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60)
陆霁行脾气更大:“我找他干什么?”
“......”
太有底气了,陆霁行一番正气的模样真的好有底气,方燃知不由自主地呆滞半秒,甚至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他搞错了?可是怎么可能,这是陆霁行曾经亲口说的。
他说他有喜欢的人,是个男生,在德国。
最近两三个月陆霁行又非常频繁地去国外,和那个名叫关阙的男生关系很好,还带他一起回了国。
方燃知回答:“约会。”
“小朋友,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陆霁行把方燃知怼到沙发上握住他脚踝,从不知哪里摸出手机,一言不发地开屏拨通电话。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的走向不仅不对劲,还极度扭曲了,根本不想提及家庭的陆霁行这时全然忘记隐瞒,只想把事情搞明白。
几秒后,电话接通。
免提外放。
鲜少接到陆霁行主动打电话的关阙很不可思议,小心翼翼地确认喊道:“霁行哥?”
防止有串话嫌疑,陆霁行不说,只抛问题:“我去德国参加的第一场婚礼是谁的?”
“啊?”关阙懵逼,但听出陆霁行的语气似夹杂戾狠,如实回答,“......就参加的,我大哥的婚礼啊。”
陆霁行紧盯着方燃知:“我去参加的第二场婚礼是谁的?”
“我二哥的啊。”
“你叫什么名字?”陆霁行按住方燃知的小腹,后者惊惶地瞪大眼睛,痴傻地听他讲电话。
陷入思维混乱。
关阙吓死了:“哥,你怎么了啊?”
“回答就够了。”
关阙不是太确定:“关,关阙。”
“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正要和朋友去看电影的关阙走不成路,双腿僵硬在原地,苦着脸哽咽道,“霁行哥你别吓我啊。”
“回答。”
“我们是,呜呜呜你到底怎么了啊?我们是表兄弟啊,我的爸爸是你的舅舅,你的妈妈是我的姑姑啊......”
关阙今年二十岁,没经历过大风大浪,也不知道家里人有没有精神病病史,猛然遇到陆霁行质问他的这种场面,吓傻了,紧张的恨不得要把族谱秃噜出来。
陆霁行不想听他说家庭,更不想让只只听见,没和关阙解释一字半句便挂了电话。
手机被扔回沙发角落,陆霁行垂目看着方燃知,周身气息似乎换了味道,居高临下,甚至气急败坏,语气却又非端得轻描淡写,好像更恐怖了:“宝宝,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跟自己的弟弟乱轮?”
“不是的......”方燃知茫然不知所措,怵得胆战心惊,察觉陆霁行的表情又疯狂想解释,“是您当初......”
“你是看我知道了你把我当成陆启那小畜生的替身,怕我一直生气,所以临时也要给我找个把你当成替身的人是不是?”陆霁行俯身,捏了捏方燃知伶仃的手腕,在颤抖,“只要这样一抵消,我就不生气了是吗?”
方燃知又吓哭了:“真的是您当初说......”
“宝宝,明天你就22岁生日了,我送你个礼物好不好?”
这种时机下的礼物,不要才能保命,方燃知红着眼摇头,想踹掉陆霁行抓他脚踝的手,但动作幅度实在太小,完全没用。
他又忙解释说:“先生,我跟小启没......”
