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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痕(92)

作者:微风几许 时间:2023-01-21 11:12 标签:情有独钟 血族

  荣奇的态度和苏见洲一致,宁秋砚怔了怔,忽而一笑:“好。”
  想起苏见洲,宁秋砚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和他联系了,回宿舍整理完东西以后就给他去了个电话。正好苏见洲有空,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宁秋砚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他火灾和关珩的事,等寒假回去了再说。
  “你寒假还过来吗?”苏见洲问,“我最近换了科室,这边的活要轻松一点。”
  宁秋砚道:“应该不了。我可能有别的事要忙。”
  “好。”苏见洲没再问,而是说道,“下个月初我来溯京学习,到时候见你一面。”
  宁秋砚说好。
  于是生活完全地回到了正轨。
  下午宁秋砚正式回去上课,为了补缺失的课程,还找同学要了课程笔记和提纲。
  溯京的冬天黑得很早,夜里七点半,宁秋砚收到了关珩的信息。彼时他正坐在床上,因为没有暖气,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靠着枕头听歌学习。
  手机震动后,看见关珩的名字出现的一瞬间,他心就跳得快了些,立刻拿过来滑动解锁。
  关珩:[飞机晚点,今早五点才上岛。]
  比预计时间晚一些,再过一个小时,渡岛就会进入白天。
  宁秋砚似乎能想象当时的情况。
  关珩抵达码头,康伯派车来接,车子行驶在凌晨的渡岛上,一直抵达大宅三楼,手机才有信号。那时宁秋砚正在熟睡中,关珩便没有吵醒他。
  像是有心电感应一样,宁秋砚刚看完这条信息,另一条就接踵而至。
  关珩:[在干什么?]
  宁秋砚马上回复:[在新宿舍。]
  关珩:[方不方便接视频?]
  大家都还没回来,宿舍里就宁秋砚一个人在,他当然马上说“可以”。
  关珩在这方面总是占据主动权的人,如果想看,就会直接要求视频通话。不过,这么快就视频,给了宁秋砚一种“关珩也在想他”的大胆错觉。
  视频接通了。
  宁秋砚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立刻切换画面,就看清了关珩。
  关珩应该是在房间里,光线非常暗,宁秋砚能看见地板上的电子炉火苗跳动的光影。关珩披着那件他所熟悉的深灰睡袍,因为关系的改变,关珩似乎更为放松,睡袍松垮地系着,隐约能看见苍白的胸膛,较之以往更为懒散。
  巧的是,宁秋砚也裹着深灰色被子,只是在宿舍里穿戴整齐,身上还穿着厚厚的毛衣,看起来很冷,很难熬。
  一天不见,却又像分开了很久。
  “新宿舍感觉怎么样?”
  关珩问。
  “人比以前多。现在住了四个人。”宁秋砚这边也有点暗,他只拧开了夹在床头上的灯,画面带着暗调,“换成了上床下桌。您看,我现在就在上面。”
  说着,他变换了手机角度,带关珩扫视室内环境。
  镜头掠过玻璃窗,夜晚天空一晃而过。
  关珩问:“你睡在靠窗的地方?”
  “嗯。”宁秋砚去得晚一点,只剩下了这个位置。
  关珩:“会冷吗?”
  “开窗的话有一点点冷,但是还好,今天没有下雨。”宁秋砚说,“渡岛的雪是不是已经很厚了?”
