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260)
云程就“哦”一声,继续闭上眼睛。
他本来是抱着叶存山的手臂的。侧躺时,叶存山从后面抱着他,手臂会搭在他腰腹上。
他刚好能把这胳膊抱着,挺有安全感。
但他躺着躺着,感觉胸口痛。
白天也有点胀胀的,他今天跟存银搁一块儿,不好意思提,症状也轻微,就算了。
睡觉时感觉是严重了些,不知是不是压着了。
他要跟叶存山换一边睡。
换一边,他就要换个方向侧躺。
一个睡姿习惯了,就很难改。
平时朝里,现在朝外,他左手臂不抗压,还没躺一会儿,整条胳膊都发麻,折腾着又换了一边,胸口更痛了。
叶存山问他怎么了,云程抿抿唇,很低很低说了一句。
叶存山没听清。
没听清云程就不说了,他再次躺下,也不抱叶存山的胳膊了,自以为小动作,不会引人注意,悄摸摸揉了揉.胸。
叶存山:“……”
“云小程。”
云程动作僵住。
手很小心翼翼的往下挪,被叶存山的手覆上,就跟被人抓着手揉自己的胸一样。
云程:“……我跟你说,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数到三,你就撒手,不然你今晚睡沙发。”
叶存山动了下,“你数。”
云程:“三。”
叶存山:???
云程挣扎,要他松手,“你今晚睡沙发,没商量!”
他挣扎的力气大,叶存山都不敢跟他闹,立马撒手了,坐起来看着被窝里猫成一团的人,短暂迷茫了下,又安心躺下,大手往那处落,问云程是不是不舒服。
“你跟我说,我给你揉。”
云程不吭声,就点头。
总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害羞。
他力气大,之前夫夫俩互相按摩时都熟悉力道了,这时叶存山再放轻些,云程没有被按摩的酸爽,但有被舒缓到,慢慢放松,再次犯困。
叶存山让他睡,云程睡前要找场子,“你不能趁机占我便宜。”
叶存山点头,“放心,不会。”
这个时候,他也没心思占便宜。
云程就真的放心了,没一会儿就睡得呼呼的。
次日,叶存山没早起,陪云程睡了个懒觉,手还揉着。
不疼了,就不能揉。
揉揉云程有感觉,被他捏醒了,拍他手。
“别闹我。”
缓会儿,想起来他昨晚的尴尬事,又脸红。
叶存山说早上带他去医馆看看大夫,云程不想去,他想起来大夫说过,“说是正常的。”
最先在京都发现怀孕时,就已经问过大夫很多孕期反应,其中胸痛这一项,云程没放心上。
这年代,哥儿是不产奶的,也没大胸,所以他以为他不会胸痛。
许多妊娠反应到他这里,都能调整。
比如干呕、恶心,他只要不吃鱼,不吃味道浓的食物,就没事。
比如水肿,他不久坐久站,平时窝沙发上看书时,用脚枕把下肢抬高就好。
现在胸痛,虽然是意料之外,但想来多揉揉,也是可以好的。
叶存山一时无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说他以后多帮云程揉揉,就很像耍流氓。
不说帮忙,也很没眼色。
云程不想跟他纠结胸不胸的,推他起来,“你不是有诗会?”
