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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无双(231)

作者:慕子宸 时间:2018-09-20 08:58 标签:重生 宫斗 宅斗 复仇 女王 忠犬

“昨日帝都内,传来一个消息。”
就在大帐中此时正一片静谧,莫名的情愫和沉默酝酿开来的时候,仅有几步之隔的另一顶 军帐中,慕容昊站在大金的羊皮地图前微微皱眉,突然开口对背对着自己正低身瞧沙盘的江洛 玉说道。
背对着他的人正拿起一面红色小旗,闻言修长的手指顿了顿,却还是将那枚小旗插进了沙 盘中的小丘上,含笑猜测道:“乌雅拓?”
363.刺杀皇帝
“不错。”玄衣人回过身来,缓步走到他身边,看着江洛玉将那红色的小旗插在大金和匈 奴王庭的边境线上,據拍色的眸子略微一动,话语却丝毫不停,“乌雅拓常年不在帝都城内, 此次大概是因为他膝下的那几个嫡子都死于非命,这才强忍着病痛回了帝都。”
前世他对乌雅氏知之甚少,主要是因为对付乌雅氏,已经是他被南静隆打入冷宫之后的事 了,虽然这一世因为父母之仇他要对付乌雅氏,已经提前细细读过许多存在寒江阁中的情报, 可毕竟有些秘闻乃是口耳相传,不是大金中人极难知晓——
就像是乌雅拓,是为何而离开帝都,虽然位高权重,又为何常年不在乌雅氏宅邸中。
“病痛?什么病痛?”
“听父亲说,那是陛下刚登基之后的事情。”慕容昊在他身边站定,目光巡曳过他面前的 沙盘,低声一字一顿道,“当时乌雅氏之乱刚过,皇后还是乌雅拓的嫡亲妹妹,并不是现下的 那一位,有一次就在皇帝诞辰饮宴之时,皇后正好因为怀孕未曾前来,有一帮杀手却顶着乌雅 氏叛逆的名头刺杀皇帝。”
江洛玉闻言微怔,有些讶异的抬起头来看他:“乌雅氏叛逆?这是个什么称呼?”
慕容昊俊美的面容上一丝表情也无,薄唇还未开阖,另一个声音却随着渐进的脚步声,朝 着帐中行来,不一会一个纯白的影子就低身入了帐中,对着江洛玉含笑开口道:“这件事说来 话长,和当年乌雅氏之乱的主子,乌雅泽有关。”
慕容昊瞧见他,微一点头就不再说话,神色却缓和了许多,江洛玉唇边的笑容却深了,笑 道:“祭弟来了,长途奔波最为疲累,才这么一小会,可休息好了?”
“劳兄嫂挂记,祭无事。”慕容祭前来之时,显然刚刚新换了衣衫又重束了乌发,此刻除 了面色过于苍白,就是一个翩翩贵公子,笑容温和自然,“本是想来看看昶儿和垂儿,谁知道 听到了大哥和兄嫂的谈话,兄嫂和大哥勿怪。”
“祭弟既然知道,便由祭弟来说罢。”江洛玉看他说话时,眼神仿佛有些恍惚,知道他虽 然跟着自己和慕容昊前来,心里却仍是记挂宓千千,便笑着转移话题,“昭敏是个闷葫芦,说 什么话都要我问一句才说,祭弟一次给我说清楚,也免得我多费口舌。”
慕容祭听这带着促狭的话,忍不住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慕容昊,终是忍不住笑,却碍着自 家兄长的面子,干咳了一声:“兄嫂这样说大哥,可是言重了。”
“当年在皇帝的诞辰上,有一帮蒙面黑衣的刺客隐藏在歌舞队中,意图在宴会上刺杀皇帝 ,那时乌雅氏虽然因谋反之事不打眼,可毕竟也是皇后的娘家。”
说到这里,慕容祭先停顿了片刻,手指指向了不远处的羊皮地图上,昨日他们刚刚出来的 那座雪山,声音愈见沉重。
“乌雅拓是当时乌雅族长的嫡子,又是年轻的国舅爷,宴会上就坐在皇帝身边,这才替皇 帝挡下了致命一击,却也因此在之后的二十多年里病痛缠身难以痊愈,这才时常不在帝都之内 ,而那帮黑衣刺客见刺杀不成就统统自尽身亡,手臂上就和挟持了昶儿和垂儿的人一样,有着 凤凰纹刺青。”
江洛玉看着他指向那座雪山,眉宇间多出一丝疑惑之色:“祭弟这段话,疑点重重。”
“兄嫂有疑问尽管来问,祭一个个给兄嫂解答便是。”
“祭弟方才刚进来时的话,兄嫂可还牢记于心。”
一边说着,江洛玉一边走到他身边,将目光转向大金地图上那标红的帝都两个大字上,微 微皱起了眉毛。
“照时间来看,那帮蒙面的黑衣刺客刺杀皇帝舅舅时,乌雅泽应该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乌 雅氏既然已经将嫡女嫁给了皇帝做皇后,为了本族也定然不会动皇帝,可凤凰纹乃是乌雅氏的 家徽,除了乌雅氏的死士,谁能拥有这样的刺青呢?”
