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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无双(271)

作者:慕子宸 时间:2018-09-20 08:58 标签:重生 宫斗 宅斗 复仇 女王 忠犬

“我没事……我还能忍得住……扶我起来!”
强忍着痛楚走出不到十几步就再也挪不动身子,江洛玉死死抓住身边人的手指,汗珠和血 迹一同滴落在苍青色的石缝中,断断续续忍耐着嘱咐道,“国公爷方才……前来救我,昭敏定 然知晓……我……我不必…不能…让他担心……”
眠星不敢违抗主子的话语,可手下江洛玉的脉象已然愈发凶险莫测,若他诊得不错大抵主 子真的就要生了!
他自己身上虽然为保万全,一直带着催产的药和剪刀纱布等物,但说要能让江洛玉平安诞 下孩子,不光他自己对自己的医术没什么信心,更何况附近山林几乎没有可以让人躲避的地方 ,此地还是众多军士短兵相接最容易被发现的战场!
他几乎不敢再往下想,用上所有的气力扶着江洛玉,一边四处寻找着地方一边在心底想着 办法,声音带上了惊恐之色:“内君,可此片山林荒寂,再这么下去不等找到地方,您就会有 生命危险……”
“不要紧……发信号……聚拢所有死士……扶我暂时躲避,决不能被那些敌军瞧见我和孩 子……”
江洛玉感觉到他的慌张和害怕,吃力的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指,便再也使不出一点气力,只 能被身边的人半扛着向前走,疼痛让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几乎什么都看不到,话语细若游丝好 似下一瞬就会切断,唇边却还是逸出了一点微薄的笑容。
“我知晓……上一次垂儿昶儿…出生时……你就在一边看着……这一次…我和孩子……能不能活……都要看你了。”
417.三子诞生
这一次在边关的清晨中突然而起,以匈奴的挑衅为开始惨败而告终的大战结束时,已然是 边疆银装素裹的时候了,城守府内的将领终于再度恢复了以往的休养生息,每一日轮流值守后 带领大军出去巡游一次,遇到匈奴人就下死手狠打,没有遇到就带领着军士们回城。
此时的城守府,已然被一片白雪包裹,边疆进入秋天便已很冷,唯一存的生气大抵是亭台 之间不停走动服侍着主子们的几个婢女双侍,和时不时拿着兵刃巡逻而过的兵士们。
离那场大战过后,已有足足三日。
那一日大战刚休,迎来的援军包围了所有负隅顽抗的匈奴人,他则杀完了自己身边的死士 ,立刻带着副将骑快马上了山,却只见扫荡了山崖两侧伏兵,身上虽受了些伤,仍神色凝重寻 找江洛玉的那个人。
他没有去看那个人,只是暗中咬了咬牙,在瞧见那沾染在山石中的血迹时,心仿佛骤然被 什么东西提起一般。
顺着那触目惊心的血迹,终于找到被干草和树枝隐藏着的那个山穴,瞧见站在一旁眼底都 是泪水,抱着个被血染得斑驳不一哭声小的和猫一般,只是用撕下的下摆做成襁褓的孩子,和 冰冷的石板上面容惨白呼吸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的那个人的瞬间,他恨不得在那时将自己千刀 万則。
江洛玉在战场上诞下他的次子,因为失血过多身子损耗太大,已然睡了好几日未曾清醒过 ,连拼了命护住的孩子也没能看一眼,幸好滋补的汤药还喝得下去,在床上躺了几日之后面色 就好了许多,脉象也跟着平稳下来,眼见着是要马上醒来了。
一身青白色布衣立于庭院中,穿着十分单薄披着大氅,伤势未好面容苍白的人,正安静端 详着檐下凝成的冰柱,直到耳边传来一声推门声,方才缓缓转过身来,看向从门内无声迈步而 出的人,英挺的眉宇皱了皱,话语中带着几分散不去的担忧。
“内君还是未醒?”
