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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65)

作者:扶苏与柳叶 时间:2019-01-27 10:53 标签:甜文 爽文 娱乐圈 情有独钟

  陈同没再笑了。
  房渊道仿佛没看见他表情的变化,继续客客气气说:“实在不好意思,但我和汪导还有事情相商,不好有外人在场。能不能请您和您的艺人先出去?”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赶人了。汪源也没流露出别的表情,显然是默许的。
  陈同没攀上关系,勉强又扯了两句场面话,拉着艺人出了门。出去后,他脸瞬间阴沉下来,对着地上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只知道捡高枝儿飞的,这会儿还有脸在我这儿拿腔作势了。”
  他的艺人刚出道不久,对于当红流量还有种天然的羡慕,站在对方面前都觉得矮人一等。更何况里头坐了俩,他怯怯说:“陈哥,这么说要是让人听见了,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陈同冷笑,“你也是胆小,当初就是咱公司一手把他捧出来的,什么资源不给他?如今可好,等红了,人就嫌弃咱庙小,找个能伸展的开腿儿的地吃供奉去了——吃里扒外的,也不知道廉耻。”
  他在门口站了会儿,终究是觉得不甘心。
  汪源在筹备一部大片,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消息。这几年汪源的片子部部出精品,已经跻身了国内一流大导,能进他的剧组,哪怕只是当个十八线配角,那也是相当有分量了。陈同打听了好久,好不容易逮着一次能遇见汪源的机会,却被人赶了出来,就这么走了,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他的艺人小声说:“陈哥,要不咱们先回去……”
  陈同眼睛一瞪。
  “回哪儿去?都是一个窝里出来的,他能演,你就不能演?”
  他还在厅里杵着,被老板娘亲自往外请,这才心不甘情不愿迈步出去。只是心中不无恶毒地想,也不知道司景是想要哪个配角,这事儿糊了才好。
  然而事与愿违,这会儿汪导演终于把他想让司景试试的角色说出来了,这名字一念,房渊道就是一愣。
  “这……这是……”
  “嗯,”汪导说,“我想让他试试主角。”
  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烧饼,一下子把经纪人给砸懵了。
  主角?!
  “不是全戏的,”汪导淡淡道,“少年期和中老年期,是不同的两个角色来扮演。这个人物在少年的时候很有点棱角,不怎么服管教,有脾气,认准什么事就一定要去做。”
  阚泽与房渊道同时在心里想,这简直就是司景的缩影了。
  毕竟司景这孩子,犟的不像只猫,像驴。
  “主要是形象气质很符合,”汪源说,“最后定不定,还要看试戏效果……但就目前而言,你是与我心目中的角色,最适合的一个。”
  房渊道顿时吃下了半颗定心丸,忙带着艺人给导演敬酒,这回感谢的话就更真切了,“多谢汪导,司景一定会尽全力的。”
  酒是上好的葡萄酒,咽下去时稍稍有些苦涩,回味却是香甜的,醇厚浓郁。司景抱着酒杯咂咂嘴,觉得这味道还挺不错,又接连抿了几口。
  阚泽始终注意着他,瞧见他杯子里的酒下去了一半,便悄悄拍了把他的腿。
  “……”司大佬把酒杯放下了。
  他扭头看了眼,见阚泽和导演又开始说话,立马又把高脚杯端起来,飞快地喝了个囫囵,末了偷偷往杯子里重新倒了半杯,毁灭证据。
  却还是被阚泽一眼发现了,哭笑不得,“小心醉。”
  哪儿那么容易醉。
  脸上已经泛起殷红的司景心想,愉悦地用脚踩着拍子。
  他对自己喝醉时的属性尚不十分清楚,并不知道自己一醉,智商基本上也就没了,只剩下蠢萌了。这会儿有喝了碗甜汤,被汤的热气一冲,酒意彻底上了头,俩腮帮子红扑扑自己还毫无所觉,专心致志对着杯子口啃玻璃杯。啃到一半,手悄悄摸摸探过去,偷走了阚泽的勺子放进嘴里接着啃,一行白生生的牙印在勺子上,兔子似的。
  再醺醺抬起眼皮,打量阚泽有没有注意。
  好像没看见。
  司景伸手,把筷子也给顺过来了,手臂晃晃悠悠,还碰倒了个杯子。阚泽始终看着他,这会儿眼疾手快扶起来,瞧着他的手顺着桌布摸索,抓个筷子都抓了半天。
  像往窝里囤粮食的仓鼠。
  桌上其他两人也注意到了,俱是哭笑不得。
  “喝葡萄酒也醉了?”
