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204)
云程起初没懂,在他看来,这少爷也轮不到他伺候。
程文杰就不爽了,“我才是你弟弟。”
这话说得小声,但他离云程近,云程听得清楚。
他回头看向程文杰,程文杰倔强跟他对视。
小游戏培养出来的感情还是脆弱,一起玩时好好的,涉及情感方面,少爷脾气上来,旁人得遭殃。
云程说:“存银也是我弟弟,你想要,你就说清楚你要什么,不要这样子讲话。”
程文杰真想洗头发按摩,家里一堆小丫鬟伺候,不缺人。
就是这躺椅,也能立刻要人做个一样的,他也能用上。
但是云程要过去给存银按摩,他就不舒服,闷闷开口说了个想要。
想要什么又不说清楚。
云程听他肯接话,就知道他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熊孩子,愿意跟他多说两句。
“你想要什么你得告诉我,存银想要我按摩,想要他大哥给他洗头发,都会说出来,说出来我们才知道,能满足的就满足,不说出来,谁也猜不着你在想什么。”
存银已经安详躺好了,陆瑛站旁边看着,他还挥手赶陆瑛,“你别挡着光,我在沐浴太阳!”
程文杰就低头说:“也想洗头发……”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情绪,这么几个字说得脸都红了,臊得慌。
一想这是跟云程说,云程可能会笑话他,他就想跑。
但同样脸皮薄,一点情绪就上脸的云程很能理解,及时接了话,“那我给你洗头发?”
这少爷的身子,他就不碰了。
他家存山也不碰。
就看陆瑛要不要给他按按摩吧。
结果程文杰想要存银给他按摩。
云程让他别想,“你也是十二岁的大孩子了,存银是个哥儿,他又不是你家伺候人的小厮书童,他好意思给你按摩,你好意思受着?”
程文杰重点抓错,“存银十二岁是个小孩子,我十二岁就是个大孩子了??”
云程:“……”头疼了起来。
他钻起牛角尖,非要云程给他说明白。
一不小心,声音就拔高了。
存银给听见了,躺竹床上哈哈大笑,“你羞不羞!你是个小男子汉!你当什么小孩子!”
眼看着他们又要拌嘴吵起来,陆瑛赶忙劝架,劝着劝着,存银听出来程文杰是要他按摩,顿时不干了。
“你没有大哥大嫂吗!”
程文杰灵光一闪,“你大哥大嫂,是我堂哥哥夫,你不来就算了,你哥给我洗头发,你大嫂给我按摩!”
存银护嫂属性上线,大哥可以卖掉,大嫂要自己留着。
他能给程文杰按摩,大嫂不行!
所以争吵到最后,他洗完头发换程文杰躺下,叶存山继续当洗头工,存银茫然站在竹床前,喃喃自语:“我明明吵赢了……怎么还要给这个讨厌鬼按摩……”
又惨又好笑。
云程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存银也不是好惹的,他按摩就尽往程文杰的痒痒肉上按,一下午过去,没有最终赢家。
闹得晚,夜里收拾东西也晚。
存银头一回去京都,什么都想带,被叶存山全部扔出小竹箱,只给他装上几身衣裳几双鞋子。
零碎物件给他装进书包,轻装上路。
他跟云程也是如此,就是路远,他要多带些书路上看。
云程给娘亲起稿了画册,正在收尾。
这画册他只起稿了动态,到时需要再画脸跟服饰细节。
他想先把草稿打出来,给程砺锋看过后,找他讨要些颜料用用,画个彩图。
叶存山看他画图,就想到云程给他的生辰礼。
《万字文》他已经全部看过,还跟云程实操过。
纯情画本他才翻过几页,今晚睡前他顺便翻阅完,才发现他跟云程已经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了。
心中感慨正浓郁时,看见了画册最后一页的婚礼图。
是黑色炭笔画的,叶存山双目自带滤镜染了一层红上去。
两人喜服款式相近,云程坐床边,盖头搭在头上自然垂着,下巴被他单指勾起,眼睛弯着,满是柔情蜜意。
这画面叶存山都没敢想。
他计划年底补一场婚礼给云程,可脑中关于婚礼的场景一直空空。
现在被补齐以后,心间总有说不出的悸动。
云程窝他身侧,已经熟睡。
眼尾孕痣与叶存山看到的婚礼图重合,那红色有了实感。
他俯身亲了亲云程的脸颊,没闹醒他。
他庆幸当初收留云程的一丝善念,也想起舅舅给他取字时的期望与警醒。
近日浮躁起来的心,也慢慢静下来。
最想要的人就在怀里抱着,他不必急功近利,急于求成,脚踏实地才是真。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想把这部分剧情一次性写完,不拖到明天,就多写了些qwq
各位读者老爷晚安!
