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22)
早几年孙大花跟许有财打了架往娘家跑,孙老太总是劝她多忍让,牙齿还有咬到舌头的时候,两个人过日子哪能一直顺风顺水的呢,等她生了孩子就好了。
“这次许有财不上门给我认错,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孙大花自觉有了底气,“妈你放心,没了我,许有财撑不了几天的。”
孙大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象着许有财到时候低声下气的朝她认错,无比畅快地呼了口气。
陈巧把热好的饭菜端进来,孙大花扫了桌面:“来钱的鸡蛋呢?”
“大姐,家里的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里就指望着攒几个蛋拿去供销社换点钱,我们跟妈都整年没尝过蛋味了。我看来钱身体长得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好了,大姐怕是没少给他吃好东西——”
“弟妹。”孙大花打断陈巧的话,表情极为不满,“不就是让你煮两个蛋,又不是割你的肉,至于这么抠搜吗?鸡是我妈喂的,你瞎嚷嚷个什么劲?”
说着她转头望向孙老太:“妈,你外孙想吃你两个鸡蛋,你给不给了?”
“给,给。”孙老太暗暗瞪了眼陈巧,个眼皮子浅的,“大花你吃着,我去给来钱煮。”
陈巧臭着脸甩手在凳子上坐下,她不伺候了。
孙大花饿的前胸贴后背,暂时不跟陈巧计较,拿起筷子往嘴里刨饭。
“弟妹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你做饭的手艺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孙大花皱着眉把饭咽下去,“亏得我弟脾气好不跟你计较。”
陈巧默默翻了个白眼,打秋风的耍什么谱。
孙老太煮了鸡蛋,喷香的气息窜进在座的每一个人的鼻子里,许来钱闻着味从院子里跑进来,一口咬掉半个鸡蛋。
吃过饭,孙老太为孙大花母子俩安排好屋子,至此两人在孙家住下来,等着许有财上门认错。
按理说孙必胜作为孙大花唯一的弟弟,他应该去平安村给许家报个信。奈何孙必胜的懒和许来钱如出一辙,根本不愿跑这一趟。
孙老太倒是发了话,不过被孙必胜找借口岔了过去。
陈巧心生厌烦,晚上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在被窝里踹了一脚孙必胜:“万一你姐夫一直不来接人怎么办?就让他们这么住着?”
两个人两张嘴,一天得糟蹋多少粮食。
“不来正好。”孙必胜脑袋比陈巧灵活,他细细分析道,“平安村过不了几天就要分钱了,我大姐肯定不会错过。如果许有财不认错,你猜大姐拿了钱会上哪?”
答案毋庸置疑,陈巧脱口而出:“咱们家!”
是了,孙大花没钱才空着手,等她有钱了……
陈巧不禁懊恼:“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孙必胜翻了个身,他那会不也是没想到吗,若不是看到了孙大花袋子里的公分本,他可能还反应不过来。
“行了,快睡吧。”孙必胜把被子扯过头顶,大冬天的,脑袋露在外面都嫌冷。
陈晚也嫌冷,但他仍然拿着手电筒出了门。呼出的气在空中凝成白雾,路边杂草上的露水滴落在他的裤脚和鞋面上。
柴门轻扣,许空山刚躺下,听到声音翻身坐起来。
“六儿?”陈晚的深夜到访出乎许空山的意料,他露出一个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容。
说是深夜,其实还不到九点,不过是天黑得早,娱乐活动的匮乏使众人习惯早睡罢了。
“山哥。”陈晚侧着手电筒,用余光照亮许空山的下巴,“你洗脸了?”
“啊,洗了。”许空山不明所以,他在家咋能不洗脸呢?
