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166)
云程以前还看过挺多家长里短的帖子。
老人生病了,常在身边伺候的女儿得不了一句好话,一个月难得露面的儿子在他眼里是个大孝子。
还有儿媳守跟前照顾,被挑三拣四。给钱请个阿姨,时不时去探望一眼,反而被夸得天花乱坠。
远香近臭,得到了才不珍惜。
叶存山不同意,“咱们回来没带多少米。”
家里条件好了以后,云程没买过糙粮,煮粥都是偶尔搭着吃,平时都做的米饭。
这次回来也是带的大米,家里人少,还能去别家买米面凑合应付,多加几个人,他们马上就要断粮了。
而且叶大那人会蹬鼻子上脸。
到时他们就是上赶着被人膈应,不值当。
叶存山说:“你不是要教人织毛衣了吗?存银也去学就是了。”
他又看存银,手有些痒。
要他来说,没什么事是揍一顿好不了的,挨揍了,就知道哪些事儿不能干,以后也不敢再往坑里跳了。
云程护得厉害,他揍不了。
就给存银说:“他阴阳怪气挤兑你,你不顶嘴也不知道跑?”
反正分家了。
别家不说,叶虎叶勇兄弟俩平时也没怎么帮衬家里,他爹娘一年到头忙得脚不沾地,家里地里全要干,到年底也不见有什么好东西送过去。
还是今年才慢慢好转,多了往来,叶虎叶勇会帮忙春耕播种,两老的才轻松一些。
存银哼哼唧唧的,“他给我说他対我好呢,准备给我招婿……”
说到这个,云程都无语了。
“他给你招婿,你看不出来他什么意思?”
那天回家,叶存山不还当面怼人了吗?
存银没听见啊?
存银抠手指,“他说银子给我,我自己挑……”
叶存山把指节捏得咔咔响,存银都不敢抱云程了,往他身后躲。
叶存山没耐心跟小孩子坐着谈心了,揪了存银后衣领,带他去找叶大。
孩子中午被气回来的。
正午间,少有人拼命干活,都要躲着太阳,叶大还在家里。
看这対兄弟上门,他就往里屋钻。
里屋陈金花很尴尬,她现在不敢招惹叶存山,但又想讨好叶大,愣是硬着头皮在原处没动,也不插话。
叶存山不跟叶大绕圈子,给他把话讲得明明白白。
“你私下给我们画饼子,说给多少银子,这我都不管,你要出去也这样瞎说,我跟存银没见着具体银子,我就从你养老钱里扣。一年算下来能给你六两,你自己算着,别到时候牛吹大了,一文钱都拿不着。”
“地里的事情给你说过,你忙不过来就卖掉租出去,别看我俩闲着就心里惦记,我俩闲着也不可能给你种地,你自己出去看看,谁家分家了还来白干活?”
叶大一听卖地就要炸,连扣他养老钱他都没仔细听。
叶存山由着他炸,“随便。”
又累不到他身上。
叶大就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种地?族长给我说了,你这次要给家里种两块地的。”
一块两块差别不大,叶存山不跟他争,到时看杜知春状态,种不到两块,叶大也没法说。
叶存山说:“你没事少膈应人,我心情好了就给你种。”
存银缩他后头,一声不吭,被叶存山推到前边,叫他自己说。
存银也不知道说什么,被叶大一瞪,还哆嗦了下。
哆嗦完,他想到他也分出去了,又把小腰板挺直,“我以后不来帮忙了!”
叶存山很满意。
叶大更气了,“你就是个小拖油瓶!以后你哥嫂有孩子了,嫌弃你烦了,你回家就自己过去,别赖我屋里!”
这话没能气到存银,大嫂说他是小宝贝!
但拖油瓶的言论还是伤了他的心,下午回家,云程烧了一壶茶,他犹犹豫豫,拎着去给爷爷奶奶送去了,没给叶大送。
晚上云程跟叶存山坐炕上聊这事,叶存山就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回头我多骗骗他就好了。”
他又不会害存银,在家里学精点,不比跑过去白干活还被挤兑好?
他找云程要手账本,“你在记事本上写的,说你每天要给我画,东西呢?”
云程都看过叶存山给他写的日记了,手账本自然不会藏着。
要给人看,就顺便把画好的祭祖报喜画册一起拿给他,里头还夹带了一张叶存山的单人图,旁边同窗糊去了脸,就他一人清晰可见,眉宇间意气风发藏不住。
“没有颜料,不然给你上个色。”
叶存山还记得云程说他黑,“要什么颜料?碳粉往脸上一抹,就挺好的。”
云程掐他腰,“你还挺记仇的。”
画册叶存山翻阅得快,主要是觉得他自己没什么好看的。
手账本対他来说新鲜,看过几次画册以后,他阅读无障碍,几张小图换换顺序,他也能看懂。
才翻开,他就抬眸看了云程一眼。
云程摸摸脸,捏捏耳朵,希望他待会儿争气点,不要突然脸红。
手账云程没弄复杂排版,手头能用的材料有限,他一根炭笔一个本子就画了全程,所有小玩意儿都是手绘。
一天最多占了三面纸,大多数就一面,大云朵气泡里画个叶小山,表示想念。
叶存山心情都被调动起来了,心说这哥儿还挺会撩人的。
结果再翻一页,叶存山的表情就在脸上凝固。
这一页信息量很大,是纯文字稿,没有图画。
云程写字习惯没纠正,大部分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字,叶存山已经辨认无障碍,但今天他拧着眉头看了好几次,想要确认他看错没有。
前头写的是存银被抓回去耕地的事,他直接略过,这事儿都解决了。
后头那句“我在玩男人”是什么意思?
叶存山看云程一眼。
云程望着他浅浅笑。
这手账本云程自己是很满意的,叶小山也该满意才是。
叶存山就又低头往后翻,都挺正常,跟前头的画差不多,云程挺想他的。
他再往回翻,又落到那张文字稿上,憋了半天,终于还是问出口,“你玩的什么男人?”
蔚县没有南风馆……吧?
云程:?
他想把手账本拿过来看看,叶存山拽得紧,云程拉不动,怕扯坏,就自己凑过去。
刚凑过去就被叶存山扣怀里,两脚往他膝上圈,双臂环住他腰,云程动也不动不了。
云程:“……”
不觉得害怕,甚至很想笑。
叶存山还板着脸问他,“这几个字是什么字,你给我念念。”
云程就给他念,还把后头的笑声词带上了,“我在玩男人,嘿嘿。”
叶存山看云程态度,就知道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了。
他问:“你在玩我?”
说出来觉得不対,又问:“你在玩什么?”
云程笑得不行,人又跑不了,就靠叶存山胸口使劲儿笑,“我玩什么你不知道?你不是看见了吗?”
他还反手搂叶存山脖子,把人往下带,亲亲他脸,才松手说:“你放我下去,我给你拿。”
明知道云程跑不过他,叶存山也没同意。
人真下去了,他也舍不得追太狠,怕云程摔着,就要先把话问清楚。
云程说:“我给你拿,拿来了你就懂了,不然我说不清楚。”
哪里有说不清楚的事。
“你说放哪里了?我自己去拿。”
云程藏得可深。
准备绣的时候,叶存山还没去府城,人去府城了再绣,意思就变了。
人不在家,他解解相思愁。
人在家了,他当然不好意思拿出来。
最初说要玩给叶存山看的,真到这阵,他脸红得不行。
“就在竹箱底下,你拿可以,不许笑我。”
叶存山看他一眼,还没怎么呢,云程脸就红透了。
“你这脸皮也该练练,什么时候有你嘴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