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177)
开会的全是公司高管,以及高管身边的特助、秘书,底层员工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在群里看见张程的时候,所有人都无比震惊。
张特助不是陆总的间谍吗?
他怎么反水了?!
还有,爆料好吸引人。
一心搞事业:【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个策划案是什么!!!】
一心搞事业:【有老婆了不起啊!】
一心搞事业:【身为总裁公司不来,天天在家跟人恩爱!】
一心搞事业:【真是,有老婆了不起啊!!!】
怨念几乎破屏而出。
*
会议圆满结束了,书房陷入寂静。
方燃知转脸跟陆霁行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所有情绪被迫中途哑火,未得及时发泄,在短暂的沉默中消亡不少,网络上的评论却还锲而不舍地冲击着脑海,方燃知愤懑地说:“先生,你干嘛发那么多条微博啊,你......你丢不丢人!”
陆霁行理不直气也壮:“炫耀老婆有什么好丢人的。”
手按椅背推开椅子,陆霁行去寻方燃知,硬往单人沙发挤。
这么近很危险,方燃知要起身让位,陆霁行却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走。
方燃知后背紧靠沙发:“你干什么?”
“哄你,”陆霁行盯着方燃知的柔唇,道,“只只宝宝,给个机会。”
这是故意转移注意力吧......方燃知仍凶着表情,把自己曾经得过的话用在陆霁行身上:“这么不听话——刚才真该让陆贺冲多骂你两句。”
看来是气狠了,都开始美化陆贺冲了,陆霁行想笑没敢,低声说:“他想得美。”
......
当时根本连陆霁行的正面都没见到的陆贺冲,独坐轮椅等在紫荆别墅的铁栅栏门外。
别说骂人,他连半个字都没机会跟陆霁行那个孽畜说。
院子中央那个1 9 5厘米的大雪人,伟岸高大,一动不动地对着大门。
距离有点远,雪人脸上被画出的笑容教人看不清楚,但陆贺冲觉得,它一定是在嘲讽自己。
两个硬邦邦的大男人,拿着铲雪铲不干正事,在那丢脸地搓什么雪球,堆什么雪......画面直辣眼睛,陆贺冲实在气愤难当,想让人掀了这座别墅。
过来前一直有司机在身后推着他走,轮椅能自动遥控,下人也不是那么重要,陆贺冲就正眼不给一个地将司机打发走了。
四下没有人帮忙,陆贺冲觉得脑梗要复发,头皮底下像有虫子似的一拱一拱,眼前发黑。
他把这全部归结于被陆霁行气的。
搞什么不好,搞男人。
早跟关至夏说过,他们这个二儿子是真的可恶,小时候真应该杀死。
名门望族家大业大,私生子众多,为争夺家产,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陆贺冲膝下只有陆御风跟陆霁行,但不小心地死个孩子,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像傅文,小时候不就差点被淹死么?也没人说什么。
甚至连真相都没能出一个。
而且陆霁行身体里流着他陆贺冲的血,他们是同样的人,凭什么陆霁行就能得到爱,他却被关至夏到死都恨着。
凭什么!
那瞬间不知到底是看不惯男性相爱,还是内心最深处的不甘嫉妒,陆贺冲待在门外,再也看不下去二人的互动,忍着身体强烈不适,费了老劲地从地上捡起一根粗树枝,“ duang——”地狠狠砸向铁门表达不满、愤恨。
等过会儿陆霁行过来,他一定要好好羞辱他!
但令他更为气愤的是,陆霁行竟然无视,只是非常淡漠地给了他一个极其轻蔑的眼神,转身回客厅。
“陆、霁、行——!”他拿出长辈十成十的威严,以为自己喊出了多么中气十足的一声,其实有气无力,声音还没穿过院子的三分之一便消失无踪。
“陆礼物的大雪人”的笑容仿佛更甚了。
嘲笑他这么老还这么混账。
满腔训诫无处发泄,陆贺冲按住胸口,气得大口喘气,眼前发黑得越加厉害。
强撑了二十分钟后,他的面部开始变得扭曲,眼角抽搐,而后脑袋一仰,撅了过去。
“陆老!”被打发走的司机站在不远处的车辆旁边,远远地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见势不对,连忙拔腿跑了过去,焦急地唤人,拨打120。
......
