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76)
!!!
这下陈晚不止是不想睁眼了,世界毁灭吧,他累了。
许空山浑然不觉他的所作所为给陈晚的心里带来了怎样的冲击,他继续把人抱回卧房,大有让陈晚今天脚不沾地的架势。
然而脚不沾地是不可能的,陈晚最多在许空山这待到中午。
许空山帮陈晚按摩了快一个小时,陈晚终于成功迈出了许空山的堂屋,除了速度是正常情况的一半以外,看不出其他异常。
陈晚一边假装看风景,一边拖着残躯回了隔壁,许空山跟在他身后几次想帮忙,都被陈晚的眼神制止了。
“山哥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陈晚此时的感觉跟大学时参加完体侧的第二天差不多,没到生活不能自理那个程度。
许空山估摸着再过一会周梅他们该回来了,于是恋恋不舍地离开。
尽管陈晚极力掩饰,细心地周梅仍发现了他的不对:“六儿你腿怎么了?”
“早上不小心撞到山哥屋里的柜子上了。”陈晚早想好了借口,“我忘了昨天晚上在他那睡的,着急解手没看清方向。”
许空山的那屋跟陈晚只隔了一堵墙,所以门的方向恰好相反,陈晚的解释说得过去。
“哎哟,撞得严重吗?”周梅果然没有怀疑,“青没青,要不要倒点你大哥的药酒抹一抹。”
“不用了大嫂,撞得不严重,明后天应该就好了。”陈晚瞒过周梅,在陈前进问起时以同样的理由进行了答复。
养了两天,陈晚总算恢复了自由行走坐卧的能力,期间许空山来看过他几次,确认他好全了才露出了这几天里的第一个笑容。
鉴于上次准备不够充分,陈晚悄悄交代了许空山一个任务,让他找找有没有什么能促进和谐的东西。
得知陈晚的需求时,许空山愣了许久,随即郑重向陈晚保证,他一定会找到的。
理论上陈晚知晓芦荟胶和凡士林都是可以的,但一来他没在村里见过谁家有种植芦荟,二来他不确定如今是否纯在高纯度凡士林并且不清楚获取途径。
之所以交给许空山,是因为他在跟德叔炮制中药,接触面肯定比自己要广,成功的概率更大。
“大山你在啊,我刚准备去隔壁找你。”对于许空山从陈晚屋里出来陈前进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以为许空山是来跟陈晚学认字的,“明天早上镇上分肥料,你跟着去搭把手,争取给咱们村多抢几包。”
入春之后下了几场雨,气温骤降,陈晚脱了马甲没两天又给穿上了。但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春耕即将开始的信号。
春雨贵如油,积攒了一冬的小麦进入生长最快的时期,追肥必须跟上,否则抽穗时养分不够,抽出的麦穗又小又弱,直接影响最后的产量。
“好的陈叔。”许空山答应下来,事关村里的粮食生产,他义不容辞。
活动自如后陈晚迫不及待地去洗了个澡,脱了衣服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印记有多夸张。后背他看不到,但肉眼可及的范围几乎没一块好肉。
那天晚上的情形不由自主地在陈晚面前再次浮现,明明紧致如初的地方也传来难耐的撑胀感。许空山当时身上的温度仿佛要将他灼伤,从里到外,从上至下。
唯二美中不足的是盒子里的东西太厚,让岌岌可危的陈晚雪上加霜,还有就是经验不足,纸上谈兵的人没能教会许空山任何技巧。
起初陈晚倒是想教来着,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在许空山的攻势之下他完全失去思考的余地。
许空山全凭本能的行为都能让他丢盔弃甲,要真学会了技巧他还要不要活了。
不教了不教了,陈晚果断放弃他愚蠢的想法。
陈晚软着腿出了洗澡间,他暗恨自己的身体怎么这么不争气,光是想想就站不住脚。
作者有话要说: 陈晚:我宣布,从今天起我要去别的星球生活了。
第54章
屋外淅淅索索下起了小雨,清亮的雨水顺着屋檐串珠似的滴落,烟雨朦胧中山青叶绿,陈晚仰面做深呼吸,感觉整个人都随着这沁人心脾的新鲜空气而变得通透。
