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25)
他又恋恋不舍看了那块布好几眼。
……可真香。
要不是实在太奇怪,他都想偷偷打包了。
啧。
怎么会有那样的味道?
小猫咪前头折腾了许久,后头几乎是一沾枕头便睡了。房间灯都被灭了,黑漆漆一片,阚泽却仍旧睁着眼,手有一搭没一搭在猫身上摸着,望着天花板。
拉开洗手间门时,他似乎看见了个人影。
熟悉的人形,匆匆一瞥,并不能确定是谁。阚泽的目光在空中飘荡许久,又将今日事想了想,串了串。
他忽的笑了声。
如果是——
那便真的有趣了。
——
第二天的司景趁着阚泽还没起床跑了路,走之前打包了对方用过的纸杯。
经纪人找了半天,最后在门外的草丛里找到了蹲着的这位祖宗,司景正满地“咪咪咪咪”叫个不停,手里头挥着条鱼干拼命招摇,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袁方:“……你耍猴?”
司大佬没理他,还在叫。叫了半天,草丛里没半点动静,他挫败地直起身,干脆把手里头的小鱼干拆开袋子,直接扔自己嘴里了。
精致男孩袁方从自己包里掏出湿巾,递给他,“嘴边沾上辣油了,哥。”
还记得你是个偶像吗?
司景草草擦了擦,说:“我找猫。”
他没再多解释,只把脏了的湿巾团成了个球,随手揣进口袋里。
“你说,叫猫不来,是什么原因?”
袁方随口说:“可能是诱饵不够吧。”
“有道理。”
司景点头,施施然摸出手机。
袁方:“你干嘛?”
司大佬眯着眼,拨出个号,“我给诱饵打个电话。”
胖诱饵在不久后到达了草丛,衬衫西裤,深色大衣,不苟言笑,皮鞋也擦得锃亮,站在这草地里,总有种说不出的违和。袁方看见这个大前辈,心里咯噔一下,扭头望司景,满含震惊。
你特么刚才不是在给白影帝打电话吧?
他家艺人懒懒散散站着,是传闻中妥妥能激怒白影帝的站姿,袖子挽着,神色也慵懒,像是太阳底下翻着肚皮沐浴阳光的猫。袁方咽口唾沫,赶忙把司景卷起的卫衣袖子往下拉,又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站直了,”他小声说,“别让前辈看不惯。”
司景看他一眼,勉强站好了点,伸手:“呦。”
呦个鬼,袁方太阳穴一下子开始猛跳。他知道白宏礼作风,正想找个话圆场,却见白影帝也僵硬地伸出一只手,学着司景的模样,打了个招呼,“呦。”
经纪人的嘴彻底合不上了。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匪夷所思。
白影帝声音也不像平常严厉,当着袁方面不敢喊恩人,只说:“找我来,有事?”
司景嗯了声,双手插在裤兜里。
“帮我找个猫。”
……
找啥?
“猫,”司景瞧见他怀疑鱼生的表情,又重复了遍,“不用怕。”
这特么怎么不怕!
白影帝非常想要大声呐喊,让条鱼找猫,这和养的嫩嫩的小肥羊找狼、鸡崽子把老鹰当妈、葫芦娃一个个去救爷爷有什么区别?
这特么不都是找死?
司景把自家经纪人打发走,“有白前辈在,你先走吧。”
他看了大胖鲤鱼一眼,鲤鱼一哆嗦。
袁方还没从白影帝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的震惊里头醒过来,又听见这位以严厉著称的大前辈抖着声音帮腔:“嗯……嗯。我会照顾好他的。”
白宏礼这么说了,袁方自然不能驳他面子。因此想了想,真的走了,只是走之前拽着司景衣襟,难免又低声警告了一番。
“别惹事,礼貌点,人家毕竟是前辈。”
司大佬嗯嗯啊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袁方前脚一走,他立马催促:“快把你的味道放出来。”
被当诱饵用的白宏礼委屈屈撤了点妖力,把身上盖住的鱼腥味儿散开了,如同挂在钓竿上的蚯蚓,眼里写满对生活的绝望。
“这样?”
司景吸鼻子闻了闻,出主意:“你把外套脱了,味道更重。”
白宏礼把大衣也脱下来,挂在树枝上,“这……这样?”
司景慈眉善目安慰他:“没事儿,我不会让它们吃你的。”
顿了顿,他又舔舔嘴唇,发自内心说:“不过你闻起来真挺好吃。”
好吃的大胖鲤鱼一个哆嗦,默默把自己抱得更紧。
这话就像是黄鼠狼说他不吃鸡,不,他完全没办法被这种虚假的承诺安慰到。
第25章 第二十五只小猫咪
司景坐在一截树桩上,专心致志钓猫。他的猫饵伸开了双臂,大衣也脱下了,这会儿正迎着风向改变站立位置,好让自己的香味儿传的更远些。
白影帝这辈子都没做过比这更扯的事。他哆哆嗦嗦,“可以了?”
司景这会儿正扒拉一根草叶,头也不抬,“远着呢。”
片刻后,第一只被大胖鲤鱼吸引来的猫出现在了草地尽头。白宏礼瞧着那野猫迈着轻巧的步子朝自己靠近,一时间声音都有点儿打颤,“恩……恩人……”
野猫围着他打了个转,凑上去嗅了嗅,神色狐疑。
……这两脚兽。
怎么闻起来像鱼啊?
