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28)
再往前看,就是阚泽半扶半抱着他往屋里去的模样。
好像没什么毛病。
司景:“我说过的。”
我打了辆出租,师傅走的窗。
怎么可能被监控拍到?
袁方也松了口气,正准备说还好,却看见视频里的司景拽着阚泽手,往自己身后头按。
那是在要求男人确认他有没有冒出来尾巴。
“……”
袁方盯了好一会儿,再回过头来,声音都变了。
“你们睡了?”
所以才脱的衣服,不是因为发酒疯??
司景望着他,“我看你没睡醒。”
大白天的瞎做梦。
袁方:“那他那手!”
放的也忒不是位置了吧!
司景咬牙,正准备找个理由,经纪人却忽然诡异地把自己的逻辑理通了,“是不是你那时候痔疮又犯了?”
“……”
司大佬开始考虑自己是什么时候犯的这病。
袁方有理有据,“当时第一次跟阚泽见面,你就老捂后头,蹲厕所都起不来,我那时让你去医院,你还不去——你说实话,是不是恶化了?”
他忧心忡忡,相当担心艺人身体健康,“出没出血?”
“……”
司大佬瞪着他。
袁方倒吸一口冷气,“该不会脱落了吧?”
司景差点儿拍他一巴掌。
脱落个锤子!
这到底什么毛病,一个二个都来关心特殊部位健康问题,谢谢,我没痔疮,也不便秘!
他扭头就走。
半路上遇到了陈采采,女孩目不斜视,只是神色萎靡。司景与她擦肩而过,忽然又回过头来盯了眼她的背影,蹙了蹙眉。
下午的游戏里,陈采采始终都不在状态。拍摄结束后,这一期综艺也暂告一段落,离下一回拍摄还有挺长一段时间,司景收拾收拾,顺带把白猫也装上车,准备带着一起走,往猫舍那边捎过去。
快到年关了,这段时间,正是大小艺人最忙的时候。阚泽综艺结束就要去品牌发布会,远奔海外,没办法跟他们再同路,只能上另一辆车。
他穿着人群,朝着司景走过来,望着他。
“东西都准备好了?”
司景伸手点点,小鱼干、毛线球,还有个被他藏起来的逗猫棒,都带上了。
阚泽不紧不慢,“我有件东西,想送给你。”
司景冷笑,谁稀罕。
“之前品牌方送给我的衣服,”阚泽说,“我试过一次,不太合适。你愿意试试吗?”
试、试过的?
司大佬咽了口唾沫,伸出手。阚泽含着笑,把衣服袋子挂在他手腕上,司景打开,当即闻了闻。
啊——
这味道。
是的,没错,就是这个味儿!
司景深吸了口气,装着无所谓把袋子放进车里,说的冠冕堂皇,“那我就试试吧,不一定能穿。”
阚泽没戳穿他的口不对心,只笑了。
唇角上扬,宠的毫不掩饰。
“我很高兴。”
司景被他笑的,心中猛然一突突。
他不觉着这是什么悸动,这顶多只能算是气味对他影响太大,让他的心脏一时间不听话失去控制。
这可真是要命的味道啊。
想想阚泽这一走,就是十几天,他屋里存着的气味儿还真不怎么够。还好阚泽又送了件过来,这下也算是弹药充足。
司景盘算盘算,可以准备着过冬了。
他一扭头,却看见房渊道也站在他后头,没跟着阚泽走。
“哎,你怎么还在这儿?”
房渊道说:“工作室有事。”
其实是阚泽不太放心,自己带着助理去海外,让这个踏实的经纪人留下来看着司景。万一又惹出什么事,好给他收拾残局。
司景没品出这味道来,往车上钻。他钻进去了,一左一右两个经纪人紧挨着他坐,活像是两座大门神,一下子就把里头这个小猫妖给镇压了。
被镇压的短腿猫浑然不觉,伸着两条腿睡得呼呼的,刚才还装在袋子里的衣服,这会儿已经披身上了,掖在下巴下面。
嘻嘻。
好闻。
袁方不忍直视地把衣服往下拉了拉,压低声,“梦里都在流口水。”
瞧这衣服领上沾上的口水印子,一小滩一小滩,摊饼似的。
房渊道:“……嗯。”
他口水分泌的,可真快啊。
第27章 第二十七只小猫咪
之后便是工作。
广告、代言站台、综艺邀约、慈善晚会……当红艺人这四个字彻底显示了它该有的威严,把司景的时间挤了个满满当当。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不知是谁提前走露了风声,出机口处挤了大量的粉丝,有计划有组织地在这儿蹲守。许是因为有段时间没看见司景了,他一出现,声浪便猛地滔天起来,人群挤着向他面前涌。
“啊啊啊啊啊啊我宝!我宝!!宝宝看妈妈啊啊啊!!!”
“妈妈给你买鱼干啦,宝宝要吃鱼干吗?”
“让开点让开点,别吓着他!”
几个大粉扯高了嗓子维持秩序,生怕不懂事的粉丝把司景给冲撞了。保镖和经纪人拦着,司景从一群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的粉丝中间穿过去,还顺手扶了扶一个快被撞倒的,“小心点儿。”
女孩几乎要窒息,司景从她手里把那盒点心接了过去。
“什么馅儿的?”
“三、三文鱼!”女孩答,脸都红了,吭吭哧哧又加上一句,“你要好好吃啊!”
