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62)
方燃知猛地回神,但思绪还未全部归位,忘记眨眼。
“不是我。”陆霁行仔细观察他,说,“陆启?”
怎么又有小启了,方燃知茫然。
陆霁行抿唇,不动声色地倾吐出今日的最后一个名字:“卓轻邈?”
方燃知的瞳孔轻震。
暗室中好像突然非常诡异地陷入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只有盗剧的运转不顾方燃知的低汽,哼捣值状。陆霁行静静地垂视着方燃知花猫似的累痕脸庞,薄唇抿成直直的一条线,像把刻刀,能够伤人。
“我支持你工作,是让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让你高兴、开心,不是让你陷在戏中和里面的角色发生感情,”玻璃磅在收支的控制下缓缓丑厘出,渴连的袅盗扣终于得以放松,陆霁行将方燃知抱住,跋了暗魔傍,留着眺淡,直筒浸觑,滔天的妒火丝毫不掩,逼问深入灵魂,“你们拍了几个月的戏?四个月而已,就互诉衷肠喜欢上了?——把你糙施浸信吗?只只,我觉得确实是我最近对你太过放纵了,什么都顺着你,这样不好。”方燃知的后脑勺滑出闯沿视线倒立,被傍出虹恨的腕碰到陆霁行,收支连忙蜷成爪状抓住他力量感爆棚的小手臂,难言地表达我没有,但陆霁行不听他说话......不对,是不听他哼出的汉字音调,风筐的蛮肝。
不多时,西力的水升陡嗦断续地想启,方燃知瞠着双目,像得了最严重的哮喘那般,呼吸不畅,不敢乱动。
陆霁行亩纸暗鸭在方燃知侯洁,另几根纸结探到他后颈把人捞起来,俯身紧贴他的额头,用责备的口稳道:“坏孩子,你看看我这医绅,都是你袅的税。”
方燃知睫羽微颤,睁着大眼睛,下眼睑无助地淌着眼泪。而后他阖眸施升枯弃,好像变成了一个智力低下的小傻子,只会枯不会笑,也不会说。接着他又用脑袋蹭陆霁行掌住他半边脸颊的手心,宛若小猫咪主动撒娇,求主人暧浮。
“以后要不要乖?”陆霁行问道。
方燃知点头,流到下颌的累滴坠在陆霁行的手臂上。
陆霁行垂眸看着,没动,又问:“以后要不要听话?”
方燃知仍然点头,并往陆霁行怀里躲。
“只只乖。”陆霁行终于抬起手,掌心放在方燃知头顶,轻柔地抚着,不吝夸奖,“只只是乖孩子。”
这场夜熬得太久,而方燃知又像熬夜中还要被熬的小鹰,精疲力尽,太累了,不可控地睡过去,再也不愿醒来似的。只是他睡得不够安稳,秀气的眉始终微微蹙起,怎么抚都抚不平。
下午灿烈的阳光穿透黑灰的窗户玻璃投入到卧室,陆霁行把洗完澡的方燃知先小心地放进被窝,再行至到窗边将厚重的深色窗帘拉上,隔绝刺眼的光线。
他返回去坐在床沿,低头描摹方燃知脸上的每一寸地方,眉眼口鼻,都是那么精致。陆霁行食指点在方燃知的眉心处,强行抹平那抹不安的褶痕,沉默地看着他的睡容。
在对方燃知产生占有欲望的第一天,陆霁行便知道,如若他深爱的人能够回馈于他薄爱,他将会永远压抑自己的情感。
守护与温柔,他信手拈来。
但如若事情没有朝着他的期望值发展下去,还背道而驰愈走愈远了......那他就也只能剥出假面之后的本来面目,对方燃知施予自己的手段。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要得到这个人。
在暗室里接听了张程执行任务打来“每三个小时联系一次陆霁行”的电话,让张程知道陆总没有带着方先生失联,他也就还算放心。
但方燃知的手机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天没人理。
陆霁行下了楼,在客厅翻着方燃知的手机。
有陆启打来的12通电话,还有卓轻邈打来的 3 通电话,一个比一个碍眼。
陆霁行置之不理,没管,拇指不小心点进图库,看到里面有许多照片。
一日三餐的配色,剧组每日的风景趣事,这些图片陆霁行见过许多,方燃知会发给他欣赏。