叶存山:“诗会在午饭时。”
从中午开始,跟流水席一样,上菜上酒。
这次是为了交流切磋,没叫妓子陪,是叫了弹琴奏乐的,要来助兴。
说白了,是怕输了没脸。
叶存山说卤味还有一些,他下午去时,会顺带拿过去,有人吃了好,会再出来买。
“我还没给柳小田说,看他家里备菜很多,到时来得及,而且很有可能那些才子会直接买汤底。”
买过去,自己想怎么煮怎么煮,也不用跟街边铺子用同一锅底料,嫌弃脏。
这就都行,力所能及范围内,帮忙推销一番罢了,成不成的都行。
早上没大事,叶存山看云程实在不想去医馆,他心里又不放心,借口出去买笔墨,绕到医馆,排队坐下就问家里怀孕的夫郎胸痛是不是正常的,怎么缓解。
换季时生病的人多,叶存山这问题得了许多人惊讶的眼神,是没见过哪家男人这么心疼夫郎,或者是没见过哪家男人能自己来问这事。
心疼也要脸啊,觉得问起来丢人。
还好,这郎中都记得叶存山了。
云程复检的频率高,他长得漂亮明艳,叶存山又黑又高,很有辨识度的一対夫夫。
前阵子,家里管事姑姑还上门送礼,说家里少爷怀着孩子,怕半夜发作,到时过来敲门,望他别嫌弃,能夜里跑一趟。
礼送得厚,还有道歉,说京都那边也会来人,二月里要看情况,希望他能空出时间。
一般都是富贵人家才这么定,也没提前这么久的,郎中就答应了。
他确认过是云程,给叶存山说了些注意事项,缓解方式。
叶存山立刻回家,还忘了他出来的目的,云程看他两手空空,就警惕的捂住了胸,但没用,依然被打了热水的叶存山揪到里屋,给他热敷。
久违了。
没睡他弄他,都被骂狗。
叶存山这次确定不是夸夸,不是公狗腰的狗,就是路边那种,随便谁都能踹一脚的土狗。
他要云程讲点道理,“我又没有占你便宜,我不是想你舒服点?”
云程羞得眼睛都红了,“那不是能晚上,你看外面的太阳!”
叶存山很友好的提醒他:“今天阴天,下午可能还会下雨的。”
云程就打他手。
舍不得用力,甚至没能留下一道指痕。
叶存山要他乖乖躺着,“你坐着,面対面看着我,你更难受。”
云程就要坐着,他靠着,拿了外衣罩头上,透过布料的细缝能模糊看见点东西,但叶存山是看不清他的眼睛的。
他跟叶存山说,“虽然你対我好,但是我还是要骂你。”
叶存山:“嗯,继续骂,我爱听。”
云程再骂他狗,他还要跟人互动,“汪,汪汪。”
云程:“叶小山,你要脸不要?”
他好想录下来。
叶存山被他逗得不行,“那我怎么?鼓掌,骂得好,再来两句?”
云程就不想骂了,问他要敷多久。
叶存山也不知道要敷多久,他中午要出门,白天里难受云程肯定不好意思说,就给他多敷了两回,换过两次热水后,他看时辰差不多,才给云程擦擦水,替他穿好衣裳。
去诗会,要穿得体面。
蓝衫叶存山不穿,除非重要场合,有典礼什么的,那衣服他不会再穿,很不称他。
是穿的青色袍子,腰带往上一束,下面就是裙摆,动一动,很潇洒。
叶存山不如一般书生斯文,衣服上身,看起来有几分豪爽江湖气。
是比书生长袍要称人。
云程看他挑的是这身,怕他入场显得高调,叶存山说不会,“杜知春憋太久了,今天指不定还带银花。”
云程就不说了。
天气阴着,说要下雨,也没下来,存银下午要去上工,饭后,平枝姑姑就来家里陪云程。
听他好奇诗会,也给他说说。
程家有少爷,会在京都参加诗会,甚至太师府也会组织诗会。
少爷们的诗会酒会,小姐们的诗会茶会。
在府里,在园子里,都办过。
云程说是跟其他书院切磋性质的,平枝姑姑就问叶存山的酒量怎么样,“这切磋,就是各方面的切磋了。”
叶存山的酒量是薛定谔的酒量。
时好时坏的。
云程仔细回忆了一下,米酒喝多没事,劣酒喝多也没事,但度数高的酒不能喝多。
比如他给叶存山酿的桃源酒,这酒醉人,叶小山喝了就要犯傻。
是想到他上回醉酒时的执拗,云程不自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