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227)
陈晚不说话装傻,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汗水,心里暗暗狡辩,到山脚那段也算路,再说爬山本来便比平地容易消耗体力,才不是他缺乏锻炼。
暑假没什么人爬山,两人从进山到这会儿不曾遇上一个人,许空山伸手牵住了陈晚:“我带着你走,我们坚持到八点再休息行吗?”
“行。”握住许空山的手,陈晚感觉身体重新充满了力量。
一路走走停停,到八点,许空山寻了处空地,拿出背包里的垫布铺平,让陈晚坐下歇气,一只手拧开水壶递给他。
陈晚喝了两口水,他气息未平,差点把自己呛到,脸上浮现出运动后的红晕。
许空山就着陈晚的水壶润了润唇,先把陈晚的喝了,待会他挎着没那么沉。
陈晚有史以来没爬过这么久的山,疲惫过后,心中更多的是一种畅快,仿佛眼下的困难尽皆一扫而空。
后山很高,许空山希望陈晚锻炼却不想让他过累:“要继续往上吗?”
“继续。”陈晚语气坚定,手撑着地上站起来。
直至十点,他们所在的位置隐约到了半山腰,阳光穿透了稀疏的叶片,陈晚后背洇出一片湿痕,显然是热着了。
许空山时刻注意着陈晚的状态,知道他已临近极限,再往上反而不好:“今天就到这里吧,待会温度上来了可能会中暑。”
“好。”陈晚没有逞强,和许空山转身向山下走。
上山容易下山难,许空山将就陈晚的速度放慢了脚步,中途吃了点东西,到达山脚已是下午两点,一天里最热的时候。
两人顶着烈日回到家,陈晚脸红得像要滴血,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同样透着淡淡的粉,好在精神是足的,没觉着犯晕。
许空山凿了冰箱里的冰块给陈晚兑了糖水补充体力,但不允许他多喝,以免贪凉伤胃。
待身上的暑气消散,陈晚冲了个澡,躺到床上沉沉睡去,四点多被许空山叫醒,爬山的后遗症瞬间涌上四肢。
“我身上好痛。”陈晚哭丧着脸,背疼、腰疼、大腿疼、小腿肚子也疼。
“你趴着,我给你按按。”许空山让陈晚翻个身,一寸一寸替他按摩着身上酸疼的肌肉。
陈晚不耐疼,一直哼哼唧唧,频频喊着“山哥你轻点”,表现跟做那事的时候如出一辙,听得许空山血气上涌,偏偏又不能对陈晚做什么。
“六儿。”许空山沉着声音祈求陈晚安静点,不然他得去洗个冷水澡冷静冷静了。
陈晚抬头,往许空山腰下扫了一眼,夏天穿得轻薄,许空山的反应无所遁形。
“山哥,我现在浑身上下只剩手是好的了。”陈晚眨巴眨巴眼,说完自己先咯咯咯笑了,“算了,累成这样也不差手了,山哥你过来。”
胡闹了一番,陈晚双手成功报废,许空山给他做了个全身按摩,抱着他下楼吃完饭,全程陈晚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张嘴。
像极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漂亮小可怜。
短暂忙里偷闲后,许空山回了制药厂,陈晚仍旧耐心等待贷款,同时起草了一份计划书,将能想到的事情按照轻重缓急罗列在了上面。
王利安近日推掉了手上的工作,他很是纠结,害怕陈晚的事跟他和陶美丽的结婚计划撞上,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媳妇,他该做何选择。思来想去,王利安决定问问陈晚的意见。
他带着请柬出门,若时间不赶趟的话,自己和陶美丽便先领证,结婚酒往后稍稍,若是赶趟,就趁手把请柬送出去。
“你和陶美丽打算什么时候领证?”陈晚道了声恭喜,随即问了句婚期。
“我们想七夕那天领证,初八办酒。”尽管现在不提倡封建迷信,但王利安还是私下里找人算了日子,全当讨个好彩头。
阴历的初七,对应阳历的八月中旬,即二十天以后,陈晚算了算日期:“来得及,不耽误,你们按计划办吧,结婚酒可别忘了我的份。”