司景于是拎在了手里。
他很少接粉丝礼物,尤其是贵重的。之前有死忠粉吵着嚷着要送他套别墅,司大佬也眼睛眨也不眨拒绝了。
别墅。
这种东西,他想有就能有。
只是手工的、代表心意的,司景会接过来拿着。这一路下来,他被塞了不少,怀里满满当当,等好不容易穿过人潮到车上一点,从鱼干到寿司到信,还有各种手作的羊毛毡玩偶、钩编的小猫咪,应有尽有。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爱猫,猫玩具也拆出来一大堆,司景提着个玩具老鼠灰扑扑的尾巴,趁着俩经纪人都没瞧见,飞快地捏了两下试试手感。
挺好。
手指尖尖处悄悄冒出了几根指甲,刺啦刺啦挠了好几回,更满意。
还带了发条,跑的可快!
他于是把玩具老鼠装进了包里,准备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玩玩。
助理也帮他拆,拆到最后,拆出来一盒种子。助理小刘晃悠晃悠盒子,有点儿诧异。
“这是什么?”
一粒粒种子躺在盒子里,个个胀头胀脑。
司景把脸贴近了,凑近闻了闻,心里就有了谱,“猫薄荷种子。”
小助理目瞪口呆。
“不是,司哥,”他讷讷,“这……也能闻出来啊?”
“能,”司景说,指挥着他把猫薄荷种子收起来,“你给我收好,就放那包的侧面……哎,好,我回去种种看。”
他说,眼睛里头流露出点向往。
“——说不定还是我记忆中的味道呢。”
司景原来种过猫薄荷。
那株猫薄荷,是他闻了半天,宝贝似的从个角落里头挖出来的。那气味是当真好闻,至今想起来,也让他耳朵猛地颤了颤,一激灵。
只可惜在战乱时候弄丢了。
在那之后,他也有试图再养过。可闻过之前那株再闻后头的,就总觉得不对味,像喝惯了烈酒的人突然被扔回去喝白水,淡而寡薄,挺没意思。司景尝试了三四回,便再没尝试过。
可如今这个,是粉丝送的。
说不定会不一样呢。
更何况他最近越闻阚泽越好闻,只是看见便面红心跳,心脏像是能穿透胸膛蹦出来,十回倒是有八回都不敢吸气。总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不找个什么东西替代,就像没绑任何安全设备走钢丝似的,随时都能失控。
司景真怕自己哪天吸过了头,当场就表演一出大变活猫给他看。
说不定能把阚泽当场吓晕过去。
他长腿伸展开,想。
嗯……
说起把阚泽吓晕过去,怎么还有点儿期待呢?
他从礼品盒里偷偷地摸了条小鱼干,拆了袋子,塞进了嘴里,下定了决心。
是时候再尝试尝试了。
第二天下午是难得的空闲期。袁方上门的时候,几个工作室的员工都在屋里,正来来回回折腾什么,只来得及和他打声招呼。
“袁哥来啦?”
袁方摸不着头脑。
“这是在干嘛?”
“种猫薄荷,”为首的小青年把袖子捋起来,腼腆地笑了笑,“司哥找我们过来帮帮忙。”
袁方跟着他们走过去,不由得张大了嘴,目瞪口呆。
……这特么哪是就种个猫薄荷。
连自动测量温度湿度的仪器都连上了,还蒙了塑料薄膜,占据了整个阳台,这难道不是准备搞个简约版的蔬菜大棚?
“你要改行去卖菜?”
司大佬纠正他说法,“是种草。”
种子被洒进湿润的土里,隔一段距离洒一次,司景拿尺子比划着,力争让每两颗种子之间的距离都一模一样。
袁方看得眩晕。
“哪儿来的土?”
看起来好像不是普通的。
为首的劳力苦脸,“三分之一的腐殖土,三分之二的园土……”
整个工作室都被司景指挥的团团转。
袁方觉得,他们都是在瞎折腾。宠孩子那也不是这么个宠法啊。
要他说,就不该跟着司景瞎胡闹,正儿八经工作不做,哪儿有过来给猫种草的道理?
他伸伸手,招呼司景。
“你先过来。”
司大佬懒洋洋迈步过去,眼睛半眯不眯,由于在家里,头发也没怎么打理,这会儿一头小软毛软哒哒垂下来,愈发显得小了,“干嘛?”
他眼尾上挑,眼里横飞的眼波如春水。这几日工作多,他也没休息好,这会儿伸长手臂打个哈欠,眼角都红了。
袁方刚才的训斥早忘到了天涯海角,不由得心疼,“这几天挺辛苦吧?”
司景点头,瞧着他。
“挺辛苦的话……”
袁方咽了口唾沫,没抗性地说,“那就多歇歇吧,平常种点什么也可以啊,陶冶情操嘛。你还想养什么?我让人去花卉市场给你买种子。”
说好的不能惯着,这会儿惯的比谁都厉害。
司景跟在他身后提要求,“我想要休假。”
“嗯。”
“还想钓鱼!”
袁方随口说:“我在游泳池里给你多洒点鱼。”
纵容的一批,眼睛都不带眨的。
说起来也是无奈,司景是他当初在烤鱼摊子旁边发掘的,在袁方看来,多少就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他在这人身上花的心血,跟养个孩子也差不多了。
熊孩子这会儿就想种个草,他还能不答应怎么着?
“明年有个好本子,”袁爸爸终于记起自己这回来的目的,“我看了,剧本写得相当好。剧情紧凑,全程无尿点,而且还是前几年拿了国际大奖的林海原林导拍的——正好房哥让我来问问你,想不想去试试。”
“什么时候?”
“就是时候不好,”袁方蹙眉,“预计是明年四月开拍,恐怕得占用春夏两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