  “是。”关珩道,“和去年一样。”
  去年的冬天是宁秋砚第一次去渡岛,那时看到渡岛第一眼,宁秋砚就为它的美丽彻底折服,算算时间,现在差不多是雪没腿弯的时候。
  “湖面结冰了吗?”他眼睛亮晶晶的。
  “结了。”关珩说,“昨天他们在冰上凿了洞,钓了一些鱼。”
  宁秋砚说:“那树梢肯定也有冰晶了。”
  关珩回答:“房子周围都有,喷泉也结了冰。”
  “一定很漂亮,可惜我看不到。”宁秋砚遗憾地说,“好想快点放假。”
  两人都没说话。
  还有将近两个月,时间却无法快进。
  宁秋砚用轻松的语气说回自己的事:“其实宿舍这种设计不错的,我之前从来没有睡过上铺,也算是圆了一个小小的心愿。”
  他对关珩说中学时幻想住校,用以逃避练琴却被母亲识破的事,说现在的宿舍里同样还有家在本地却宁愿住校,抱有同样目的的同学。
  随后,又掀开被子下去找包,从里面扒拉出一个小本子,告诉关珩自己写了份个人推荐电影片单。
  “我今天写的,一会儿拍照发给您。”他说,“如果您觉得无聊,还有几部我还没看过,综合考虑了评分和朋友的意见,我们可以一起看。”
  将近十分钟的时间里,宁秋砚都在说个不停,尽量不让视频冷场。
  关珩偶尔会搭话,没有表现得不耐烦,或者是不想听。
  直到宁秋砚开始说电影院里发生的故障停播事件,关珩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宁秋砚。”
  语气是温和的。
  宁秋砚停下来,黑葡萄似的一双眼睛望向屏幕:“嗯?”
  “不用刻意找话题。”关珩说,“做你自己。”
  宁秋砚:“……”
  他硬着头皮说:“我没有刻意找话题,只是不想让您觉得我很无趣。”
  在文翠公园那天,他亲口对关珩许下了承诺,做了未来的承诺。
  他不想食言。
  关珩手指撑在脸侧,隔空与他对视,淡淡道:“你不无趣。”
  宁秋砚张了张嘴巴,觉得关珩是在安慰自己,也无法附和关珩,说出令自己更信服的话。
  “至少对我来说……”关珩这样说道,“你已经很有趣了。”
  宁秋砚立刻想起了什么,脸上迅速地染上一片红色。
  或许关珩并不是那个意思,又或许关珩就是在隐晦地表达,总之宁秋砚直接变成了一朵缩在被窝里的火烧云。
  昨天下午,在拉着厚重窗帘、密不透光的酒店房间里。
  关珩自身后将他环抱在怀中,用惯用的冷淡语气问:“这么快?”
  那时,宁秋砚的眼皮在抖,身体也在抖,脑子里有一刹那的空白。他猜,那时的自己在关珩眼中应该真的是很有趣的,毕竟只是被碰了一下,不是谁都会那么快缴械投降。
  虽然关珩后来没有再提,也不曾用这个来逗他,但这一次确实是让宁秋砚记忆深刻,应该忘不掉了,是任何时间想起来都会想钻进地缝的程度。
  他们没有聊很久,有人敲响了关珩的房门,视频被迫终止。
  这个时间段,宁秋砚猜一定是康伯。
  关珩只说了句“先挂了”,就结束了通话。
  宁秋砚有点依依不舍地倒在枕头上,耳机滑落了一只,耳垂随之变得滚烫。
  其实他也能感受到关珩。
  他从前搞错了一点,那就是血族纵使永恒不变,却不是无欲无求的生物。
  纵使他不着寸缕,而关珩衣冠楚楚。
  在拥抱时,亲吻时,宁秋砚有好几次都有一下秒就会被狠狠入侵的强烈危机感。
  只是关珩的谷欠望太过复杂浓烈,夹杂着要将他生吞入腹的、属于顶级捕食者的杀意,很难说清楚如果真的行动起来,究竟是哪一种将淹没理智,占据上风。
  事后,在酒店的浴室里,宁秋砚看见了碎出好几道裂纹的大理石洗手台。
  只有他知道那时发生了什么。
  在宁秋砚主动献上的一吻以后,关珩轻轻舔过宁秋砚的耳垂,尖牙以更轻的方式触碰过,有意忽略了下方的动脉血管。
  然后退远了一些。
  “除非我允许。”
  “不要在这时触碰我。”
  莲蓬头没有关,关珩苍白的脸上滑落一颗颗水珠,漆黑的眼底蕴着一片红。
  湿发贴在他的脖颈,能看见轻微的起伏。
  “记住了吗?”他命令般询问。
  宁秋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只记得关珩复又靠近了些,手撑在洗手台两侧,在他的额头留下了一个冰凉的吻:“你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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