“那绝对不可能,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王利安爽朗一笑,“来,收好请柬,你哥我不单独请了啊,你给他说一声。”
红色请柬封面写着繁体的喜字,拆开后里面是王利安手写的邀请函,开头是陈晚与许空山的名字,末尾落了两位新人的签名,看着就能让人感同身受到他们的快乐。
王利安与陶美丽的户口在报到时迁到了学校,双方家长由于距离的原因没有碰过面,但陶美丽与王利安互相去过对方老家,得到了家长们的祝福。
陈晚翻来覆去地看着请柬,他与许空山这辈子怕是也只能看看别人的请柬了。
“这是什么?”晚上许空山下班,鲜红色的请柬十分引人注目,一下吸引了他的视线。
“王利安和陶美丽的结婚请柬,他们下个月七夕节领证,初八办酒。”陈晚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羡慕,“我得给他们包个大红包。”
许空山抚了抚陈晚的脸,他沉默一瞬:“是该给他们包个大红包。”
贷款审核结果在王利安的婚期之前先到来,于良才按着陈晚留的地址来到小洋房,本来是以寄信的形式通知,但陈晚住得不远,再加上于良才有意与他交好,遂亲自跑了一趟。
彼时天色沉沉,似有暴雨将袭,陈晚在院子里摘菜,成熟的蔬果经不起狂风骤雨,不提前摘了,掉进土里烂了难免浪费。
于良才似是没想到他会有如此生活的一面,陈晚看过来时他尚未收起脸上的惊讶。
可贷款的金额较王利安预料的多,银行审核,固有资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会计算后期偿还能力,陈晚的表现为他加了不少筹码。
“不过陈先生你的房产证明上有一位许空山先生的名字,这个贷款协议需要他共同签字确认才能生效。”于良才交还了陈晚一部分资料,而贷款协议则需到银行现场签订。
“许空山是我哥,如果不加这处房产,会影响我多少额度?”陈晚潜意识里不想牵扯到许空山,若一旦发生他不可控的风险,至少能保住一个许空山。
于良才说了个数,陈晚眉头舒展:“麻烦帮我把房产的部分去掉吧,明天我和王利安去银行办手续。”
送走于良才,天色愈发阴沉,闷热的风中带着潮湿的泥土腥气,以防骤雨不停,陈晚赶在下雨前去同王利安说了贷款的事。
“吃了饭再走吧。”王利安留陈晚吃饭,“我饭煮好了,马上炒两个菜。”
“不了。”陈晚谢绝了他的好意,指指外面的天,“要下雨了,我卧室的窗好像没关。”
“你提醒我了,我楼上晾着衣服呢!”看乌云的浓度,这雨一下肯定会往屋里飞,王利安于是没强留,“那你路上走快点,别半路上下起来。”
王利安一语成谶,返回途中,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陈晚撑开伞加快脚步,迎面的风吹得他低下了头,用尽全力与之对抗。
雨势汹涌,风卷翻了陈晚的伞,暴雨瞬间将他淋湿,密密麻麻的雨滴打得他几乎不能呼吸,陈晚仿佛瞬间回到了高考那年的暑假。
左右已经被淋湿,陈晚索性收了伞用胳膊挡着脸往前走,少了伞的阻力,速度反而快了些。
湿淋淋地到了家,陈晚头发全部贴着头皮,水滴挂在睫毛上,令他半眯着眼睛,水迹顺着身体流下在客厅的地面蔓延。陈晚脱了鞋,赤脚上楼换了身干爽的衣裳,擦头发的途中,他连续打了数个喷嚏。
陈晚心道不好,连忙进厨房煮姜汤驱寒,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如果放着不管,绝对会感冒。
第177章
辛辣的香气从厨房飘向客厅,同样湿漉漉的许空山到家,雷声轰鸣,他顾不上换衣服,循着姜汤的味道走进厨房:“六儿你淋雨了?”
许空山看到了门边陈晚的湿鞋,此刻目光落在他没干透的发上,连忙擦干手用掌心探陈晚额头的温度。
“山哥你赶紧去换衣裳。”陈晚按下许空山的手催他,“我姜汤马上煮好,换了衣裳我们一人喝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