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271)
陈晚不差钱,给国内的所有人都选购了礼物,行李箱装不下,他专门买了个新的,王亮看得羡慕极了,他一个月工资有限,买不起贵重的东西,挑挑拣拣地买了几条丝巾,勉强没有空手而归。
“陈晚你觉得这两条项链哪条好看?”翻译指着玻璃橱柜上的项链让陈晚帮忙拿主意,王亮凑过头看了眼项链下方缀着的价签,倒吸了一口气凉气。
敢情就他一个人是穷鬼!
“送给你夫人吗?”做了半个来月的室友,两人少不了聊到家庭,陈晚见过翻译的全家福,正如同他随身携带许空山的照片一样。
“对,月底是她的生日。”翻译笑得一脸幸福,显然与妻子感情很好。
陈晚仔细看了看:“我觉得左边的那条比较适合你夫人。”
说到生日,陈晚算了算国内的时间,等他回去,差不多是腊月中旬,离许空山的生日大约二十天,来得及。
逛过商场,冯导大方表示今晚由他请客,尝尝当地的特色菜,不用担心水土不服,他们可以敞开了吃。
王亮第一次吃正儿八经的法餐,首先进场先被装潢吓了一跳,灯光绚烂,穿着燕尾服的演奏家在大厅中央弹着钢琴。
“法国人吃饭真讲究。”王亮压低了声音,以免引路的侍者听见他没见识的发言。
几人依次落座,侍者每人给了一份菜单,王亮看不懂法文,只认得阿拉伯数字和货币符号,大脑自发转换汇率,下一秒,他强作镇定地放下了菜单。
王亮咳嗽两声示意冯导,陈晚忍俊不禁,告诉王亮侍者听不懂中文,他无需如此拘束。
“真的听不懂吗?”王亮愣了一下,对着侍者试探地说了两句中文,发现对方的确听不懂,立马劝冯导换个地方,这家店的菜实在太贵了,完全是在抢钱。
“放心吃你的吧,不会留你下来刷盘子的。”冯导打趣王亮,他心里有数,不会做打肿脸充胖子的事。
陈晚点了个中等价位的套餐,王亮选了和他一样的,侍者送上一瓶红酒,倒在他们面前的高脚杯中。
桌上有法餐经验的唯有陈晚与翻译二人,其他人以他俩为参照,倒也学得像模像样。
王亮抿了口红酒,吐吐舌头:“苦不苦甜不甜的,没我们的二锅头好喝。”
接着侍者开始上菜,斗大的盘子,装了小小一份,王亮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么点,喂猫呢?”
仗着侍者听不懂中文,王亮彻底放下了顾忌,说得格外直接。
“法餐分头道、主菜、甜点。”陈晚耐心给王亮讲了讲法餐的特色,反正吃个新鲜,当开开眼界了。
“陈晚你懂的真多。”王亮竖起大拇指,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翻译点头表示赞同,陈晚顿了顿,咽下了后面的介绍,免得露馅。
尝过经典的面包、奶油蘑菇汤、牛排以及甜品,王亮意犹未尽地放下刀叉,冯导好心请客,当着冯导的面他不敢多说什么,私底下跟陈晚吐槽,以后他要是有钱了,绝对不会吃法餐,忒没劲。
第208章
冯导获奖的消息比陈晚他们先一步传回了国内,不过这年头看电影的少,普通人满脑子的吃饱穿暖,是以只在圈子里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托陶美丽的福,王利安掌握了不少内幕,每天一上班,便逮着钱国胜他们分享陈晚在国外的壮举。
“你们不知道,陈晚在国外比冯导他们还火。”王利安语气夸张,“那些外国人给陈晚取了个精灵设计师的名头,连电视台都争着请他上节目。”
“精灵是什么意思?”刘强不解,莫非他们莫非把陈晚认成了精怪?
