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128)
“不是,你......”
一口气没上来,再也不想看见陆霁行这副、可恶的资本家的嘴脸,方燃知紧阖双眸,丢了三魂七魄似的沉沉昏睡过去。
静等几秒,真的没再醒来的迹象,窗外晨光熹微,陆霁行凑近方燃知的耳朵,柔声说:“吓唬你的。”
......
收到季辛茶的联系,吴至很激动,自家艺人要一飞冲天了。
二话不说将电子剧本发送给方燃知,时间是昨晚九点多。
然后他热烈的心情没有得到任何反馈。
方燃知没回复。
那可是知名编剧季辛茶啊。
还想让燃知做男主!吴至离金牌经纪人的梦想又进一步,兴奋得睡不着。
所以熬夜等回复,就想看方燃知和他有一样的反应,他们再抱头共享快乐......
然而事实证明,眼底乌黑地熬到凌晨两点,手机还是没有丝毫动静响起。
愤懑间,吴至突然鲤鱼打挺猛地战栗,醍醐灌顶地明白——哦,原来是他家艺人又在家里玩儿命了。
陆总是真的强啊,身体好。
枯坐一夜扮演小丑,吴至既无语又心酸,实在熬不住了,倒头就睡。
刚睡三个小时,“嗡——”
早上六点十二分,吴至昨晚九点半给方燃知发的微信,终于喜闻乐见地得到了三个字回复。
吴至:【燃知啊!你知道谁联系我了吗?我的天啊!你知道季辛茶吧,她主动联系我说想让你演她剧本的男主,这不就是既定的意思?我先把剧本发你,别忘了看,给我熬夜看!一定要狠狠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吴至:【[电子文档]】
吴至:【给我照死里看!】
我是知知:【知道了。】
手机响起震动,忍着困意强行睁开眼睛的吴至抓住手机,开屏解锁。
看到这三个字,他第一反应是不满,怎么回复这么冷淡,第二反应是清醒加震惊,靠......肯定是陆总回的。
*
带人洗漱清理完毕,天边的鱼肚白逐亮。陆霁行帮方燃知回完消息,便拥着小爱人入睡。
醒来时又是晚上了。
别说剧本,连电子文档这几个字,方燃知都一个字没看。
颓废得令人发指。
仿若废物。
再这样下去,可能得坐轮椅出行了。
双眸睁开放空自我,方燃知躺尸,觉得腰和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躯干,不能动。
早晚要死在陆霁行身夏。
......可是不对啊。
明明别人都是小情人要榨干金主,怎么到了他这里,反倒成了金主做亖小情人......他怎么这么不行啊?
不应该是陆霁行不行吗?
秀气的眉毛拧巴地微微皱起来,方燃知深觉困扰,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身为演员,要注重外貌跟身材管理。他要控制饮食,还要时常做一些形体与健身运动,耐力相当可以。
由于性格问题,面对镜头时方燃知话不多,在娱乐圈里,他拥有高岭之花的称号,一看就体力倍棒。
怎么碰到陆霁行......先生上辈子是攻狗吧?
“想什么呢?”晚饭准备完毕,一进卧室陆霁行便瞧见方燃知睁着眼睛,眉头微皱,明显在绞尽脑汁地想事情。
听到声音,方燃知的头脑放弃思考,脱口而出:“陆霁行是攻狗。”
陆霁行挑眉,说:“那我给你汪一声?”
方燃知:“......!”
方燃知心神震荡,一双眼睛忙看向卧室门口,支吾道:“我说......瞎说,先生您,别当真。”
“瞎不瞎说不知道,”陆霁行走近坐在床沿,捏住方燃知的下颌,揭穿挑明道,“反正肯定在心里骂我呢。”
黑眸讨好地弯起,方燃知嘴甜地说道:“才没有呢。”
“先生,老公,我爱你。”
陆霁行心软得要化掉,隔着被子拍他大腿:“起来洗漱。”
仿佛僵硬掉的四肢立马摆烂罢工,方燃知躺着不动,继续放空自我,摇头很正色地说:“残疾了,爬不起来。”
“不信,”陆霁行道,“翻身,给我检查检查?”
