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385)
浴室里水声滴答滴答。
江声听清楚了,瞳孔地震,被楚熄传染得也开始结巴,脸红透了耳朵也是,慌乱的表情迷茫的眼睛,“你你你……你!”
楚熄看到江声这种反应,也不知道江声是想还是不想。好担心自己没脑子胡乱做了之后,反而让江声不舒服惹他讨厌,也结结巴巴,“哥哥,我、我我我,我。”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楚熄头皮发麻紧张得直出汗,感觉从江声目光中看出一丝怀疑,立刻紧绷起来,急忙说:“已经痊愈了,特别健康!”
江声无语且哑然,“不是……你。”
什么啊!
他脑袋都要嗡嗡的。
但是江声又忍不住有点好奇,谁会没有好奇心!
江声真的没见过诶……这个。
楚熄大狗一样搂着江声的腰用力抱住,胡乱蹭着他的侧脸。
“试试嘛。”
他说着,黏黏糊糊地,紧张地绷着声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也不让你生气。”
很怕江声会不喜欢。
很怕江声讨厌。
很怕江声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个坏狗,说别人都不这样凭什么他要搞什么特殊。
……
还好。
在浴室的强光下,潮湿和闷热的空气一并塞挤入江声的口鼻,他张开嘴,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大脑绽开白光。
感受很奇怪,凹凸不平,有一点冰冷和圆滑。
和炙热的东西一起挤着,很怪异,异物感好明显。江声缩着腰腹,几乎忘了呼吸。
手指紧紧抓着楚熄的肩膀,短短的指甲划破他的皮肤。他茫然地仰着头,略长的发丝有些湿地落在半空。
有点超过想象的舒服。
强烈的生理性反应和失控感让人头皮发麻,尾椎过电,压抑的呼吸只能滚成一团团的呜咽。
楚熄眼也不眨地盯着江声。
衣冠不整,乱糟糟地穿在身上。
漆黑发丝在胡乱地黏连在脸上,整张脸透着一种潮红湿重的雾气。
被楚熄粗糙的指腹轻轻拂开发丝,他半眯的眼睛才稍微睁开一点。湿乎乎的眼睫毛底下,失神的眼眸定定望着楚熄,然后轻轻笑起来。
“很特别。”声音被撞得细碎,几乎没办法好好地说一句完整的话,“很奇怪……呃,唔。楚熄……”
他用这样的声音,好轻地,带着细微颤抖,叫楚熄的名字。
楚熄头发湿润地落在眉眼,眼眶通红,牙关紧咬,狼狈得要命。
胸腔里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
“好……”他直勾勾地看着,嗓子干涩得要起火。汗水从额角滑落到眼皮,他眼睛都没舍得眨一下,很轻的声音沙哑地溢出来,“好漂亮。”
热流在耳边一遍遍地冲刷流淌,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所有注意力都被江声攫取。所有的爱和渴望,一切殚精竭虑和不敢肯定的迟疑,都转变成一种渐强的鼓点。
他看着江声的表情。江声正在陷入一种无法理解的状态,手背捂着脸,慢慢又有点哆嗦拿手心捂着嘴,牙齿咬着关节,湿红水润的嘴唇贴在手指上。
呼吸声被压住。
恍惚的表情失去控制。
楚熄去吻江声的嘴角,把所有见不得人的音节吞咽成黏腻的水响。江声有点受不了,浑身都好热,手指都泛着红。
他亲楚熄的脸,滚烫的脸颊挨挤着蹭在一起,甚至快要找不准位置。
楚熄神经质的兴奋逼得他浑身血液都沸腾,尤其江声还贴在脸上用呢喃似的声音轻笑,说他是好狗狗。
是夸奖吗。
是的吧?
