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后我有1了(241)
互动热线的内容很快传到台前,一位主持人举起话筒:“热线观众许同志和他的爱人陈同志,托我们给大家道一声新年快乐,祝大家万事如意,岁岁平安。”
“山哥,你听到了吗?”
陈晚哑了嗓子,“许同志和他的爱人陈同志……”
“听到了。”许空山的声音也闷得厉害,低头对着陈晚用力地亲了上去,舌尖慢慢尝到一丝咸味,是谁揉碎了眼泪。
小洋房里,后面的春晚演了什么内容已无人在意,他们拥有彼此,便是最好的年华。
第186章
许同志和他爱人陈同志的新年祝福,如同水滴落入汹涌的大海,没有掀起任何波澜。新年伊始,陈晚闲了几日,待各部门上班,建厂正式提上日程。
首先是成立公司,三人投入了全部身家,按理说以陈晚的资金与技术,至少应该占股百分之八十,但他主动退让,只持了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钱国胜与王利安各占百分之十五,剩下的百分之五,则用作将来的员工激励。
公司的名字依旧叫东言服饰,陈晚办了张公账的存折,将三人凑的一百一十万存入其中,这边是东言服饰的起始资本了。
接着是承包建厂所需的土地,为了给许空山一个惊喜,陈晚在他问起时,故意说了另外一个地方。
陈晚做的准备工作足够充足,承包进行得十分顺利,批下来的面积大概是制药厂的一半,未来几年内是绝对够用了。
得亏许空山参与了制药厂的建设,陈晚通过他轻松联系上了建筑设计师和施工队,同两方人马约好了洽谈的时间。
东言服饰要在新厂建成后才能搬迁,这意味着钱国胜需要继续镇守大本营,好在如今的销路已经稳定,王利安用不着再频繁出差,能帮着陈晚建厂。
但建厂绝非两个人能忙的过来的,陈晚连轴转了一个多月,王利安瘦回了大学开学时的体重,两人望着对方疲惫的面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说不定到时候厂建完了,他们人也没了。
所以招人势在必行。
此时招的人不出意外均是未来公司的核心骨干,因此在能力与品行方面必须严格把关,陈晚没有制药厂那么大的后台,和王利安商讨了一番,初步定下两个人选——朱文与陈强。
这两个人各有所长,且值得信任,若是陈晚开口,他们必定会立马辞掉现在的工作来帮忙。
不过四个人还是少了点,他们缺个必要的财务。陈晚盘剥了遍身边的熟人一无所获,王利安和他一样,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抓起电话:“问问国胜有没有推荐。”
三个人的公司,凭啥就他跟陈晚两个人头疼。
“财务?有啊。”钱国胜以为有啥了不得的大事呢,他说了个名字,是纺织厂一个负责东言服饰的会计,陈晚与王利安都认识,印象中是挺靠谱的。
“你能说动他辞职?”王利安记得那会计在纺织厂待了有十多年,一家老小全住在职工大院,要挪窝可不容易。
“能。”钱国胜答得笃定,他常在纺织厂,对会计的了解比王利安他们深,“他跟财务部门的副主任不对付,当了十几年还是个小会计,我舅妈有心让他升职但一直没机会,上面的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他在纺织厂的前景有限。反正咱们厂也缺人,到时候一块招了就是,我跟我舅提一下,他不会阻拦的。”
“行,下周二我过去一趟,顺便把刘强的事办了。”陈晚略微松了口气,朱文管宣传,刘强负责设备,王利安销售,钱国胜生产,他统揽全局,加上财务,大致的架构算是齐活了。至于其他员工,待厂建得七七八八再招也来得及。
周日,趁着朱文休假,陈晚特意上门,母子俩如今手头宽裕了,另外租了套房,卧室、客厅、厨房一应俱全,比原来宽敞了许多。
如陈晚所料,听完他的话,朱文没有丝毫犹豫,第二天就跟单位提了辞职。等他办完交接,陈晚刚好带着陈强与新鲜出炉的张会计到了南城,把他们安排进了王利安订的招待所。
六人聚首,陈晚在饭店订了个包厢,让他们互相认识,并借此聊聊眼下要进行的事。
“我们服装厂的图纸已经画好了,五月六号动土,空余的时间我会请人教你们开车,希望大家能尽快学会。”公交往返着实麻烦,陈晚用公司的名义采购了一辆车,明天便能提了。
五月六号是王利安专门请人算的黄道吉日,当初替他跟陶美丽算结婚日期的老先生,要了他们三个的生辰八字,再结合实际地形,甭管准不准,形式是到位了的。
“啊,万一学不会怎么办?”张会计是六人里年龄最大的,快四十岁的人了,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比不上年轻人。
“张哥你这退堂鼓打得未免太早了,没摸车就想着学不会了?”钱国胜玩笑道,“说不定你会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先学会的呢。”
钱国胜在南城的时间不多,他打算让纺织厂的司机教他,约定下次碰面一块比比学习成果。
闻言在场的都笑了,学车不是强制性的任务,陈晚不过是想让他们方便点,实在不行也只有作罢,难不成他还能为此把人开了?
