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44)
对司景而言,却是人真正为人的时候。
而在那之前,他们只能沦为畜生,又或是牲畜。
司景有个梦想,经常被粉丝拿出来笑。每逢生日或圣诞,记者采访问:“有什么愿望和大家分享一下?”
司景说:“世界和平。”
于是底下笑声一片。粉丝们纷纷觉得,自家正主真的是天真无邪又可爱,说话都透着股正经的萌。
只有司景知道,他真是认真的。
或许是从出生到现在,最认真的一个愿望了。
——
好在二黑和村里头凶的一批的狼狗完全不同,从头到尾都透着股傻气。导演打电话来夸赞,对它的表现赞不绝口,“特别听话!让干什么干什么,而且外形又威武霸气,眼睛里好像真的有戏一样……除了专业训练的警犬,我没见过比它更合格的狗演员了。”
司景难以置信,扭头看二黑。二黑这会儿正在试图咬自己尾巴,跑的颠颠的,一个劲儿在地上转圈,龇牙咧嘴。
……哪儿霸气了?
司大佬心想,这个导演怕不是瞎。
以后不要找我来谈合作,我从不和瞎子合作。
阚泽笑笑,“能帮到您就好。”
他挂断了电话,奖励性地揉了揉二黑的头,又扭头看瘫在沙发上的猫。
短腿猫以死鱼眼看他。
阚泽:“小花,两天了。”
所以呢?
司景伸着两条后腿,姿势相当不文雅。
阚泽摸了摸他的肚皮,“你真不恢复人形了,就这么过下去?”
呵呵。
司景屏住呼吸,咕噜噜在沙发上翻了个身。
你可别当哥哥我傻——变成人形干嘛,你眼睛里头基本上都明晃晃写着呢。
老子这模样就挺好的,哪怕发情了,自己蹭蹭也能解决,并不需要和你玩逗猫棒,谢谢。
阚泽看起来很忧心,欲言又止,“自己来,对身体不好的。”
他上回见了,这傻猫差点儿把自己弄下来一层皮,显然是没怎么碰过,相当不熟练。
司景拍拍尾巴,气势汹汹站起来。
用不着你操心!
他冲着窗外叫了几声,没一会儿,阚泽的家里就塞满了猫——全是母的,个个儿油光水滑,漂亮的不得了。二黑被这突如其来的猫大军挤到了墙角,委屈巴巴贴墙站着,司景处在一堆母猫中间,得意地冲着阚泽喵喵。
我都说了不用吧?
“……”
阚泽忍笑,没忍心告诉他,他在这堆成年了的母猫里头突兀地低了下去,就像是她们刚刚生出来的崽。
他伸手拨开几只,把里头腿最短的那个拎出来,“你们不配。”
怎么就不配了?
阚泽:“尺寸不配。”
她们不会乐意的。
司景:“……”
见鬼的尺寸。
他不甘心地躺倒下来,自己扒着后腿,看了半天,又被阚泽趁机摸了把毛蛋蛋,脊背上的毛都炸成了剑背龙。
摸摸摸,摸什么?
哥哥我分明是尺寸相当惊人的!相当——惊人——
的小。
司景沉默片刻,重新一屁股坐下去,舔起了爪子。
阚泽:“我说过了。”
司景没挪窝儿,更没变身的打算,甚至还眯起眼看了看阚泽,很想上去打一爪子,看看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猫薄荷草这会儿的确满脑子都是人形的相亲相爱,想的分盆都蜷缩起叶子低下了头。他摸着猫崽子的脊背,不动声色问:“真不变?”
不变!
司景视死如归。
死也不变!
老子就长这样,没人形!
你有本事,和这个模样的我玩逗猫棒去!
阚泽居然也不急,说了句:“好。”
便收拾收拾,准备睡觉了。
司景自动自觉地跳到床上,理所当然占据了一大半,仍然用余光看他,满腹狐疑。
人形六神这又是打算折腾点什么呢?
睡之前,阚泽说:“我们看会儿电视吧。”
司景坐的直了点,盯着电视屏幕,赞同地晃晃尾巴。
他和阚泽之前拍的综艺现在还在播出,司景还没看过这几期节目,打算好好看看。
可阚泽经过那个台,却飞快地调开了,对着遥控器猛按一气了。
司景不乐意了,拿毛尾巴拍他,“喵!”
干嘛呢?
有点儿敬业精神好吗?台都过去了!
“不看那个,”阚泽说,把台固定在了一个频道,“咱们看这个。”
“……”
司景朝屏幕上望了眼,顿时头都大了,脑壳砰砰跳着疼。
“我看了预告,”阚泽笑得温文尔雅,“猎豹的春日,这是《动物世界》特别节目。”
“……”
司大佬瞪着他,如同在瞪一个恶魔。
猎豹是猫科,他也是。
猎豹春天发情,他也是。
这特么跟拉着自己来看猫片有什么区别?!
司大佬忽的想起了那些被他偷偷存进D盘秘密文件里的猫片,越想越口干舌燥。加上这会儿屏幕里的同科动物已经开始吭哧吭哧了,窗户开着,外头也有野猫情意绵绵的叫声,正儿八经地在叫春,他听着这些,耳根处慢慢就灼热起来,不受控制地张开嘴,吐出一口热气。
第39章 第三十九只小猫咪
在和阚泽真正认识之前,司景觉得,这人一定是个内心阴暗的小人,仗着资历老、人气高,就抢自己代言的死对头。
在和阚泽真正认识之后,这形象迅速翻转,变成了个虽然资历老人气高散发着好闻六神味儿的……死变态。
死变态不紧不慢,将声音调的更大了些,还问:“要VR眼镜吗?这个电视可以让你身临其境。”
身临……其境……
司景被这个人类的臭不要脸惊呆了。
这到底得有多龌龊!