“千万别,”方燃知手指蜷缩而握,在被子底下抠床单,紧张地绷着声音,跟讲鬼故事似的说道,“你一检查,我这辈子可能都再也站不起来了,慎重啊先生。”
“......”
静默对峙须臾,陆霁行率先忍不住,愉悦地轻笑出声:“宝宝,好可爱。”
方燃知跟着笑,只不过笑容里埋怨的味道更多一些。
装看不懂眼神里的嗔责,陆霁行掀了被子,捉住方燃知的胳膊,将人拽起来托抱住臀腿。
抱小孩儿似的带人去浴室。
“好了,宝宝不生气,没欺负你。赶紧洗漱吧,”陆霁行把方燃知轻轻放下,让他踩着自己的脚,面对洗漱台镜子,“洗漱完下楼吃晚饭,别饿坏肚子。”
方燃知点头:“好。”
说话间,陆霁行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方燃知,说道:“今天中午吴至过来了一趟。”
“嗯?”刚醒的脑子不是很灵光,方燃知疑惑。
陆霁行提醒:“过来送纸质的剧本。”
方燃知忙点头,黑眸中有喜悦的亮,口齿不清地问:“剧本米(你)放盖(在)哪里啦?”
“楼下客厅的茶几,”陆霁行说,“跑不了,专心洗漱。”
方燃知匆匆洗脸。
被水打湿面颊,整个人神清气爽,混沌的头脑清醒了。
“我没穿鞋,先生你快抱我去穿鞋,”方燃知扶着洗漱台在陆霁行的脚面上转了半圈,搂住他的脖子求抱,“我要下楼去看看剧本。”
“先吃饭。”陆霁行手臂环住他的腰身,将人抱起回卧室穿鞋,不容拒绝地命令。
方燃知说道:“好叭。”
不用说,晚饭又是张程打包的餐厅送过来的。
闻不见香味不觉得,闻见了顿时觉得好饿,前胸贴后背,方燃知不逞强不工作了:“体力告罄,亟待补充。”
陆霁行拉开他的椅子:“都是你的,多吃点。”
“好啊。谢谢先生。”方燃知欢欣地说道。
伸手接过筷子大快朵颐。
饭间,陆霁行突然把一个黑色的皮夹推给了方燃知。
是钱包。
“......怎么了?”方燃知咽下饭团,不太理解地疑惑出声。
陆霁行将皮夹打开,从里面将三张银行卡一一拿出来,更近更仔细地推给方燃知。
“我的工资,上交。”他音色浅淡地说,“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你主动找我要家里的财政大权,只好我主动一些了。”
幸好嘴巴里的饭菜已经咽干净,不会噎到,可胸腔后的心跳却不听话地骤跳而起,像击股奏乐似的,震耳欲聋。
方燃知下意识吞咽口水,些许结巴地说道:“先生,我......我有,我有钱的呀。”
“我知道,”陆霁行仍锲而不舍地将银行卡往他面前推,说道,“但那不一样。我想让你管我的钱。”
方燃知悸动不已。
银行卡没有被拿走,陆霁行按在卡片上的手指很轻地抽搐轻剐,不动声色地问:“只只,你不愿意掌管我的钱吗?”
如果连金钱都不愿管,那他这个人呢?
只只愿意管吗?
指端下的触感突然从卡片变成桌面,陆霁行微怔,看见方燃知一张一张地把卡收起来,语调轻跃,开玩笑道:“老婆管老公的钱是天经地义的,给我吧。”
陆霁行轻笑:“嗯。全部都给你。”
方燃知回答说:“我会好好保管的。”
“嗯。还有这个呢。”陆霁行又推给方燃知一张卡片。
通体是种很精致的黑色,上面有烫金字体。
——黑金卡。
方燃知呆滞,头皮发麻,这个不太敢收。
“全球不超过十张,”陆霁行说道,“我的这张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