慕容昊和他对视了一瞬,极快的转过眼光点了点头,那双據拍色的眸子垂下,看不清楚到 底神色几何,仅是静默了许久后,突地拱手低身道:“那一日……多谢相救宸华。”
语气硬邦邦的,好似还有几分犹豫。
可比起刚进边关来时,那一句都不愿说的样子,这样的态度已然好了千倍。
他该知足。
想到此处,立于原处一动不动的萧云陡然勾了勾唇角,英俊的面容上露出一种模糊的柔和 ,却出乎意料的解释道:“我毕竟是此战的主帅,而敲响行军鼓为大金将士求援,就算他不是 你的嫡妻,而是别的什么人,我也定然会救他的,莫要觉得心中过意不去,也莫要觉得是心中 亏欠于我。”
这样的话,倒更像是在撇清恩情,让他不要因此产生愧疚,或是不得不低头一般。
檐下的玄衣男子深吸口气,那双一直垂下的墟拍色眸子暗了暗,片刻后终于抬眼看着那双 和自己相似的眸子,低声道:“你……”
青衣男子与他对视片刻,倒是再度错开了他的眸光,显而易见带了几分慌张之色,但也仅 是那个刹那之后,他便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平和,只背在身后的手指悄悄握紧,心底仿佛并不如
面上表现的那般平静,就开口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我该回帝都复命了,这里的事情前几日战后我已上了折子,陛下想必不会怪罪安国内君 擅自行事,反倒会因为此战给他封赏,只不过若我所料不错,你的内君在匈奴覆灭之前,却是 不能留在边疆了。”
听到这话,慕容昊顿时神色一变,立时三两步下了台阶,站在了他的面前,目光晦暗复杂 :“……为何?”
青衣男子见他这样看自己,便知道玄衣人大抵在想是自己做了什么,心底一时间不知是什 么滋味,唇角的笑容却霎时散了开来:“虽说古来都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你何曾见过身 无官位的监军,敢如此大胆的去营救身在战场的将军,还能够调动非是大金的军队?”
慕容昊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想左了,眼底闪过一丝尴尬,面无表情的俊容上却什么都看 不出来:“可那些将领,不是都穿上了……”
“不错,若强自如此说,倒是可以说的过去,可若你是陛下,不觉得太过巧合了么?” 萧云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将话点了出来,看着慕容昊骤然紧绷起来的神情,还有那张和 记忆中那人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有意背过身去不再看他,顺利遮掩住自己心底的那些说不出 的黯然和苦痛。
“以你在帝都视君如命的样子,趁着这件事里的漏洞,自然要在此时召你的内君与你早产
虚弱的次子一同回去,你自己则身在边疆对抗匈奴,陛下手中就有了万一不谐时威胁你的质子。”
“我知道陛下每次在我离开帝都时,都一定会留下质子用来威胁。”这不过是每朝每代所 用的帝王之术,作为一个并无异心的臣子,他并无什么异议,但若是因此还要将昏迷不醒的江 洛玉和早产的次子送回帝都去,不免太过分了些,“可帝都中还有我的嫡长子和嫡长双,难道 这都不够么?”
