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128)
他跟云程还没孩子,这礼不好还。
云程就听叶存山的,到时给孩子买些零嘴糕点就行。
下午不敢虚度光阴,叶存山要补两天的功课。
昨日回来忙碌,夜里烤头发耽搁久,今天要一起补了。
云程才听了叶存山为什么会踏上读书这条路,还走得这么坚定,自己攒钱也要读。
正是最心疼他的时候,对此很支持。
下午他围着炉子打转,一会儿上个清茶,一会儿煎个馒头片——云程现在只会这个小点心。
中间空着时,他也很有存在感,是坐叶存山对面,在纸上写写画画。
这个季节还是冷,家里没暖桌,就要坐炉子边暖着。
一个小炉子被云程两头挪动,说:“怕吵到你。”
叶存山不解风情,“你在就最影响我读书了。”
云程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说什么?”
叶存山说完,才发现这话歧义很大,怕云程被气跑了,他伸手把人拽到自己腿上坐着,单手搂着他腰,就让云程没法跑。
叶存山说:“我的意思是,你在我眼前晃悠,我没办法静心读书。”
云程眯眯眼。
他长相漂亮明艳,平时总是软乎乎的,脾气好。
露出要刀一个人的眼神时,那股凌厉劲儿直戳着叶存山的心窝。
叶存山很有礼貌。
给的反应是,顶了顶他。
云程眼里的刀无了,还要被笑。
云程要他松手,“你笑什么?对你好,你不领情,还那样说我。”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叶存山下巴搁在他肩上,动一动能闻到云程身上传出的淡香,是竹香。
竹香做了一竹筒,这不是什么高等香料,持久性有限。
装到香囊里,一次用不完,剩下的云程就放衣柜里了。
两人衣服是放一个柜子,时日久了,衣服上也染竹香。
就连叶存山本人都有些分不清这香味是从衣服上传出来的,还是人身上传出来的。
但有一点无疑,云程身上有他的竹香味,很令人上头。
云程有感觉,一动不敢动了,嘴巴不饶人,“我知道什么呀?你自己定力差,还怪我勾引你?你这是哪里来的歪理?”
写到小说里,要被骂一句狗男人的你知道吗。
叶存山想纠正他的用词,不是勾引,是吸引。
知道云程在他身边,能听着响,闻着味儿,见着人,稍稍一动能碰到,哪里能静心?
云程什么都不做,他还能忍忍。
云程偏要对他好,这存在感成倍增涨,他哪里能忍?
可心里某个点好似被踩到。
云程说“勾引”时的样子,让叶存山想到他第一次给云程抹胭脂那天,自家夫郎双颊生晕,眼尾绯红的模样,确实勾人。
叶存山分心,看了眼计划本,估摸着时间,玩闹一阵也来得及,就把功课抛开,先解了馋,再才能不惦记,心无旁骛的去读书。
他问云程:“你带胭脂眉笔了吗?我听存银说给你了一盒珍珠粉?抹给我看看。”
云程可太懂他了,眼神一飘就知道他想干嘛。
“你想看我抹胭脂,还是想收拾我?”
叶存山低笑,“收拾抹胭脂的你。”
唇脂他还没买,兜里银子进出都快,两头忙得没抽出空闲。
有空闲了,就带云程去买书了。
他问云程:“书你带回来了吗?”
云程掐他腰,“怎么可能带回来?咱们回家是有正事要办的,又不是回来度蜜月的。”
云程侧头看外头天色,耳朵不经意碰到了叶存山嘴唇,被人顺着轻咬了下,激得他一哆嗦。
他也不是很扭捏的人,给叶存山跟自己一个台阶下,“你还记得内容吗?我要考考你。”
学习完了,当天实践过。
学完过几天,再要考察学习情况,也只是从县里的炕换到村里的炕。
头一次天没黑时就在闹,云程注意力在外头,一点儿声响都让他紧张。
叶存山发现这点,得了兴味,故意说云程表现不好,问他怕谁来,猜是谁会来,云程弄到最后都被气哭了。
“要不是你,我才不会怕!”
自家夫郎哭了,要不要哄人得分场合。
至少这时,叶存山是不哄的。
擦眼泪时指腹温度灼人,吻掉眼泪时,也恨不得在他脸上留下一个个吻痕。
尾声时,云程吐露了心里话,“我今天就不该心疼你。”
他不如心疼他自己。
叶存山这会儿愿意哄人,抱着他温存时说:“其实早点做完也挺好的,天色早,你还能泡个澡。”
以前闹到夜里都只能擦擦身子,哪里有热水泡澡?也怕动静扰了邻居,以后没法出去见人。
云程得到了点心里安慰。
弄完吃饭时,他没计较,叶存山还要跟他算账,“你心疼我什么?”
云程不想说。
这东西,只能放心里。
要说,也只能文字交流,附带几个可爱表情包,能把不善表达的尴尬劲儿带过去。
当面说,他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叶存山非要问,云程才说:“心疼你读书晚。”
读书晚这件事,云程早知道了,要心疼也不是今天。
叶存山稍稍一想,悟了。
他又想亲云程,觉得云程哪哪都招人。
“因为我说的码头那事?”
云程还不自在呢,闷闷点头。
这次回家,叶存山用小坛子装了一坛桃源酒回来。
思绪飘远时,不自觉多喝了几杯。
到后头,虽没醉,也因心神被牵动,带了点醉酒时的直肠子。
“你会因为这事心疼我?”
云程有种心事被摊开说的羞耻感,硬着头皮点头后,叶存山跟不相信一样,又问了一次。
云程再次点头,还不满,“心疼你怎么了?你是我男人,我不能心疼你?”
于是叶存山脑子也直了,还又灌了一杯酒下肚,半天没有言语。
他心思比起一般书生,算是粗犷大条的,细心细致也不在敏感情绪上,许多会让旁人情绪崩溃的事叫他看着都很矫情酸情。
但他不会说,各人承受力不同,没什么好说的。
成长环境如此,他性格又独立,经历些事情,也都平安度过。
到现在,不说多厉害吧,至少村里同龄人里,还有县里同窗之间比起来,他能排上号。
可这话奇妙,没谁说,他就没感觉。
被云程说,他心窝都酥了。
也有一阵莫名的,他抓不住的情绪往上翻涌。
好像某个时期,某个阶段里,他内心真的很委屈过。
叶存山摇摇头,又倒了一杯酒。
委屈个屁,闲的。
云程坐旁边,半天没敢吭声,还以为是哪句话踩了叶存山痛处。
看他一杯一杯又一杯,喝个没完没了时,云程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叶小山。”
叶存山就侧目看他。
嫌弃这角度看不够清楚,他换了个坐姿,对着云程坐,直直看着他,“在。”
云程:“……你醉了吗?”
叶存山唇线紧抿不说话。
云程了然,“你刚在想什么?”
叶存山脑子有点木,才被否认过的委屈感,实际压心里从未遗忘过,所以燃作了火,要他这些年里,纵然艰难,不知道前路能走到哪里,会不会跟很多白发苍苍还在参加考试的老人一样,前途无望,还是踏进了这据说可以鱼跃龙门,实际万里挑一的科举场。
他说:“想要人瞧得起。”
还说:“在想你。”
但在码头之后,在外地时,他遇见了什么,始终没给云程讲。
云程不知道他清醒后还会不会有记忆,怕到时夫夫俩因此产生隔阂,没敢多问。
饭后他要洗碗,叶存山不让他动,说话语气还是木木的,言语却很直接,让云程很想锤他。
“今天折腾狠了,我看你走路都不对劲,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