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66)
甚至那截伶仃的腕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他没有......
他没有和任何人谈过,更没有和任何人做过,他只让陆霁行占有过、掌控过他的身体。
可这些话,方燃知只敢在心里说。
他怕一旦挑明心意,先生就会乘胜追问下去,然后他会缴械投降,将汪秋凡的事说出来。
要被陆霁行“目睹”不堪的过程,方燃知不敢想,结果如何他更不敢想。
他现在表明了喜欢,以后再得到陆霁行的厌弃,那样的反差方燃知怎么能接受得了啊。
他什么都没有,努力到今天才追上一点点陆霁行的脚步,哪里敢赌。
为什么......
为什么他就不能成为被幸运眷顾的那个人。
从小便是如此。
而且,当初明明也是陆霁行说,他喜欢有经验的,方燃知才耍了“小聪明”,才会这么去介绍自己。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傻死了。
“你什么?”许久听不到下文,陆霁行耐着性子催促。
“我......”方燃知有秘密,但他却可耻地想继续窥探陆霁行的所有,颤声询问,“先生,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澄澈的小鹿眼在变红,可只只自己似乎没发现,陆霁行盯着方燃知,说道:“当然。”
方燃知的声音更颤了:“那你......喜欢谁?”
“你猜猜。”陆霁行说。
他把问题反抛回去,眼睛从始至终都未离开过方燃知的脸。
方燃知不说话,眼眶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他不敢猜。
但他又好像猜到了。
陆霁行叹息一声:“还不够明显吗?”
“啪嗒!”
晶莹的泪珠子飞速、沉重地坠落砸向桌面,四分五裂地溅开了一朵透明的花。
最近眼泪这个东西已经从方燃知的双眸里流下过太多次,但现在不是在床上,他却还哭得那么凶,仿佛拥有满身星辰的少年外出游历,却于半路被人欺负浇灭了那些光,徒留挫败委屈。
陆霁行微微蹙眉,起身把方燃知抱起再坐下。
这样只只就坐到了他腿上。
干燥温暖的指节点在方燃知的下眼睑处,意图接眼泪,轻轻擦拭。
“怎么掉珍珠了。”陆霁行说,“宝宝,发生什么事了?”
方燃知摇头,不敢把脑袋抬起来,只有无数的眼泪能够证明他既喜且惊的心情。
他趴在陆霁行怀里,双手抓住他的衣襟,紧攥的力度就像在抓住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随后担心陆霁行察觉出更多的异样,方燃知颤抖着,抽泣着松开了手指,改为伸长胳膊环绕地搂住陆霁行的脖子,埋在他颈间无声地哭。
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这种被汪秋凡勒索更多的时候让他知道......猜到先生的心意。
这是真的吗?
这是假的吧。
幸运眷顾他了?
也许是,但幸运同时也在跟他开玩笑。
如果不是玩笑,又为什么会选在这种时候?
真是愚弄人。
温热的湿润很快便渗透纤薄的睡衣淌到陆霁行的皮肤,几乎能把他烫伤。
他大手按在方燃知蓬松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地轻抚,给予最温柔的耐心。
在方燃知对他的话无所回应时,陆霁行心中有抹戾气,不讲道理地横冲直撞。
没有回应,就代表不喜欢。
那只只喜欢谁呢?
