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郎有点甜(105)
还能做个手提灯笼,到时去逛灯会能用到。
做灯笼,就能卖动纸。
静河纸铺的纸便宜,没姜氏纸铺厚实,两张纸用浆糊刷了贴一起,也能凑合用。
这一次又是静河纸铺客流量增涨,没红纸,也比姜氏纸铺卖得俏。
而叶虎也终于来送货,他人莽得很,一听铺子里近日受气,拿了一叠纸钱到了姜家纸铺,进门就洒开了,“我来给姜老爷送纸钱,提前给他在地府挂个名。”
姜老爷气着了,也被人提醒静河村不是普通小山村,是个氏族村落,终于怂了,不敢来了。
云程难得出门,顺路进去关心两句,也给叶庆阳交了功课。
他画画技能过明路,只需要有个师父教,表示他在学习就成,实际在家里时,他根本没练习,到要出来就拿笔临摹画好。
叶庆阳看他画得挺像样,真心实意夸赞几句,还让云程心虚得不行,拿到加了难度的临摹画稿后,他就匆匆离开。
元宵节需要的东西不多,云程想做元宵吃,除却面粉和馅料外,又去买了糯米粉跟两色豆沙。
回家路上他问柳小田县里元宵节热闹不热闹,柳小田说:“就前半夜的热闹,到了后半夜就慢慢散了,当天早点出来人挤人还有点滋味,晚了就没意思了。”
云程听完,决定晚点出来,太热闹的场合他待不惯,头昏耳鸣的。
元宵节头一天,叶庆阳特地来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回家,若不回,有没有什么需要带回去的。
夫夫俩自立门户,如非必要,就一天假期犯不着两头跑,而且元宵节他们排得满满当当,也没空回。
捎带的东西也没有,云程这次什么都没买。
之前买,是陈金花状态不好,这么大年纪怀个娃,云程做不到视而不见,也要替叶存山给家里刷刷好感。
现在陈金花好着,叶大也开始对他们殷勤,主动在村里到处吹他们关系好,就不用在这上面花费心思。
他问:“存银给家里买什么了吗?”
叶庆阳摇头,“最近没有毛衣织,在练习你给他的绣样,累了就去茶楼听听书,平时帮铺子里干点杂活,也不见想家的样子。”
云程觉得这样不行。
叶大心眼针尖小,叶存山好歹是长子呢,在他手里讨不了半分好。
存银这哥儿出来心野了,只怕叶大气到,转头就把人抓回去了。
他家里还有酱菜,进屋抱了一坛出来,麻烦庆阳帮他捎回家,“说是存银想家,给家里做的咸菜。”
叶庆阳笑着接下,觉着存银这小孩子还挺幸福的,从前有大哥护着,现在有大嫂替他操心。
跟云程寒暄两句,就离开。
云程回屋也给柳小田放假,让他元宵节不用过来。
隔天早上,他跟叶存山一起做了元宵,甜味咸味都做了点,还搓了小小的糯米球,做酒酿汤圆。
云程想到后世的甜咸大战。
他问叶存山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叶存山已经被锻炼出来了,“喜欢吃你做的。”
云程说他嘴贫,吃饱喝足出门时,给叶存山了一张银票,面额是一百两。
早先的五十两银票已经破开用了,现在兜里都是碎银。
一百两的银票有两张,是第三册被交工后,余掌柜直接给他的,说算是两册一起的定金,等销售反响出来,还有余银要补。
“今天你不是还要办事吗?兜里有银子底气足。”
叶存山喜滋滋接下了,说晚上有惊喜给云程。
云程听见惊喜就肉疼,太贵,他们这个贫困家庭玩不起。
上回的烟花还留了一个,说等元宵节时,接存银过来一起看。
今天出门办完事,顺路也要接存银过来。
路上,云程也问叶存山知不知道京都又来了个小少爷。
“可厉害呢,第四册写一页他看一页,我现在隔天写他还不满意,要不是杜家二少劝阻,他还想来替代启明,给我写稿,让我一次多讲一些,说他记性好,能听十本八本的。”
叶存山听杜知春说起过,怕云程知道了心理压力大,一直没说。
没想到人家早知道了,还能如常写稿。
他开云程玩笑,“你没跟他讲这是另外的价钱?”