瞧见它只是机警地蹲在一旁观察形势,白宏礼如释重负,“恩人,猫引来了,咱是不是——”
司景把手里头的叶子转了转,“不是它。”
“……”
白宏礼只好憋屈地继续待着。
第二只猫也紧随其后来了。
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
白宏礼在草地上被这么多只猫环绕着,身形也慢慢蜷缩了起来,恨不能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几只猫眼睛都绿幽幽,围绕着他慢慢打着转。
白猫姗姗来迟,最后出现在了视野里。
瞧见它,司景一下子站了起来,冲着大胖鲤鱼挥挥手。鲤鱼如释重负,赶忙重新把身上味道压制下去,披上厚厚的大衣尽量往树后站,好让自己的存在感小点。
司景蹲下了身,“咪咪。”
白猫迈着一字步一点点靠近,狐疑地望着他。
“你谁?”
司景变成了原形,白猫差点儿跳起来,瞪着这个当时坏了自己好事和自己抢人的短腿猫,如同瞪着情敌,背上的毛都炸了,“喵!”
司景甩了甩毛尾巴,很嫌弃,“你咋这么记仇?”
你吃我的鱼干,喝我的羊奶,躺在我的人形六神怀里,我都不计较了。
你还计较个锤子?
白猫仍然瞪着他,声音里充满威胁。
你要干嘛?
司景:“我给你找了个地方。”
白猫压根儿不信,仍然厉声喵喵。
你能有这么好心?
你这个坏心喵!
司景:“是真的。”
他舔舔嘴唇,用湿润的鼻子把衣服堆里的手机拱过来,爪子按了密码。屏幕上有猫舍,里头的猫在院子里踱步来踱步去,个个油光水滑,状态极好。
这是……
“这是我建的。”
白猫一下子震惊地抬起头。
你铲屎官还给你买了块地?
它的眼睛里顿时写满妒忌,腿短真是可以为所欲为。
司景:“不,我买的。”
他的爪子在上头敲了敲。
“我当时买来,安排给当初的一些猫住的。你要是想走,随时能走;你要是想留,也随时都可以留。这里有吃有住,不用在外头吹风晒太阳。”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司景橄榄青的圆眼睛里头露出了些莫名的情绪。他伸出了友谊之爪,喵呜的声音很轻,“你……要来吗?”
白猫看看他,又看看手机,随即一股脑蹿起来,啪地冲他挠了两爪子,飞快地跑了。
个骗子。
一看就是来骗猫的。
不安好心!
司景被挠了个猝不及防,气的转身就要去追它,可白猫腿长,四条落在地上唰唰唰,跑的飞快,短腿猫在后头跑了个气喘吁吁也没追上,只能咬着牙憋着火刺啦刺啦抓白影帝衣服。
大胖鲤鱼忐忑不安,“恩人,它跑了,怎么办?”
“怎么办?”司景冷声喵呜,“凉拌!”
就这暴脾气,当时还好意思在阚泽面前装小甜心呢?
啧啧,真虚伪。
呵。
司大佬的一腔好意全都喂了狗。他化为人形穿上衣裳,白宏礼才转过身来,还有点不懂,“恩人怎么不自己养,或者找人养?”
非得花心思再找个地方?
司景没说话,只整着袖口。半晌后,他才忽的开了口。
“——我不想它们也被扔下第二次。”
白宏礼听到了“也”字,神色诧异。
“您……”
可司景已经头也不回朝前走去,“走了,磨磨唧唧的。赶紧,回去还得拍摄呢。”
下午的拍摄依旧是游戏环节。司景上回在穿玩偶衣跑步的游戏里头输给了白宏礼,记得相当清,这次铆足了劲儿要拿个第一。白宏礼看出了他的心思,跑的步伐就慢了不少,稳稳跟在后头,把这个第一让出来。
司景在最后拿了个大满贯,冲过终点线时神采飞扬,高高举起自己的手,开心的丝毫不掩饰,“赢了!”
白宏礼也禁不住高兴。他瞧着这会儿情绪高昂的天敌,觉得自己多活几天的可能又增加了。
看看身畔的阚泽,又有些诧异。
他记得,在之前参加过的综艺里,阚泽的体育神经是相当发达的。跑起步来也快,长腿一迈,在场人谁都跟不上。
怎么这一回,也没追上司景?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男人把投注在前头青年身上的眼神收回来,略带诧异。白影帝颔首,不动声色扭了回去。
奇了怪了。
——
晚上节目组聚餐。闹闹嚷嚷的工作人员占了好几桌子,几个嘉宾和导演、经纪人单独开了包间,点了菜。除了白宏礼去接受个媒体采访,其他人倒是全聚齐了。
小牛排还被放在炭火上,烤的滋呀作响油汪汪,孜然味儿极重,把坐在旁边的人形六神的味儿都给盖了不少。司景尽量侧着脸,处在空调暖风的上风向处,离阚泽远一点。
袁方悄声嘱咐他:“别喝多,你酒量不行,别待会儿酒后出乱子。”
司大佬面无表情。
不,万一半途冒出了耳朵尾巴,那才是真的出乱子。
那可就真的没办法解释了,总不能说是半途变装玩玩吧?
这又不是奇迹喵喵,吃饭到一半还带换装的。
陈采采这几日要沉默的多,不再像先前那样凑近乎,没动几下筷子便推说身体不适,先走了。司景盯了会儿她的椅子,忽然在桌布下悄悄一抓——
一小团发丝缠缠绕绕,显然是陈采采的长发,沾在了椅套上。
挺多根。
掉的这么猛,司景心想,好好的小姑娘怕不是要秃头。
热菜上桌,难免要先喝几杯助助兴。制片人率先举起酒杯,和几个嘉宾、经纪人挨个儿碰碰,“之后还请各位多多照顾!”
酒是白酒,度数不低。实在推辞不过去,司景抿了小半杯,咂咂嘴,猫舌头被辣的不行,忙把杯子放下了,皱着眉头摸索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