他想发脾气,想找事儿,就像年轻时的陆贺冲,总是会变成一个控制不住自我情绪的疯子。
关至夏会辱骂他,诅咒他。
但方燃知哭得太伤心了,那些灼烫的泪硬生生浇熄了陆霁行心中的妒火。
他很好地压抑了自己,展现出正常的一面,哄他的只只。
他想,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也没什么所谓。
现在人是他的就行。
其余的,方燃知不愿说,定是有他的道理,陆霁行可以暂且忍着不问。
以后总会知道的。
“好了,好了宝宝,”陆霁行哄道,“只只乖,别哭了。“
一声又一声,每句话的每个字眼都无孔不入地钻进方燃知的耳朵,让他无比贪恋,痴迷。
“先生......”方燃知哽咽道。
“嗯,”陆霁行应道,“我在呢。”
脑袋往那道宽厚的匈膛埋得更深更紧,方燃知几乎是用气音说:“谢谢先生。”
因为磨蹭来磨蹭去,深色的匈前睡衣本就宽松,此时扣子还被蹭开一颗。
方燃知趴在陆霁行颈边,泪朦的眼睛看到他睡衣下被抓挠出的残痕,非常地惨烈。
不知如何想的,他脑袋突然挪过去用牙齿咬住医服布料,让底下的更多皮肤暴露,紧接划过泪水的温凉的纯瓣便印在了陆霁行的匈扣,舍尖还腆了一下。
陆霁行:“。”
他所有动作直接僵住。
方燃知也僵住。
眼睛瞅着那块被亲稳的饱满匈肌,方燃知一边觉得霜,一边觉得痛。
他现在的身体,短时间内根本坐不了......然后他竟然还敢钩引先生。
真是不想活了,嫌命长。
明明都已经两个多月没主动发消息打电话,遑论钩引,没想到只要拿捏起就还能这么熟练。
餐厅寂静无声半晌,陆霁行觉得额角青筋在跳动,他握拳忍耐,拍了拍方燃知的后腰:“不哭了?那起来,先吃饭。”
方燃知心惊肉跳,一滴眼泪都不敢再流。
起身前他伸手拢了拢陆霁行的睡衣,把那颗滑开的扣子给扣好,再安抚地拍了拍,垂着脑袋心虚地嘟囔:“无事发生。”
陆霁行:“......”
“有没有事情发生,应该是我说了算。”陆霁行太阳穴确实在随着心脏的频率跃动,说话都得隐忍才能正常。
方燃知拿起筷子,往嘴巴里扒饭,一边脸颊很快鼓起来,像个热爱屯粮的小仓鼠。他口齿不清地小声说道:“先生,我们上学的时候,有内容就是在教,要遵循可持续性发展。”
“我没上过学是吧?”陆霁行淡声道,“那你知不知道还有个内容叫利益最大化?只要还有空间,就一定还能继续开发,给股权人创造最大的利益。”
他道:“我是股东,我要开发你。”
方燃知连忙说:“我不是管理或者金融系......我没学过。”
“没事,”陆霁行往他碗里添菜,“我知道就行了。”
“......”
方燃知不敢再吭声,埋头装鸵鸟,方才还不觉有什么,现在却只觉辟谷疼。
晚十点陆霁行拿着药膏,打算给他上第三次药时,方燃知还小小地挣扎,负隅顽抗地不肯拖酷子,最后是被陆霁行暗在腿尚强行扒開的,然后又紧掐着他的邀上举,让他靠在闯头,维持傍晚刚醒来时的姿事。
“您......”方燃知眼睛盯着他的跨,好像没有仗棚,但还是像被老鹰逮住的小鸡那样,瑟瑟发抖,说,“您别浸莱。”
说完,方燃知就眼睁睁地看着陆霁行有仗棚了,从一点,到直力,狠鼎。隔着医浮料子他都能想象到有多骇眼,特别吓人。
方燃知凄喊:“先生......”
“动什么?”陆霁行抓住他为了维持搭開的姿事而翘在半空的晓腿,抬眸沉声,“别动。”
方燃知咬住嘴巴,果真不再乱动,但是眼睛却不从陆霁行身上移开,害怕他偷袭似的。
“只只。”陆霁行喊他。
方燃知应:“嗯?”
几根收支在里面角冻,势必要将药物普涉到所有的地方,温暖得不想拿初莱。陆霁行仔细观察片刻,只还剩点宏,已经不种了。他忽然问道:“你喜欢卓轻邈吗?”
“嗯?”方燃知愣住,随即想起因为卓轻邈遭受过的罪,连忙说,“我不喜欢他。”
肉眼可见,陆霁行周身的气息变好了:“答案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