怕,连□□赌局的枪顶在脑袋上摁下扳机那一瞬,都是一派风平浪静,无悲无喜的模样,完全不知害怕为何物,更不知恐惧是何模样。
于是慢慢的,关于宋庭玉的传闻,甚嚣尘上,连带那在曾家龙潭虎穴的一夜,都被外人杜撰了十几个版本。
有迷信的讲宋庭玉不是人,是鬼神会借阴兵,得罪他就是得罪了地下的人;还有说宋庭玉徒手打败了曾家全部的保镖,就连那从北美请回来的特种兵,也被他折了一双手脚;更有人说,曾家的少主被宋庭玉吓的尿裤子,趴在地上喊爸爸。
当然了,这些传闻、谣言、编故事似的段子,只能拼凑出半分宋庭玉当时的风光和愈演愈烈的权势,在他的控制下,宋家的实力隐隐壮大到将要打破平衡的程度。
就在宋家即将成为出头鸟的那一年,宋庭玉二十,他将港湾的生意全交给了信得过的心腹,收起了两年前铺开的宏伟蓝图,举家搬离港湾,转入内地,自此港湾只剩下了宋五爷的传说——明明那时离港湾写上宋这个字,已经不远了。
有人把这视为宋庭玉的退让和胆怯,不要命不怕死有什么用?到底还是年轻,肩上扛不起这么重担子,身上也没装那么大的胆子,毕竟那时内地在港湾人眼里,简直就像是个土村子,就连港湾边角靠海的村子都比不上,又苦又穷又贫瘠,根本没有赚钱的生意。
直到,宋庭玉在京市不到三年间,资产翻了数倍,不止宋庭玉叫人惊讶,内地的风光也叫港湾那些老伙计想都不敢想,没有人会嫌钱少,原本看不上的内地,登时成了香饽饽。
只是港湾和内地有着诸多不同,港湾生意人和内地的生意人更是如同隔了马里亚纳海沟一般,不仅从行事风格、牟利手段多有不同,就连认为赚钱的门路,在内地都是行不通的,于是,时不时便要回港湾一趟的宋庭玉又成为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多少人求五爷在闲暇间隙,抽空见一面,指点迷津,拨云见日。
陈周明也知道自己的性子不适合留在港湾,他今朝来京市,一是为了再争取争取和宋知画的婚事,二是为了投奔宋庭玉,想跟着宋庭玉学一二招,留在内地,也叫他能施展一番拳脚,不再终日做靠父母的乖宝宝。
他对宋庭玉的样子,是向往的,谁不想成为这样的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可就是这样一个在传闻中简直媲阎罗王阿修罗不是人的宋五爷,竟然也会做出这种、这种叫人不齿,同自己妹妹爱上一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就行迹苟且的荒唐事。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躲在树下的陈少爷畏手畏脚,小心翼翼,一点声息都不敢出,小幅度挥手驱散那不知道打哪飞来的直往他脸上撞的虫子,现如今陈周明只求这外面那两个人快些亲热完,叫他能从这脏兮兮还有虫子的树丛里逃出去。
“好了。”认真细心的小温总算把那不长眼的飞虫从他甲方的眼角捏了下来,弹进了树丛里,“眼睛还疼吗?”
“不疼了。”宋庭玉低垂着眼皮,睫毛湿漉漉的,眼角也有些发红,看着像是遭人欺负轻薄了似的,“谢谢。”
五爷话音刚落,刚刚还近在咫尺目不转睛盯着他瞧的温拾眨眼间就退回了一米外的安全距离,乖巧微笑,有礼貌极了,也气人极了。
“舅舅!药我拿来了——”周斯年这才看准时机,好像自己刚刚才过来,半点‘少儿不宜’的画面都没有偷偷躲在角落里看,清白人一个。
温拾看见那促消化的肠胃药,立马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面露菜色,小心谨慎道:“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了,不吃药也行的。”
温拾不爱吃药,可以说是上辈子吃的太多,基本上每天的药片都是按把计算的,给他吃顶了。
加上他还有些医学研究背在身上,被要求吃些未上市的试验品,是药三分毒,总得叫他难受好一段时间,于是那些药物就仿佛成了另一种折磨他的刑具。
所以温拾这辈子的治病心得就是,能不吃药就不吃药,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多活一天都是赚,小病不用治,大病就放弃,快乐离世。
“可你刚刚不还说很不舒服吗?”周斯年都看出他这小舅舅不乐意吃药的心思了,感叹温拾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这就是消食片,和糖是一个味道的,不难吃。”
温拾抿住嘴巴,摇摇头,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不吃就算了,”洞悉温拾的一举一动,宋庭玉果断抽过外甥手里的药盒,二度吩咐,“叫管家熬山楂柠檬水来,喝那个也是一样的。”
宋庭玉果然是足够了解温拾,药不爱吃,但是食物可不同。
山楂柠檬水加上□□糖,熬出一锅汤汁,放凉之后酸酸甜甜,像饮料似的,温拾抱着杯子咕嘟咕嘟喝个不停。
他和周斯年得了宋庭玉的允许,上二楼 坐在卧室外间的小沙发上看黄毛猴子。
五爷这屋里的电视比楼下的那台款式还稍微新一些,是进口货,生效更好,画质也更鲜亮,黄毛猴子眼皮上的亮晶晶看起来波光粼粼。
宋庭玉被留在楼下见客人,楼上只有周斯年和温拾,看着看着电视,周少爷不安分起来,刚刚瞧见温拾和宋庭玉亲近,彻彻底底打破了周斯年印象里可以扭头去做神父的宋庭玉身上的独有的禁欲感。
他也正直青春期,好奇心旺盛。
他是真的有点好奇。
只是一点点。
“小舅舅,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温拾舔舔嘴角,捧着喝干净的杯子,想下楼续杯。
“你和我舅舅,谁是主动的那个啊?”周斯年真不觉得宋庭玉是个会在这种事上主动出击的,毕竟他舅舅是那种一个眼神便能生死予夺的存在,但温拾看起来又这样单纯懵懂,还是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