明天见呀!
第90章
出发时间在午饭后,分了两条船。
程文瑞那条船带了棺木,云程夫夫俩与程砺锋三人一起。
存银跟陆瑛、程文杰一块儿在另一条船,说晚上停靠时,再跟哥嫂一起。
就一下午,存银也能跟他们玩大富翁,就答应了。
上船后,四人先去上了香,才回船舱,听程文瑞从静河村带回来的消息。
先说的是叶存山家的家事。
买回去的礼物挑不出错处,银子也给了五两出去。
但叶大跟陈金花心大,认为他们现在身份都变了,也能从作坊纸铺拿分红,硬是觉得不够。
村里许多人劝过,说府城安家费高,叶存山去府城后没有便宜纸用,一家三口吃喝也全要银子,手头也紧。
不管怎么说,他们不满意就是不满意。
家书是叫叶旺祖过去念的,原本村里习惯请叶延念,上回叶大莫名其妙发脾气,叶延知道他被人怨上了,这些事儿就不愿意掺和。
叶存山自己写的家书,他清楚内容,简要说了下,“要他们好生养老,家里没年轻人,但好歹有些家底,我跟程程也每月给养老钱,他们就当一年四季都是农闲就好了。”
养老钱单独算起来是不多,算总数一年十二两,就很可观。
村里自己种菜,偶尔捞鱼。以前还说打猎麻烦,也会遇见危险,现在都有养兔子,偶尔也能开个荤。
叶大本也有点家底,爷奶那边不会把所有银钱都交给陈金花,那边也有银子攒着,家里再多两个奶娃娃,也养得起。
他这番规劝,也是基于事实去说,又不是一般外姓人家,指着那点地过日子,稍一松懈,来年就产不出粮食,一家人都要饿肚子。
只是叶大对他成见深,又心疼租出去的那些地,一听要他一年四季都当农闲过,脾气就上来了。
这里不提也罢,反正他晕过一回以后,脾气也发不出多大,人很惜命。
陈金花则是在信件念完后,还执着于叶存山没有给她的孩子取名字,追着叶旺祖问。
叶旺祖都没说话,叶大就先跟陈金花吵起来了。
孩子没出生前,叶大还有顾忌,怕人出事。
孩子都生了,他从前积压的怨气就都往外发。
说到后来,就好像这俩孩子不是他亲儿子一样,取名狗蛋狗屎。
陈金花差点被气疯,叶大还让她现在出去找人改嫁试试,“你之前不是说要带孩子改嫁么?你去,我看谁要你这毒妇!”
这名字程文瑞都不好意思说,“后来叶大改口了,因为旺祖在,说这名字不上族谱。”
改口取了两个名字,草根树皮。
这事儿闹的,无非就是想逼人给他的孩子取名。
程文瑞走之前,就给取了两个名字,叶达,叶康。
豁达,健康。
别的他临时不好取,就可怜孩子罢了。
这件事之后,程文瑞就尴尬起来,有点无颜见亲爹的样子。
程砺锋让他说,他才没什么底气的开口,说了这次拦截美人图总共花了多少银子,目前还有多少欠款没有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