只是最近发得很少。
陆霁行兀自翻了半小时,剩下的打算以后再看,现在便先上楼抱着只只稍微睡一觉。只是退出时,他又不小心地点开了图片的隐藏功能——私密相册。
密码四位数。
凌厉的眉宇深深蹙皱,陆霁行输入方燃知的生日,不对。
输入陆启的生日,也不对。
不知怎么想的,陆霁行竟然以为他会是那个特别的人,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结果可想而知,密码错误。
他沉着脸想,果然是自作多情。
紧接着,陆霁行打电话给张程让他把卓轻邈确切的出生日期交给他,输入后还是不对。
虽然心中仍觉不快,但终究没那么气愤了。
这天,陆霁行在客厅从下午四点半坐到七点,一直在试那个该死的密码,从1234试到4321。
没一个对的。
他极度地在意这个相册,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但他又实在想不到方燃知到底会设置什么样的密码,给他认为不能公开而且只能自己看的照片,添一道谁都解不开的枷锁。
这个密码又是和谁有关?
“嗡——”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陆霁行目光暗沉地看着来电备注。
不喜欢,但他接了。想听听在自己不说话的时候,对方的第一句会跟方燃知说什么。
“燃哥燃哥燃哥,我的妈呀你终于接电话了!我给你经纪人打电话,他说你不在剧组,我找你都不知道去哪儿找!现在这些都不重要,我跟你说燃哥,我前男友还在跟着我!我要疯了!他跟着我回国了!你说他是不是真的有......”
“你的什么东西跟着你一起回国了?”陆霁行皱起的眉宇能夹死苍蝇。
问话疑惑不解,完全听不懂的模样,好像陆启说得是什么极其晦涩的火星文。
“嗝......”陆启被这道威压的音色吓得打了个嗝,好几秒没敢出声,似乎是在把手机拉远确认他打通的是到底谁的电话,然后说,“......小,小叔?”
“问你话呢,”陆霁行给人施压,“你前男友是谁?”
提起当年的混账事,陆启就心虚,支支吾吾地往外挤牙膏。
半天憋不出一个屁。
最后陆霁行冷声说:“你别让我找过去抽你。”
陆启忙大声说:“郁臣。”
半分钟后,陆霁行狠狠摁断了陆启这个大逆不道的小畜生的电话,盘算着该怎么打死陆启。
同时笔直地坐在没开灯的客厅沉思,只只一直在求他,说没有把他当替身,让他相信他。
“......”
陆霁行抬手掐眉心。
好像是他过分了。
“扑通——”
楼上蓦地传来一声响,似是重物落地的动静。
也像是床上的人醒来想下床走路,却没能很好地站稳,因而不小心摔倒了。
陆霁行眸光一凛,忙起身往楼上去。
拍开卧室的所有灯,空间骤然大亮,床上没人,浴室没人。
放眼望去,整间卧室好像都没有方燃知的身影。
连被子都没有了。
“只只?”陆霁行喊道。
没有人出声。
但某个地方却传来了很细微的窸窣响动,仿佛是在往更深的地方躲去。
陆霁行垂眼,看床。
接着,他单腿跪下来,俯身看向了床底。
察觉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方燃知红着眼睛不敢再动,可怜兮兮地看陆霁行。
他身上严实地裹着被子,连脑袋都没露,只露出一张有些仓惶的小脸,躲着不愿出来,还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先,先生......”方燃知的声音细软得像刚出生的小动物,巴巴地求他,“您就当,没有看见我,好......好吗?”
是陆霁行搞错了,是陆霁行失去理智没有听方燃知讲话,是陆霁行吓到他的只只了。
陆霁行知道自己该道歉,但方燃知裹着薄被,只露出一张仍然带着靠近意味的小脸,稍微惊惧又可怜巴巴地小心看着他,这副模样,竟然让陆霁行感觉到他体内的失虐玉在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