“对于一个帝王,大抵是不够的罢。”青衣男子叹了口气,握了握身侧的拳头,眉宇皱的 更紧,“有什么想说的话,就等他醒来之后立即告诉他,另外也将要离开的消息告之,莫要做 什么隐瞒。”
见他说完话,便一刻都不停留的抬步要走,玄衣人却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直到那个青白 的背影快要完全消失之时,突地整个人神情一变,有些郁郁的沉声开口道。
“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要问你。”
这句话话音未落,本应该走的足够远,听不见这句话的人,在那个瞬间停住了脚步。 而在他的长靴榻上厚厚雪垫,发出极轻的咯吱声响时,他背后那个森冷中夹杂着与他一般 无二,却又好似完全不同痛楚的声音,就再度回响在了他的耳边:“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 ?,,
听到当初这两个字的时候,隐藏在袖中的手指颤了颤。
一段极长极长的静默。
天穹飘下的细雪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两个人仍这般一个背对着另外一个,倘若此刻有人 能细细端详他们的神情,便能极为讶异的发现,论起这般无声令人尴尬的静默执拗,竟是此时 这两人除了面容之外,唯一相似的地方。
他不回答,慕容昊便也不动,那双據拍色的眼睛映出雪花的菱角,映出天地间的一片雪白 之色,还映出几步之远那人的背影,执拗目光中隐藏已久的深切恨意,在那一瞬间突地无法抑 制—
直到背对着他的人,终于缓缓开了口。
“自我知晓你的存在后,我便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恨着我,也一直想要问我这句话。 但不管你如何认为当年的真相,我只有一句话可讲——我从未抛弃过你的母父,甚至连这样的 心思都没有过。”
说罢这话,他终于缓缓转过身来,那双眼睛虽然依旧深幽,却澄澈自然的可以映出他的影 子,让玄衣人本来暴起的愤怒和憎恨,在瞬间被冲的不成样子。
“当年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全是不小心中了暗算所致,清醒之后懊悔早已来不及。后来我 与阿敏走到了一起,同吃同住了好几个月,虽再也没有冒犯之举,可我真心恋上了他。但就在 我想要向他提亲的那一日,他却在贪欢一场后突然再无踪影。”
“你说谎!莫要欺我一点都不知晓真相! ”这一回不等萧云的话完全落下,慕容昊俊美的 面容骤然覆上了一层冰霜,刚褪下些许的疯狂再度蔓延,手指深深嵌入了掌心中几乎见血,一 字一顿咬着牙道,“你爱慕的人乃是宸华的母亲柔嘉长公主,并非我的母父!”
见他如此反应,还说出了当年旧事,青衣男子的神色有着片刻恍惚,却很快恢复了方才那 般平静,定定与他那双璃拍色的眸子对视:“这件事情,你想必一直藏在心里,早就想责问我 了罢……也好,有些话一次说干净。”
说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渐渐漫起回忆的迷离之色,隐约带着几分柔软。
“不错,当年我与你的母父,柔嘉长公主和乌雅拓都略有交情,其中最数你的母父和柔嘉 长公主交情最好,柔嘉长公主温柔美丽善解人意,又琴棋书画皆精,当时的帝都很少有人不钦 慕长公主的风姿,我曾也是其中之一。但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对于长公主的钦慕,不过仅是 一时之喜,且没能长久。”
已然上了年纪的萧云说着说着,微微眯起了眼睛,站在他不远处一直死死盯着他的慕容昊 ,却在下一刻从他的眼底,看见了那一抹镌刻入骨的痛楚之色。
“自他走之后,我便独自留在隐居的小屋中,我以为只要他心里还有我,就一定会回来找 我,可我最终等到的……是你母父自杀的消息。那时我痛不欲生情愿一生孤独,心里对着所有 人都是又恨又怨,甚至不希望萧氏里的人好过……便拒绝迎娶乌雅氏的嫡女,找到了一个乌雅 氏旁支的,已怀了孕的女人娶进门来,做了萧氏一族的主母。”
慕容昊冷冷的看着他陷入回忆中,本还有些缓和的目光在他的话出口后,再度化为难化的 寒冰:“你说谎。”
“只有那个女人知晓,那对龙凤胎的父亲到底是谁……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我也早有猜测 。”萧云知晓他这么说是因为什么,无所谓的仰头扯了扯嘴角,不论从神情和话语都挑不出一 丝讥讽,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底发冷,“那个女人在她的女儿出嫁的时候疯了,我就将她关在了 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而如今萧府中坐在那主母位子上的,一直是我一手安排的暗卫。”
听到这番解释那对双胞胎的话,慕容昊几乎是在瞬间怔愣起来,目光跟着变得复杂无比, 想了想那对兄妹此刻的处境,还有偶然瞧见那萧大公子时,那和萧云并无一点相像的面容,眼
底深处的恨意倒是有些淡了,唇却仍是紧抿着。
“我从没有希望过你的原谅,因为我确实是个负心人。让你的母父一生至死不肯信我,且 因我而死,你更是被迫逃亡过得屈辱绝望。”不知过了多久,萧云再度转过身来,明显不想在 面对他的眼光,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是我一生唯一的儿子,却始终都不肯叫我一声父 亲,这是我不得不受的报应,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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