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145)
“是陶美丽吗?”王利安思来想去,觉得陶美丽的可能性最大,她是南艺的学生,人长得漂亮,给陈晚当过模特,二人站一块堪称郎才女貌。
“不是。”陈晚一口否决,王利安疑惑,不是陶美丽还能是谁?
第111章
“别猜了。”陈晚转移话题,“课堂笔记你要不要?”
“要!”王利安想也不想地回答道,生怕慢了陈晚会反悔似的,“你不用吗?”
作为凭实力考进南财大的新生,王利安自有一套学习方法,然而在见过陈晚的笔记后,他顿时惊为天人,怎么能简明扼要条理清晰至此。
“暂时不用,可以借给你几天,考试前还我就行。”说话间到了下堂课的教室,陈晚同讲台上的齐仲康打了个招呼,“齐教授。”
齐仲康是学校为数不多知道陈晚会做衣服的人,他当然也清楚那个所谓的“裁缝朋友”就是陈晚本人。而王利安在校内卖衣服,齐仲康推测是二人达成了某种合作,对此他不仅不反对,反而对他们的未来表示期待。
有需求便有市场,以齐仲康的眼界,他能看出目前国内的经济体制是畸形的,存在极大的弊端。要想发展,必须改革,他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
齐仲康课讲得极好,他从不照本宣科,陈晚每次都能在他的课堂上学到许多课本以外的知识,是以所有人皆听得十分认真,直到下课铃响,众人才意犹未尽地合上课本。
不拖堂是齐仲康的惯例,铃响下课,他不会多留一秒。
“陈晚走——”王利安的话说到一半,转头发现平时慢条斯理的人已挎着包走出三步远,“你不去食堂了吗?”
“不去了。”陈晚脚步不停,“我哥在家做饭呢。”
副食店分了早午市,许空山顺利买到了大骨与陈晚要的五花肉。他把地里的萝卜拔了三分之一,一个个削根去叶,用水洗得白白净净,个头大的拿来炖汤,小的在晾干表面的水分扔进泡菜坛里腌酸萝卜。
骨汤炖得越久滋味越浓,许空山掺了一大锅水,早早把大骨炖上,看着时间将萝卜放进去,然后拔了一把蒜苗。
五花肉在排骨汤里煮熟,许空山将其切成大小均匀的薄片,再把蒜苗斜刀改成约两个指节的长短。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陈晚放学。
五点,离陈晚下课还有二十分钟,许空山脱下围裙,封了一半的炉子,让锅里的骨汤处于半沸腾的状态。
大多数学生涌向食堂,进出校门的人不多,许空山站在南财大的名字下面,来往的人经过时总会忍不住朝他投以好奇的一瞥。
“山哥。”陈晚没想到许空山会到校门口接他放学,双倍的快乐让他的笑容愈发灿烂。
许空山待他走近:“冷不冷?”
“不冷,我一直戴着手套的。”陈晚举起手给许空山看他的装备,即便他现在挣的钱已经可以买无数双手套,他仍然戴着许空山去年花了五块钱在临溪供销社给他买的那双。
学校到小洋房的路上种满了银杏树,初秋那会银杏果成熟,掉在地上发出酸涩的臭味,周边的居民拿着篓子捡了不少,煮熟的银杏果口感软糯,带有轻微的毒性,但只要控制好食用量,不失为一道美味的食材。
十一月银杏叶全部变得金黄,陈晚给错过了的许空山描绘当时的景象,风吹落了枝头仅剩的一两张残叶,飘飘摇摇地落在许空山的肩膀上。
骨汤的香气从厨房传到客厅,陈晚摘了手套,把手指放到许空山的掌心:“山哥你摸,我就说不冷吧。”
许空山捏捏他的手指,他掌心温热,指跟粗糙的茧子摩挲着陈晚的指腹:“这怎么是红的?”
