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119)
她跟云程说:“吃完酒,你跟存山是今晚就回县里,还是明天走?我有点事给你说。”
云程:“酒席过后要去云仁义家一趟,再回家看看,然后就坐驴车回县里了。”
他们这次是过了一个多月才回村的,回家又要收拾打扫才能住人,天气还没回暖,被子也久没晒过,该有潮气。
不如赶一点,下午趁着天色没黑透,早早回去。
云程问她是有什么事,刘云说没什么,“那你吃完酒,先到我那儿去吧,云仁义家也凶,你让存山自己过去,回头他来接你,你俩一起回家看看就是。”
“行。”
村里没有闹洞房的习俗,就是有,到招婿这里也不好闹。
拜完天地,罗旭跟着庆阳一起满场敬酒后,小夫夫俩才先行离场。
他们走后,宾客吃过饭,道些吉利话,走前能带些备好的糖果花生,红枣桂圆,沾沾喜气。
这些都用油纸包着,用细麻绳系好,一家一包,拎着就能走。
云程喜滋滋拿了一包,也迷信起来想沾沾喜气。
跟叶存山碰面后,叶存山又给他一包,看云程脸颊红扑扑的,只敢在人多的地方握着他手捏捏,“都是红枣桂圆。”
云程问:“怎么没花生啊?”
那当然是叶存山现在还记得叶大送来的干瘪花生,嫌弃晦气。
他看云程在意,就说:“等会儿忙完给你装包好花生。”
云程也没在意他这句话里的“好花生”,说:“堂嫂找我有事,我跟她回去看看,云仁义那头,你跑一趟可以吗?”
不可以也得可以,叶存山拍拍他头,“去吧。”
云程走前还想找找存银,这小孩子酒席时还满场子跑,吃完了却没见着人。
不过他也没看见叶大,猜测是跟叶大回家了。
他找到刘云时,叶延也在。
他们家是来了三个人吃酒,叶二叔加这対夫妻,赵氏留家里带婵姐,回家时还打包了两样没动筷前就装碗的小菜,能给她俩吃口,不用生火做饭。
到家,刘云就把云程拉进里屋,弄得神秘兮兮的。
刘云也不好意思,拍拍炕沿,自己都坐立不安了,还叫云程过去坐。
云程被她带得紧张起来,坐下后抱着两包随礼,抠着细绳问:“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刘云拍拍脸,又干咳一声,问云程:“你孝期过了,知道吧?”
云程脑子空白一瞬,后知后觉的悟了。
这就是古代的婚前性教育吗。
他家里没长辈了,叶存山这头又分家,他是决计不会让陈金花教他的。
事实上,他跟叶存山也不需要人教,早些时候摸摸蹭蹭的积攒够了经验,到真要做的时候,就是水到渠成。
他就一开始不太舒服,有些疼,后来就好了。
现在他是不可能跟刘云讲他跟叶存山早就困过觉了,一张脸红得能滴血。
人的状态能対比,看他害臊成这样,刘云就能正常给他说了。
她从炕上柜底拿了本小册子塞云程手里,“你是哥儿,跟女人有点不同,别叫存山伤了你,反正他会识字,愿意琢磨字词的意思,你叫他好好看看书,再跟你那什么,知道吗?”
云程觉得这书烫手,哆哆嗦嗦的不敢捏住书册,由着它在掌心被带着抖动。
现代也算是看过片,看过颜色漫,甚至自己炖过文字肉的云程,表现非常稚嫩。
于是刘云这个性格上而言,腼腆更多的堂嫂,便硬着头皮继续跟他说:“你别怕,我给翻两页,带你看……”
云程光速坐起来,抓着书本不让她翻,“不用了堂嫂,我会让存山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jio今天也悬乎……大家还是不用等,我去写了qaq
各位读者老爷晚安!
明天见!
第51章 因果报应
叶存山在云仁义家又是一阵扯皮。
他跟云程离村子里远,上回听说他家的消息,还是从存银那里听来的。
当时存银是说叶忠家带人上门要聘礼,要退亲。云仁义不退,让他当场把云丽丽牵走。
云丽丽又是假怀孕,又是哭着求,最终在闹哄哄里,暂时让叶忠等人先撤了。
这次叶存山过来时,叶忠已经如愿拿回了聘礼,也退了亲。
云丽丽正在家里撒泼:“你说好的!你说了蜂窝煤跟藕粉做出来,卖掉银子以后钱都归我,给我当嫁妆!”
