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218)
很少有人知道,他完全喝醉之后会很有些那个。
还会要求别人和他玩奇怪的游戏。
楚漆的确喜欢江声很久很久,也的确知道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但他也的确是个很正派不会趁人之危的人。
他把江声抱去洗漱,但江声非要洗澡。给他放好了水,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江声反倒忽然来了劲头。
“和我玩石头剪刀布。”
楚漆头疼,“玩下去水就冷掉了,祖宗。你也不想感——”
江声的后半句话慢吞吞地说出来,眼睛眨了眨,浓黑的睫毛湿润着,眼睛空空,带着些意识模糊的朦胧,“输掉的人脱一件衣服。”
那一瞬间世界都安静得过分。
楚漆站在江声面前,手上还滴着水。
他手臂上青筋暴起,面无表情好半天,脑袋里的火苗才堪堪熄灭下来,紧盯着他问,“还和谁玩过?又从哪里学来这些东西。”
他的脾气越发控制不住,脖颈上的筋也在跳,想杀人的心都有。
大脑中迅速把会诱拐江声把他带坏的人过了一遭。
谁?到底是谁。
江声在一个会对性和刺激的事情感到好奇的年纪,定力不好,自制力薄弱。楚漆是生气,但不是对江声生气,他气的是那个居心不轨的东西,竟敢在他面前带坏江声。
“沈暮洵?萧意?还是那几个小明星。我早说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声的额头顶在冰冷的墙面,眼尾的红很漂亮,湿透了的白花被抿出淡红的汁液,透出些让人不敢细看的秾艳。那是平日的江声绝不会有的表情。
看起来很……
他似乎不懂楚漆在说什么,声音含糊,开合了下嘴唇,“……嗯?”
青年挂在身上的衬衫凌乱,楚漆拧着眉毛伸手给他把衬衫领子正回去扣好,至少让他看起来端正一些。
江声的手却搭在他的手腕上,没什么力气,却又好想甩不掉,有些凉,凉得楚漆当即僵在原地。
江声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脸颊滚烫,说话呼出的热气都带着电流,“不玩吗?”
楚漆喉结滚动,脸色阴沉,嘴角却挂着笑:“再提这个试试看?”
江声浑浑噩噩地抬起头,“那我去找——”
他话还没说完,楚漆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你去找谁?”
江声眨眼的动作慢慢的,“好奇怪。”
他指责起来。
“你平时都准我玩!”他说,“你好奇怪!”
是谁。
到底是谁。究竟是谁?
楚漆的拳头攥得直做响,他低下头,抬起江声的连让他看自己的眼睛,“声声,看清楚,我是谁。”
江声指着他的绿眼睛。
“楚漆?”他眯着眼睛,“还是楚熄。”
良久。
“行。”楚漆也是疯了,才会说,“你非要玩,那我陪你。你如果去找别人,还不如找我,至少我干净。”
楚漆确实很了解江声。他很清楚江声的规律,第一个大概率会出拳头。
于是江声脱掉了衬衫。
他在解扣子的时候,楚漆的大脑都在嗡鸣。理智告诉他他应该阻拦,应该到此为止,可是某种奇怪的情绪让他紧盯着。看江声耷拉下来的头发,纤长的睫毛,捏着扣子的手。他的骨节漂亮,手指修长,用力的时候泛红一下,轻巧地把扣子弄开,然后挪到下一颗。
浴室里太热了。
楚漆头昏脑涨,浴室明明很湿润,他却感觉到一阵无法遏止的干渴。他觉得整个浴室都回荡着他的喘息。喉咙堵塞发疼,心脏跳动失速,胸口陷入一阵剧烈的烫意,他的瞳孔在颤动,酥麻的电流一路窜下去。
他一边想江声到底和谁玩过。一边想江声在谁面前这么脱过衣服。一边想他刚刚一定是疯了才答应。一边又想还好是他,他还能忍,他不会对江声做什么……
疯狂的思绪还没止住,兜头却被一件带着点香水味的衬衫罩住。
那一瞬间,楚漆稍作冷静的心情骤然肺疼起来,心脏几乎停拍。他迅速把衣服摘下来,却在最后一秒下意识地轻轻吸了口气。带着清浅的味道,带着一点葡萄味,还有迅速冷却的体温。
江声晕乎乎地甩着头,捂了下额头歇了歇。黑色的眼睛眯起来看他,笑眯眯地说:“看我干什么?”
