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20)
司景从没干过这种活,忙的满头大汗的,恨不能直接上嘴啃。阚泽的手倒是动的飞快,趁着镜头只拍他一面,另一面便有细小的绿色嫩芽悄无声息探出头来,把玉米粒呼啦啦拨弄下来了一大片。
等到哨声吹响时,几个人前头的竹篮里,就属阚泽的最多,旁边光秃秃的玉米棒子放了好几根。
陈采采声音又软又甜:“阚哥怎么什么都擅长啊?做农活也这么厉害,真少见。”
“……”
司景面无表情,心底却着实冷笑了声。
呵。
说不定是单身太久练出来的手速呢?
他憋着呼吸,尽量离散发着芬芳的男人远了点,等到换带子时,立马重新把口罩严严实实带上,去了角落的椅子上休息。那头的陈采采还在和阚泽搭话,笑声飞的老远,咯咯个不停。
司景闭着眼,晒着深秋和煦的阳光,慢慢地泛上了几丝困意。
他忽然被人推了把。睁开眼,房渊道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就在这儿坐着?”
司大佬没懂,“不然呢?”
我飞吗?
房渊道干脆坐下来,严肃地望着他,指着那头。陈采采和阚泽都在场地中央站着,活像是上帝创造出的两个完美造物,看着都让人觉得眼睛舒坦,这会儿陈采采不知是听见了什么,笑的直往男人身上倒,被阚泽不着痕迹躲开,“你就打算放着不管?”
“……”司大佬说,“你是觉得我应该就这一幕给他开个黑料楼?”
看不出来啊小伙子,你很有想法啊!
这是打算搞自黑自炒的那一套?
黑个鬼。
站了cp的房渊道操着当妈的心,推了他一把,硬是把他推向了场地中,“快去快去,做点什么也好,别光在这儿看。”
司大佬猝不及防,踉踉跄跄过去,满头雾水。
我压根儿就没看啊?
这关我什么事??
他站在了面前,那一对男女都停止了谈话,望着他。阚泽的目光含着笑,像是看透了什么,比这秋日的阳光要灼人的多,看得司大佬浑身不自在,只好举起手,干巴巴打招呼,“呦。”
别在意,我就来串个门。
空气陷入了寂静。司景回过头,房渊道还在拼命冲他比口型比手势,活像是赶鸭子上架:快上啊,别害羞!
司景只好又把头扭过来,继续面无表情望着这俩人。
三人都一时无语。最后还是陈采采笑着打破沉默,“司哥听见我们刚才在聊什么了吗?”
司景摇摇头,双手插在了兜里,有一搭没一搭晃悠着自己的小软毛。
“什么?”
陈采采:“阚哥在给我看司哥家养的猫,好可爱。”
司景悚然一惊。阚泽晃晃手机,屏幕上的短腿奶猫睡得全然不知今夕何夕,仰面躺在那儿,四条还没有手指长的腿朝空中举着,露出了白绒绒的毛肚皮,连耳朵都垂了下来,尾巴搭在一旁,活像是个绒线球。
偷拍人睡姿!
司景的目光里顿时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意味。
这特么就是个变态啊,纯种的,不打折扣的,百分百的。
这得有多无耻?
“真可爱啊,”陈采采还在感叹,“怎么平常司哥晒猫晒得这么少?”
她又瞧了眼,由衷道:“小短腿真萌。”
司景头发差点儿竖起来。
他还没来得及反驳,节目组已经把下一个游戏要用的道具送来了——伴随着一阵吵吵闹闹的叫声,被牵过来的,是一群膘肥体壮气势汹汹的大狗。
节目组导演举着话筒:“这是我们的下一个任务,牵着狗跑步,大家看,那边是我们的终点……”
他手遥遥一指,终点的红旗子插在田地的另一边。
这事对其他嘉宾来说,并不算难。顶多只是个小挑战。哨声一响,几个人都牵着绳子向前跑,狗的力气格外大,不是人牵着它,而是它拽着人。一撒开腿,倒有嘉宾被它拽的一个踉跄,差点儿倒在地上。
现场兵荒马乱,唯有司景的狗显然是拥有着自由的灵魂,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猫咪僵硬地拽着它的绳子,试图和这只蠢狗讲道理:“得跑了,真的。你看你的那些同伴,都跑的没有影了。”
大狗一动不动,眼睛闪着光。
司景咽了口唾沫。他原先被这个品种的狗追着咬过,现在看见了,心里还有点发憷,只是仍然维持着大佬架子,“我命令你,三、二、一——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狗骤然换了个方向,冲着他直直扑过来。司景连蹦带跳,一下子蹿出了好远,毛尾巴差点儿蹦出来,掩饰不住恐慌地朝着白影帝的位置冲过去。
白宏礼被他这么一追,吓得也把手里绳子扔了,领头在前头撒开了丫子跑。狗追猫,猫追鱼,活生生跑出了个生态链。
领头的两位心里都是崩溃的。
……特么的。
后头那个天敌,咱能不追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司景:来啊,蠢狗,有本事追我啊略略略!
……
等会儿,真,真追啊……救,救命啊!!
第22章 第二十二只小猫咪
“哎哎哎!”节目组导演也急了,赶忙喊人,“快把那狗拉住——小心!”
前头那俩,哪一个也不是被咬了能轻而易举翻页过去的。几个工作人员忙追上去,试图拽住狗的缰绳,踉踉跄跄追了半路也没追上,只好在后头一个劲儿焦急地呼喊。
“往这儿!往这儿跑!”
司景撒丫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提高了嗓子:“你……你跑什么?”
白宏礼在他前头,头都不敢回,欲哭无泪。
“你要是不追,我能跑吗?”
“那狗刚开始都不是冲你去的,你跑个锤子啊!”