门前门后两种场面,互不相通。
这样激奋人心的一幕,没被陆霁行瞧见。
况且他也不想看到。
脏眼睛。
此时陆霁行正按着方燃知细细浅吻。
“我在......我在凶你......”方燃知双手作推拒状,微微偏头,又很快被掰回,抿唇,气息不稳地质问道,“你干什么......都打断我的情绪了。”
他还要继续责怪陆霁行,并要严肃地跟他说,以后不可以这样。
再说了,陆霁行的过错多难抓啊,好不容易又逮住把柄,得好好利用。
“打断了才好,”陆霁行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说道,“我在跟你道歉。”
“而且——”他目光幽深地紧盯着方燃知,提醒道,“你答应的,可以一次。”
方燃知眼神闪烁,不好意思地低声说:“不是说晚上吗?”
好像声音大了,也会被陆霁行当做日常发送到微博上。
那样他真会掐死先生的。
“先让我哄哄你。”陆霁行啮咬方燃知耳垂,磁沉着嗓音钩引道,“宝宝,别凶我了。公开太高兴,没忍住,你那么好,更是想炫耀。”
陆霁行低声下气,忠诚地低声诱哄:“老公,别生气。”
第89章
书房有瞬间的凝滞。
方燃知手指微抽, 蓦地摆正脑袋,眼神探究。
瘦削的下巴因为被陆霁行钳住朝左侧掰,显出拇指红印。干净白皙的颈弧度优美,微凸的喉结产生询问的颤动:“......啊?”
陆霁行动也不动, 再开口音色更低哑, 喊道:“老公。”
方燃知闭紧嘴,眼睫毛被烫到似的乱扇, 想学含羞草打卷。
瞳底映出的书房灯光, 因此被掩在深处。
衣帽间的实木橱柜中, 陆霁行的衬衫只有黑白两色,并以黑衬为主。高级定制的衬衫总是恰如其分地贴合陆霁行的身材,导致他俯背弯腰,修裹身量的黑衬衫强撑微鼓的胸 / 膛, 方燃知感受得很清楚,双手无处安放。
陆霁行拨弄方燃知还在像小扇子扇风的睫羽:“宝宝,好可爱。”
不敢碰那道仿佛要喷薄欲出因此十分诱人的胸膛的双手, 突然抗议地一齐出动, 抓住了陆霁行的手腕,方燃知的眼神定在陆霁行的胸肌上,拒绝的话张口就出,仿佛他不色:“你少来。”
可是为什么穿着整齐, 反倒更吸引人了?
“怎么只干看着,”陆霁行反客为主,攥住方燃知的手往胸口按,“给你摸摸。”
方燃知像碰了烫手山芋, 赶紧甩手:“我不摸......”
陆霁行:“那你还抓。”
方燃知否认:“我没有!”
陆霁行:“只只,你现在的手还是五指成爪的形状呢。”
方燃知猝然垂眸, 便见拉拉扯扯的右手手指果然微曲,赶紧捋直了,木着脸嘴硬:
“你污蔑我。”
薄毛衣底下的窄腰顺滑,跟羊脂玉似的,陆霁行从上揩 / 油到下,哭笑不得地说:“行,我坏,我污蔑你。”
“本来就是——唔!”方燃知陡觉身体腾空,低呼道,“先生,干什么?”
双手绞紧陆霁行的脖子,唯恐摔下去。
“回卧室,”陆霁行步履平稳道,“这里的东西用完了。”
办公电脑没关,散发出的荧光照亮桌面一隅,与周旁颜色稍有差异。
“你电脑没关。”方燃知提醒道。
陆霁行的左手臂横过方燃知大腿的后侧勒住,轻松地如抱三岁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