  房渊道解释:“司景平常从来不沾酒的。”
  “也不吸烟?”
  “不吸。”
  这的确是少见了。艺人压力大,舆论时刻关注着,还有狗仔偷拍,心理上出问题靠烟酒发泄的占绝大多数。不吸烟不喝酒的,那简直是圈中大熊猫,正儿八经珍稀动物。
  想想司景年纪,汪源说:“这样好,毕竟还小。碰这些伤身体。”
  比在场所有人类年纪都大的猫崽子啃着筷子吃吃笑。
  他都醉了,其他几人也不好再待,作势起身,“那汪导,先送您回去?”
  阚泽半抱着小醉鬼,说:“抱歉,汪导,我恐怕送不了了,让房渊道和我工作室的人送您吧。”
  导演挥挥手,也不在意,“他都醉成那样儿了,你管他就行。”
  又忍不住笑:“跟化了腮红一样。”
  阚泽点点头,回头一看司景,却眼尖地在对方头顶上瞧见了俩毛乎乎正在往外头冒的尖。
  奶茶色的,绒绒的,里头还有圈儿浅粉。
  卧槽,卧槽卧槽!
  摸了无数次的猫薄荷草立马意识到了那是什么,飞快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司景兜头披上,连头发一块儿蒙住。
  导演正好回头,“对了阚泽,回头试戏的事……你把他盖这么严干什么?”
  阚泽不动声色,“外头有点儿冷,怕他着凉。”
  他的手稳稳揽着司景,感觉到猫崽子在他怀里扭来动去,颠三倒四地抗议,“裤子太紧了,勒住了……”
  阚泽知道他是在说勒尾巴。可这会儿导演还在看着,怎么也不能让司景的尾巴就这么冒出来,他只好伸出只手按着,把已经钻出裤腰的尾巴尖尖强往汪里塞。大尾巴相当不乐意,拼了命地要蹦出来,司景觉着禁锢,也伸手要把裤子往下拽,要放它出来。
  两条枝芽飞快地探过去,躲在衣服下头替司景死死拽着裤子。
  阚泽往上提,司景向下拉,两人像拔河似的挣着,裤子都快被扯开线。
  这导演怎么还不走?
  汪导也多喝了两杯,站在大门口吹着冷风清明了点,还想多唠唠,一个劲儿和阚泽说话。阚泽面上稳如泰山,实则已经动用了七八根枝叶,硬是把司景略修身的休闲裤给改造成了绿油油的背带裤。
  司景扯了半天扯不动,有点儿不高兴了。
  “尾巴……”
  导演没听清,“什么?”
  猫薄荷沉稳道:“他说走吧,可能是想回家了。”
  裤子已经开了一道缝,叶子赶紧给他遮上。还好阚泽的外套宽大,外头又黑,一时间还看不出来,导演也没察觉到异常,只觉着这俩人抱着的姿势怪怪的,但喝醉了的人,向来难搞,他也没放在心上,“那就带他回去吧,啊,我也走了。”
  阚泽目送他坐上了车,立马冲助理使眼神,示意他赶紧的。
  助理心领神会,一脚油门,把人带走了。
  司景脸上的腮红俨然已经化到了太阳穴。这会儿大半张脸都粉扑扑,半靠在阚泽身上露出两行白生生的小牙笑,笑的甜乎乎。阚泽搂着他,瞧着导演坐的车走远了,把司景放在副驾驶座上,这才禁不住亲了口额头。
  “心都要被你笑化了。”
  情话虽然土,却真真正正发自内心。
  司景身上披着阚泽的外套,鼻子皱着,使劲儿嗅闻上头的味道;要不是有安全带绑着,他这会儿都能滑溜到车底下去。阚泽给他找了顶毛帽子戴,暂且遮遮耳朵,又问:“尾巴先收回去好不好?”