他语气随意,毫无半点高高在上的架子,饭桌上的气氛愈发轻松。吃饱喝足,一行人出了饭店,在招待所外面分成三波,钱国胜明天早上回纺织厂,其他人则下午到小洋房与陈晚碰面。
四月初的风完全褪去了冬日的寒,陈晚合上雨伞立在门边,湿润的空气里带着生机勃勃的春意。
屋内亮着灯,许空山迎上来:“冷不冷?”
他的手掌与怀抱热乎乎的,舒服得令陈晚忍不住舒服地呼了一口气。陈晚摇摇头,手伸进许空山的外套里,隔着贴身的衬衣汲取他身上的暖意,像冬天往灶膛里钻的猫,嘴上却说着不冷。
许空山将陈晚拥紧:“明天上午我请了半天假,陪你去提车。”
“真的?”陈晚惊喜地抬头,他原计划是请车行的人帮忙开回来,许空山能同去当然更好。
“真的。”许空山明目张胆地给陈晚开小灶,“明天我们早点提车,我教你怎么开。”
陈晚请的老师是许空山托黄建业联系的一位退休司机,年纪虽大,但车开得极好,教了无数徒弟,黄建业也是其中之一。
“许老师要亲自己教我开车?”陈晚仗着许空山不清楚开车的另一层含义,肆无忌惮地撩拨,“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他拖长学字的发音,黏黏糊糊地如同咬了块软糖,甜得人心痒。
“六儿你这么聪明,肯定很快就能学会。”许空山还在一脸正经地夸,惹得陈晚绷不住笑出了声。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下至天明,自从经历了去年的涝灾,陈晚对下雨有了些许阴影,待阳光穿过云层,他信誓旦旦地将其看做一个好兆头,不然阴雨连绵的南城怎么偏偏在今天放晴?
车是之前许空山陪陈晚挑的,毕竟他在运输队做过一年多的货车司机,对汽车方面的了解称得上大半个专业人士。
考虑到用途与地形,最终选中的是一辆富有越野性的白色小车,较之常规轿车,它底盘高,空间宽敞,并且配有大容量的后备箱,兼具功能性与实用性。
加上现在流行的小轿车多是扁方型,不符合陈晚的审美,看来看去,反而是越野车最顺眼。这辆车花了陈晚六万多,贵得王利安直呼肉疼,服装厂那一百一十万经这么一对比,似乎瞬间不值钱了。
签完字,陈晚拿到了车钥匙,他转交给许空山:“山哥带我兜一圈。”
春日的阳光和煦,许空山放慢车速,陈晚将车窗全部摇下,感受微风灌入的舒畅。
路程有限,许空山在陈晚的意犹未尽中把车停在小院外,二人并未下车,许空山拉了手刹,开始教陈晚辨认方向灯与各个配件的所代表的功能。
陈晚原来其实是会开车的,不过他开的是自动挡,与之有所区别,但毕竟百变不离其宗,有基础在身,陈晚学得飞快。
许空山不疑有他,将其归功于陈晚的聪明,左一句右一句“六儿真棒”,若非陈晚自制力强,早被他夸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