“不是跟你说了伤口不要碰水吗?”陈晚蹙着眉,语气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我……我没碰水。”陈晚明明没有说什么重话,许空山却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我用帕子擦的。”
许空山毛手毛脚的,擦脸时难免碰到伤口边缘,以至于结痂处略微翻开,露出鲜红的内里。
“还好我带了碘酒。”陈晚让许空山拿着电筒,腾出手蘸取碘酒垫脚沾到他的伤口处。
“上我屋坐着弄吧。”寒风吹红了陈晚的鼻头,许空山领着他进屋,“我妈带我弟回娘家了,我爸喝醉了不会醒。”
陈晚第一次看到了许空山屋子的内部,简陋得令人发指,床上的棉被估计不到他盖的一半厚。
不甚平整的地面分布着大小不一的土坑,许空山熟练地避过,行至床沿。
屋内没有多余的凳子,陈晚不得不挨着许空山坐下,两人侧身而对,投射到墙壁上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上完药陈晚没有把碘酒留下,一是因为许空山自己弄不方便,另一个则是出于他的私心。这样在许空山伤口彻底消炎结痂之前,他都有与之亲密独处的机会。
送走陈晚,许空山躺回被窝,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陈晚的气息。感官在夜晚的寂静中无限放大,许空山耳中充斥着鼓噪的心跳声,嘭嘭嘭,急促而汹涌。
不对劲,很不对劲。
许空山凝视着房顶的瓦片,眼前浮现出陈晚的侧脸,莫名的渴望席卷着他坠入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许空山:我不对劲。
第20章
村里的男人结婚年龄大都在二十岁左右,平日聚集在一处喜欢开些带颜色的玩笑,粗俗而不做作。
二十三岁还没碰过女人的许空山经常成为被男人们打趣的对象,提起自家媳妇,再不解风情的男人也会不自觉轻了语气柔了耳根。
“你不憋得慌啊?”
每当有人这样问,旁边的便会哄闹着回答:“大山的铺盖怕是都要被他磨烂了!”
随即放浪的笑声在田间飘荡,引得女人们好奇地望过来,待听到他们谈论的话题后,眼神纷纷或含蓄或火辣地扫过许空山健硕的身躯。
“谁要是当了大山的媳妇,那可有的受了。”有时候大姐们说起话来比男人还要露骨,羞得年轻的姑娘小媳妇满脸通红。
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哪有不憋的,许空山的欲望更甚于常人,不过他将力气使在了春耕夏种秋收上,从早忙到晚,人累了觉就好睡了。
最难熬的是冬日,无处宣泄的燥意在夜晚灼烧着,燎得人呼吸发烫。
如果是六儿的手——
许空山气息陡然变沉,喷薄而出。
僵硬的肌肉渐渐变软,许空山松了肩,仿佛跌入云里,激情褪去,心头的火却愈发旺盛。
“咚。”水桶落进深井,朦胧的月光在水面荡漾,许空山举起水桶兜头淋下。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接触到井水,汗毛根根竖起,表层体温下降,连同那份隐秘的渴望一起浇灭。
但是,真的浇灭了吗?
清晨,平安村在一片寒意中苏醒,许空山拧了帕子覆在脸上,刚要用力,想起陈晚的叮嘱,又收了劲,小心避开下巴。
红肿的伤口已结痂,他身体好,恢复起来也快。不像许有财,一晚上过去脸大了一圈,眼睛都差点睁不开。
许空山煮了稀饭,配着坛子里的酸菜喝了两碗。许有财张嘴时扯到伤口,骂了句死婆娘。
孙大花彻夜未归,不用想许有财也知道她肯定是带着许来钱回娘家了。
滚滚滚,滚得越远越好!
他半点没有要去接人的意思,耳边少了孙大花的聒噪,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六儿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周梅端出早饭,陈勇阳打着哈欠坐在凳子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到陈晚拖着嗓子喊了声小叔叔。
“睡醒了就起来了。”洗脸水带着微微的烫意,这种温度在冬日的早晨最为舒适,陈晚弯了眼角,“考试加油啊。”
陈勇阳面前放了两个鸡蛋,寓意是考一百分。陈星姐妹俩的考试时间在下周,要晚几天。
“嗯!”陈勇阳胃口不小,吃完鸡蛋还干了一大碗饭,周梅给姐弟三人的饭盒里装上要带去学校的米和菜。昨儿买的肉拿来招待许空山了,周梅便弄了个韭菜炒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