云程就发现他家叶小山很爱玩梗,“我哪里敢说话?他没真来逼我一天写十本我都谢天谢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到了码头首饰铺外头,才收声。
云程今天拿来了两张纸,一张是叶存山根据李秋菊的口述写的文稿,一张是叶庆阳根据文稿,还有后期李秋菊指出差异后,修改出来的金镯子样式。
这家铺子,店名叫“南北首饰”,意为南北多省的首饰他家都能找到。
伙计很懂待客之道,听说要找一个十八年前当掉的首饰,他就引人去后头歇着等,上茶后报了价:
“查账可以,精确到月份,三两银子一观。只有年份,收三十五两。”
“我们铺子所有首饰都有图样保存,加钱能翻阅,五两银子翻阅一本,要看的话得等到下月,图样都被人拿走了。”
看账本这事,能直接接触到他家生意盈亏。
翻阅图样,能被人模仿仿制。
价格还算合理。
图样据伙计介绍,是分了镯子、簪子、耳环等等类别,分别画图装册,上了图册的,就是他家的东西,不会标注是哪里来的。
这种情况下,就断了用账本日期锁定的可能。真一个个翻找,也要请云仁义夫妇俩过来找,他们那个粗稿图样是没法找的。
所以今天是查了十八年前,二月份的账目。
十八年前这铺子也没开几年,账目略杂,当金镯子的只有一笔,确实是八两银子,云仁义倒没撒谎。
上头写的“融金”字样吸引了叶存山的注意,“拿金饰过来当,说要融掉,你们铺子真给融?”
他摸了二十文钱给出去,伙计才开口,“看样式,做工精巧的,我们会随便换个镯子融了交差。”
云程眼睛一亮,“有花有字的,算精巧吗?”
伙计说:“必须精巧啊,能在首饰上刻字的匠人难找,一款做下来耗时也久。”
他扯扯叶存山的衣裳,叶存山眼神安抚他,跟这伙计打听,“你们那图样什么时候拿回来?我们到时再来看看。”
伙计说:“那就得看陆公子什么时候看完了。”
陆公子是京都来的,现在住在县老爷家。
云程突然又想到了太师府的千金,时隔多年,他们家突然南下寻人,应当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那个“程”字让他在意,娘亲遗物又都贵气,难免会让他多想。
但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在蔚县,最出格的事情有两件,一是分享了造纸术给村里,还教他们织毛衣。二是匿名画了画册,附带方子行好事。
这东西还没有传出去时,程文瑞就来了蔚县。
时间对不上。
情绪一低,云程也想到,这镯子花样再精巧,也过去了太多年。
明明没被融掉,也可能已经转手他人,不知道经流码头后,去到了哪个省份。
叶存山拍拍他头,叫他别多想,“能打一个一样的出来,已是幸运了。”
伙计一听他们是要打个金镯子,顿时殷勤了,“你们方便留个信儿吗?图样送回来后我差人去府上请。”
叶存山留了书院的地址,到时候通知他就行。
出首饰铺,已经中午,两人在附近找了个大酒楼吃了一顿午饭,还隔空见识了一场街头打闹,云程吓得不轻,以后再不想来这地儿。
结果一听叶存山下午是在船上见商人,他又巴巴跟过去。
说来惭愧,他前后两辈子,还没有上过船。
越到码头越嘈杂,吵得他想吐,叶存山兜里装的都是甜嘴的,临时给他买了几个青梅,咬一口下去,云程被酸得掉眼泪,才终于缓过来。
船上还会摇晃,云程一上去就有了晕船反应,送他到船舱休息,他嫌弃里头味道难闻也不乐意下去,怕来回折腾耽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