“可能只有一个。”慕容祭垂下头来,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就是那些刺杀皇帝的人,并 不是乌雅氏本族的人,更不是当时的乌雅氏授意的,而是替死去的乌雅泽报仇的人。”
“不错。”江洛玉沉思片刻,的确想不出别的可能,于是缓缓点了点头,“就是因为那些 人是为乌雅泽报仇的,乌雅氏的人更不能让他们伤了皇帝,所以乌雅拓才不惜代价救下了人, 就是为了将乌雅氏从这次刺杀事件中摘出来。”
两人正在说着,慕容昊却突地眸光一闪,淡冷的语调在帐中响起:“乌雅拓,的确是不惜 代价,这才救下了陛下。”
江洛玉正低头思索着,不意却听到了慕容昊的声音,立时转过身来:“哦?愿闻其详。” “宴会上刺杀陛下的死士,都是有备而来,不仅是不要性命的打法,每一人所持的利器兵 刃上,都淬上了剧毒。”
慕容祭因为身体之故,虽是听闻了这件事,却并不如身为嫡长子,常年伴在慕容奇身边的 慕容昊知道的清楚,闻言也认真下来,静听着兄长开口 : “那把刀是冲着陛下的脖颈去的,乌
雅拓扑上去救陛下,所以伤口就在胸前。”
慕容昊弯下身来,手指扣在了沙盘边,據拍色的眸子中没有丝毫波动,声音冷酷森然。 “那些死士见刺杀失败全部就死,刀刃上的毒药甚至连御医也解不开,乌雅氏只有这么一 个嫡子,自然不能让他这么死,当时乌雅氏嫡孙乌雅炎和嫡双乌雅乐则都出生不久,为了保住 乌雅拓的命,乌雅族长找到了一位神医,又将他送往昆仑山处的冰寒之地,暂且缓解身上的剧 毒发作。”
江洛玉沉吟片刻,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所以这么多年,不是他不想回帝都城内,而是他 根本就回不了帝都?”
慕容祭神色也凝重起来,有些担忧的沉声说道:“他身中剧毒未解,在雪山上苟延残喘这 么多年不愿回帝都送命,这一次却为了乌雅氏嫡系回帝都去了,不是他的毒找到了解决或是拖 延的办法,就是他真的着急,此次乌雅氏要动真格的了。”
“乌雅氏动真格? ”江洛玉听到这话,唇角边嘲讽的笑容更浓,眉宇间的疑惑却是尽皆释 去,手中的象牙骨扇拍了拍,“只剩下一个嫡双,还有一个身中剧毒的家主,我倒真是有些想 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了。”
慕容昊眼神微闪,走到他身边握了一下他的手腕,压低了声音说道:“乌雅拓和乌雅乐则 不一样,也许会猜出你的身份。”
“只可惜他已然失了先手。”江洛玉知道他担心什么,垂下眼帘拍了拍他的手背,目光却 半是悠远半是笃定的看向帐外帝都的方向,“虽然我到现在仍然调查不出,他究竟是如何害了 我的母亲和父亲,也暂时没有什么理由动他,可我的那位皇帝舅舅,却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说到这里,他唇角的笑意更浓,脑海中从慕容昊和慕容祭刚才的叙述中,已然理出了一条 隐藏在其下的长线,乌雅拓在宴会上受伤中毒颇多疑点,虽说慕容昊和慕容祭兄弟十分笃定, 可他却一点都不相信,那当真是为了乌雅泽之死报仇,这样的一场刺杀,倒很像那位高高在上 的人会用的手段。
现下乌雅拓的庶弟明显要么是厌倦乌雅氏和南氏的争斗,要么是原本就和皇帝一条心不希 望对付南氏,却稳稳坐在那个高高的皇后位子上,更在不应该再坐宫的时候再度坐宫……皇宫 的这场戏,明显比他想的还要演得好。
如今他身在边疆,膝下又有幼子,正是要缓一口气的时候,乌雅炎和乌雅益都已然死去, 乌雅氏嫡系只剩下一个乌雅乐则,还是已经嫁过人了的,若是他再这么远伸手,自己那位皇帝 舅舅大概要开始忌讳慕容氏了罢,不如暂时歇一歇,看着那位皇帝舅舅如何做。