楚熄第一次看江声这样的表情。
在长久狂热入神的注视中,他的脑海中忽然滋生一道尖锐的想法。
楚漆肯定做不到。
只有他,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
楚熄真的很想在这时候说点贱话,生生克制住了。比胜利感更强烈的是满足,是他终于能够独占江声某一面的快慰。
他亲江声,头脑昏聩眼冒金星地哄骗,让江声说喜欢他,说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这样的话。
江声半眯着眼睛,神志不清,半点抵抗的意思都没有。
“喜欢你。”
有点混乱,口齿不清。
楚熄故意停下来。
面红耳赤地感受着无比亲密的贴近,肉贴肉的痉挛和细小的抽搐。
抱着江声的手臂忍耐到青筋暴起,还是沉默下来,满怀期待,想听江声好好地,完整地说完。
“想和你在一起,”江声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声音轻轻的,“……一辈子。”
楚熄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笑,他抱着江声抵在墙壁上,江声无力地看着水汽氤氲的镜子。
楚熄把水汽抹去,看到蠢死了的笑脸。
他努力控制,控制不住。
没有人听到这句话可以保持平静。江声说好喜欢他,想和他一辈子都在一起!
没有比现在更幸福的时刻了,哪怕让现在楚熄去死他都心甘情愿。无法形容的满足像是把他整个人都用爱填满。
“我也好喜欢哥哥。”
楚熄低头抵着江声的肩膀,在他身上一点点地留下痕迹。把瑰丽的吻痕一片片地遗留在江声泛红的皮肤。
恍惚地看着,不自觉地用气音发出笑声。
是梦境吗,是幻想吗。
不然江声怎么会说喜欢他,怎么会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呢。
算啦。
就算是幻想也好,楚熄毫无抵抗能力地沉溺在这一刻。他闭上眼睛,嘴唇抵着江声的肩膀,轻吻着。
“我也想和哥哥在一起一辈子。”
江声只是雾着眼睛看他,刚接过吻的舌头像忘了收回去。
楚熄被迷得神魂颠倒,忽然想,江声现在知道他是谁吗。
比起他对江声的感情,江声是不是只喜欢沉溺在这种欲望里,所以谁都可以。
不想管。
不在乎。
就是因为所有人都没什么特别,所以他才可以站在这里。
*
许镜危看着手表的时间计时。
门打开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小时,零十五分钟、三十四秒。
他把手机息屏,转头看去。
楚熄就站在他面前,许镜危却很难把注意力分给他一分一毫。
江声倒在床上,穿着宽松的长袖长裤。脸红红的,嘴巴红红的,黑色的眼睛湿乎乎雾蒙蒙,像是没精神,也像是没力气。
他转过头,一张好看的脸在这时候像是被血浇淋透彻的白花。
苍白脆弱,又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糜烂来,乖顺的堕落感很要人命。
许镜危望着他。
而江声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瞥了许镜危一眼,敷衍地笑了下,“你跟严落白发个消息。”
许镜危错开楚熄的肩膀走进来,脚步声轻微。
浴室门大开,湿润的雾气腾腾地蒸发,裹着有些甜腻的沐浴露的味道。
江声翻了个身,闷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跟他说我好累,我要晚回去一天。”
许镜危说:“严哥已经来了。”
江声转过头。
看到门外走廊光亮中,穿着烟灰色大衣的高大身影,镜片在背光时有细微的反光,冷淡锐利的眼睛像是鹰隼。
他捕捉到江声的影子,看清江声表情的一瞬间,他呼吸一顿,眉头拧紧。
许镜危轻声说:“他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
江声:“啊。”
脑袋里是一团浆糊,江声感觉有点不妙。
他抱着枕头,晃了下脑袋,困得好想睡觉,根本没时间去想清楚到底哪里不太妙。
第174章 折磨就折磨之
许镜危在收拾浴室。
被胡乱扔开的衣服, 裤子,在浴室里浓重湿润的热气里也沾染着水汽。
许镜危低着头,一件件地把江声的衣服捡起来。柔软的布料有些湿,指腹碾了下, 全部扔进洗衣机。
外面是严落白的声音。
他是会先说正事的性格, 所以一来就对江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