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111)
……没意思好么。
袁方把窗户摇开了一点点,随即想起什么,又从包里掏出瓶护手霜开始涂。精致男孩袁方包里各种小东西一应俱全,常常连女生也自叹不如,倒不是他长得娘气或者作风偏女性化,不过是比较在意自己身体。
这一点也是被他妈妈教的。每天都会涂抹些护肤品,滋养的皮肤都滑嫩嫩。
房渊道看着,冷不丁就在等红灯时把手伸过来了,“我也要。”
袁方看在他凄惨的家世上,给他挤了好大一坨在手背上,白白的。房渊道在手背上抹开,却并没抹匀,东一道西一道的都是白印子。袁方也是给司景当老妈子当惯了,一看这人居然这么抹护手霜就一个头两个大,趁着这会儿还是红灯,干脆把他手抓了起来,亲自给他抹匀,“你得这么来……”
房渊道便意有所指嗯了声,“谢谢教导。”
指缝摩擦的触感有些奇异,还透着说不出的热度。袁方收回手,瞥见车子拐进了条不认识的小巷,不由得一愣,“去哪儿?”
房渊道说:“去买点东西。”
他开门下了车,过一会儿,拿着一小张存储卡又上车了。袁方愣愣地注视着,就见他淡定地将东西塞进口袋里,若无其事,“你的新鲜玩意儿。”
……艹!
袁方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觉得刚才心疼他的自己简直是眼瞎了。这么个玩意儿到底有什么好心疼的?这分明就是头大尾巴狼!
房渊道憋着笑:“你要欧美,日韩,还是国产浓情系列?”
“……”袁方阴沉沉,“我要炖了那只鸟。”
啥也别说了,做鸟汤,妥妥要炖了做鸟汤!
他到底还是跟着房渊道回了家。
许是分享了些不为人知的事,这关系便觉得比普通的同事要更近几分,袁方在这种令他自己也觉得舒服的相处里头看完了他的启蒙作。当时倒是没什么反应,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还得意地冲房渊道扭头:“这也没啥啊……”
可偏偏在晚上两个人被迫在唯一的一张卧室床上睡觉时,这反应就来了,来的甚至比袁方自己曾感受过的任何一切都要生猛。
像洪水、海啸、台风。感觉席卷而来,瞬间将他吞没,没给他半点喘息的空间。被子里两人的脚微微蹭着,火一路烧到梦里,全是看不见的人影在他的上方起起伏伏,重叠如鬼魅,冲他亮出得意洋洋的笑。
袁方躺在床上时,甚至还隐约怀疑自己是不是抽了风,又或者是在这样的夜里头被带着说不出暧昧的风浸染透了、脑子坏了。他垫着脚从床上蹿起来,猴急地锁了卫生间门,还没开始,房渊道就不知怎么起来了,一个劲儿在外头敲门。
“袁方?袁方?”
袁经纪人更焦躁。
“干嘛?”
房渊道便斯斯文文道:“我想去上个洗手间。”
袁方瞪着他。
哄鬼呢,这么大半夜的敲了半天门,就是为了找这么个好时机进来上洗手间?
他勃然:“房渊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偷偷拿了手机?”
外头房经纪人的声音有点儿怪。
“……手机?”
袁方当他对家当惯了,加上刚从梦中醒来,意识还有些不清醒,张嘴便质问:“说实话,你是不是想趁这个时候偷拍我,之后拿来黑我!”
“……”
房渊道木然道:“哦,那你就这么想吧。”
这个傻子。
智商低成这样,当时到底是怎么成为自己对家的?
果然是因为司景的个人魅力实在太强大了么?
——
他们这头突飞猛进,那边的司景也没闲着。过不了多久便是阚泽生日,猫薄荷草要过生,司景是打从心眼里高兴。他本来还打算给对方庆祝一下这个基数超过一千的生日,没想到被自从养了嫩猫便对年纪斤斤计较的阚泽拦住了,“不用庆祝。”
“为什么啊?”
司景不乐意了。
“开个生日会不好吗?”
阚泽失笑:“还开生日会?”
放司景这儿说,当然得开。司大佬向来是那种喜欢照顾小弟的性子,更别说阚泽的身份家底在他这儿,共同有了不为人知的秘密,便拥有了更浓的亲近感,那可比寻常的兄弟、萍水相逢的朋友要亲近的多。若是搁在他自己身上,自然是不很在乎生日这种事,毕竟,司景自己的生日也不过是在后头狐狸给他办身份时,随便取的。
其实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阚泽的却是正儿八经的成精纪念日,说是生日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司景嘴上不说,眼神却很明显有了浮动,暗戳戳想给人办个大的。
他手一挥,把那群妖又给聚集起来了。
【您的好友“跪下叫爷”邀请您加入群聊】
【跪下叫爷:我家的草快过生日了。你们觉得我应该送个什么好?】
这可选择的范围可就太大了。妖们乱七八糟刷了一通,什么仙丹法宝灵器,全都出来了。蛟龙爸爸表示自己甚至可以为自己的儿婿在生日那天做一个全身spa,把他拉成自己想要的模样,想哪儿长就哪儿长。
司景对此十分不屑一顾。毕竟蛟龙拉出来的,那不仅仅是长不长的问题,还有细不细的问题。
真太细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虽然不承认,司景的确还是不希望大蘑菇长成金针菇的——这不利于构建和谐关系。
这帮子单身狗乱出主意,就没一个主意靠谱的。司景瞧着这些狐朋狗友瞎嚷嚷,额头突突直跳,干脆把群一下子解散了,得,世界清静。
之后综艺拍摄的时候,他悄悄拿这个问题咨询了白宏礼。
谁知白宏礼一听,脸都瞬间红了,一个劲儿冲他摆手,倒像是很有故事的样子。等司景再追问,他才磕磕绊绊道:“这、这种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司景:“……”
可你的表情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大胖鲤鱼含羞带怯,当初严肃冷淡的前辈模样早不知什么时候丢了个彻底。他红了半晌脸,终究还是禁不住司景一问再问,说了实话:“桓俞……给我过了生日。”
司景隐约觉得这里头有大新闻。
“他……”大胖鲤鱼声音细若蚊蝇,“他穿了裙子,给自己扎了红缎带,打了蝴蝶结……”
司大佬明白了。瞧了眼白宏礼,又觉得不对,“是他吃你,还是你吃他?”