主意一定,江洛玉脸上的笑容微收,仿佛已经忘了方才的乌雅拓之事,反而含笑瞧着自己 身畔的面露询问之色的慕容祭,笑道:“祭弟既然是来看垂儿和昶儿的,便快些去罢。”
慕容祭闻言,唇角翘起一个笑容,也不多问什么,便持剑低身对面前两人行礼,转身就朝 着帐外行去,一直站在江洛玉身后的慕容昊却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虽仍一句话都没有说,手指 却握紧了江洛玉的手腕,據拍色的眸子跟着投向了帐外茫茫的雪山,以及那篇被银白色完全覆 盖的雪山后,更加遥远的——
364.乌雅太傅 大金帝都。
天色向晚,内城乌雅氏府内一片静谧,只有仆妇和丫鬟们无声的在回廊中穿行着,一辆华 贵的马车缓缓从大道上露出边角,不一会就停在了那乌色的牌匾下,身着厚厚斗笠的人缓步踩 着仆人的脊背而下,戴着红宝石的手指握紧身畔双侍的手腕,一步步朝着府内走去。
管家一早就候在门口,瞧见他的身影便正了神色,低身请安道。
“见过皇子妃殿下!”
“起罢。”刚从四皇子府内回来的乌雅乐则瞄了他一眼,四处瞧了瞧,眉头轻微一皱,“ 父亲呢?”
“回殿下,太师已然在府内等您许久了,此时正在正屋中。”
闻言乌雅乐则不再说话,转身朝着近处的回廊走去,不一会就走过二门到了正屋门前,等 到屋门敞开半扇立即进门,低身给坐在屋内背对着他的身影行礼。
“乐则见过父亲,给父亲请安。”
背对着他的那个身影坐在一把精致的轮椅上,着一身黑袍,身形有些削瘦却沉稳如山,听 到他的声音沉默片刻,却突然垂下头来咳嗽:“……咳咳……”
“父亲?”乌雅乐则听到那连绵不绝的咳嗽声,眼底立时涌起担忧之色,“您的身体未好
,就算是为了两个弟弟的死讯,也不能轻易下雪山,若是您出了什么事,乌雅氏可怎么好呢?

听到他这么说,坐在轮椅上的人低笑了一声,笑中仿佛带着些讽刺:“若是我死了,乌雅 氏的那些旁支才会更安心,说不准我们不骑在他们头上,他们就会以为陛下再也不会对付他们 了,一帮蠢货——乐则。”
“父亲。”
“为父此次下山,不是为了你那两个弟弟。”幽暗的室内轮椅慢慢回转,乌雅拓那比黑暗 更可怖的目光,淡淡落在乌雅乐则身上,“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不过是一个内君罢了,居然能败在一个双子手上,我乌雅氏没有这样无能的嫡系子孙!”
乌雅乐则听乌雅拓之语,竟是丝毫没有将死去的那几个兄弟放在心上,一时间心中不知是 恐惧还是庆幸,手指却禁不住颤抖:“父亲……”
“这一次若不是为了你,还有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突然怀子之事,为父是不会轻易下山回 来的。至于他们之死,虽为父并不放在心上,可若是不报仇,旁人就会视乌雅氏为无物,既然 为父已下山,此事便由为父来处置。”
乌雅乐则听了这话,恭敬之色愈浓,心下却更是忧惧恐怖——明明是自己两个亲生嫡子死 了,作为父亲的乌雅拓却因为他们无能,就这么抛弃了他们,这是何等无情可怖的父亲!
不管此刻跪在地上的乌雅乐则怎么想,乌雅拓依旧沉浸在完全的黑暗中,一动不动令人恐
怖:“下山之前,我已经派人前去边疆试探,想必再过几日就会知晓结果如何,你不必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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