说话间,两人已经绕了田埂一圈。狗的四只爪子落在地上明显比他们要稳,两人被不同的对象追的头皮发麻,气喘吁吁,差点儿一脚踩进麦田里。
现场闹哄哄的一片,工作人员想上前帮忙却又拉不住,只能看着干着急。阚泽问:“谁是狗主人?”
一个村民站出来,依着阚泽的嘱咐把狗食盆拿了出来,往里头放了点肉,拿着筷子在上头敲了敲。阚泽对着两人比手势,示意他们往这边儿来。
司景这一会儿也顾不上什么死对头不死对头,一头扎过来,头毛都炸了,惊慌失措,“这蠢狗——”
男人的手扣在了他小臂上,用力一拉。他猛地在空中旋了个身,被阚泽护着扭了过去,露给那大狗的只有男人宽阔有力的背部。距离太近,隔着两层衣裳,阚泽仍然能听见他砰砰的心跳。
像是马上就能穿过皮囊,蹦出来。
他把人拉的更紧,“害怕?”
“怕个鬼!”司大佬在他怀里有了点底气,探出颗脑袋,冲着那狗亮爪子,“要不是它突然间开始追,我才不会跑——不就是个狗吗,有什么好怕的?”
阚泽把他挑衅的脑袋摁回去。
“嗯,不怕。你胆子可大了。”
站在旁边的房渊道眼睛忽然瞪大了,忽的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胸口。
狗主人趁机把食盆敲的更响,又是喊名字又是吆喝,终于把狗的注意力吸引了,不再追逐这两个猎物,转而埋头费劲儿地啃着骨头。其他人的心终于也落到了原处,瞧着狗主人重新把缰绳牢牢握住,松了一口气。
“真是抱歉,”狗主人连连鞠躬,“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奇了怪了,我们家这狗,平常只看到猫会这么激动……”
司景正被三两步跳过来的袁方惊慌失措检查着,工作人员分两堆儿处理这事。阚泽还站在司景前头,用身体把他看向狗的目光挡了个严严实实,司景闻着这熟悉的味道,终于觉得心里踏实了点,“这什么蠢狗?”
“快别说了,”袁方赶忙捂住他的嘴,“刚刚就差点儿出事了,你还说!”
袁经纪人转过身瞧着阚泽,目光里盛的满是感激。
“多谢阚先生,”他说,“不然,司景还不知道得被追着跑去哪儿……”
司大佬精神恢复了点,立马开始大声抗议自己根本不会怕。正在交谈的两人笑意盈盈,仿佛完全听不见,还在客套,“袁先生不觉得是我做的就好。”
袁方苦笑了下。
要是没有进同一个工作室这事儿,他说不定还真觉得是阚泽干的;毕竟死对头,哪儿有平平淡淡安然无恙度过合作期的理?
不止他这么觉得,恐怕司景的粉丝也这么想。哪怕司景掉了根头发丝儿,那妥妥也是因为阚泽半夜趁着离得近诅咒了他。
相当可能,完全没毛病。
像差点儿被狗咬这种大事,那妥妥就是阚泽连着做了好几天的法,搞不好那狗都是他可以放的。
可如今都是一家人了,这可能性也就无限接近于零,袁方笑得更真,“这是哪儿的话,说谢谢都来不及呢。”
司景左右瞧了瞧,白宏礼这会儿正坐在一个塑料板凳上,他的助理倒水给他喝。瞧见司景迈步走过去,白影帝紧张地把杯子撂下了,塑料凳子都快坐不稳。
司大佬这会儿看他,很有点革命同志的意思,同甘共苦,惺惺相惜。
“白前辈没事儿吧?”
白宏礼动动屁股,勉强从嘴角挤出个完全没达到眼底的笑。
“没事,没事。”
司景伸出友谊之手,“刚刚狗没吓到白前辈吧?”
白宏礼顿了顿,幽幽道:“狗没吓到我。”
你吓到了。
风大了些,白宏礼坐在下风向处,传过来的天敌的味道就更浓。
浓的让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变成鲤鱼汤。
司景:“……什么声音?”
白宏礼声音抖的一批,“有声音?哪儿有声音?”
他胆战心惊死死咬着牙,好让正来回打架的上下排牙齿咬得更紧点,不要再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司大佬侧头听了半天,这回听不见奇怪的咔哒咔哒声了,嘟囔了句“见鬼”,抬起步子离开。
原地的白影帝如释重负,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出了遭意外,安排的游戏也没法玩了,几个嘉宾被节目组好声好气哄着暂且送回了酒店。房渊道憋了一肚子的气,瞧着司景进了房间门,扭头就去堵了导演。
这要是真的出了点事,谁能负责?
艺人基本上都是靠着一张脸吃饭的,哪怕是碰着磕着了,那也是大事。节目组自己也心虚,之后的游戏环节不敢再直接进行,几个经纪人都要求对节目的游戏安全进行审核,台本一改,拍摄便又往后推迟了。
如今已经快要入冬,天气眼见着干燥下来。安排的住所条件并不能说十分好,夜里干燥的不行。
白宏礼在洗澡时,发觉自己身上已经泛出了细细的白色纹路,沿着鳞片的走势一路向下,仿佛一张又细又密的网,把他兜住了。
他拿花洒冲了许久,也没见那纹路浅些。
得游泳了。
白宏礼把衣服重新穿上,有些心焦。
“村子旁边有条河的哦,”村民说,指给他看,“你要看河啊?那河现在都治理啦,干净的不得了,啥垃圾也不往里面排的。”
白影帝谢过他,沿着所指的方向一路过去,果然见了村后头的一条小河。不是很深,水倒的确挺清,这会儿虽冷,却还没到结冰的时候,能看见水里头的水草和细细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