“住口。”陆霁行猛地掐住他的脸颊,让方燃知的嘴巴被迫嘟起,无法发声,“只只,别再惹我生气了。”
“不要跟我提他。”
那双隐藏着无数黑暗的眼睛将方燃知深深地吸纳进去,翻涌着铺天灭地的疯狂。
陆霁行忍耐着,压抑着,却仍觉得太阳穴处的青筋一下又一下地跳动,仿佛要冲破那层皮肉的桎梏,露出丑陋的本来面目。
血肉模糊。
那是属于陆贺冲的暴虐的劣性基因。
“我告诉过你了,”陆霁行对方燃知说,模样从温柔变得完全陌生,“家里有个暗室。”
像这种暗室,陆贺冲专门给关至夏打造过,陆霁行小时候见过。
而且记得。
陆霁行痛恨这样的地方,但他在决定把别墅送给方燃知的第一天——
他就也可耻地打造了这样的一个地方。
方燃知搂住陆霁行的脖子呜得凄惨,不愿意被他抱着去什么他没见过的暗室,奋力地往他怀中躲,仿若向自己的神明求救。
全然忘记就是这个男人带他来这里的。
很快,暗室的门被打开,待看清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方燃知的小脸苍白,把脸紧紧地埋在陆霁行的肩膀颈侧:“先生我错了,我不分,不分手了,我没有把您,当替身,这是真的,这真的是真的,您相信我......”
“生日礼物,”陆霁行侧首与他耳语,“手铐还是绳索,只只,你选一个。”
第41章
这是间暗室。
也是间地下室。
没有窗户, 只要关了那扇窄门便会漆黑一片,浓墨到伸手不见五指。
想要在里面清晰视物,只能打开亮如白昼的灯。
四周的亮有种很不自然的刺目,不适合方燃知此时流失太多水分的眼睛, 只要睁开三秒就酸疼得重新涌现水雾, 想要流泪。
暗室的位置在二楼主卧的正下方,旋梯下面。
陆霁行平稳踩在通往地下室的阶梯时, 躲在他怀中的方燃知似乎听到了淡淡的回声。
那是因为这段路太空旷而产生的响音, 仿佛暗处的鬼魅, 在夜间出行伺机而动。
方燃知怕得不敢抬头,闭着眼睛小心地跟陆霁行道歉认错。
他让先生相信他。但陆霁行明显是个信“证据”的人。
现在方燃知说得再多,他都只会认为是只只故意编出一个无厘头的借口,对他进行欺骗, 以此消解他的怒气。
陆霁行身后的窄门缓缓地阖上,方燃知担惊受怕地抬起眸子看了眼,便恐得再次紧闭。
而后眼前重现着客厅内的明亮, 再也无法渗透进来分毫的最后时刻。
那种封闭式的恐惧会将人刺激得哆嗦战栗。
像马上就要进入魔鬼洞穴。
一旦进来就只能被绳索、被手铐紧致地捆缚住, 挣脱不得。
而方燃知涉身踏入的,也确实是陆霁行内心最深处的恶鬼的深巢。
陆霁行抱着方燃知站在暗室的中央,让他欣赏新家,方燃知却不敢看, 只一遍遍地说:“先生,我跟小启没有谈过恋爱,我也没有,把您当替身, 我说的是真的,相信我, 先生求您......相信我,别生我的气了,我真的......”
陆霁行缓声道:“只只,我想让你听话点,学会乖乖地待在我身边。”
方燃知被放到一把造型奇特的椅子上,像章鱼的爪子,特别神奇——奇怪,无论以什么角度都能清楚地看见二仁帘軆,接着绅褥浇盒的步位。
“咔哒。”
“咔哒。”
首铐几乎同时锁住方燃知与陆霁行的手腕,他们分不开了。
......
《行涯》剧组缺了男二的身影,成任飞很疑惑。
怎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突然不见人了呢?
而且方燃知也没说要请假。
“成导——成导——!”吴至大喊着跑过来,发丝凌乱。
他不受控地想了大半夜自家艺人与老板的感情状态,四点才睡着,一睁眼六点。
天还早,但片场已经要开机了。
思索与他毫无关系的感情太入神,关于方燃知为什么不在的正经理由他倒是一个没想。
“吴经纪?燃知呢?”成任飞探着头往吴至的身后瞧去,确实没有方燃知的影子,“你家艺人呢?怎么没来?干嘛去了?”
“呃......”一上来便直奔入主题,吴至挠头,急得想撞墙。
他虽然知道他家艺人为什么没来——被公司老板带走了。
但他不知道燃知被陆总带回家后具体去做什么了......虽然也能够猜到一点点。