山坡上的李花一夜之间全部开放,远看过去如同漫山的白雪,盛开的花瓣被雨水打落,铺在地面上,陈晚铅笔在本子画出流畅的线条,结束最后一笔,赫然是连衣裙的形状。
他的设计稿积满了一个本子,有些已经做成了衣服,而有些则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周梅在院角跺掉脚上的泥巴,取下滴水的斗笠和蓑衣挂在墙上:“六儿,我去煮饭了,等会你大哥他们回来了叫大山中午在我们家吃啊。”
早上生产队的拖拉机突突突地接走了陈前进和许空山,那会陈晚还在睡觉,对此一无所知。
“知道了大嫂。”陈晚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颈,望着远山放松双眼。
听到马路上由远及近的拖拉机行驶声,陈晚冒着雨跑下屋檐。春日的雨看着不大,轻飘飘的,实则极为细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陈晚的发顶便覆了一层水珠。
许空山单手撑着拖拉机跳下来稳稳地落在地上,转身扶了一把陈前进。
“大哥,山哥。”陈晚对着二人打了声招呼,把周梅的话转述给许空山。
陈前进取了屋檐下搭着的干帕子擦干身上的水迹,拖拉机是敞着的,挡不住雨。
许空山跟着陈晚进屋,伸手接过陈晚递的毛巾,他没管自己身上的潮气,将毛巾搭在陈晚的头上,动作温和地揉了两下。
“下次别在外面淋雨。”许空山摸了把陈晚湿乎乎的头发,将他的发型弄得有些凌乱。
陈晚甩了甩头,他头发有三个多月没剪了,前面的碎发经常挡眼,他干脆梳了个中分,被许空山一碰,全部耷了下来。
“小雨,不碍事的。”陈晚把头发往后捋,露出光洁的脑门,“山哥这两天有没有想我?”
他们白天均有见面,陈晚说的想,自然是指的的晚上。同床共枕数十天,陈晚早已习惯了许空山的温度与怀抱,许空山亦是如此。
被陈晚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许空山老实说出答案:“想。”
岂止是想,他都要想死了好吗。没有陈晚的夜晚,许空山几乎没睡过好觉,得亏他皮肤黑,挡住了失眠的痕迹。
“我也好想你。”陈晚把头埋进许空山的胸膛,他皮肤白,因此眼下的青黑格外明显。周梅当他晚上看书或者做衣服太晚,还劝过他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陈晚双手环着许空山的腰小声抱怨:“早知道就不让你这么快起新房子了。”
话是这么说,但让两人重来一次,陈晚与许空山仍然会选择加快建房的进度。
于许空山而言,周梅他们再好,也掩盖不了他寄人篱下的事实。更何况他还拐了陈晚,每多住一天,许空山心里就多一分罪孽感。
而对于陈晚来说,许空山的新房,才是他们两个人的私人空间,在那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和许空山做任何亲密的举动,而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就像此刻,他们说话都必须压低了声音。
陈晚仰起头和许空山交换了一个克制的亲吻,他松开环在许空山腰上的双手,拉着他走到墙角,对着上面的青砖敲了三下:“山哥,以后你要是听见这样的声音,就知道我在想你了。”
“好。”许空山摩挲着陈晚敲过青砖的指节,“你轻点敲,我能听见的。”
“六儿、大山,吃饭了。”简单的三菜一汤端上桌,周梅分了筷子,在陈前进旁边坐下:“今天怎么样,顺不顺利?”
“有大山在,哪有不顺利的。”陈前进笑着看向许空山,把他早上一马当先,以一当十的表现讲给周梅和陈晚听,“大队长还说要多分三袋尿素肥给我们。”
三袋尿素肥不算少了,周梅满脸惊喜:“那四叔不得多给大山加几个工分?”
“加了,一共给大山记了十五个工分呢。”陈前进说着想起件事,“咱们是不是该买两头小猪崽回来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