楚漆脑海中听不到他的声音。空空地望着他的口型,江声说,“继续。”
要疯了。
楚漆咬紧后槽牙,额角的汗水浸湿了头发。
真的、要疯了。
……
大败一场的江声被楚漆强硬地塞进了重新调整了水温的浴缸里。
他感觉他必须要走,一定要走,并且只能走。再不离开,留下来后他面对的东西未免太可怕。
然而他的脚步才挪开两步,就听到江声在后面喊他的名字,“楚漆。”
仅仅两个字,让楚漆像钢钉一样狠狠地钉在了原地。他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那道门,很近,但是他没办法再迈开步子。因为……江声在叫他的名字。
楚漆掉转回来,“什么事。”
江声仰头把脑袋架在浴缸上,他显然清醒了许多,但目光依然是带着一种蒙着雾气的迷乱。他的眼睛半眯着,睫毛挂着水珠,张开嘴呼吸的样子都让楚漆不得不把目光凝聚在他的嘴唇上,然后狼狈至极地撇开。
江声又喊了一声,“楚漆。”
楚漆闭了闭眼,心中的燥意已经快溢出来。他用力地把散在眉眼的发丝捋到头顶,快步到他旁边蹲下。真的狼狈得要死,一张脸上带着汗水,黑发凌乱,“我真的败给你了,祖宗。有什么事?赶紧吩咐。要奶茶,要饼干,要橘子,还是要玩具?”
在水里躺着,人鱼一样漂亮带着湿热的昳丽的江声拽着他的领子扯过来。
“你……”他说话有些费力,“一局都没有输。我不开心。”
楚漆半身被压低,绿眸中涌动着强烈的情绪,望着他的时候分毫不敢往下看,声音有些轻,又有些哑,“你要我怎样?我跟你讲道理,你都不听。”
江声一张脸深邃昳丽,眼睛弯弯,浸着酒意有些浑浊的艳气,浴室的白雾蒸着,眼睛都蒙着雾,咧开嘴笑起来的样子十足乖巧。
“醉鬼不用讲道理。”他的手指顺着领口往下滑,摘掉了楚漆的领带夹,“听醉鬼的话就行了,知不知道。”
楚漆沉默地任由他动作,冷着脸烦躁嗤笑,“你到底把我当谁了。”
又说,“你醒来会后悔的。”
江声啪地拍在他的胸口,“解开。”
楚漆沉默了一会儿。
他知道他该拒绝。
他知道的。
一个酒鬼,他还能强迫他不成?
可是偏偏、偏偏,他在江声醉醺醺不那么清醒又带着兴趣的目光里感知到前所未有的兴奋,艰涩又僵硬地解开了衬衫扣子。
江声看着他的身体,然后抬起头看他的眼睛,醉眼带着亮晶晶的笑,说他这样很漂亮。又很大度地拍拍水面,让他到浴缸里来。
这样的情况太糟糕了。
太坏了。
始料未及,楚漆根本想不到要怎么应对。就像江声说的那样,他不用思考,不用讲道理,只需要……听酒鬼的话。
他的朋友歪着头靠在浴缸边看他,眼睛是混沌又模糊的黑色,看起来没有焦点,楚漆完全不知道他在看哪里,只是听到他含糊不清地笑着说他好没定力。
他的声音流淌在温水里,手指抵着他的手指,轻声喊他名字。
“楚漆。”
“哥……”他慢慢地眨眼,睫毛上挂着点水珠,“脱掉,我要看。”
他的声音也好乖,谁会不觉得他是个老实的好孩子,谁会不乖乖听他的话。
作为朋友,并且是最好的朋友,楚漆这么多年从没有得到过江声的这种待遇,当然也颠覆掉他对江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