“跟我们说的神仙差不多吧。”王利安随口解释一句,继续往下说,“冯导的电影拿了评审团大奖,估计过两天就能回来了。”
冯导一行人回国当天,京市暖阳高照,天空一碧如洗,所有人脸上均带着或深或浅的笑容,看到熟悉的汉字,听到熟悉的中文,王亮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几乎要咧到耳后去。
等待他们的是准备多时的庆功宴,冯导是当之无愧的主角,陈晚配合着走完所有流程,迫不及待地上了火车。
“陈晚!”钱国胜一边招手一边朝陈晚跑过去,接到陈晚的电话,几个人在厂里猜拳,钱国胜运气好拿了冠军,早早地来了火车站,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陈晚把礼服留在了京市,其他行李办理邮寄,手上仅提了一个箱子,钱国胜一把抢过去,左手排上陈晚的肩膀,激动地晃了两晃。
陈晚被钱国胜晃得眼前发黑,差点没摔在地上,勉强稳住身体:“厂里怎么样?”
“好得很。”钱国胜悻悻地松手,小心扶住陈晚,“倒是你,没事吧?”
“没事。”陈晚摇摇头,不过是连轴转了几日,在火车上又没睡好,精神不济罢了,“走吧。”
陈晚到服装厂转了圈,没多待,提着箱子去了陈家饭馆。半下午没人吃饭,饭馆门微敞着,陈星姐妹俩放了寒假,正在帮周梅备菜。
“小叔叔。”面朝着门口的陈露最先发现陈晚的身影,手上的动作一顿,惊喜出声。
厨房里的切菜声停了,周梅掀了帘子出来,紧接着陈前进哒哒哒下楼,将陈晚团团围住。
“可算回来了。”周梅抓着陈晚的手满脸热切,“啥时候到的,冷不冷?”
“刚到,不冷。”陈晚眼带笑意,弯腰打开行李箱,拿出从国外带的礼物,陈建军一家的他直接在京市寄往了部队。
他给周梅和陈星姐妹俩买的是适合她们年龄段的护肤品以及化妆品,包装上一连串的外文,是周梅和陈露没听过的牌子,陈星一眼认了出来:“我们隔壁寝室的同学有一支这个口红。”
陈星浅浅解释了一句,并未告诉周梅他们那位女同学经常借此炫耀,一支口红便那么贵了,整套肯定更不便宜,她怕说了周梅不舍得用。
“我一把年纪了,哪用得着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周梅平时顶多擦擦滋润的脸霜,她收了护肤品,把口红递给陈星,让姐妹俩用。
“妈你才没有一把年纪呢,小叔叔特意给你选的,试试嘛。”陈星揭开口红盖子,用指腹沾着往周梅唇上凑,周梅仰着脖子使劲躲,却架不住陈星坚持,别别扭扭地坐直身体,任陈星把口红抹匀。
陈晚选的日常系的哑光红,薄涂显气色,周梅抿了抿嘴,陈露小跑上楼取了面镜子,放到她面前。
“好看吗?”周梅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表情出卖了她的内心。
“好看。”陈晚三人齐齐点头,陈星偷偷拽了拽陈前进的衣袖,看呆了的陈前进回过神,连忙跟着表态:“好看!”
周梅耳根子一红,她前几十年的人生中唯一一次化妆就是跟陈前进结婚的当天,做了近三十年的老夫老妻,不曾想还会害臊了。
陈露和陈星对视一眼,忍不住偷笑。
周梅搁了镜子,叫陈晚上二楼休息,她和陈前进接着备菜,饭馆晚上的生意比中午好,若不把是菜用了,放到明日新鲜度得大打折扣。
“露露去制药厂跟你大山哥说一声,让他晚上过来吃饭。”周梅把许空山当一家人,自然不会漏了他。
陈晚一时寻不到离开的理由,将箱子提到楼上,洗漱一番后躺在陈勇阳兄弟俩的床上睡了过去。
许空山得了信,下班直奔饭馆,行走间的步伐带起一阵疾风,裹着冬日的寒气涌入大堂。他匆匆跟陈前进打了声招呼,咚咚咚消失在楼梯口。
踏上最后一步楼梯,许空山倏地减轻了落脚的力道,悄无声息地靠近卧室,伸手推开闭合的房门。
屋内光线暗淡,床上的人侧躺着,露出大半个脑袋,凌乱的发丝挡住脸颊贴在鼻尖,随着呼吸晃荡。
许空山轻轻拨开碎发,湿热的呼吸喷洒在之间,令人喉头发痒。
窗外的声响仿佛瞬间变得安静,许空山不忍打扰陈晚的好眠,犹如雕塑般坐在床头欣赏他的睡颜。
脚步声响起,许空山迅速起身,冲陈露比了个嘘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