  司景喉咙里发出一声唔,大意是不好。
  这会儿虽然天黑了,可路上万一有人注意到,到底不好。阚泽想了想,拿着毛尾巴绕了司景脖子一圈,强行给他做出了个正儿八经的猫毛毛领,活像是个围脖。尾巴尖端塞进盖在身上的外套口袋里,口袋纽扣扣上,稍微固定下,完全看不出这是条会动的。
  被自己尾巴簇拥的司景下巴靠着毛,晕晕乎乎。
  “回家好不好?”
  “唔……”
  “回去睡觉觉好不好?”
  “唔。”
  “睡不着玩玩气球吧?”
  “唔……”
  口水滴滴答答,沾湿了一小块毛尾巴。
  “那就是默认了。”
  阚泽愉悦地踩了一脚油门,把被尾巴卷住的软呼呼的司景小卷饼带走了。
  猫薄荷在心里头兴奋地猛搓叶子。
  他其实给短腿猫买了不止一件小衣服,各种样式的都有,还有口水巾——只是司景平常自觉霸道威风,哪儿会让他试?
  ——终于让他寻着个机会了。


第54章 第五十四只小猫咪
  房间的灯打开了。
  夜已经深了,阚泽把怀里头抱着的猫崽子小心放在床上。司景卷着他宽松的大外套,只有脸和白生生的指尖露在外头,紧紧揪着外套的边缘,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像是怕阚泽把衣服拽走了。
  阚泽将窗帘拉严实,这才又回过头来哄他,试图将外套抽出来,“小花乖,松手好不好?”
  他剥花生一样把司景往外剥,“小心点,别闷着。”
  花生仁在里头睁圆着眼,不知意识是回笼了还是没回笼,忽然又像是清醒了,冒出一句,“回来了?”
  阚泽放缓声音。
  “嗯。”
  “没人了?”
  “……嗯。”
  司景不说话了,只有外套遮掩下的两条手臂动来动去,衣服被他抖的瑟瑟作响,波浪似的翻卷着,不知在摸索些什么。阚泽好声好气哄了半天,最后终于将自己的衣服收了回来,打算先抱他去洗个澡。可看清底下这模样,他倒哭笑不得,“怎么脱的这么快?”
  终于把大尾巴解放出来的猫崽子瘫着,浑身舒爽,体会到了自由的味道。
  自由的空气,最令人沉迷。
  他委屈巴巴把尾巴捧给阚泽看,“勒出印子了……”
  阚泽一看,奶茶色蓬松的毛上果然有一道浅浅的、被压出来的痕。想是一直被迫在裤子里头窝着,被紧紧的裤腰勒出来的。
  他赶忙凑近了给呼呼,又亲又摸,吹了半天。司景软绵绵地靠着他,整个人好像是块被烤的半化不化的棉花糖,毛耳朵在头顶一抖擞一抖擞,像是觉着舒服,喉咙里头也溢出了几声浅浅的呼噜。
  阚泽抱着他去洗了澡。洗到一半,猫崽子自己便跨坐上来,脸贴着他的胸膛,含糊不清要喝汤。
  于是这春日的夜里,下了场细密的太阳雨。
  雨势不算很大,连绵的,柔柔的,打在地上,激起一丛又一丛小水花;司景捂着肚子,眼睫都是润的,眼睛里头蒙蒙的,像是蒙着雾。他说:“好多水——”
  水挤进来了,又在浴缸里左摇右晃。它们上下起伏着,司景就是浪尖上的那叶小船。他飘过来,又荡过去,想躲开这些浪花,可拥进船舱的水越来越多,最终将他淹没了。
  小船快散架了,咕嘟嘟沉到了海底,漂也漂不起来了。
  被抱出来吹干头发后,司景几乎是瘫在床上,脚丫子下意识地一下下蹬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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