陈晚看向许空山所说的位置,小拇指外侧果然有块指甲盖大小的红痕,他之前都没看到。
“痒不痒?”许空山轻轻触碰陈晚的小拇指,他不提还好,一提陈晚真感觉到了痒意。
“有点。”陈晚挠了两下,除了痒,似乎还痛兮兮的。
红痕处泛肿,许空山根据陈晚的感受得出结论:“长冻疮了。”
陈晚没长过冻疮,但他见识过冻疮的威力,痛痒不说,稍不注意就有可能留下难以消除的痕迹。比如周梅那双手,又红又肿,跟好看沾不上半点关系。
“那怎么办?”陈晚不臭美,但没人会希望自己的手变丑。
“没事,我帮你揉散就好了。”陈晚的冻疮症状较轻,按摩和温水湿敷能够缓解,许空山有经验。
许空山坚定的语气让陈晚放下心,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揉了一会,陈晚觉得好像的确没刚刚那么痒了。
“山哥你下午买到肉了吗?”陈晚收回手,大骨汤的香味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馋虫,冻疮什么的,吃完饭再说。
“买到了。”许空山端开大骨汤,把炒菜的铁锅加上。
陈晚取下围裙,动作灵活地牵着两条系带在后腰处打了一个蝴蝶结。肥肉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煸出肥油后陈晚将蒜苗下锅,浓烈的蒜香味顿时弥漫开来。
萝卜炖大骨、回锅肉,全是荤菜,陈晚觉得太过油腻,让许空山去拔了一棵白菜炝炒。
两荤一素上桌,陈晚拧开水龙头打算洗手,许空山捉住他的手腕:“别用冷水。”
许空山兑了半盆温水,冻疮冷不得热不得,要想快点好,一定要重视细节。
折腾了半天,终于能吃饭。萝卜炖成了半透明状,吃进嘴里几乎不需要牙齿,直接一抿便化了。大骨上的肉也全部脱离,陈晚连续夹了三块,愣是没见着一丝肉末。
许空山把捞到的肉放到陈晚的碗里,自己嘬着骨头,那干净程度,狗看见了都要哭。
冬日的寒意被暖呼呼的骨汤驱散,吃饱喝足,陈晚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懒劲,像是太阳底下的猫儿一般。
许空山让陈晚站起来活动活动,吃饱了一直坐着容易积食,陈晚举起胳膊:“起不来啦,除非山哥拉我一把。”
陈晚的声音在许空山听来仿佛是融化了的糖水,他笑着把人拉起来,陈晚顺势跌进他怀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许空山撸猫似的顺着陈晚的后颈,等他抱够了才腾出手收拾桌子。
陈晚倚着厨房门,看许空山弯腰在水池洗碗,碗碟碰撞的声音宛如清脆的奏鸣曲,晕染出家的氛围。
“六儿你今天晚上要做衣服吗?”两个人的碗筷用不了多久,许空山擦干手上的水渍转身问道。
“不确定。”陈晚故意吊许空山的胃口,“如果有人愿意明天帮我裁衣服的话……”
“我帮你裁。”陈晚话音未落,许空山已猴急地说出陈晚意料之中的话。
许空山提了一壶开水上楼,陈晚脱下脚上的袜子,刚要伸进盆里,见许空山蹲了下去。
“山哥你在看什么?”洗脚水太烫,陈晚蜻蜓点水般地沾了一下,果断把脚踩到盆沿上。
“我看看你脚上有没有长冻疮。”许空山头也不抬,认真把陈晚的脚检查了一遍。
陈晚被许空山看得不好意思,他蜷住脚趾,慢慢红了耳朵。
“有冻疮吗?”陈晚紧张得放慢了呼吸,直到许空山摇头,他才庆幸地做了个深呼吸。
清晨,伴随着闹钟响起,陈晚痛苦地在被子里打了一个滚,听见许空山起身关掉了闹钟。
“山哥,你帮我听听外面有没有下雨。”陈晚拉起被子捂住头,在心里快速默念“下雨下雨下雨”。
然而许空山的回答打碎了他的幻想:“没下雨。”
“啊——”陈晚发出一声哀嚎,抱住许空山一通乱蹭,“我不想晨练。”
若许空山是校长,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满足陈晚的要求,取消晨练和早自习,奈何他不是。
陈晚面对现实,起床穿上毛衣和棉袄,一脸生无可恋地下楼,连跟许空山说再见的声调都显得那么有气无力,可见他的内心有多排斥晨练。
但不得不说,这一个多月的晨练还是有些效果的。陈晚跑了一圈,意外地发现他今天竟然没有任何腰酸腿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