他虽然看过猫片,可也是懂得礼义廉耻的,那种小片子一般都会藏到最底层,在D盘的“我的文件”的“表演艺术心理学与演员自我修养相关总结”子文件夹的“动作类电影学习资料”里头,可以说是藏的相当隐秘,一般人轻易都找不到。偶尔打开看一回,窗帘和门都是要拉严实的,最好还反锁上,以防万一。
哪儿有像阚泽这么光明正大在卧室的电视里播放的!
电视里的两只猎豹这会儿已经正式开始大战了,翻来滚去。背景赵老师的磁性声音仍旧在介绍:“春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更是繁衍与交配的季节。两只猎豹发现了彼此。它们要在这里组建新的家庭……”
司景焦躁地拿尾巴拍床单,坐立不安,也有点儿想一头钻进去和他们组建家庭。
他这会儿处在发情期,比平常更容易被刺激。听着里头大胆的用词和野性的咆哮,心底也像是长了草,挠得浑身发痒,不得安生。
扭头看,阚泽倒是靠坐在床上,两条优越的长腿交叠着,不慌不忙。
司景看着那模样,火气就上来了,吭哧一口亮出牙,咬住他的手腕。
换台!
阚泽把遥控器拿在手里,高高举起来,短腿猫使劲儿在床上蹦跶,使出了浑身力气也没够到。
放下来,给我换台!
换台!!
世上怎么能有这么恶趣味的人!
他蹦过来蹦过去,甚至还蹿到男人肩膀上伸长爪子,可哪里够的到,反而将自己累的够呛。司景渐渐怒了,闻着这熟悉的香气,狠狠低下头,气势汹汹吸了他一口。
吸爆你!
阚泽瞧着个毛团子上蹿下跳的模样,却只觉得可爱,揉了揉他的尾巴尖。
司景这一吸,就觉得不好了。
身体仿佛不再听自己使唤。再低头看时,毛爪子渐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洁的手臂——他的身形迅速拉长,上头覆盖着的一层浓密厚实的毛发也慢慢消失,视野急剧扩大,青年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床上。他仍然跪坐在男人身上,像是有些懵,眼睛茫然地和阚泽对视上。
阚泽不笑了,也定定地和他对视,手下意识揽了把,防止他摔下去。
……
日你个仙人板板呦。
司景忽然想起来了,他在发情期的时候,受到刺激就很难维持住原形。
这可好,现场大变活人了。
他翻身扯起棉被盖在身上,仍然恶声恶气,“看什么呢?”
阚泽眼睛像是长在了他身上,半晌才笑了笑,说:“看你。”
他的手覆在青年头上,揉了揉。
“耳朵没有收回去,小花。”
司景抖抖头,两只毛耳朵也跟着一颤一颤。他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又被阚泽重新抱住了。
抱人的感觉与抱猫全然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好像心都一下子被填满了。
“……小花。”
阚泽的嘴唇覆上了他的耳朵内侧。
男人的声音很轻,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更温柔。司景只是听着,便觉体内的血液流动的更快了,心好像要穿透胸膛,蹦出来,落到阚泽怀里。
“痒……”
“小花,”阚泽低声道,“不止做我的猫,也做我的人——好不好?”
——
阚泽这株老草,其实在之前,一直被说成是要孤苦终生的料。
他成精的年份比司景要早上不少,那时候灵气充沛,成精也就没有那么罕见,与他一同修炼的一只黄皮子时常吐槽:“你这不是修妖道,而是修仙呢。”
妖,虽然不像是蒲松龄笔下要靠吸人精气才能修炼过活的,可也绝对不是什么断绝七情六欲的品种。哪儿有正统的妖这么清心寡欲?
黄皮子就不同,每日出去,今天和几个富家千金情意绵绵,明日和小倌楼里的薄命公子眉来眼去。几百年下来,身旁人就像流水,从来没断过。整日里纸醉金迷,往山里建了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活脱脱就是个土皇帝,守着三千佳丽。
只有阚泽仍旧单着,专心修炼,不问世事。
他从未料想过会有今日,可也并非完全没有预期。
毕竟在抗日神剧里,司景的那双眼睛,就已经让他记了这么久。瞧他蹦跶,瞧他闹腾生气……都成了极有意思的事。这千年来,他的生命静如止水,可司景却是鲜活的。
千年老草想养猫。不仅想养,而且想吃。他把身上的味道放的更浓了些,引得司景一个劲儿晕乎乎吸鼻子,趁着猫崽子头脑不清醒,又将方才的话问了一遍。
“也做我的人,好不好?”
猫崽子迷迷糊糊,却仍狐疑道:“这是你从哪个电视剧里借的句子?”
真土。
司景嫌弃地想。
就像是从地里头刨出来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台词。哪个年代的老古董了?
真.老古董.阚泽失笑,“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换别的。”
司景的尾巴都快翘上了天,骄矜地嗯了声。
“我给你吸一辈子,”阚泽说,嘴唇轻轻碰着他的耳朵,若有若无,仿佛有细小的火苗从那里蹿进去,一路火烧火燎烧至四肢五骸,“好不好?”
司景对上了他的眼睛,心莫名其妙跳的更快了。
“见鬼了……”
他喃喃,捂住自己的胸膛。
那只二哈是在里头安家了吗?
他腿都软了,却仍要嘴硬,“老子——老子有猫薄荷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