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203)
曾毅元用毒蛇样的眼神盯紧了他,期待宋庭玉在眼前脑浆开花。
只可惜,宋庭玉命大,他一把拍下那放空的□□,游戏轮到了曾毅元。
曾毅元那时也只不过和宋庭玉一样刚成年,他只是抱着最大的恶意想彰显他比宋庭玉厉害威风,可在冷冰冰的枪械面前,他没有宋庭玉那样的胆子,于是推出一个曾家的马仔出来,马仔哆嗦着手摁下扳机,血当场喷到了曾毅元身上。
用他人做替死鬼,曾毅元让宋庭玉恶心至极。
所以宋庭玉打断了曾毅元的鼻梁,不,当时他是抱着把这个人弄死的心情让曾毅元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他是疯子吗?!”温拾攥紧了拳头,“他有没有坐牢!?这样的人渣就该遭到报应!”
宋庭玉也想曾毅元遭到惩罚,但很显然没有,那把枪是上世纪的物件,是曾家拍卖行里的一件藏品,那个被推出来的马仔也是自己开的枪,当时警察到场,没收了枪械,甚至没把曾毅元抓走看管。
而两人被摁着谈和那天,曾毅元把这把原本已经被收走的枪送给了宋庭玉。
这看似示好的示威,证明了他们两个谁也无法真正置对方于死地。
冲动和武力对他们两个来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只会连累无辜。
不过宋庭玉总有种直觉,曾毅元长久不了。
“你也是疯子!”温拾后知后觉简直更想锤胆大包天的宋庭玉,“你当时都不怕吗?”万一宋庭玉的脑袋也像西瓜一样碎了呢?
“不怕。”宋庭玉讲气死人的实话。
那时候宋家被欺压,宋知画差点被绑架,他整日都生活在一种极端的情绪之中,根本不知天高地厚。
赶在温拾要骂人的下一秒,宋庭玉道:“不过现在知道怕了。”
五爷摸摸小温的脸,“而且我想,当时的我如果知道以后会遇到你,也不会这样大胆。”
如果他没那么幸运,就那么死了,他这辈子就没机会见到温拾了。
“你现在还在做这种事吗?”现在的宋庭玉颠覆了温拾之前的全部认知,他一直以为宋庭玉是极端理性而强大的,没想到是极端疯狂而不知死活的。
“没有。”宋庭玉否认。
“真的吗?”
“当然。”
温拾不信,宋庭玉今天给他的惊喜和惊吓都太多了,多到像是他从未认识这个人一般。
“我感觉你好陌生,和我以为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五爷低头去盯温拾的眼睛。
“哪里都。”温拾低头,他从前感觉宋庭玉是超越薛仲棠的男主设定,现在一看,宋庭玉哪里是男主设定,分明是绝世大反派的设定,仇家很多那种。
五爷抬起温拾的下巴,深深若寒潭的眸子满是专注。“你是在害怕吗?”
“有点。”有点害怕宋庭玉会死的早。
温拾不想年纪轻轻当鳏夫,让小胖小小年纪没了另一个爸爸。
“就因为我的从前?”
“好像是。”一到港湾,宋庭玉的种种不同让温拾有点措不及防,他不是不愿意开拓爱人的另一个模样,但前提是不要太吓人。
就是因为会这样,五爷才没把从前和港湾的事情告诉温拾,宋庭玉也会担心他在温拾眼里的形象崩塌,可是,“你现在看到的我才是我,如果我的从前让你不安了,那我们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了,好不好。”
“我什么都会听你的,温拾。”五爷轻轻凑近,压低身子含住温拾的唇。
他或许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用这种美人计,企图混淆和转移爱人的注意力。
而以宋庭玉的身高优势来说,每每两人亲吻,温拾总要是抬头那一个,所以宋庭玉这样俯身抬头追着吻他时,有种说不出的讨好意味,甚至那漂亮脸蛋激发了点温拾为数不多的征服欲。
温拾勉强移开脸,用手背擦擦湿漉漉的下唇,“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宋庭玉一把将温拾抱了起来,弯着腰的姿势是在有点为难他的身高。
“那你答应我,不要再做任何危险的事情。”
“好。”
“如果你死了,我会很难过。”温拾抽抽鼻子,光想象他都有点想哭。
如果没有宋庭玉了,那他留在这个世界的意义就消失了一大半。
五爷虽然不知道温拾为什么会觉得他会死,但还是好脾气的点头,“好。”
于是,宋庭玉在温拾的监视下,把抽屉里的危险物品全部收拾干净,托佣人扔进垃圾箱里去了。
而后,兰姨找出来的五爷小时候的相册照片,治愈了温拾的心情,宋庭玉小时候显得老成,谁叫旁边的小孩都在喜滋滋地乐,就他板着张脸,嘴角的弧度跟小胖很像,都是那种世界欠他八百万的不可一世。
小时候就这么拽,温拾觉得宋庭玉青春期的疯狂好像也有迹可循了。
不过,现在这个冷冰冰的男人会靠在沙发上做他的人肉靠垫,在温拾翻看相册的间隙,伸手帮他剥新鲜的龙眼。
幼年期的五爷照片不算多,但在记录家族宴会的相册里,有不少穿着得体西装,金尊玉贵小少爷模样的少年五爷。
这几本相册里的宋家熟面孔极多,而许多温拾只在婚礼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亲戚也多在其中,而宋家祖传的良好相貌让温拾几乎看不到任何一个长相平凡的人,其中有个陌生的面孔,尤其让温拾多加注意。
男人,看着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眉眼漂亮,嘴角带笑,长得相当绝无仅有举世无双,和宋庭玉有几分相似,但在陈旧照片有些曝光的画质里,这男人浑身都带着点神圣的光效。
他和宋庭玉有不少合照,画面里还抱着像个短腿洋娃娃似的宋知画,身旁挨着年轻的宋念琴,看起来关系很亲近,但温拾却没见过这人。
“这是谁?好像没见过。”
五爷看了一眼,“我大哥,已经死了。”
“对不起。”温拾噤声。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他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这是宋家死了十几年的美人大少爷,宋庭玉最常听到他大哥名字的那两年,是他刚刚被认定为宋家的继承人,他被培养的太晚了,总有急功近利的亲戚认为宋庭玉难当大任,或者说很难成为第二个宋廊玉。
于是他们频频提起宋廊玉,感叹当年的大少爷有多好,这样的人死了有多可惜。
但现在,已经很久没人再提起这个人了。
就好像所有死亡都有最终被放下的那一天。
“你看起来很喜欢他。”温拾指指相册上的小庭玉。
“嗯,我小时候没什么朋友,周末的时候,他会把我带出门,教我马术和剑道。”当时其他的姐姐对宋庭玉孤僻的性格都有些束手无策,而大姑娘们的爱好和小男孩也没什么共同之处,很难带上宋庭玉出去玩。
意识到这点的宋廊玉在忙碌之余,抽出空隙来,承担起长兄如父的责任,哪怕宋庭玉只是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或许就是这份亲情,让宋庭玉在后来的日子哪怕对老五爷和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有些漠然,也总会记得在宋廊玉忌日那天真心怀念一下这位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