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107)
方燃知虽然心疼他,但这个家不是他做主,不敢求情。
临走时只敢用眼神给予陆启鼓励,让他加油跑步。
绿灯亮了,保时捷重驶。
没多久,二人便抵达紫荆。
不知道为什么,方燃知忽地觉出陆霁行似乎有些沉默。
从吃晚饭,到开车回来,一路上他都没说几句话。
虽说陆霁行平日也不是话多的人,但......方燃知就是觉得有一些奇怪。
“先生,”车子径自开进车库,停好,方燃知侧身,面向陆霁行,轻声问,“你怎么了?”
陆霁行侧首看他。
车库有感应灯,但不是很明亮,车厢里的灯光也是不刺目的暖色调。
隔着中控台,方燃知竟觉得陆霁行在失落。
“只只。”陆霁行黑眸含着深情,低声喊道。
方燃知马上应:“先生?”
解开安全带,陆霁行高大的身躯倾过来,完全覆挡在方燃知眼前,想要将他完全掌控地按在怀中似的:“宝宝。”
二人的唇瓣离得非常近,方燃知抿嘴,没忍住吻在陆霁行的唇上。
没有深入,只是贴了一下。
陆霁行的眼眸即刻暗沉。
方燃知还想亲,但他更想关心先生:“怎么了呀......老公。”
“宝宝。”陆霁行哑声,亲昵地喊道。
他的大手按住了方燃知的后脑勺,想要随时做出下压举动。
而后温凉的唇亲了下方燃知的鼻尖,又与他额头相抵。
陆霁行眸底有危险的光,语调却低落:“只只老婆,你以后还会跟我分手,跟我离婚吗?”
“你会甩了我吗?”
第60章
方燃知很了解陆霁行。
他问这种话, 听着虽然语气轻柔,深处却一定夹携着警告。
答案如若不是他想听的,方燃知绝对不会好过。
陆霁行并非良善之辈。
相反,他掌控着绝对的主导权。
但方燃知此时仍然跳入了陆霁行的温柔陷阱中, 不愿看到他消沉低落。
而且......先生喊他老婆。
真的好甜。
“是因为小启说的话吗?”
方燃知轻声问道。
车厢里的阅读灯亮着, 跃进他的眼睛里,成了碎闪的星子。
很亮。
陆霁行默然, 道:“嗯。”
原来无论是谁, 都会没有安全感。
哪怕这个人是陆霁行。
驼色风衣与米色围巾被眼前的人压住了些许, 身体想要朝前倾探,方燃知扯了扯长围巾。
扯出来后,他把围巾的尾巴在陆霁行的脖间,很认真地绕了一圈, 说道:“绑住先生啦。”
鼻尖相触,彼此的呼吸都很清浅,害怕自己会太吵似的。
陆霁行微怔。
方燃知用力抵住陆霁行的额头, 让他支撑自己的脑袋:“我好喜欢你的, 老公。”
他说:“我特别爱你。只要您还喜欢我、爱我,我就不可能会离开先生的。”
“永远都不会。”
陆霁行垂眸直盯着方燃知的唇,看那两片水润绯色的唇瓣一开一合地说话。
那么吸引人。
随即他迅猛凶狠地咬上去。
车厢里亮堂,唇齿厮磨的身影投映在车窗的玻璃。陆霁行掐住方燃知的下巴, 方燃知的脑袋奋力后仰,软唇张开缝隙。
迎合对方狂风暴雨的掠夺。
呼吸都要被对方攫走了。
“......”
“嗡、嗡——”
手机的震动忽然在车厢中响起,方燃知眼睛浮了层水雾,迷蒙地睁开。
“嗡嗡、嗡——”
方燃知眼睛睁大了些, 推搡着越发靠近的胸膛:“先生,我的, 我的手机好像响了......”
陆霁行却不管不顾地咬他。
像头发疯的野兽。
没有理智,只想浇配。
直到在口腔里尝到了丝丝血腥味,方燃知因为焦急,牙齿不小心把陆霁行的唇角磕破了,陆霁行才退开稍许。
“谁大晚上找你?”他嗓音沉哑地问。
情绪有明显被人打断亲|吻的不悦。
“不、不知道呀,”方燃知说,“我需要,看了才知道。”
“开免提接。”陆霁行说。
言语与眼神中全是监督、甚至监视的意味。
血腥味从浓变浅,方燃知咽口水,点头乖巧道:“好。”
长风衣的外兜被陆霁行的身体压住了一角,方燃知没推陆霁行,只是将风衣扯出来摸手机。
来电备注——茶茶姐。
方燃知抿唇,少有地有些沉默。
安静了。
“......先生,”片刻后,他抬眸轻声说,“跟茶茶姐聊天,可能不能开免提让您听。”
陆霁行道:“为什么?”
“因为......”
方燃知为难。
关于曾经的那些过往,陆霁行虽然知道了自己的,但肯定不知道别人的。
他得为季辛茶保密。
可具体什么事又不能说,方燃知低言道:“茶茶姐很害怕见人,很少主动联系我,如果她知道了......知道这边有您在听,以后可能就会,更少跟我联系了。”
电话因为长时间得不到主人接听,铃声已经自行挂断。
大手捏住方燃知的腕骨轻轻摩挲,有点瘦,陆霁行问:“你很在乎她?”
方燃知点头:“嗯!她是我的姐姐,跟我是家人。”
“哦,”陆霁行说道,“那你更在乎她,还是更在乎我?”
“......”
话题是不是转太快了呀?
方燃知茫然,乃至无措,这个问题,是不是跟“先生与茶茶姐同时掉进水里他该救谁”,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陆霁行还不如问掉进水里救谁的问题呢,那样方燃知大概会说:
茶茶姐不会游泳,他会先救茶茶姐,然后再回头跳进水里与陆霁行一起解锁游泳新姿势。
现在要怎么回答?
老公和姐姐都一样重要。
方燃知捏紧手机,为难地咬住下唇,淡淡的牙印都出来了。
拇指突然横切进入,陆霁行撬开他的牙关,说:“别咬。”
“嗡、嗡——”
谢天谢地,电话又响了。
方燃知连忙薅住陆霁行的手腕,不让他的手指乱来,推着他的胸膛下车:“先生我先接,接电话,这件事过会儿再说。”
车库里的灯光不亮,把下车的方燃知在地上拉出一道浅显的长影子。
第二通电话也是茶茶姐打来的。
如若方才只是有些惊讶季辛茶会主动联系他,那现在方燃知便是讶异。
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才会让害怕见人、恐惧交际的季辛茶一晚上主动两次联系他。
方燃知心里微紧,忙按了接听,开口便问:“茶茶姐?出什么事了吗?”
非常意外地,季辛茶的声音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甚至还有抹轻松:“小知,怎么这么晚才听我的电话?”
从声音判断无异的方燃知暂且放下心,没再那么激动,闻言不好意思地回答:“噢我......我刚才......跟我家先生出去吃饭了。”
“小启来找我,想跟我说说话,所以我们就去了餐厅。没听见手机响。”
“啊......原来是这样。”季辛茶笑了一声。
“姐姐,是怎么了吗?”方燃知问。
这次季辛茶是真的笑了,有些愉悦,道:“没有怎么不能找你啊?不是你说的,让我写完剧本多跟你联系吗?嫌我烦了?”
“没有!”方燃知急忙否认道,“茶茶姐你别乱说。我最近还不忙,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出来跟我吃饭吧。”
季辛茶道:“好啊。”
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事,季辛茶只是单纯地想联系方燃知了。
没说几句话,订下吃饭的时间,彼此便挂了电话。
不知为何,方燃知突然觉得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