白宏礼又是羞又是臊,眼睛死盯着自己的脚尖,吭吭哧哧:“前、前头那个。”
司景恍然,立马满意了,心想这就对了。
白宏礼还没他威武霸气,怎么可能是攻呢?
他思忖了下,犹豫道:“……蝴蝶结?”
白宏礼脸上热热的。司景又追问:“你感觉怎么样?”
这要是别人敢追问这种事,白宏礼早生气了。可偏偏说话的是司景,他老老实实回答道:“很好。”
“只是很?”
“特别、特别好。”
司景若有所思。
他从没给人过过生日。在这方面,短腿猫其实还是只一无所知的单纯猫,根本不明白这些复杂的人类规则究竟是怎么运作下来的。袁方也知道自家艺人不擅长人情世故,凡是有类似需要打交道、需要客套打太极兜圈子送礼的,全都是他一手操办,对司景的要求也异常低,不惹乱子就成。
司景这会儿听了主意,便暗戳戳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了一笔。
换带子时有化妆师过来补妆。再一抬眼,袁方也站在不远处拿着手机摆弄,像是刚刚挂断了电话,只是脸色有点儿奇怪,时不时往自己这边看一眼。司景顿了顿,喊了他声:“袁方!”
袁经纪人这才过来,伸手拍拍他,问:“累不?”
“不累,”司景说,瞧着他神色,有点儿诧异,“你怎么是这个脸色?”
“嗨,”袁方勉强笑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
就是已经商定的差不多的一个代言被人中途截了胡。
司景接了汪源的片,综艺里的表现也相当亮眼,势头只往前进不往后退,圈粉人数越来越多。这么个大形势下,找他谈合作的品牌并不少。袁方挑挑拣拣,在其中找了个合适的国际护肤品牌,也是知名商标,都已经开始谈合同了。
可以说就差临门一脚,哪儿还能想到这一脚居然走了空?
截胡的也是个老熟人了,宋温纶。司景有一段没听到这名字了,只知道对方的确还在这圈子里蹦跶,却没心思去注意他究竟蹦跶到什么地步了,不由得抬起眼,又盯了袁方一眼,目带疑问。
袁方微微苦笑了声,说:“他运气倒挺好。”
接了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青春校园剧,但谁知这一部居然小火了一把,宋温纶人品暂且不论,长相倒是真的没话说,看起来干干净净,很有几分青春少年的模样。这么一来,又有了新的颜粉追在他后头追捧,简直要把他捧上天去,张嘴闭嘴就是“下凡仙子”。
司大佬蹙眉,“下饭仙子?”
为什么叫这鬼名儿?
“是下凡。”袁方纠正,“他公司这回看来真是下了大力气,还不声不响让他拍了王导的戏,不知道哪儿来的资源,居然也是个一番……可能要和《出塞》的上映时间撞上了。”
司景对代言并不算十分关心,对抢自己代言的这一波操作倒是很在意。
上一个敢这么做的,还是阚泽。——后来怎么着了?
哦对,成他男人了。
可那是阚泽,其他人享受不了这待遇。司景在对上别人的时候仍然是护食的短腿猫,哪怕不怎么在乎代言,也不代表就能这么轻易地被人中途截胡。
怎么着?挑衅他圈中大佬?
司景微微眯起眼,袁方又低下头去回复工作室小伙伴愤怒的咆哮,一抬起头,却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他好像在司景眼里看到了一抹一闪即逝的青碧色。
——
微博热搜从一早上就开始发酵,一如既往地热闹。
今天的热搜没什么重大新闻,没有重量级艺人公布恋情,也没有艺人吸毒被抓,在热搜前几飘着的,还只是粉丝们自发顶上去的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吃瓜路人不过看看就算,连点进去的想法都没。
真正引起点注意的,是一条忽然冒出来的词条,坐了火箭一样蹭蹭蹿到前三,稳稳待住了。
“司景宋温纶代言撕逼”
这一下子,无数路人的目光都转了过去。
……卧槽,司景?
卧槽卧槽卧槽,真是司景??
说起来,司景最近真是低调太久了。先是入组拍戏,后是综艺拍摄,除了偶尔在街上被行人偶遇能抓拍几张新鲜动图,其它时候基本都很难再见到。上一回引起广泛关注,还是在《出塞》的灯光组副导演暗讽应援的时候。
那时候,众多追星女孩真是对司景家的粉丝羡慕嫉妒恨——这得是哪辈子捡来的福气,才能让爱豆为了粉丝公开发表言论呦。
简直不要太宠,让人哭泣。
这也是在那之后许多路人对司景抱有好感的原因。无论何时,一个懂得感恩、懂得回报的人,都是讨人喜欢的,都是值得去赞颂的。他们也看不惯部分剧组人员拿粉丝当冤大头的行为,倒觉得司景正面刚,是个真汉子、大丈夫。
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