“你自己摸摸良心算一算,那些藕跟那些煤炭,够那个价吗!你好意思全部拿走吗!”
云仁义根本不管她的泼,“我说的是扣掉煤炭跟藕的成本价,不算给你挖的黄泥,但是我没说不收你挑煤钱跟挑藕钱吧?去县里卖一趟,你爹我这把年纪,不该收点辛苦费?”
云丽丽哭嚎许久,家里煤炭一直有,她就一直做,身上头上都是煤粉,再一哭,越显狼狈。
嗓子都哑了,还要大声吼,状态歇斯底里。
“你收!但是你怎么能全部拿走!你看见我手没有!我手上全是冻疮,都冻裂了!我每天灰头土脸,我连热水都不用上,我给你做这些,你什么都不给我!”
叶存山没兴趣听人吵架,拍拍门,吸引这对父女注意后,说明了来意。
云仁义现在已经看透,四个孩子没一个可靠,他就想搞钱攒棺材本。
所以一听叶存山是想要他们夫妻俩出一个人去县里首饰铺子认花样,他就想坐地起价。
叶存山一句话堵了他的嘴。
“你以为是来跟你商量?你当我有云程那好心肠,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还得给你家一份工?”
“跟你说明白了,我去首饰铺子查过账,根据年份月份找到了镯子样式,现在你家出一个人过去找一趟,找出来跟我们找见的一样,就当白折腾你们一回。要是不一样,县衙见吧。”
云仁义哑了声,他根本不信叶存山这话,找到了样式上门讨债就是,何必多此一举。
可是他又不敢赌。
云丽丽也在这时垂眸沉默,望着地上发呆。
里屋李秋菊给大儿子送完饭,就没急着出去,听见吵吵她就烦。
她性格欺软怕硬墙头草,跟云仁义那窝里横的人不一样。
家里几个孩子里,她最不看重的是小女儿云香。
反正养老有两个儿子,云丽丽嫁到大姓人家就够,云香不知道还要拉拔几年,她懒得养。
最近她也从云仁义的态度里摸到了点门道,知道男人靠不住了,现在就想扒着儿子。
大儿子云广识在王家做长工几年,其实还是个孝顺孩子。
不然出去见识了外头世界,怎么还会听爹娘的话,拿银子补贴家用,拿月钱给三妹买衣服首饰?
老二那头不用管,到老了,她上门求一求,老二总要给她一碗饭吃。
现在就紧着老大哄,反正云丽丽也靠不住了。
屋里不隔音,叶存山那话里头母子俩自然也听见了。
云广识这些天里又挨了不少打,以至于伤势还没好,再不养好,到了天热的时候,他腿脚都得废掉!
他对云仁义恨极了,低声给李秋菊道:“娘,你听见了吗?机会来了,你去给叶存山说,你去县里认手镯样式,你随便指一个出来,到时跟叶存山他们找的不一样,就能把爹送到大狱里去了。”
李秋菊一个哆嗦,这大胆的事她可不敢干!
云广识放轻了声音给她画饼,“你看爹这样,他就是趁着还能压住咱们,拼命了要钱,等丽丽不做蜂窝煤跟藕粉了,那还能谁做?只能你来了。你听我的,把他弄走,咱们用他攒下的银子重新开始,到时给丽丽说门好亲事,我养好伤开始春耕,你在家里照料点家务,秋收后,咱们就又有银子,到时候我再娶个媳妇,来年你能抱孙子……”
外头云仁义还想跟叶存山掰扯,拿一点辛苦费算一点时,李秋菊眼神躲闪的出来了,跟叶存山说:“我去吧,我还记得那镯子的样式。”
怕人不信,她说:“我们抢到镯子后,我看花样好看,一天看好多回,要不是我不识字,上头的字我都能背下来!我去找吧,我也不收你钱!你别告发我男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