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227)
“是《咸鱼书生》的作者试稿写,《咸鱼》过后,你们就该看见那本书了。”
效果出来,杜知秋会给他引荐。
不行的话,他会考虑自己摸索着单干。
因为不想孕期久坐,他那点浅薄的知识告诉他,长时间久坐不锻炼,生孩子时很艰难。
掌柜的就说等那本试稿成绩出来,他们也会传信到府城。
从这边离开,已经是日落时分。
云程瞌睡都熬过去了,按照计划去茶楼吃晚饭。
还跟存银笑,“果然给你画了个饼。”
存银嘿嘿,“大嫂画的饼子我爱吃。”
《赘婿》已经出来太久,该看过的人都看过了,茶楼已经连续说了数月。
第七册出来时,也跟府城一样,会有书生写信打擂台,由说书先生帮忙念稿子,一方真爱论,一方强行圆设定论,吵得不可开交。
一直吵吵,很快就会变得没意思,所以茶楼里也是每个月只有那么几天吵,其他时间要说别的书。
云程没赶上,听的不是《赘婿》,也不是叶存山给他挑的话本,而是一册婆媳话本。
京都连续出现了几本非种马文学,销量都还不错,虽没远销外地,但在本地也能热闹一阵。
除却固定的,在神女、妖女、贵女这三个身份上下功夫的文章,还有人另辟蹊径,写了婆媳文。
云程想到他上辈子,偶尔打开一次电视,都能看见的婆媳关系电视剧,觉得这小说很有前途。
但听周围人议论,只是新鲜感,愿意到茶楼听个乐子,去书斋买书、买后面的故事,他们是不愿意的。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有的书不会印刷很多,甚至只有一份手稿买过来,茶楼说个新鲜就完事儿。
叶存山也是头一次听说,“蔚县的茶楼就不买书,书斋一拒稿就没以后了。”
云程好奇他的稿子还在不在,“你第一次写的东西,应该有保存吧?”
存银眼睛就立刻看向他大哥。
什么什么。
他大哥也会写故事。
叶存山摁存银头,强行要他低头吃饭,跟云程说:“咱家里第一次废纸变新有印象吧?就那些纸。”
没这技术前,稿子他就留着,因为纸贵,舍不得丢,也舍不得烧。
有技术了,能变新,这黑历史他火速毁掉。
云程跟存银同时露出失望的表情。
叶存山:“……”
还好碎了造新了,不然要被拉出来公开处刑。
因为内容不感兴趣,吃完后一家三口就从茶楼离开,天也麻麻黑,能回家睡觉了,刚好在宵禁前到家。
存银很自觉,回来就去灶屋烧水。
云程跟叶存山商量明天去找船,“你去找船时,我就带存银去裁缝铺子看看,要是成衣贵,我就扯点布自己做。”
叶存山知道云程性子,哄小孩儿的话,除非是明显开玩笑的内容,不然都会完成,不会说话不算话。
他让云程别急着弄,等回府城再说,“咱们一家人,不讲那些虚的,你别熬着做这些。”
云程点头应下。
他人也有些懒散,能歇着时不会强迫自己干活。
现在不是还在京都么,他想忙一点,分分神。
不然他情绪难以自抑,也怕太激烈憋闷的心情会影响宝宝,忙一些好,忙累了直接睡觉。
叶存山今天没看书,晚上在计划本上做了个标记,洗漱完后就钻帐子里去抱云程。
或许新手上路都爱这样,头一次当爹,孩子还在肚子里,就爱贴着肚皮听听。
云程摸他脸跟耳朵,要他起来,“你大脑袋在上头热。”
说热,叶存山还要在他肚子上蹭蹭在挪开。
云程笑他,“给你再摸摸。”
叶存山的手生惯了茧子,干点活就会磨出来,他又耐不下性子好好涂抹手脂好好养着,掌心指腹的茧子时时有。
现在得了许可,能摸摸云程肚子,他仗着自己掌心热,就往衣服里钻。
薄茧挨着肚皮,云程立刻给了反应,颤了颤后浑身绷着,抿着唇看叶存山。
“你是不是想欺负我?”
叶存山说不是,“你腰细,摸着那么一点厚度,我总感觉不真实。”
侧面看,云程腹部薄薄的。
云程就小小怼他一下,“你没见过其他人怀孕吗?不都是这样?”
叶存山说:“那又不是我夫郎,我管他们肚子怎么样。”
知道怀孕了,不会仔细瞧。
以前他娘怀存银的时候,他也没注意,那时候正野的年纪,没心思看。
长大以后,就知道有些人的肚子会慢慢变大,这个过程他哪里会跟着看?
叶存山还觉得这时机不好,怀个崽崽,要来回坐两次船,时间长不说,天热本就没胃口,云程还有点反应,味道大点的菜式,他闻着想吐。
程家就不用提了。
叶存山跟他说:“咱们要么多住两天,你好好休息,缓缓神再走。”
云程宁愿去船上休息,“再就只剩下给存银买衣裳了,咱们两个大人,就不要这花哨东西,将就着能过,剩下的银子够租一条好船,环境好点,我晕船反应不大。”
而且可能是怀孕,他这次来时都没晕船。
再等叶存山把手从他衣服里拿出来,云程还主动往他怀里钻,献了个吻。
他问叶存山:“你不觉得我很麻烦吗?”
屁事一堆,还爱叫人陪。
叶存山就把他抱到自己身上坐着,也反问云程,“你看我像嫌你烦的样子吗?”
这个问题,他能有很多种回答。
可以说云程爱听的甜话,也能好好给他讲不会嫌他麻烦,但他决定给云程好好说说。
说一下,一般而言,家里有个书生,家庭重担会落到谁头上。
他们俩搭伙过日子,总不能某一方把好处全占了。
目前而言,他没什么大本事,要是连陪伴都做不到,那云程当初敲开他家的门,真是瞎了眼。
“一般考上秀才以后,家里日子才会好一些,因为可以免地税,自家没那么多地,给别人挂靠一下,每年能收点好处。黑心一点的,能直接把别人的地据为已有。廪生能给人结保挣钱。”
“秀才也能开私塾,收学生,挣束脩。”
“但如果家底薄,还不是廪生,大部分人都过得清贫清苦。科举这条路,说万里挑一都不为过,你这点小事我都嫌烦,你是不是也该说我浪费银子,不好好挣钱养家,还要你费心?”
云程才不这么觉得。
叶存山在他唇上留了齿痕。
“事不过三,以后别让我听见这话。”
云程就想起来,他以前也怕给叶存山添麻烦,问过类似的问题。
自己敏感担忧害怕,被人翻旧账,他还嘴硬甩锅,“你干嘛这么凶?我不就是问你一下?”
叶存山今天很强势,说不让问就不让问。
赶在云程开口前,他先用云程会说的话堵他的嘴,“你这么在意,这么狡辩,是不是把我话的当耳旁风,下次还敢?”
云程就是还敢。
他上辈子出身好,但因为病情,一直让家人担心。
亲戚们不会当面说,但人在固定圈子里,想要听到什么都不难,时间久了,他什么话都听过。
都说他很麻烦,一旦发病,家里人不管做什么,都要停下来去医院看他,一年里都在联系各地医生,还要陪护。
他就很怕给人添麻烦,亲近的人也如此,怕被嫌弃讨厌。
但同时,他又有个很矛盾的性格,对他好,他就忍不住去依赖,不想自己承担责任解决问题,想要人陪。
叶存山就无奈退步,“行吧,许你问,你想怎么问就怎么问。”
大不了不怕不嫌弃的话,他多说几次。
答应他,云程就不问了。
“我干嘛要听你的?我就不问。”
这就是欠收拾。
但叶存山今天,从今天开始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收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